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去哪兒 第040章 春漏短

    網站交易最好需要一個中介擔保，如果交易額比較大，可能直接找中介網站的老闆。但對這些個中介王炸也不是太信任，他決定接觸一下，畢竟是可能有一筆大買賣，也許100萬上下對一個富豪不算什麼，現在卻是王炸的全副身家。

    看到有生意上門，這個做美女圖片網站出身的老闆就答應了，大家約好在江蘇的一個大城市見面，這裏離老闆的老窩比較近，顯示對老闆的尊重，當然，更重要的是掩飾王炸的真實出沒地點。

    要不怎麼說王炸這個傢伙是個Loser呢？根本不會做人，他向老闆發出的邀請是這樣的：「伍老闆，我有一筆買賣想請你代理，可能在100萬上下。我這個人呢，不抽煙、不喝酒、不大寶劍，就愛好個填詞，我推薦你用一個叫『詞ci』的公益app，用中華新韻做一首詞，如果有點意思，我們就見面談一談。」

    伍老闆簡直氣樂了，這都什麼玩意兒？在這個在商言商的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居然還有這麼zuo的人……等等，這個玩意兒有點意思，會不會是這個app的作者的廣告啊？不至於吧？

    好奇心起，伍老闆還真的下載了『詞ci』。咦？好像還做的挺好，設計很新穎，字體醒目。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他真的撿起荒廢了幾十年的文學細胞，絞盡腦汁並樂在其中地作了一首詞。

    菩薩蠻

    肥腸百轉雄魂盡，紅塵看破心機婊。

    懶起煮香咖，胖肢拉玉花。

    -

    須愁春漏短，莫訴金杯滿。

    偶遇且呵呵，人生能幾何？

    --EOF

    花了一個小時的功夫，伍老闆才在app的幫助下拼湊出了一首平仄合格的《菩薩蠻》，感覺整個人都文藝起來了。

    伍老闆迫不及待地發送給王炸鑑賞。

    不一會兒的功夫，王炸反饋回來，表示「沒想到伍老闆還真有那麼一點文藝細胞，擱在封建社會也是個舉人的底子。」

    伍老闆哈哈一笑，志得意滿，非得見這個古怪的王老闆一眼了。

    距離實在是太遠了，王老闆根本不可能騎上他的胭脂大洋馬，只好另謀出路。租車？不不，那太費錢了，要不買一台二手摩托車吧，可惜從火車下來之後倉卒之間不可能找到靠譜的賣家，只能看看找不找得到便宜摩托車的賣家。

    還真給找到一個，49cc的迷你摩托，很迷你，像一輛童車，勝在真心便宜，才500多塊錢，用完了拋棄掉也不可惜。如果租一輛四個輪兒的，兩天就可以買一輛完全擁有自主產權的摩托。哪一個更划算？當然是迷你摩托！

    有了自主產權的車子，就可以愉快地在城市裏瞎轉悠咯。

    在試車的時候，摩托「突突突突」直響，噪音控制的不好，唉，才500多塊錢，要啥低分貝的高級貨？將就着用吧。

    現在是旅遊的淡季，萬能的青年旅舍比較空曠，王炸把自己的小摩托往角落裏一丟，用一把20￥買來的不靠譜密碼鎖套上，就來到後花園裏看看青年們在玩什麼。

    兩個青年在打桌球，但是這殘破不堪的桌球摩擦力很大，球也不太圓了，王炸實在是看不下去，拍了拍桌面，嘟囔了一句：「這也太不靠譜了，再強的實力也發揮不出來啊。」

    兩個青年跟着一起抱怨，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青年們對王炸的小摩托品頭論足，十分熱鬧，還有一個青年爭取到了一個試駕的機會，出去兜了一圈，表示，有點響，有點晃悠，不過這個價格來說還不算壞。

    王炸甚至忽悠他們也買一輛，如果是這樣的話，王大哥可以帶他們去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玩耍，鬧太平天國的時候的古戰場，說不定還可以撿到骷髏來玩。刺激吧？

    哇塞，居然有這等神奇的景點所在，他們連聽都沒聽過，頓時拜服，兩個窮游的大學生沒啥錢，需要一咬牙一跺腳一狠心才能下定決心跟王大哥混。

    王炸跟他們講：「你們看《曉松奇談》嗎？鬧太平天國的時候全國死了一億多人，按比例來講，古往今來第一可怕的戰爭，比排名第二的三國時代高到不知道哪裏去了。要不親眼看一看戰場，豈不是白來這個古代名城一場？但事先說明啊，我也不太確定古戰場在哪兒，要是找不着別怪我。」

    經過他這麼再次忽悠，兩個獵奇的青年中斷了自己原來的行程，決定跟王大哥混了。

    兩個不靠譜的青年跟着一個不靠譜的大哥，從故紙堆里翻出一些資料來，尋尋覓覓，要探索最慘烈的戰鬥來。

    他們還從京東上買了三本書寄到萬能青年旅舍，好好研究，真是蛋疼。

    雖然京東的送貨速度快，但在等待書籍寄送的那段時間裏，心急如焚的兩個小弟還是抱怨：「為什麼不把書都電子化啊？還得等上幾個小時，中國的數字化真是太慢了。」

    豈止是中國？所有國家的數字化都不快，因為電子化之後的盜版難度被降低了，出版社害怕出事兒。你看，荷里活的電影也是這麼個節奏，先在院線上映，再通過DVD和藍光發行，最後實在賣不動了，才放到NetFlix這樣的在線流媒體賺最後一筆。

    在Kindle英文電子書的商店裏也經常發現很多的好書沒有電子版，相當多。更不用說國內這種盜版不會被差佬送水錶的文化了。

    最近的全球電子書銷量和實體書銷量數據顯示電子書疲軟，實體書在復甦，就王炸的個人觀點來看，不是因為實體書體驗更好，死沉死沉的，好個屁。更可能是因為好書很多都只有實體版的，這給讀者造成了越來越鮮明地印象，漸漸的失去了在電子書目錄中找書的動力。

    看來書籍電子化的過程已經碰到了一個巨大的障礙了，很多預言家的預測都將失敗。抱怨的青年表示了悲觀的情緒。

    另一個青年表示：「我最近看了凱文凱利的新書《必然》，電子書可以標註、討論、分享，我還以為『屏讀』這個大趨勢勢不可擋呢。現在看來也不一定。」

    王大哥表示：「實體書可以先上市，賣不動了的時候再上馬電子書，可以魚和熊掌兼得。屏讀還是擋不住的。說不定以後看電子書還會有彈幕呢。」

    兩個愛玩彈幕的青年哈哈一笑，表示想想也是醉了。

    屏讀主義青年：「誒，我還真見過一個網站文章裏邊有彈幕，不過不是直接彈出來，而是一顆一顆地彩色小圓點，很好看，要點擊才能看到彈幕的內容，可是我已經不記得是那個網站了，我找找看。」

    他拿出手機來嘩嘩嘩翻起來。

    很遺憾，他怎麼找也想不起來了。

    王炸：「你都記不起是那個網站了，可見印象不深，這種彈幕沒什麼卵用，要直接彈出來才熱鬧。」

    屏讀青年懊惱道：「但是看書跟看視頻不一樣，彈出來太傷眼睛了，恐怕更糟糕。」

    抱怨青年也說：「對，看書還是不能來彈幕。其實我看視頻也不太喜歡彈幕，實在無聊的節目才不關閉它。」

    王炸：「其實我原來也不喜歡彈幕，後來發現很多節目都不好看，乾脆看小夥伴們裝逼，突然間就明白了，原來彈幕是對無聊節目的一個很好的補充，有點像體育比賽中間休息時候的啦啦隊表演，熱鬧熱鬧，不要讓比賽冷場。

    不過彈幕太多了也不好，都把原來的節目給覆蓋了，我要是做彈幕網站，應該找一個辦法來過濾一下，每次只允許一部分彈幕出來，通過點讚來過濾一部分，保留一部分隨即隨機顯示，哦，最好還搞一個A/B測試，看看哪一種過濾辦法能讓用戶最喜歡保留彈幕功能。」

    屏讀青年：「喲，王大哥好專業，你是干IT的？」

    王炸：「幸會幸會！你們是幹麼的？」

    這兩個青年們是同班同學，相視一笑，說：「我們是數字媒體專業的！有兩年的課程跟計算機一樣，不過我們感覺這幾年都浪費在擼啊擼上面了，現在是我們的畢業旅行，完了再認真找工作。」

    王炸：「那你們畢業做的是什麼項目？」

    屏讀：「我做的是金融項目，用JAVA做的，給導師噹噹苦力，我聽了新聞酸菜館的一期節目才知道，原來這是全中國的潛規則，錯怪我們導師了，都是一丘之貉，我還以為我們導師特別可惡呢。」

    抱怨：「我的導師趕時髦，讓我們做了一個安卓的app，也是JAVA，沒有的玩意兒，我都不好意思跟別人提，王哥，你幹啥的？不會也是程序員吧？」

    王炸：「哈哈，我最近用Ruby比較多，也玩過Objective-C，做了一個app居然沒過審核，一氣之下，我就把Mac賣了，不搞iOS了。」

    抱怨：「臥槽，Ruby和OC都是高級貨，王哥厲害。」

    王炸：「這麼說你們不會做網站？」

    抱怨：「不太熟，也可以用Java來做做網站，肯定沒有您用Ruby來得快咯。您有什麼作品？」

    王炸：「唉，作品海了去了，都是垃圾網站居多，我都不好意思提。你們要是有時間，可以做做彈幕網站啊，好好想想，怎麼才能在看書地時候熱鬧地彈出來。反正你們找工作的時候也閒着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