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荒山女屍
「綽號?」我覺得有些奇怪:「他們為什麼要給咱們取綽號?」
「江湖規矩。 .更新最快」靈鷲與我解釋:「拜託,你好歹是堂堂的九陰宮老大,連這個規矩都不知道,真是的。
咱倆的這個組合,年齡、相貌,都十分詭異,江湖中人前所未見,咱倆又是心狠手辣,他們還能不給咱們取綽號?」
我有些無語:「哪裏詭異了?再,咱們又沒殺人,什麼叫心狠手辣?」
靈鷲理所當然的回答:「你想啊,咱倆一個童子,一個少女,居然連敗八大高手的合攻,江湖能不震驚麼?
而江湖之中,有三般狠毒,咱們就占其中一樣。」
「那三般?」
「第一,殺人父母;
第二,***女;
第三,廢人武功。」
我大感驚訝:「哎喲,廢人武功,這麼嚴重?」
「那是。在江湖中,廢人武功,可比殺人狠多了。一般來,只有叛出師門者,才會被廢除武功。」
「好嘛。」
……
前方高山巍峨,道路崎嶇,難行至極,我和靈鷲只好跳下馬,然後牽着馬往前走。
這一走之下,日頭漸漸偏斜,周圍已是荒無人煙,叢山峻岭一片。
這個時代的叢林,可比後世的「原始」多了,山嶺之中,猿嚎鳥鳴,處處皆是。
「看來,今晚咱倆得找個山洞什麼的過夜了。」靈鷲着,看着我,笑了笑:「其實,我不介意隨便找棵大樹,在樹上過夜的。」
我對她翻了個白眼:「你是鳥,你自然可以在樹上過夜,咱倆還是找山洞靠譜。」
「好吧,等我看看,前面有沒有大山。」靈鷲着,縱身一躍,化作一隻大鳥,飛起在空中,觀察了一會兒,這才落下:「翻過這個山頭,前面好像有個廢棄的茅屋,咱們去那裏過夜吧。」
我頭:「好。」
我們倆當即往那個方向趕去。
等繞過這個山頭、抵達前方茅屋的時候,月亮已經升起,月光灑遍大地。
但眼前的景色,卻令我倆大感意外。
因為矗立在我們面前的,並不是什麼茅屋,而是一棟巨大的莊園。
莊園漆着朱紅色的大門,上面掛着一個牌匾,寫着兩個大字:桃園。
桃園?
果然,只見這莊園外面的圍牆中,透出幾枝桃花來,大有「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的架勢。
靈鷲皺了皺眉:「進去看看?」
我搖了搖頭:「這莊園估計有問題。」
「什麼問題?」
「有鬼。」
「鬼?」靈鷲奇怪的問:「不是,桃木驅鬼麼?這滿院子的桃樹,哪裏來的鬼?」
「真正驅鬼的桃木,必須乾燥過後,才有效果,桃樹可不行。而且,稍微厲害的鬼,除了雷擊木,一般的桃木,根本就傷不到它們。」我給她解釋道。
「哦。看起來,你很懂嘛。」靈鷲笑問。
「還行。就我這雙眼睛,是人,是鬼,一眼就能認出來的。」
「那麼厲害?」靈鷲笑道:「那等下,這裏如果有人出來了,你先看看,他是人是鬼,然後告訴我,是不是鬼。」
「好。」
就在我倆對話的時候,就聽到「嘎」的一聲,那兩扇朱紅色的大門,緩緩開啟。
緊跟着,一個彎腰駝背的白髮老翁,拄着木杖,從裏面走了出來,開口問道:「什麼人在外面話啊?」
我和靈鷲對望一眼,我對靈鷲搖了搖頭。
令我奇怪的是,眼前的白髮老翁,除了身上陰氣顯得有些重之外,他並不是鬼,而是活生生的人。
他年齡已經如此蒼老,常年生活在這荒山野嶺中,要陰氣重,也並不意外。
見我得出結論,靈鷲立即回答:「老爺子,我們是姐弟倆,從大理國過來的。天色黑了,見這裏有棟房子,是前來借宿一晚,正不知道,打攪不打攪呢。」
那白髮老翁把我和靈鷲一看,頭:「一個女娃兒,一個孩兒,這裏山路難行,夜間多兇險,不宜趕路,就在這裏住一晚上吧。」
靈鷲彎腰行禮:「多謝老翁。」
我倆隨即在白髮老翁的帶領下,進入了這宅院中。
月光很清晰,所以老翁並沒有掌燈。
宅院很大,裏面種滿了桃樹,老翁指引着我們,在繞過院子後,抵達了前方的大廳里。
就聽到一個幽幽如同破竹般的聲音,在那大廳里響起:「相公,你帶誰來了?」
這聲音一傳入我的耳中,我頓時覺得後背炸毛:鬼!
沒錯,這樣的聲音,正是惡鬼特有的鬼哭聲!
但令我奇怪的是,靈鷲和那老翁,似乎都不覺得異常。
不對!
難道,靈鷲被迷住了?
我想着,心翼翼的拉了她一下,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問她:「你沒有覺得,這聲音不對?」
靈鷲看了我一眼,有些奇怪,也用傳音入密的聲音回答我:「聲音很好聽,沒什麼不對的啊。」
……好聽?
老翁回答:「娘子,是兩個投宿的姐弟,我把他們帶來了,你看弄飯菜給他倆吃。」
「知道了,相公,我這就去弄。」那聲音又傳來。
「二位請。」
老翁將我們帶入房間中坐下,只見房間的裏面,燃了一盞油燈,映照着周圍的環境。
環境看起來不錯,像是大戶人家的裝扮,唯一奇怪的,就是沒人。
偌大的房屋裏,好像就只有這兩夫妻住着。
老翁和我們寒暄了幾句,就進去端來了一個菜盒子,將其揭開,裏面盛放着一盤竹筍炒肉,一碟涼拌木耳,一碗野花菜湯,以及兩碗米飯。
「二位客人,荒山野嶺,沒什麼東西招待的,就隨便吃吧。」老翁着,將飯菜端給我們。
我看了看,飯菜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就是正常的飯菜,不像我當初在萬蠍窟的時候,拿什麼「人腦豆腐湯」來給我們喝。
這就奇怪了。
我心中想着,聽到側方響起腳步聲,便將目光望那邊看去。
這一看,頓時讓我無比驚異:只見在那邊,一個衣着破爛、散發着腐臭氣息、半屍半骨的女屍,搖搖晃晃的從那邊,走了過來。
女屍的臉只剩下一半,所以話的時候,發出了類似破竹的聲音:「相公,這就是那二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