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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你瞎了嗎>
季允找到程計瑞的時候外面正在下着雨,淅淅瀝瀝的很是讓人心煩。
在從岳峰那裏得知不用加以賠付時,季允先是回過頭來看了薛傅年一眼,最後還是叫出了程計瑞。
兩人雖然誰也不喜歡誰,可該見面時談的東西一點兒也不見少,官腔打得也棒,讓季允還在心裏不斷地將自己吐槽了一番。
程計瑞先是跟季允將最近的事說了一通,畢竟有些事薛傅年是交待過不讓說的,程計瑞挑挑撿撿也沒說多少。
最後還是季允開門見山說了自己今天找他的目的。
&年參沒參與這件事?」
程計瑞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咖啡杯,抬起頭來看向季允。
不得不說季允長得很漂亮,那是跟薛傅年不一樣的漂亮。
薛傅年是清淡而解渴的水,季允卻是濃烈而醇香的酒。
見程計瑞搖頭,季允更是皺起了眉頭。
&在岳峰是不可能對我伸出援手的,他巴不得我早點破產了回頭還能找上他。」
程計瑞詫異:「這你都知道?那你可不是懷疑岳峰對你做了手腳?」
季允突然抬起頭來意味深長地看了程計瑞一眼,這一眼看得程計瑞心頭一跳,還沒仔細回過味兒來,卻見季允撇開頭去微微笑了一笑:「他想要害我倒也不至於。」
&程總也沒道理會幫着我,除非是阿年拜託。」說到這裏季允卻是笑了起來,「阿年拜託你查事情那倒還有可能,拜託你給我解圍那還不至於。」
所以這些事,也還都是薛傅年從後面微微推了一把。
程計瑞一聽,眉頭就跟着蹙了起來:「所以你今天來是跟我說廢話的?」
季允笑:「哦,也不是,就是看你最近辛苦了,請你喝咖啡而已。」
程計瑞更是氣得不行,兩個人對薛傅年都有心思,一看對方就知道是什麼人,爭鋒相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拔刀相向也不是一時半會扯得清楚的。
對方的一個眼睛就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概也就是,你想要薛傅年,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季允知道自己,敗,可能敗在自己是個女人這種身份上,可是贏,也贏在自己就是個女人呀!
人家程計瑞能跟阿年同床共枕睡這麼久嗎?
那她還不直接把人家給大卸八塊得了。
季允回家的時候有些高興,薛傅年聽着她哼着小曲回來,再一想到前一天晚上季允喝多了與自己說的話,原本想要迎上去問一句「你回來了」的心思,就去了個乾淨。
她有些手足無措地坐在沙發上,等着季允先開口。
哪知季允直接往浴室里走,接着就從浴室里傳來了放水的聲音。
果然……昨天晚上說的那些話都是因為喝多了的緣故吧。
莫名的,竟是有些失落。
季允再次出來的時候,頭髮還是濕的,她也不在意,沒有要擦乾淨水的意思,直接坐到了薛傅年的身邊,衝着躺在薛傅年腳步的狗子笑了起來,笑得狗子莫名其妙,只是有些嫌棄地往後退了退。
&姐好像很高興?」
當然高興啦,看見程計瑞那跟吃了翔一樣的表情,她能不高興嗎?
&年,再過幾天就要去拆線了,就可以看見了,你不高興嗎?」季允側頭看着薛傅年,看到薛傅年那一張漂亮的小臉,笑意竟是越拉越大了起來。
其實薛傅年很想問一問,我可不可以選擇不高興。
要說能夠看見,在以前,薛傅年恨上天不公平也是有的,只是從來沒有在人前表現出來,她想看見世界,想瘋了。
可是現在呢?如果真的能看見了以後,她又該將以何種理由去接受這份來自於季允給的溫暖,又要以什麼身份在這個已經熟悉的房子裏住下。
沒想到這麼快,還沒讓自己想清楚,卻是要去拆線了。
薛傅年雖然沒有回答季允,可也難掩季允的高興,那從眼角眉梢體現出來的興奮就是連她自己也沒想到,要是薛傅年真的看見了,她該怎麼留下她。
此時的季允一心所想,這世界上的種種美好,薛傅年就快要看得到了。
陪着薛傅年去拆線的這天還在下雨,季允即使不喜歡這樣的天氣,可是此時也難擋她心裏的興奮。
小心地扶着薛傅年下了車,來到診斷室,親眼看着白布一圈一圈拆下來,季允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裏。
直到折了整個布,看到薛傅年那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時,她下意識地握住了薛傅年的手。
薛傅年也回握着季允的手,而後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入眼處,一片模糊。
她輕輕地闔上了眼,低下了頭。季允拉着她的手,心裏一顫,更是握緊了薛傅年。
薛傅年又睜開眼睛試了一次。
還是模糊一片。
她無奈搖了搖頭。
再次接受檢查的時候,薛傅年握着季允的手沒有放:「姐姐,我可能一輩子也看不見了。」
哪知季允沒有說些什麼「說什麼傻話」之類的話,反倒是笑了起來:「沒事,姐姐照顧你一輩子。」
薛傅年也跟着笑了起來,而後鬆開了季允的手,由着護士將自己又推了進去。
檢查的結果出來時,季允還是捏了一把汗。
好在醫生說手術的確是成功的,可由於薛傅年不僅傷到了□□,還傷到了後腦神經,經過藥物治療會慢慢地好起來。之後薛傅年可以慢慢地看清楚。
聽到這裏的時候,季允堵在心口的一口氣長長地舒了出來,她拉着薛傅年的手跟薛傅年講起的時候,竟隱隱還帶了笑意。
薛傅年懸着的一顆心也跟着放了下去。
她原本還想着,若真是看見了,以後要以什麼理由去見季允呢?
好在,她還看不見,她還需要季允。
這種需要就像吃了藥上癮一般,竟是讓薛傅年一時之間沒法戒掉。
&年,咱們出去旅遊吧。」
薛傅年還在為自己心裏的矛盾感自責着,這頭季允卻是開了口,薛傅年一聽就是怔住了。
&姐……我,我看不見要怎麼去旅遊?」
&關係,我是你的眼睛,我幫你看一路上的風景。」季允說着牽起了薛傅年的手。
她也是怕薛傅年因為自己還是看不見而擔心着,這才提出去走走看看,因為薛傅年本來就是一個閒不下來的人。
在家裏呆得久了,她都會隔三差五的想要帶着狗子出去走走,更別說現在眼睛看不見這麼久了,她也是憋壞了。
薛傅年還在為季允話里的意思想着,這邊季允又開口了:「你以前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嗎?咱們都去吧,想去哪裏,咱們就去哪裏。」
&姐你工作上已經安排好了嗎?」
季允一笑,要說工作上的安排,她還真就是有了一些想法,只是現在還沒有告訴薛傅年罷了,可若要說真的就處理得妥妥噹噹了,她也不敢這麼給自己打包票。
沒聽到季允的回答,薛傅年就是一笑:「姐姐先將工作的事處理好了再帶我出去吧,其實我現在,能看到一點姐姐的輪廓,只是還是有些黑漆漆的。」
季允半天沒有回薛傅年,最後無奈:「阿年你想去哪?」
見季允還是沒有放棄,薛傅年也跟着認真地想了起來,生活了這麼久了,季允的一些脾性她還是能摸清一些的,比如說季允若真是下了決心要去做什麼的時候,就一定會去,聽意見是一回事,可做決定卻是一定要做的。
&自小就很少出去玩,連自己國家的一些風景都還沒看過來,好些地方小吃都沒去試過,我想都去試試,都去嘗嘗。」薛傅年說完就是抿起唇角來笑了,那笑暖暖的,即使是外面下着雨也是讓季允的心裏一顫。
她拍了拍薛傅年的手:「好,咱們就把中國先逛一圈了再回來,我先回去準備行李。」
這說風就是雨的速度讓薛傅年沒有回過神來,她怔怔地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手背,如今眼前一片模糊,但也能看到自己手大致的輪廓了。
薛傅年還怔怔地在想季允的話時,沒想到自己已經坐在飛機上了。
季允這說風就是雨的速度讓她愣是沒回過神來,直到季允牽着她的手,將她的腦袋擱在自己的肩頭笑着道:「快睡一會,到了我叫你。」時,薛傅年才真的覺得自己是在飛機上了,她要跟着季允一起去「看」風景。
想到這裏薛傅年就是笑了起來,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蹭了蹭。
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像無數個找不到依靠的夜晚一般,好在還有那麼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陪伴了自己那些暗無天日的黑夜。
而後在自己的人生中,或許真的會永遠看不見,但是真好,這份溫暖在,已然足夠。
&姐,咱們這是去哪兒啊?」
季允聽後想了想,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訂了一班時間最近的飛機,誰知道要去哪兒呢。」
「……」
&要是和阿年一起去的,去哪裏都好。」
薛傅年默然,沒有接過話頭。
&年將手中的股份的百分之十四都給了岳峰,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打算?」季允微闔上眼,闔眼之前正好看到薛傅年那微微輕顫的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