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唉…罷了,軒轅翔這裏偏僻,一般很少有人來,你們在這裏休息兩日應該不會有人發現,你身上的傷也沒有什麼大礙了,這兩天好好休息,以後…以後或許會更麻煩才是。」沈邪知道此時的軒轅翔很危險,可是自己有了那件事情的線索,沈邪也是耽誤不得,為難之間沈邪只好這麼選擇了。
「沈兄,今日一別,不知再見何時,他日若有需要我的時候,沈兄只管言語一聲,我軒轅翔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沈邪能夠在自己滿是罵名的時候現身助自己一臂之力,已是實屬不易,更何況,今日之舉,顯然是將弒劍山莊也牽扯進來,將來武林之中必然傳的是沸沸揚揚,只恐怕武林中那些自詡正道之人,已會對弒劍山莊指指點點,這份恩情,軒轅翔自然不敢忘懷。
「好了…」聽到軒轅翔這麼說,沈邪連連擺手,他知道此刻的軒轅翔是對自己心懷感激,但若是讓他知道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殺人奪取泣血,恐怕就會是另外一番景象吧,想到這裏,沈邪的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煩惱,移開目光,不敢去和軒轅翔的目光相遇,「軒轅翔,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養,我走了……」話一說完,沈邪轉身便走,他的心虛已經不能讓他在這裏再多逗留。
……
廬州城外,離軒轅翔的荒廟已經有了不近的距離,沈邪穿梭在樹林之中,片刻之後,轉過樹林,一條蜿蜒的小溪映入眼帘,到了這裏,沈邪停了下來,左右環顧,看到四下無人,沈邪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冷色,峻聲說道,「這裏沒人,還不出來?」
沈邪話音未落,兩道身影已經現身,一老一少,一男一女,正是那楊香和楊嘯二人,看到這兩個人,沈邪的目光愈發的陰冷下來,可就算是沈邪再心有不滿,面對二人,也不能有太多的表露,楊香二人現身的一瞬間,楊香便是不問青紅皂白執劍來刺,沈邪也似乎是早有所感,劍鋒所向,沈邪舉起背後的重劍,輕輕隔開,「公主殿下這是做什麼,我弒劍山莊為你們的事情如此費盡心力,你這難道是要過河拆橋?」
「哼!」楊香見一擊不成,本欲再次出手,卻是被一旁的楊嘯擋了下來,可就算是如此,也絲毫不能掩蓋楊香此時心中的怒氣,「沈少莊主說的真是好,好一個費盡心力,我來問你,你明明今日就有機會殺了軒轅翔,這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動手?還是說,你和軒轅翔之間……」
楊香話沒說完,沈邪便是投去一個陰冷的目光,這樣的目光充斥着殺意,讓楊香竟然是情不自禁的止住了話頭,剩下的話竟然是沒有說出口,「哼!公主殿下到是說得輕鬆,你們一直在暗處,難道沒有發現那個突然出現的女子的問題嗎?那人明顯就不是像她所說的那樣,我看…肯定也是為了泣血而來的。」
「哈…沈少莊主找理由也不能找一個好一點的嘛?一個弱女子罷了,沈少莊主若是真的有心要拿到泣血,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一個將死之人怎麼會是你的對手?」楊香所有的怒氣不過都是因為今日軒轅翔明明已經身受重傷,而且身邊只有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這樣絕好的機會,卻被沈邪白白放棄,怎麼可能不叫楊香生氣。
「既然你們覺得那女子沒有威脅,為何你當時不出手?」被楊香問的急了,沈邪也不想去解釋什麼,反而是反問一句。
「我…我還不是怕你臨時反水,到時候我們的計劃可就付之東流了!」
「哼!原來公主殿下還是在猜疑我沈邪,既然如此,我們彼此之間如此不信任,我沈邪也不陪你玩了,至於你們的復國大計,弒劍山莊無福消受了,你們還是另尋他人吧!」沈邪怒哼一聲,拂袖轉身,就準備離去。
「且慢,沈少莊主。」看到沈邪要走,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楊嘯終於是開口,「少莊主不要生氣,公主殿下也是心急所致,言語不當之處,還請少莊主見諒,莫要因小失大,傷了我們和弒劍山莊之間的情誼。」
沈邪剛剛的舉動不過也只是做做樣子罷了,假如自己真的剛剛離開,先不說回去之後爹爹會如何教訓自己,就是楊嘯也不會就此放過弒劍山莊,楊香的身份如此敏感,楊嘯肯定會想盡辦法為了隱瞞楊香的身份而對弒劍山莊出手,聽到楊嘯的話,沈邪也就沒有再要走的意思,「少莊主向來穩重,這一次臨時要離開軒轅翔的身邊,一定是有什麼發現吧。」
「還是楊前輩明理。」沈邪說話間,目光卻是有意挖苦的向楊香撇去,說話間,沈邪從懷中取出一個東西朝着楊嘯扔了過去,「楊前輩還是仔細看看這個東西吧,免得讓某些人猜疑我沈邪。」
楊嘯接過那東西,細看過去,發現竟然是一個和楊香身上材質一模一樣的香囊,只不過上面所繡是『文』、『奎』二字,大驚之下,楊嘯的目光看向沈邪,「少莊主,你這香囊是何處而來?」
「看來沒錯了,這應該就是昔日的大皇子所配香囊。」不用說,光是看楊嘯的表情就知道沈邪沒有猜錯,那方明雲很有可能就是朱文奎。
「是哥哥的香囊……」本來對於沈邪拿出的東西嗤之以鼻,可是當聽到是哥哥的東西的時候,朱文香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是從楊嘯的手中將香囊奪了過來,雖說當時自己還小,但是看着手中的香囊,楊香還是十分的肯定,這…一定就是朱文奎的貼身香囊。
「公主殿下可要看仔細了,我沈邪到底有沒有盡心盡力的為你們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