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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區出來,李麟沒有絲毫生氣,反而有些喜悅。詞字閣 www.cizige.com
對於他而言,做出開天闢地的大事業也不如在軍隊干出一番天地來的痛快,哪怕是從新做一個小兵,他也高興。
人都是懷舊的動物,很多時候都不得不被現實推着前進。
駕駛着賓利車直接返回黃州市內,行駛了將近一個多小時,車子才慢慢停在了義安集團樓下。
一下車,門前的保安紛紛湊上來,恭敬的打着招呼:「李董好。」
「李總,午安!」
有些受寵若驚的李麟愕然一愣,有些木訥的回應着,他自然想不到這些人根本不認識他,都是按着賓利車牌知道的。
誰不知道在整個黃州能使用那五個八車牌的之後李麟,還有那價值兩千萬左右的賓利車。
當然,賓利慕尚可沒這麼多,改裝改裝,炮彈都未必能轟爛,這設備前後加起來,兩千萬都是保守估計。
乘坐着觀光電梯,直達三十七層辦公區,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不少沒見過李麟面孔的員工都愕然愣了下,用一種懷疑他走錯地方的眼神看着他。
畢竟,義安集團三十七層辦公區,是集團高管所在的地方,平日裏連個部門經理都不敢上來,高管中的每個人都是在國內商業界赫赫有名的人物,整個黃州市大部分都認識,更何況義安集團內的員工呢。
李麟倒是很嫻熟的步入總經理辦公室,敲了敲房門,推門而入。
正在埋頭伏案噼里啪啦敲打着鍵盤的戴旖旎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的進來,依然目不轉睛,直到李麟噹噹敲響了辦公桌,才嚇的戴旖旎連忙仰起頭:「你你怎麼來了?」
「這話說的,好像我捉姦了一樣。」
李麟壞壞一笑,一把將戴旖旎從椅子上拉起來,往自己懷裏霸道的一塞:「來,讓我看看,比以前瘦了很多啊。」
「滾蛋,你幹嘛啊?」
早就習慣了做事業上女強人的戴旖旎氣的掙扎着,奈何力氣太小了,根本不是李麟的對手,擔驚受怕的說道:「趕緊放開我,一會有人進來了。」
「進來怕什麼,我又不是你包養的男人,而是你的老公,抱你一會都不行啊。」
平心而論,戴旖旎在李麟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沒辦法取締的。
這一點,也是在泰國遭受到曼陀羅那個女人重傷自己的時候,在李麟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死亡感覺的瞬間,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人就是戴旖旎。
這次,又即將奔赴蠱門,葉司令和霍老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十死無生!
「你幹嘛啊?」
性格保守的戴旖旎哪裏經得起這種陣仗,緊張的看着李麟:「你今天怎麼了?吃錯什麼藥了?」
「我要走了。」
漸漸地,李麟神色凝重起來,沒了嬉皮笑臉,略顯嚴肅的說道:「去湘潭。」
「去湘潭怎麼了啊?你以前去哪個地方什麼時候給我打過招呼?今天」
話沒說完,戴旖旎如夢初醒的打量着李麟,陌生的眼光,陌生的感覺,一把推開他的胳膊,猛地站起身:「出了什麼事?」
「蠱門!」
李麟沒打算對她隱瞞,苦笑着長呼一口氣:「尋找一個很可怕很強大的組織,他可怕到輕鬆捏死我,他強大到義安社全軍覆沒,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恐怖到可以改寫華夏歷史。」
「什麼?」
晴天霹靂般地戴旖旎臉色唰地一下白了:「你開什麼玩笑?這世界上哪有這樣的組織?要是有的話,國家早就滅掉他們了,哪裏容得下這種威脅存在。」
李麟自嘲的笑笑,雙手枕在腦後,往旋轉椅背上靠過去:「是啊,我也希望沒有,可事實是真的存在。這些話是我剛從軍區來的時候,葉司令告訴我的。」
「他們告訴你的?」第一次認識到自己見識短的戴旖旎第一感覺也是恐懼。
氣氛略顯沉默下來,戴旖旎臉色也變的格外緊張,一把拉着李麟的手,哀求般地說道:「李麟,你別嚇我,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非得去找這個組織?我們不去不行嗎?」
「你知道,我對你一向都沒什麼隱瞞。這次去,或許可能是個永別,我來呢,也是想見見你。」
李麟故作吊兒郎當的撇撇嘴:「旖旎,我沒說過什麼矯情的話,今天,我說一次。」話畢,他鄭重的看着戴旖旎那雙魅惑眾生的臉蛋和雙目:「我愛你。」
一句我愛你,在別的女人聽來或許是一句感天動地的暖心,可戴旖旎卻感受到史無前例的害怕。
「李李麟,你你別這樣。」
戴旖旎哽咽了,嗓子眼像卡着一根鐵刺,胸悶的疼,紅彤彤的眼淚未等掉落下來,李麟趕緊抬手將其抹掉:「旖旎,我知道,我可以選擇什麼都不告訴你,然後一走了之。但是不行,義安社好幾萬兄弟姐妹,都靠我們兩個吃飯。」
戴旖旎到了嘴邊的話沉默了,一時間她發現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聽我的,別鬧了。」
李麟雙手放在她肩膀上,暗暗用力的按着:「我遇到了麻煩,在泰國,但我並不害怕,你知道我的性格,喜歡蕩平世界上任何對我有威脅的東西。所以,不管前面是什麼東西,我都必須擺平,可是我需要借勢。這個勢就是湘潭的蠱門。」
「既然借勢,為什麼對你還有威脅?」戴旖旎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
「因為這個蠱門和泰國的那個巫會,有着同樣性質,他們都是黑暗力量,他們眼裏只有自己,只要蠱門出山,必然天下大亂。當然,這是傳言,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總之,我都要去試試。」
李麟說的斬釘截鐵,可是戴旖旎已經淚眼汪汪,發抖的嘴唇抽搐了幾下:「所以,你來我這裏,只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然後把整個義安社都交給我?」
李麟不可置否的點點頭:「說白了,算是交代遺言吧。戴姐,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讓你承受這麼多,可現在你必須強大起來,就算是我李麟這輩子欠你的,你也必須把整個義安社托起來。」
「托起來?」
戴旖旎感覺有些可笑,自嘲的聳聳肩:「用什麼托?你都死了,我就算能托的住一時,難道還能托得住永遠嘛?」
「假如,我說的是假如。」
李麟重重呼了口氣,感覺到前所未有的一種沉悶:「假如我真的遇到了意外,你要在短時間內保密,義安集團也好,義安社也罷,還是遠在非洲的晉哥他們,都不要告訴。要把這個消息以最慢的速度傳播,在內部調整好,凝結起來一股力量,然後再分散。」
「什麼意思?」戴旖旎眉頭緊緊皺着。
「我如果遇到意外,這條命真的就這樣搭上了,義安社必然會分裂,可就算是分裂,也得找信得過的人分裂,不要搞亂義安社。平時的時候,你們處於分裂狀態,但任何一方遇到困難,你們必須像兄弟姐們一樣團結起來。」
李麟雖然很不想說這些話,似乎顯得有些多餘和矯情,可現實很多時候就得面對。
偌大的辦公室內,氣氛一下安靜下來,安靜的格外詭異,頃刻間,戴旖旎仿佛耳鳴般地再也聽不到任何身外之音。
呆若木雞的緩緩站起身,走到明亮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樓下螞蟻般地大小人群。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可笑!
任何輝煌都像天空上的流星那般,很難永存,義安社強大已經是古往今來最璀璨的一顆流星,或許,也是時候劇終人散了。
偷偷的,抹掉眼角的淚滴,戴旖旎清楚無論心裏怎麼不承認,都必須擔任起這個重責。
李麟說得對,不能任性,越是關鍵的時候越必須理性起來。
似乎是想通了,戴旖旎對着窗外重重呼了口濁氣,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李麟笑了,滿意的笑了,舒心的從轉椅上站起身,點點頭說道:「旖旎,對不起。」
「現在就別說這麼多了,如果你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會把整個義安社一手托起來的,我絕不會讓它倒下。」
戴旖旎緊抿着嘴唇,有些悽慘的淡淡一笑:「只是,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今天晚上。」
李麟一手插兜,如履薄冰般地走到戴旖旎面前,一抬胳膊將她環住,緊緊抱在懷裏,仰起頭眺望着窗外的風景:「咱也幼稚一次,如果真有來世,故事還能重演,我絕不會選擇今天這樣的路,我願意陪你在那個小旅館內平平庸庸的生活一輩子,為那點錢,只要你不嫌棄我就好。」
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只變成了一個溫馨一笑。
這一次,戴旖旎沒有選擇推開,絕望的淚水在眼眶中盤旋,她也就沒有選擇流出,她知道現在要珍惜,珍惜這或許是僅剩的溫存,最後的甜蜜。
慢慢地、輕輕地,戴旖旎將那精緻的臉蛋靠在了李麟肩膀上,雙手張開,也像個小女人一樣埋在他懷裏,緊貼着李麟那溫暖的胸膛:「如果真有來生,別再讓我有今天這樣的成就了,好嗎?其實我一點都不想,只是我知道你需要,你需要一個能在你身後支撐你的人。與現在相比,我更願做一個小女人,每天纏着你給我做飯,看着你給我們的孩子洗尿布,看着你伺候我,寵着我,慣着我」
她的聲音越來越弱,弱小到快聽不見的地步,倒不是沒力氣了,只是被悲傷的情緒掩蓋。
錚錚鐵骨的李麟在這一刻也心如刀絞,緊咬着牙,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