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又對着秦可兒溫聲說道,本來銀月長的就是一副書生的樣子,再加上這溫和的聲音,倒是真的就如同那謙謙公子一般,要不是銀月的手中還握着他的雙刺,就真的會讓秦可兒一下子就放鬆了警惕也說不定,「可兒姑娘不認識我,同樣我也不認識姑娘,但是我這裏卻有一封姑娘的長輩要交給你的書信。」雖然剛剛秦可兒稱呼無塵為爺爺,但是銀月還是不敢貿然判斷這二人的關係,才只好這樣說道。
「嗯?」這一番話倒是說的秦可兒有些疑惑起來,既然二人並不相識,那這人的手中又怎麼會有一封給自己的書信呢?抱着將信將疑的態度,秦可兒想要再打聽的儘量多一些,「不知道這位公子說的長輩是何人?」
「蘇州百草谷的無塵前輩!」說着,銀月很有禮貌的將手中的書信舉在空中,銀月相信就憑着無塵前輩的名字就足以讓秦可兒相信自己了。
果然,在聽到無塵的名字的時候,很明顯的秦可兒和柳折梅都是一驚,秦可兒更是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你…你是說我爺爺無塵?」
「正是!在下此次正是從蘇州百草谷而來,因為受無塵前輩之託要給姑娘和武當的青葉道長各送一封書信,可是無奈等我到武當的時候,沒想到姑娘已經離去,只是沒有想到你我竟然能夠在這裏遇見。」說來,銀月也覺得這也未免是太過巧合了,也沒有心思細想秦可兒不是去蘇州,為什麼會出現在成都的原因了;但是既然已經遇見了,銀月自然是要完成無塵前輩的囑託。
聽到銀月這麼一說,竟然能夠說出了無塵所在的百草谷的名字,秦可兒對於銀月就已經是相信了幾分,很是爽快的拿過了銀月手中的書信,拆開之後發現果然是爺爺的親筆書信,當下對銀月是完全放鬆了警惕;匆匆過了幾息的時間,將信上的內容大致讀了一遍,秦可兒便將面前的書信拿開,只是這前後早已經是換上了一副笑臉,「原來是師叔來此,武當弟子秦可兒剛剛不知師叔身份,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師叔能夠海涵。」說着,秦可兒還朝銀月施了一個晚輩的禮,但是秦可兒臉上的那抹笑意又是怎麼回事呢?
看着秦可兒這張笑靨如花的面龐,一時間銀月和柳折梅兩人都是愣在了原地,只不過兩人所因為的事情不同,銀月是因為秦可兒叫自己師叔,但是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這個身份是有多虛假,或者說這只不過是自己為了保命才不得已借用的身份,所以銀月一時間倒也是在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自己和無塵前輩之間的關係,畢竟眼前的這個人可是無塵前輩的孫女,既不想欺騙秦可兒,可是又不能實話實說,索性銀月就只好呆呆的站在原地;而另一邊的柳折梅卻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子看着怎麼也就是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可是怎麼就會突然變成了秦可兒的師叔?難道是練了什麼返老還童的絕世神功?
想到這裏,柳折梅就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銀月,不過這一切在還在愣神的銀月眼中卻沒有發現,倒是三人之中就屬秦可兒最為機靈,第一時間就發現柳折梅那個奇怪的眼神,自己畢竟和柳折梅是這麼多年的好姐妹,柳折梅在想什麼,秦可兒自然是知道,連忙晃了晃柳折梅的身子,「喂,折梅姐姐,你看什麼;這可是我的師叔呢,難不成你還想不敬我的師長?」
被秦可兒這麼一說,不僅是柳折梅,就連銀月也回過神兒來,不過兩人都是不約而同的鬧了個大紅臉,意識到自己剛剛那樣打量人家是不禮貌的行為,柳折梅只好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乾咳了幾聲,轉而伏在秦可兒的耳邊輕聲問道,「可兒,你看這人如此年輕,怎麼會是你的師叔呢?再者說了無塵前輩不是早就不收弟子了嗎,怎麼着要是你師叔的話,這年紀也得有青葉道長那樣才對吧;難道說你們武當還有能夠讓人返老還童、永駐青春的絕世功法?」
聽了柳折梅這麼沒頭沒腦的一通亂說,簡直是沒把秦可兒逗得笑出聲來,可是雖然秦可兒努力的憋着不笑出來,但是那臉上的笑意還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柳折梅瞪着一雙美眸看着秦可兒這麼一副不正經的樣子,頓時柳折梅就有些微惱,一雙粉拳捶在了秦可兒的胸前,嬌聲之中帶着些許惱意說道,「可兒,你瞎笑什麼,難道真的有那麼好笑嗎?」
秦可兒沒有躲開柳折梅的粉拳,被柳折梅是結結實實的打了一拳,臉上不由得是露出了一絲幽怨的神情,「我說折梅姐姐啊,你怎麼能這麼暴力啊,還動不動就打人,這樣的話小心以後都沒有人敢喜歡你了,到時候看你嫁不出去怎麼辦!」說完,秦可兒就嘟起了嘴,那樣子頓時就從一個行走江湖的女俠變成了一個人家人愛的鄰家姑娘一般,看着秦可兒這幅可愛的樣子,柳折梅就算有天大的脾氣頓時也就沒了脾氣,可還是依依不捨得想要問清楚剛剛的問題,索性只好嘟嘟囔囔的低聲說着,「呸吧,秦可兒你就知道胡說,真要是有這麼一天的話,我要是嫁不出去了,我就天天去煩你,讓你也嫁不出去;不過!你好像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啊。」
「哎呀,這世界上那裏有什麼可以返老還童、永駐青春的絕世功法啊,就算有的話,那也肯定不會在我們武當啊;這位銀月師叔,可是我爺爺最近才收下的弟子,當然要看着年輕些了,不過論起輩分可是我的師叔呢,我告訴你啊,折梅姐姐,你可不要亂說話,要是被我師叔聽見了,到時候可要說我不敬師長,到時候我師父知道了的話說不定就又要罰我面壁了呢。」雖然秦可兒說這話的時候,是低在柳折梅的耳邊說的,但是聲音卻沒有絲毫放小的意思,所以一邊的銀月自然也是聽了個真真切切。
「哎呀,你還說我,自己說話那麼大聲,不用我說,你師叔就都知道了;看來你下次回武當的話鐵定是要被罰上思過崖的了,嘿嘿…」柳折梅嬌笑着推開了身邊的秦可兒,笑罵着說道。
「哎呀,折梅姐姐,都怪你,叫你不要和我鬧了,害的我這一激動竟然是忘了師叔還在。」那秦可兒好像真的是有點神經太過大條了,一副好像現在才發現銀月就在身邊的樣子,仿佛剛剛才驚醒一般,猛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又轉而朝着銀月的方向俏皮地吐了吐香舌,「師叔,我一直都是很乖的,只是我說話向來沒有分寸的,你…你不會怪我吧…」說完,秦可兒還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好像真的很害怕銀月會因此而生氣的樣子,那可憐的樣子,就連眼眶中都滿是淚水在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