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標準的軍禮:「五年軍旅生涯,於1992年離開部隊,曾經是兵王。」
「兵王。」中年軍人臉色變了,能被成為兵王的很少會在當打之年離開部隊,眼前的年輕人不到三十,六年前也就二十出頭,「你你是鄧華。」
輪到小鄧同志愣住了:「是。我是鄧華。」
「哈終於見到活人了。」中年軍人哈哈大笑,「早就聽說過你,幾年前你可是讓燕京軍區特戰隊丟老人了,萬馬軍中取上將首級,這個時代大概沒有幾個人吧。」
明白了。對方顯然是在說當年鄧某人大發神威暴打將軍的事情,感情當時那個誰調動的是燕京軍區特戰隊,鄧華撓撓頭:「對不住……」
「唉沒啥對不住的,」中年軍人哈哈一笑,「最起碼你沒有對不起我,說起來沒有那次丟人,我還做不到這個位子。怎麼樣。進去操練一下那幫眼高於頂的傢伙。」
這傢伙還真是直白,說實話遇上苦主不是鄧某人想要的:「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軍人瞪大眼睛,「知道嗎。燕京軍區的特訓大樓就是因為你才建造的,如果沒有那次丟人現眼,特種大隊還在鑽山溝蹲沙漠,從來沒把巷戰當成主要作戰場所。」
感情是自己刺激到了對方,路佳笑得合不攏嘴:「傻大個,知道我師父的厲害了吧。還敢挑戰鄧華。哼哼,你就不怕把你手下的信心都打沒了。嘖嘖,我為你的手下感到悲哀呢,一向橫行無敵的傢伙,冷不丁遇上我師父這麼一個變態,要倒霉了。」
臭丫頭純粹是給自己拉仇恨。果然,中年軍人眼中精光暴閃:「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卓文彪,燕京軍區特戰隊部隊長,還請老兵不吝賜教,教訓一下裏面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免得將來不是丟人而是丟命。」
「我能拒絕嗎。」鄧華苦笑,其實他心裏也是躍躍欲試,職業軍人情結一直在他心中,「說實話我也是見獵心喜,希望和新兵蛋子切磋一下,大過年的是不是給點好處。」
鄧華不知道的是,此時大樓全方位在燕京軍區作戰部的監控下,就連他和部隊長的對話,都被作戰部的領導聽得一清二楚:「鄧華。怎麼聽着這麼耳熟。」
「就是當年暴打將軍的那小子,」旁邊一位嘿嘿一笑,「當時燕京軍區攙和進去,丟人現眼不說,事後軍區高層大換班。要不是那小子折騰,燕京軍區也不會有這麼多的新面孔,話又說回來,要不是他燕京軍區絕對不會知恥後勇。」
正在此時,燕京軍區各位領導出現在門口,燕京軍區副司令唐嘯天中將,軍區參謀長路秀峰中將,軍區作戰部長廣明源少將和陸軍第27集團軍部隊、陸軍第38集團軍領導赫然在列。
沖敬禮的官兵揮揮手,唐嘯天徑自走到前邊站立:「秀峰,希望小傢伙不要讓你的一番心血白費。」
「放心吧,」路秀峰微微一笑,「希望他們不要輸得太難看。」
幾位集團軍首長一臉不以為然,軍區特戰大隊的成員都是從全國挑選出來的精英,一個退役五六年的兵王,還能有多大能耐。
巨大的顯示屏上面,那邊鄧華已經換上作訓服,手中拿着一支八一槓半自動步槍,唐嘯天一皺眉:「小子很狂啊。真把那幫小傢伙手裏的美式裝備當成燒火棍了。」
「巷戰武器裝備優勢很難完全顯現,特別是有着諸多限制的條件下,」路秀峰曾經專門研究特戰模式,「還是看作戰單位的作戰意識。鄧華的作戰意識、危機意識和預判能力是我見過最強的,從他以往的戰績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對戰場形式的判斷,簡直像是在上帝視角觀察,快看……」
「砰。」
一聲槍響,三層極其隱蔽的一個狙擊點被端掉,集團軍首長震驚了:「他真的是剛來。」
「嘿,要不是我在這裏他都不會來。」路秀峰笑道,「他放棄熟悉地形的機會不是狂妄,而是有着絕對的自信。畢竟是戰場上廝殺出來的戰士,和訓練出來的根本沒有可比性,僅憑把訓練場當成實戰戰場,哪一個做得到。」
屏幕上的鄧華,沒有一點花俏動作,閃避潛入騰躍翻滾,幾乎是教科書一般的精彩。猛然間一個魚躍,手中八一槓槍口火光閃爍,與此同時三發子彈打在他剛剛停滯的位置。
三槍不中對面一個角落冒起白煙,空中的鄧華正像路秀峰所說,幾乎是以上帝視角,根本沒有回頭看,八一槓反手一槍,一個剛剛露頭想要在空中殲滅鄧華的戰士,頭上冒起一股白煙。
「啪啪啪。」作戰室響起熱烈的掌聲,為鄧某人的精彩表現,軍人敬重的是強者,是戰場上的英雄。儘管一個個被一槍爆頭的都是他們的戰友,但是技不如人無話可說。
特戰大隊的士兵着呢改天在大樓里訓練,熟悉這裏的一磚一瓦,而鄧某人不過是初來乍到。面對數十倍的敵人,面對陌生的環境,鄧華的表現征服了在場所有人。
此時的鄧華,似乎重新回到前世的cs戰場,整個人處於極度亢奮狀態,在磚瓦縫隙中穿梭,在樓梯、孔洞和牆壁之間幽靈一樣遊走,每一次出槍都有一股白煙冒出,槍槍爆頭。
作戰室裏面的掌聲不斷,唐嘯天一掌拍在面前的操作台上:「拿下他。一定要把他要到軍區來,不惜一切代價。」
「夠嗆。」路秀峰對鄧某人很了解,「當初蘭老要他他都不干,僅僅是在那邊掛個虛名,只有在有任務的時候才會出馬。那小子是個官迷,二十七歲已經是副處級幹部,而且政績顯赫。」
唐嘯天一愣:「是那邊的人。」唐司令皺皺眉,「糟蹋啦。這麼優秀的戰士,如果讓他來軍區,特戰大隊的戰鬥力會在短時間內上升一大截,敗家呀。」
為鄧某人離開軍隊遺憾的不只是唐嘯天,路秀峰苦笑:「最先發現這小子的時候,想要不惜代價把他弄過來,當時他在淮陽省第一監獄。如果不是那邊出手,我也許有機會把他攏在手下,現在麼夠嗆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