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袖珍刀片從雨衣男子手中飛出,如慢鏡頭播放那般,清晰可見,速度卻又飛快。<>最新章節全文閱讀</>。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
眨眼間,刀片貼着王蠻子的脖頸輕輕划過,將他那滄桑的『肉』體切開,氣管切斷,頓時他驚恐的瞪大眼睛,血液從裏面噴出,王蠻子條件反『射』的抬手捂住刀片切過的脖頸。
可是,一切都晚了。
雨衣男子已經轉身離開,書房『門』緊緊關閉着,如同他從沒來過一樣。
大張着嘴巴的王蠻子想要高聲求救,卻始終沒辦法發出聲音,旁邊書桌上的座機電話還響個不停,叮鈴鈴刺耳的聲音久久回『盪』在書房內。
噼咔——
一聲驚雷乍然響起,從那『陰』霾密佈的天際間閃過刺眼的電光,夾雜在颱風中的暴雨更加肆虐,『門』口保安室內躺着兩具屍體,只是這種都沒人發現,更無人問津。
當雨衣男子離開十多分鐘後,書房外面的走廊內走出一名中年『女』人,身着粗布衣服,看樣子是個保姆,手裏端着剛沏好的咖啡,挪着碎步走到書房『門』前,抬手噹噹敲了兩下:「老爺,咖啡好了……」
沒人回答。
噹噹——
保姆繼續敲『門』:「老爺,您的咖啡好了……」
依然沒人回答。
保姆不禁有些詫異,微微皺眉,左右看了看以為王蠻子出去了,咔嚓一聲輕輕推開房『門』,當眼睛不經意看到躺在血泊中的王蠻子時候,啊地一聲尖叫,手中的咖啡連帶着托盤噹啷一聲掉落在地,捂着嘴巴高喊起來:「殺人啦,殺人……」
可惜,她的聲音很快被外面的暴風雨掩蓋住了,只剩下那強烈的粗喘聲音。
而在另一邊,已經驅車駛離富豪別墅區的雨衣男子單手駕車,另一手編輯一條短訊,發送出去,短訊內容為:「任務完成,蠻子已死。死神金銘!」
…………
與此同時。
遭受着颱風的地方不僅是胡建這邊,連棟莞都沒有逃脫。
颱風肆虐四省,可以算得上是罕見的,而且風級重大,路人根本不管出『門』。
以往太『子』宮『門』前人群息壤的現象現在完全沒有,只停放着兩輛轎車,看樣子還是倉促停下的,偌大的太『子』宮內只有寥寥幾人,幾名小姐和服務生趴在櫃枱上休息着。
今天沒有客人,顯得有些冷清。<>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十二樓,總經理辦公室。
往常可以俯瞰周邊環境的落地窗此時被一層厚厚的窗簾掩蓋着,只聽見窗外呼嘯而來的風聲,以及那雨滴拍打窗戶噼里啪啦的聲響,屋內,燈光霓虹,略顯昏暗。
獨坐辦公桌前的太子輝一手扶額,一手放在書桌上輕輕敲打着,似乎在思索什麼,目光不時看向窗外。
安靜!
擺放在牆壁一角的鐘表滴答滴答的走着,時間已經緩緩『逼』近凌晨一點,以前,這時候的他已經睡着了,可是不知怎麼地,仍舊沒辦法入睡,毫無困意。
就在五分鐘前,他給王蠻子打電話,繼而連三,就是無人接聽,或者接聽之後沒有任何聲音,這不禁讓向來多疑的太子輝有些懷疑起來。
「看來今天晚上是個不詳的夜晚啊。」
自演自言說着,太子輝起身雙手『插』兜走到窗前,這是他一直很習慣的做法,多愁善感的『性』格,就是喜歡如此,聽雨、看風,看着樓下那些自『私』的凡夫俗子平日裏一個個邪惡的嘴臉,在暴風雨來的時候也會如喪家之犬一樣到處躲藏,狼狽不堪。
想到這裏,太子輝不由得鄙夷笑笑,嘆息道:「這世界上,有幾個能相信的?」
此時,外面的走廊內依然保鏢不少,左右兩排站滿了,這倒不是太子輝預感到今天晚上會有危險發生,而是自從馬亮夫『婦』逃脫追蹤之後,他就不得不開始加強身邊的戒備。
對於那兩個人,太子輝心裏比誰都清楚他們是多麼的可怕。
往常十二樓這裏是最頂級最奢侈的遊玩場所,都是那些富家公子們或者幾個富豪消遣娛樂的地方,而今天因為暴風雨的原因全都沒有來,只剩下十幾個身着黑衣的保鏢靜靜地站在樓道里。
連那些足以堪比一二線明星姿『色』的小姐都不在,顯得格外安靜,就連有個胖子呼吸此時都顯得那麼刺耳。
叮——
突然,十二樓的電梯傳來一聲響動,兩扇鐵『門』緩緩打開,一名身着旗袍的『女』人微笑着從裏面走出,『女』人姿『色』嫵媚,身材高挑,一手捏着手絹,如三十年代的上海灘『交』際『花』一樣,頗有復古風格。
可是,『女』人扭着那水蛇一樣腰肢走了沒兩步,便被距離最近的兩名保鏢伸手攔住:「不知道今天晚上太子已經不讓來人了嗎?回去。」
那臉上濃妝『艷』抹的『女』人不怒反笑,輕輕抿着『唇』角,淡淡瞥了一眼:「拿掉你的髒手。」
聞言,兩名黑衣保鏢都愣了下:「我讓你滾下去,耳朵聾了……」
噗嗤噗嗤!
兩人的話還沒說完脖子裏突然多了兩個窟窿,血液飈飛,身子當場跟着癱瘓下來,而那旗袍『女』人卻如沒看到一樣,繼續前行,邁着那翩翩起舞的步姿。
噗通!
她離開原地的瞬間兩名黑衣人倒在地上,這一響動幾乎沒超過一秒便引起整個走廊所有保鏢的注意,紛紛從腰間拔出槍支,朝這邊對準過來。
可是,他們快,『女』人更快。
兩條纖纖『玉』臂如飄舞的白『色』綾羅綢緞在半空中揮過,一雙柔夷緊握着兩把銀『色』手槍,瞳孔緊縮,修長白皙的食指以最快頻率扣動扳機,金銅『色』的子彈從那消聲器的黑『洞』里『射』出,直接『射』穿兩名距離最近的黑衣保鏢。
啾啾——
如果說,殺人是一種血腥,那麼現在看來,這名『女』人的殺人就是藝術了。
看到不到驚悚,感受不到血腥,她那看起來若無縛『雞』之力的手臂在輕輕揮動着每一個動作,就會有一名黑衣保鏢倒下,有的連槍都還沒拔出來呢,身子便貼着牆壁摔落在地。
她看起來更像是在刺繡一樣,那麼的美。
雪白如『玉』的雙手掌心佈滿老繭,可是手背卻光潔無瑕,在燈光下泛着層層晶瑩,顯得格外剔透,更像被剝開外殼的葡萄,吹彈可破。
十八名保鏢,一槍沒來得及,五秒鐘不到,全睜着死不瞑目的眼睛身子軟倒在地上。
彈無虛發,結束完一切,『女』人反手將槍口放在嘴邊輕輕吹掉砂裏面的白煙,微微勾了勾嘴角,卻又隨手將槍支甩掉,似乎裏面已經沒子彈了,繼續邁着腳步朝走廊盡頭的總裁辦公室走去。
兩扇玻璃『門』上面帶着『花』紋,根本看不清裏面到底誰在幹嘛,隔音效果又好。
咔嚓!
一聲響動,兩扇『門』被旗袍『女』人緩緩推開,雙手斜放在腰肢一側,顯得極為淑『女』,那雙『誘』人而又『迷』離的眼神第一眼就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太子輝,輕輕張開那薄如蟬翼的紅『唇』:「太子好有雅興,深更半夜不睡覺,竟然一個人獨站窗前,不知道還以為太子是個痴情的好男兒呢。」
「我知道今晚有佳人回來,幹嘛還要那麼早入睡呢?」
太子似乎早就料到『女』人的到來,不疾不徐的轉過身面帶微笑:「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個很有禮貌的人,他們管這個叫做紳士。」
「那看來是我讓太子久等了。」『女』人頷首一笑,略表歉意。
「殺人,比的不就是耐『性』嗎?」太子邊說邊輕輕將外套脫掉,一手慢慢解開襯衫袖口的紐扣:「能不聲不響又在幾秒鐘搞定我的手下,有如此出神入化伸手的人才跟着李麟可真是可惜了。」
「太子這樣的男人只是在棟莞這麼一個小地方,我感覺也是可惜。」
『女』人沒有任何緊張的從兜里掏出來一把袖珍手槍,看都沒看隨手扔進垃圾桶:「我知道太子是個很猶豫尊嚴的男人,從來不喜歡打『女』人對吧?而且,殺人也從來不喜歡用槍,因為在太子看來,用槍只是一個懦夫的行為。」
「看來你對我了解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整理好所有動作的太子側身慢慢走出辦公桌,輕輕揚起眉『毛』:「你這麼一個美麗的『女』人,如果就這樣殺了,真是有點可惜,我想知道,你準備好了嗎?」
「走好。」
話鋒一轉,旗袍『女』人突然一手拽着旗袍紐扣,徒手拉開,眨眼間便將裹在身上的旗袍脫掉,『露』出一身緊身衣出來,下一秒,她那頎長『誘』人的『腿』暴喝一聲,殺向太子。
快,驚人的快。
任憑太子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還是不禁被震驚了下,迅速側身,險險避開『女』人的一擊,想要去伸手抓住她的腳踝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她的速度快,根本抓不住。
不能再玩笑了。
太子臉上怒容一現,握緊拳頭猛地反守為攻,趁着『女』人抬起一條『腿』的時候,身子猛然側開,胳膊肘狠狠搗向『女』人腦袋,然而後者似乎更猛。
左腳腳跟作為着力點,身子軟綿綿的看起來像個不倒翁一樣,僅僅是側開了下,繼而猛地一個反彈,另一條『腿』橫掃過去。
喝!
太子輝一個猝不及防腹部挨了一腳,頓時一陣吃痛,下意識攻擊的動作也就慢了半個節拍,可高手過招,勝就在瞬息間,『女』人抓住機會,一腳踩着太子輝半彎的腰間,驟然凌空跳起,另外一條『腿』迅速跟上。
下一秒,『女』人直接騎在了太子輝腦袋上,後者震驚的一愣:「想死。」緊咬着牙,想要反擊。
可是,一切都晚了。
坐在他腦袋上的『女』人望着他如此狗急跳牆的狼狽,只是鄙夷一笑,雙手緊扣着太子輝的腦袋用力一個掰扯,頓時脖頸便傳來一聲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