「啊。。。。」,還沒等我說什麼抒情的話,春兒一聲尖叫,瞬間將我從驚喜的情緒中拉了出來,我偏過頭驚愕的看着她。春兒雙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從脖子處還能看到白~皙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莫爾也是一臉的驚訝,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然後雙手猛然捂住了自己的要害。
一直在旁邊沒出聲的塞勒好心的出聲提醒道:「莫爾少爺,你的右手邊是更衣室,你可以。。。。」,塞勒話還沒說完,我就感覺一陣風從我臉上拂過,吹起的髮絲還沒下落,莫爾整個人就不見了,最後就聽見「砰
」的一聲巨響,更衣室的門已經被莫爾暴力的踹開,還沒等我回過神,門又是一聲巨響,關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莫爾,你也有這麼糗的時候啊,噗嗤,放心,我什麼都沒有看見,哈哈哈,我忍不住,太好笑了」,我耳根還殘留在溫度,想到莫爾就那樣出現在我面前,一開始的驚喜過後,才發現他什麼都沒有穿,做了一次遛鳥俠。
「小%妞,這是你自找的」,聽到莫爾沙啞低沉的聲音,我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身體還是不停的抽搐着,笑太久了,控制不住。我剛艱難地回過身,就看到剛剛莫爾逃竄進去的更衣室門口,一個穿着一身燕尾服,高大ting拔的身影。我呆了一下,忍不住擦了擦眼睛,再一次艱難的轉過頭,捂着嘴繼續抽搐着。
「小%妞,**的這反應是什麼意思」,莫爾快要惱羞成怒了,這么正式的衣服,他還是第一次穿,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莫爾和達里爾,對於這種東西從來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他還記得,小時候他也嚮往過穿上這樣的華麗衣服,遊走於上流人士中間,不需要為生存而奔波受罪。習慣了便於行動的現代裝束,身上的衣服反而讓他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要不是管家塞勒告知,他的衣服已經扔進回收站了,他才不會穿上這種衣服出現在莎的面前,他感覺自己打扮得就像馬戲團的小丑。
「莫爾,你很帥,你不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就連達里爾也比你好看。但是你卻是我見過最有男人味,最有責任心的男人」,要不是看出了莫爾眼中的自卑,我都忘了,莫爾和達里爾和我不一樣,他們不是在父母的chong愛下,什麼都有過的幸運兒,獨自一人撫養達里爾長大的莫爾,對於這樣的生活還是有一些不適應的。我停止了自己的嘲笑,換上認真的表情,將手環在他的脖子上,讓自己以心最接近的距離感受他的情緒,將頭深深的埋在他的頸窩裏。
感受到他一瞬間的僵硬,我不禁更加心疼,將手又緊了緊。
「莎,你知道我為什麽一直不肯叫你莎嗎?」我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靜靜的擁抱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因為叫你莎的人有很多,但是只有我一個人叫你小%妞,你的出現好像彌補了我和達里爾生命中的空缺,在你身邊一切都是滿滿的。」緩緩的說着話,溫柔的環上我的腰,用他的下頜骨壓着我的頭ding。原來莫爾也有這麼溫柔的時候,我們都默契的保持着沉默,不願意打破這一刻的溫馨。
「莫爾,莎,有人在嗎?這他媽的是什麼鬼地方,老子要出去」,額,又一枚新鮮出爐的遛鳥俠,我和莫爾立馬分開,默契的抬起手捂住了耳朵。
「啊。。。。。」,春兒給力的尖叫聲又一次發揮了重大的作用,再也忍受不了自己竟然看到了兩個陌生男人的果體,春兒捂着臉奪門而出。發現了自己情況的達里爾不知所措的看向我們,我忍着笑意抬起手指了指更衣室,又是一陣風飄過。
「兩位少爺,小姐,你們肯定有很多話要聊,我先下去給你們準備食物」,從頭到尾都很淡定的管家塞勒,向我們行了一個欠身禮後,優雅的走出了房門,還體貼的為我們關上了剛才春兒闖出去時沒來得及關上的房門。我和莫爾對視一笑,轉過去靜靜的等待着達里爾的歸來,完整的達里爾。
「吱呀」達里爾一身貴族獵裝,英姿勃勃的向我們走來,畫面美得簡直不忍直視。
「狗屎,老弟,**的在那裏找的,這麼男人的衣服,老子剛才怎麼沒發現?」我覺得如果我處於二次元,現在腦袋後面一定慢慢的全是黑線,甚至於我還能很確信,我在達里爾頭上看見了一群烏鴉飛過。無視掉這個笨蛋,我跑上前狠狠地撞到達里爾懷裏,狠狠的抱着他,剛才還在無意識耍寶的莫爾也快步走到我們身邊,給了我們一個大熊抱。
「唔,活下來了,呵,命還真硬」,發現自己有意識之後,舞詩琪自嘲的想着,隨後冷靜的嘗試了幾次,輕易地就離開了這個,讓莎他們窘態百出的治療液。穿着綠色裙裝,等待在一旁的侍女,連忙上來幫她把身上的水擦乾,伺候着穿衣的同時,吩咐下人弄了吃食。
「你叫什麼名字?」舞詩琪看着梳妝鏡中的自己,幽幽的向背後的女孩問道。
「回稟小姐,奴婢,奴婢叫鴉兒。。。。。,烏鴉的鴉」。
「昏鴉盡,小立恨因誰。急雪乍翻香閣絮,輕風吹到膽瓶梅。心字已成灰。」舞詩琪吶吶的念着,刻在記憶最深處的這首詩,有些痴了。用接近囈語的聲音念叨着什麼,隨後又苦澀一笑,對着身後自卑的女孩說了一句話。
「鴉兒,是個好名字」。納蘭容若的絕戀,怎麼不好。
「小姐」鴉兒怔怔的看着舞詩琪,這是第一個說她名字好的人,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也可以來自這麼美的詩中,而不是別人口中的烏鴉,掃把星。
「鴉兒,為我梳妝吧,我舞詩琪身邊,不要軟弱之人,記住了嗎?」就算失去了一條胳膊,就算是瞎了一隻眼睛,她也只允許自己有一刻的軟弱,下一刻就要在各種吃人不吐骨頭的試煉中,做到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所以她的身邊也不允許有軟弱的人,軟弱這種性格是會傳染的。
「竟然,活着回來了,哈哈哈哈哈哈,阿傑,看到了嗎,活下來的是老子」,李遠慶瘋子一般的對着空氣大吼着,「嗚嗚嗚嗚,阿傑,你怎麼死了呢?」
「大,大人」被李遠慶的瘋狂表現嚇到了,小小的侍童用顫抖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叫着李遠慶
。聽到有陌生的聲音,李遠慶瞬間轉頭,用野獸般的眼神看向侍童。侍童小小的身軀不斷地發着抖,他還是第一次伺候人,在空間長大的孩子,只要到十歲就會被分配到各位大人們的府邸上,容貌姣好的會被分配到貼身侍女或者侍童的職位,其他的則是分配到廚房或者看門的活,小小的侍童就是剛剛接到通知昨天才被家人送過來的。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剛出生天賦就很好的,會被接入職業培訓學院,然後成為職業解說或者店鋪夥計。
「小傑?阿傑?」李遠慶感覺小傑和阿傑就站在那,用軟軟的聲音叫着自己「大人」,喉嚨中不禁發出一聲低吼,瞬間向着侍童撲了上去。
隨後房間外,正準備將飯菜端入房間的另一個侍童,就聽見房間裏傳來衣服撕~裂的聲音,伴隨着不斷的求饒聲。他渾身僵硬的呆在了原地,直到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聲後,他顫抖的手終於抓不住食盒,瞬間滑落在地上。清脆的響聲只是讓房間內的聲音停止了短暫的兩秒,等到一陣陣沉重的喘~息聲和微弱的慘叫聲從房內傳來,他才如夢初醒的大步逃開了,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回來了。。。。嗎?在那種情況下還沒死,應該是主神在最後一刻判定我們勝利了吧,否則就算我當時在車裏,但是那麼嚴重的爆炸中,我是不可能完整的活下來的。」張彪接過身着藏青色下人服的侍童過來的衣服後,皺了皺眉。
「那個,能幫我換一套方便行動的衣服嗎?謝謝。」
「啊,大人請不要這麼客氣,奴才叫阿墨,伺候大人是奴才的福氣,大人這麼說,可是折殺奴才了,奴才這就去給大人拿大人的練功服,請大人稍等。」聽着侍童一口一個大人、奴才,張彪很不適應,看着侍童走出去的身影張了張嘴,隨後又放棄了叫住他的打算。
不一會兒,阿墨又捧着一套衣服進來了,身後還跟着一個提着食盒的侍童。阿墨想要上前伺候,張彪表示不用,將他打發走了。好在練功服穿法比較簡單,等張彪將自己打理好之後,阿墨和另一個侍童已經將吃食都擺好了。
「大人,這是大人的另一個貼身侍童阿炎,大人請先用飯,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奴才們在門口候着」,說完阿墨和阿炎就要退下,卻被張彪叫住。
「阿墨,阿炎,你們以後能不能不要叫我大人,也別稱自己是奴才,我很不習慣」。
「很抱歉,大人,恕奴才不能答應大人的要求,這是這裏的規定,奴才們不能擅自更改的」,阿墨和阿炎都是一臉為難,最後還是阿墨向着張彪開口解釋道。看着他們確實無能為力,張彪也不強人所難,只是有點不習慣,過段時間應該就好了。隨後就向着滿桌子的美食開動,現實中他可是很愛吃的人,本以為來到主神空間是一個災難,但是現在看來,也不一定,張彪筷子不停,還有空想着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