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宮門緩緩的打開,從裏面率先走出一人,身着明黃色的錦緞衣袍,發有玉冠術着,龍行闊步一般的走了出來。
每一步,是那樣的穩,那樣的威嚴十足。
琉璃瞧着,沖那明黃的顏色,就知道這古代能穿這種顏色的只有一人。
那就是,——當今聖上帝邢
見此,琉璃和烈櫟墨對視了一眼。烈櫟墨點了一下頭,薄唇輕輕的一動,「你只管為自己討回公道,不用考慮其他。一切有我……」
琉璃點頭,「我知道了!」
此時,在琉璃身後的那些百姓們,早已經翹首以盼,猛地見到來人,俱是整齊而劃一的跪了下來叩首道:「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帝邢在宮門前站定,帝玉顏緊隨其後。遠遠的望着百里琉璃身側站着烈櫟墨,眼底划過一抹嫉恨。能站在烈櫟墨身側的人應該是她,不是百里琉璃那個賤人!
然而,此時她就是再嫉恨,卻也不能流露出半分。
帝邢目光威嚴的掃過,跪在地上的百姓,隨後目光落在烈櫟墨和百里琉璃的身上,淡淡的出聲,「都平身吧!」
眾人聽言,齊聲謝過,便爬起身站定垂首,均是不敢直視龍顏。
琉璃眼角的餘光,將這一切都看在眼底。心中一陣的冷笑,隨即趨步上前,沒有屈膝跪下,只雙手抱拳,躬身行禮,「鎮國將軍府百里琉璃參見皇上!」
帝邢:「……」
眉梢一挑,帝邢細細打量着琉璃。心底暗忖,難怪墨兒這孩子能看上。就憑藉這一份膽識,還有面對天顏的這一份淡定從容,就高出了這世間大多的女子!
「免禮!」
帝邢出聲,稍稍一頓,問道:「聽太子說,你要見朕鳴冤?」
「是!」
「何冤情?竟不能到京兆府尹那去申訴,非要告朕這裏?」
「臣女的冤屈,京兆府尹可管不了。再說了……」琉璃的聲音一頓,「再說了,京兆府尹因為貪贓枉法,現已經被斬首示眾,就算能為臣女申冤,也沒有人啊!」
帝邢:「……」
這丫頭,在他面前說話都這麼噎人,簡直是膽大至極。
橫掃了一眼烈櫟墨,帝邢見他自巋然不動,只將目光萬分寵溺的落在百里琉璃的身上。當即心中一動,帝邢沉下了聲兒,「朕聽說,是你搬空了官員們的家資,也是你找出了證據交由太子的,是不是?」
琉璃抿唇輕笑,微微垂眸,緩而揚聲,「這事兒,還是遲些再說的好。臣女此來,是為自己申冤,也為鎮國將軍府,向皇家討要一個說法!」
嘶……
眾百姓俱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頓時後悔和百里琉璃前來做證了。這般無理的與皇上說話,簡直是不要命了!
然而,眾人的這一想法剛剛念起。
一道清脆的聲音,輕喝出聲,「放肆!百里琉璃你可知道你是在和何人說話?」
「我自然知道,不用長公主你提醒!」琉璃清冷的哼了一聲,揚聲回道,「況且,在我百里琉璃的琉璃看來,放肆的不是我,而是你長公主帝玉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