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她帝玉顏是怎麼也無法接受的。
此時,她眼中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用刻意裝成楚楚可憐的樣子,也看起來分外的悲涼……
「父皇……」
「什麼都不要再說了,」帝邢強自冷下心,冷冷的道:「你既做了那等歹毒之事兒,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
話落頓了頓,「玉顏,須知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而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觸及了大周的律法。而父皇不能違背律法包庇與你,而令天下人失望啊!」
帝玉顏聽言,臉上所有的血色迅速退去,整個人看起來單薄的像是一張紙片,蕭條的令人不忍直視。
而此時在御書房內,不忍直視的也就只有帝邢和從小帝玉顏長大的袁公公。只是,這兩人一個是無權去求情,一個則是必須當機立斷。免得日後,讓帝玉顏造成不堪設想的後果。
至於烈櫟墨和百里延卿,兩人均是冷冷的,連臉色都沒有多少的變化。
仿若,這才是最理所應當的做法,一點都不用驚訝。
只是,思考了片刻,百里延卿眯了一下雙眼,緩緩的走到了烈櫟墨的身側。烈櫟墨似有所感,偏頭望了過去。
目光相對之間,烈櫟墨似乎明白了百里延卿的意思,緩緩的了一下頭後,薄唇一動揚聲道:「如此,什麼都不必多說了。皇上大義滅親,維護大周律法。我烈櫟墨也不是得寸進尺之人,帝玉顏怎麼說也是大周的長公主。若是就這麼死了,難免會引起天下人的猜測。所以……」
烈櫟墨冰涼的聲音頓了頓,揚唇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將眾人臉上的神色納入眼底。
「所以,我想到了一個法子。若是,帝玉顏僥倖不死,此事也就作罷!」
「什麼法子!?」
「什麼法子……」
帝邢和帝玉顏在烈櫟墨的聲音還沒有完全落下之時,就急急的揚聲。一個有些緊張,一個滿是希翼。
見此,烈櫟墨抿唇,嘴角泛起微涼的弧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帝玉顏想要毒害琉璃,那麼只要她吃下她自己準備的毒藥,這事兒就算完!」
嘶……
帝玉顏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底的希翼又重新被絕望所代替。她整個人軟到在地,臉上浮現了絕望的笑意,「哈哈……烈櫟墨,你當真是好狠的心啊,你根本就沒有想讓我活。」
那毒藥,是她親手準備的,藥效如何她是再明白不過的。
所以……
烈櫟墨的法子,無非就是讓她再一次絕望而已。
然而,坐在龍案之前的帝邢卻沒有這樣想,他面露沉思,鳳眸微微的眯起,帶着一抹審視的味道看着烈櫟墨。
「墨兒,你此話當真!?」
「……」烈櫟墨勾唇,漫不經心的反問,「皇上覺得呢!」
他覺得,他已經是沒得選擇了。
所以……
帝邢:「是不是只要玉顏喝下毒藥,你便不再追究此事?!」
烈櫟墨薄唇一抿,淡淡出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