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在剛剛她再一次聽到且看到了一些事情!
蓋頭下,琉璃的神色不變,但是細看之下,她的澄澈的眸底已然是一片寒涼之色。嘴角上揚着,亦是泛起了一抹涼意。
小畜生!
這就是烈尋口中的烈櫟墨。
好,當真是好的很吶。
琉璃的心底泛起了一陣的殺意,但是她很小心的掩了下來,沒有外漏一分。她微側首向護國公府門口的眾人看了一眼,然後便收回了目光,將腦袋埋進了烈櫟墨的懷中,不向外瞧一眼。
烈櫟墨低首,見到琉璃這般模樣,只當她是難得嬌羞了起來。嘴角不免莞爾上揚,鳳眸之中溢出絲縷的光彩。
這樣的琉璃,他歡喜的緊!
很快,一行人便就到了護國公府們口。
烈櫟墨抱着琉璃,鳳眸輕輕的掃了眾人一眼。最後,才將視線落在了烈尋的身上,「父親,你們都站在這裏做些什麼?若是誤了拜堂的吉時,誰負責?」
「你還好意思說?」烈尋瞪眼,強壓住怒火,指着地面上的已經漸漸凝固的鮮血道:「你瞧瞧你幹的好事兒?」
烈櫟墨輕撇了一眼地面,薄唇輕輕的一動,「鮮艷的大紅色,多喜慶多好看啊。父親難道不覺得嗎?」
嘶……
烈尋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覺得和烈櫟墨說話,他分分鐘都能活活的氣死。可是,他若不聞不問的話,在眾人面前他又怎麼抬得起頭?
所以……
「混賬東西,你簡直是在胡鬧你知道嗎?」烈尋手指着烈櫟墨,「今日是你成親的日子,你竟然殺生,是為不吉不詳。你——你這樣做,眼中可有你未來的妻子嗎?」
「……」烈櫟墨眼角一揚,薄唇微微的一抿,低首看向懷中裝死的琉璃,涼涼的出聲,「我的眼中自然有我的妻子。我用敵人的鮮血鋪陳的紅地毯,就是我特意為她準備的!」
「什麼……」
烈尋震驚,連帶着他身後的眾人俱是震驚不已,抬眸望向烈櫟墨懷中的琉璃。
紅色喜服,鳳冠霞帔,頭戴喜帕。
雖然看不清楚模樣,但是不難看出那嬌小的玲瓏身段。眾人俱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望着琉璃那『嬌羞』的模樣,俱是認為琉璃是被烈櫟墨嚇的已經暈了過去。
只是,不想他們的這個想法也剛剛的成形,便就聽到一聲略顯清脆的微涼的聲音。
「今日,既然是烈櫟墨與我百里琉璃成親的日子,他殺不殺生,又是否吉祥?自然是由我和他說了算的。而我們說它吉,它就是吉。」
聽着這話,眾人又是一驚。頓覺自己剛才被琉璃的那模樣給欺騙了,這兩個人簡直就是變態加煞神,——絕配。
此時,眾人更是懊悔自己怎麼就來道賀,他們就不應該來才是。
而烈尋與烈遺痕相視了一眼,俱是從對方的眼底看出了震驚。隨即,烈尋微微眯起了眼睛,微沉了臉色,滿是不悅的道:「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黃口小兒,你懂什麼?成親乃是大事兒,須依照古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