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帝邢動怒,連頭髮絲都似乎冒着火氣,他看着烈櫟墨呵斥道:「你不要以為朕甚是疼愛與你,你就能這般與朕講話。」
「不然呢?」
烈櫟墨冷然,語氣更是漫不經心的不以為意。似乎,帝邢不管對他好壞,與他來講都是沒差的。
而帝邢因為烈櫟墨的這個態度,更是怒火中燒,只覺自己真是白疼了這個孩子,現在竟然用這樣的態度和他說話,簡直是豈有此理。
勾唇冷笑,烈櫟墨看着帝邢,他的親生父親。他護短護着帝玉顏這麼一個上不了台面的東西,卻從沒有想過認他。
這樣的父親,他烈櫟墨也不屑於要。
所以……
「我曾經給琉璃過承諾,凡是妄圖傷她害她性命的者,——死!」
烈櫟墨的冷若寒冰的聲音涼涼的揚起,響徹在御書房內,也落進了帝玉顏和夏秋的耳中。帝玉顏面露驚懼,整個人噤若寒蟬。夏秋更是瑟瑟發抖,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
在雲萃宮的時候,就連施貴妃親自出面遊說。更是好話歹話說盡,也沒有動搖烈櫟墨的一點的心思。最終將人給帶來了御書房門外……
夏秋偷偷的覷了一眼帝玉顏,心下悽然無比。心中知道,到了此時,死的人只怕就是她了。
可是,她不甘心。
她也只是聽命行事,她不是有意要和百里琉璃為難的。為什麼真正做壞事的卻會沒事兒,而她要死的卻是她?
強自讓自己鎮定了下來,夏秋整個人蜷縮在了地上,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但是腦中她卻是急速了運轉了起來,無論如何她都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她不能就這樣的把命丟了!
俗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着!
憑什麼,她帝玉顏犯錯,要她來承擔。
不,她決不!
而與此同時,御書房內。
帝邢重新坐到了龍案之上,御書房的門也被重新的關上。百里延卿因着烈櫟墨的攙扶站了起來,他後退了幾步站到了一邊,但是脊背挺的直直的,無言的在訴說的他的堅持。
至於烈櫟墨他從落下那樣一句話之後,便就什麼都沒有說,而是渾身上下散發出冷然氣息,看着帝邢。
當然,他眼角的餘光自然沒有忽視掉已經斷氣了的賈毅。
烈櫟墨心中已經瞭然,所以對帝邢公正處理這件事情的一點的期望都不再有。
他就那樣看着帝邢,與之目光相對,毫不退讓。
片刻之後,帝邢敗下陣來,軟了聲音,「墨兒,玉顏畢竟是朕的長公主,你難道非要這樣死咬住不放嗎?」
死咬住不放?
說這五個字,當真是不覺得臉紅啊?
——到底是誰死咬住不放的?
烈櫟墨眉梢一挑,鳳眸一動,目光落在龍案之上呈現的供詞之上。薄唇隨之緩緩的一動的同時,在御書房內踱步起來。
「皇上難道都不看供詞,就將人賈毅給直接逼死了嗎?」涼涼的聲音落下,稍頓又道:「二個月前,若不是琉璃自己想要親自討回公道,你以為帝玉顏能活到現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