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唐門千機
這次再入唐門秘境,因為有花小騷和金翅大鵬兩人幫助,再加上本身我的實力也是大進,所以很容易就進入了其中。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我在前面帶路,很快就繞過那八方台,進入了鬼面猴的地盤。
對於這些鬼面猴,根本就用不到我們動手,只需要金翅大鵬往前面一走,這些猴子就紛紛驚恐的四散躲避。
自然界中,本身就有自己獨有的生物鏈,金翅大鵬幾乎可以算是生物鏈最頂端的存在了,鬼面猴怕他,也在情理之中。
按照上次的記憶,很快,我們就來到了秘境的下方,中央的廣場上。
那裏,正有一隻龐然大物躺在中央,任由鬼面猴採集來礦石為它。
正是食金獸。
食金獸跟鈎蛇一樣,雖然本領很強,但或許因為天生體質特殊,所以沒辦法變化成人形,神智也跟一般的野獸差不多,甚至還不如一些普通的獸妖。
或許,這也是規則的一種吧。
而想要進入唐門秘境的下層,則需要通過食金獸的口中進入。
下層里,還有一個更厲害的存在——血曼陀羅。
我記得,三十六天煞榜中,血曼陀羅排在第七,比白骨夫人還要厲害。
上次我和紫影聯手破了她的幻境,她才放我們離開,難不成這一次還要破解掉她的幻境?
我心中才想着,忽然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跟着,就見到遠處悉悉索索的一聲響,爬出了一團血肉模糊的怪物。
這怪物見到我們後,縱身一躍,便靈活的跳了起來,鈎到遠處的石柱上趴着,赫然是一隻血屍!
血屍?
我從它的身上,能夠感覺到一股臣服的意念。
這隻血屍,分明就是當初在唐門秘境時,我利用養屍術控制的那隻血屍!
因為當初召喚它時,曾經使用了一滴精血的緣故,所以這隻血屍,已經成為我的屍仆。
我制止住花小騷準備拔刀的動作,對血屍招了招手,血屍立即跳了下來,來到我的身邊。
在吞食了人類幾大高手的屍體後,血屍的級別,已經達到了赤眼。
要知道,普通殭屍詐屍,一開始是眼睛的顏色,是死魚一樣的白眼,直到後面,再變成灰眼,由灰眼變黃眼,黃眼變綠眼,綠眼之後才是赤眼。
赤眼後,便是紫眼,也就是魃。
而魃之上的殭屍,應該是金眼。
至於具體是不是,卻誰也不知道,因為誰也沒見過魃之上的殭屍,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即便是白骨夫人給我的傳承中,也沒有。
這隻赤眼血屍,看起來在這下面生活的很滋潤嘛。
花小騷見血屍伏在我的身邊,笑道:「原來是你小弟啊。」
我點點頭,低聲說:「去找你說的傳送陣吧。」
或許因為連番勞累的關係,再加上始終是三歲孩子的軀體,小紅這時候已經趴在我的肩頭睡着了。
花小騷打量了一下四周,伸手往懷裏一摸,摸出一方類似於手帕的東西,攤在面前。
那是一張小小的地圖,上面赫然寫着「唐門秘境」四個古篆體。
倒是真沒想到,他居然有唐門秘境的地圖。
觀察了一會兒,他揮了揮手,當先帶路。
我和金翅大鵬,緊跟在他的身後,血屍則被我命令在後面斷後。
老實說,這唐門秘境確實大,七彎八扭的,很快我們就脫離了中心食金獸所在的廣場,進入了一個看起來狹窄的通道中。
通道的門口,花小騷發出警惕:「前面小心一點,這個秘境中,把唐門分成了無數個分舵,而我們進入的這裏,就是唐門的千機門,裏面機關重重。傳送陣,就在這千機門的最深處。」
我應了聲,用蛇鱗斗篷將小紅裹起來,背在背上。
她還在沉睡。
對於我們幾人來說,即使這裏是龍潭虎穴,想要闖過去,那也問題不大。
花小騷抬起腳,向前跨出一步,隨後頭微微一偏,伸出雙指。
「嗡」的一聲,一隻約莫手肘長的沒羽短箭,被他雙指夾住。
又走一步後,只見他伸出手,用修長的指甲微微一划,便切斷了眼前的一根金絲。
看得我暗自咂舌,暗道好險。
還好上次,我們專攻中心,沒有在這些通道里瞎轉悠,要不然的話,以這秘境中的步步陷阱,估計當時就得死幾個在裏面。
花小騷不愧是二十四地仙中排在第十八的人物,抬手舉止間,就將這通道中的陷阱悉數破除,一步一步,穩穩向前走去。
這裏面,不止利箭金絲之類的陷阱,還有毒煙、烈火等。
而花小騷袍袖飛舞,一旦遇到有毒煙飛出,用袖子一卷,就將其全部收入了裏面,仿佛他的袖子,是個無底洞一般。
袖裏乾坤!
慢慢的,我們已經走出通道,來到了一間石室的門口。
花小騷指了指這道門:「來,姜四,把它推開。屍變以後推,不然你推不動。」
好吧。
遇到干苦力活的時候,只好我上陣了,金翅大鵬畢竟附體在蒼鷹的身上,只能發揮自身十分之一的力量。
而花小騷這貨,一看就是花花公子,不已力氣見長。
我走到那石門的旁邊,吸了口氣,咧了咧嘴,立即變化成赤魃的模樣,一手按在石門上,奮力一推。
正如花小騷所言,這道石門,果然沉重,不變魃的話,根本推不開。
在我緩緩加重了手中的力氣後,石門傳來了「嘎」的一聲,掉下一縷灰塵後,隱隱向後挪了一下。
再一用力,整扇石門直接被推開。
「嗤」的一聲,一隻利箭對着我的面龐就飛來,被我一張嘴,將其咬住。
嘴裏微微麻了一下。
箭上明顯有毒。
我吐掉這隻箭,往前走去。
只見前方箭如雨下,迎面飛來。
一伸手,拉起袍袖,遮住了面門。
箭支紛紛在我的腳尖跌落,被玄武甲攔下。
攔過這波箭雨後,就見到在眼前,那石室的正中,正盤膝坐着一個人。
一個面如枯槁、手似鷹爪、渾身穿着一件華貴袍子的年輕人。
他雙眼本來是緊閉的,但隨着石門被推開,就見到他的眼睛,微微睜開,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