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君何處不相逢,錯遇一時誤一生。
她把酒問明月何來愁,不見此愛已成空。
一壺清酒慢慢入咽喉卻難澆心頭之撓,搔首弄姿搖盡舞態亦難下眉上之愁。
借着稍上來的酒勁,魅惑的腳步像是夜貓子的嫵媚又像是夜間裏的妖精散發出只有傾國傾城的女子才有的自信和高傲。
獨特魅力任誰看了都不由地停下腳步,忘記了前進的步伐。
驚鴻一瞥恰似她半遮半掩那紅透了臉頰的羞美,夢幻一般的眼睛帶着朦朧的醉意,柔軟之中帶着傷感。
像極是了仙女上身卻始終帶着了凡間女子才有的男女之情,正是這樣月光下的蘇凝媚才顯得如此動人。
只見她紗衣隨風飄蕩,薄薄的一層半透白衣內襯紅色長裙,下擺裙尾夾着褶皺波浪旋轉之中比花瓣飛舞還要美麗。
胸前白色系帶勾勒出女性之美,肩上紗衣緊裹臂膀□□出的鎖骨顯出脖子的清爽和性感。
她一手清酒傾斜而出,一腳抬起整個身子後仰半個背,隨意揚後的頭髮肆意被風調戲着。
誰說詩人才許放蕩不羈喝酒做詩,她蘇凝媚閉上眼毫不畏懼自己單腳後仰痛摔的危險。
而是任由那烈酒在臉上流淌,若說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中豪氣亦莫過於此,此女之舉比君更霸比狐更媚。
殊不知,她望亭外月,別外屋頂人望她。
此人不請自來只見其影不聞其聲,一步輕功十年功才練得身如輕燕。
她自不知那人已觀多時,可恰是酒意上了頭,眼前幻覺各處恍惚。
她禁不住跟着幻影而去,一步一步邁向湖畔邊。
眼見這景況,屋頂男子輕身躍到湖畔邊,閃電般速度摟上女子腰肢點水一般立在湖中石上。
四目相對她驚地說不出話瞪大了眼睛,只見那人攔腰飛上屋檐容不得她說一句話便離開了劉府。
蘇凝媚竟是喝了酒也清醒得很,她不敢言語不敢亂動。
因為眼前這個說不上帥氣卻充滿仙氣的男子,她不認識甚至一面都沒有見過。
一眨眼的功夫竟來到個郊林間,她心裏害怕地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綁架了,還是在戒備森嚴都劉府。
這仙氣男子戴着大半個白色的面具在月光下透露出一絲絲恐怖氣息,她鎮做淡定地拉扯這自己外套把自己裹地嚴實一點。
這一舉動引得仙氣男子笑道;「果然你還是認出了我,不是嗎?沒有點穴,但你卻沒有說任何話。
」蘇凝媚心中懵地想着你飛地那麼快我喊出有用嗎?她還是不說一語,只是看着眼前這個男子。
誰知仙氣男子始終樓着她的腰不放手地看着她說道;「這麼多年,我終於找到了你。
即使你變了個樣,但我還是找到了你。
」她思索着這番話定是明白了就是個誤會,看着深情的樣,她忍不住掙脫了男子便開口說道;「公子定是認錯了,我是劉府少奶奶,叫蘇凝媚。
我看公子是外地人吧,不知者無罪,此事我就當沒發生。
」沒想到這仙氣男子卻不依不饒說道;「我左令夢找的就是你蘇凝媚,劉府少奶奶。
」蘇凝媚詫異地看着他說不出一句話,她思索着在荒郊野外若是發生點什麼事可怎麼辦。
看他模樣雖和善但面具卻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蘇凝媚打探性地問道;「殊不知,我們是何時認識的。
」他見她一副認真的模樣竟有點心酸起來,微妙的表情一閃而過。
可他卻還是溫柔地回答道;「認識的時候我十六,你十四。
」十四?不就是二小姐到流求作為留學子的那一年嘛,蘇凝媚若有所思的樣子被男子盡收眼底。
男子笑着說道;「這一次,就不要再走了好嘛?」這樣一看,蘇凝媚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要是被這人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又會怎麼樣,若是現在逃回劉府。
逃回劉府怎麼可能,這男的輕功又不是沒看見過,她想着也許現在劉府的人已經開始在找她了。
蘇凝媚尷尬地笑着說道;「我想你定是認錯人了,左公子。
你說我們是少時認識,那年我十四早已是少女的模樣。
可如今你看我根本不會是你所認識的那個少女」左令夢包含深意地說道;「你確實變了一個模樣,可是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我也不想讓你再離開我。
因為我不在乎你是不是那個人的樣子,我只在乎我們的過去。
」這話說的蘇凝媚一臉的懵,她根本就聽不懂這個男的在說什麼。
可就在這時她隱約聽見有人叫着她的名字,她下意識地撒腿就往呼喊聲那邊跑邊回應着。
左令夢看着蘇凝媚跑開便追上去,他心裏想着這次不會再讓她蘇凝媚離開他的身邊,不管她還是不是曾經的模樣。
只見他輕身如燕點水一般落在蘇凝媚眼前,此刻的他多出了一絲失望,眼神透露出慌亂卻又堅定。
可儘管如此他還是一臉溫柔地注視着蘇凝媚,可是越是這樣的溫柔蘇凝媚便越是不安。
因為越是這樣淡定穩重的樣子更加讓人畏懼,蘇凝媚靜靜地看着眼前這個男子愀然說道;「你究竟想幹嘛?」可蘇凝媚還沒有得到他的回答就被點中啞穴,他微微一笑摟上她腰便消失在這小竹林里。
可就晚那麼一點劉府的人便找到這裏,一臉陰沉的劉在辰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冷漠而是焦急地呼喊着凝兒。
一旁的管家小心翼翼地說道;「少爺,剛剛就是這邊傳來少奶奶的聲音。
一定就是在這附近,不如再早點其他人馬來找找」確實如此,劉在辰也便是在這附近聽見凝兒的聲音,他微微點頭示意讓管家出動黑道上的人尋找。
他看着不遠處竹子上掛着凝兒外套心裏越是發慌地說道;「此事不得讓其他任何人知道,今晚必須給我把少奶奶找到。
」他心裏思量着此人一定不會是一般的人,可又有誰會綁架凝兒。
心裏有個人,可這個人向來做事理智。
要動手早就把凝兒帶走了,更不可能會來有凝兒的的外衣掛在了竹上。
可越是這樣他便越是害怕,這人會做出什麼事來,目前只有儘管找到凝兒才是最重要的。
誰也沒有想到就只是一晚下人們少了看守,凝兒便跑出房門。
可這也是他自己的安排,只要是適當地出來是允許的反正整個劉府都有人看着。
可恰是這樣,此人究竟為什麼會掠走了凝兒。
他一頭讓人找着,自己一頭卻來到顧氏布莊。
他靜靜站在莊園外牆,不過幾刻只見顧淵走了出來。
兩人相視一眼分外默契,只見顧淵輕聲言道;「若水出什麼事了?」再怎麼淡定也暴露了他內心的慌張,劉在辰心想他一定等自己很久了吧。
可惜自己還指望從他這裏得到什麼消息,誰會不知道這杭州第一美男子不僅除了一張俊臉更是有一個聰明的頭腦。
看着晚上有黑道朋友走盪便能猜到一二,正是因為這樣聰明所以才不敢輕易相信。
顧淵看出了劉在辰的心思,他不是來找自己商量的更多的是懷疑自己。
他認真地說道;「若是我綁架了若水就不可能站在這裏和你說話」,劉在辰緩緩轉過頭看向那被月光照的潔白的石牆說道;「可又能會是誰?」顧淵轉念一想似乎明白了點什麼,趕緊說道;「查查最近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外來人」確實顧淵和劉在辰想在了一起,因為別說是本地人就算是整個南下恐怕也少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胆在劉府搶人。
其實顧淵並不擔心若水找不到,憑着劉在辰的能力要在杭州找個人實在是太容易。
只是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劉府少奶奶,所以不敢多出另外的麻煩。
只是究竟為什麼要拐走蘇凝媚,難道是劉在辰的仇家。
兩人相視一眼,兩人的默契異口同聲地說道;「我還沒有哪個仇家敢有這樣的本事動凝兒(若水)」說完兩人便又陷入沉寂,很久這兩兄弟沒有這樣默契地說過話了。
甚至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近距離地講話,情感翻騰般地像是要被扯回在那些青蔥時光。
最後還是顧淵先開了口說道;「帶我去你覺得可疑的地方吧」兩人來到那片竹林,顧淵轉了一道,看着劉在辰說道;「這人身上有很重的月季花香,可是卻又不止只有月季。
不然離開那麼久,竹子上也不會還滯留了一點點香味。
」果然還是顧淵細心了很多,他們顧氏布莊經常會有香料弄在布料上。
這樣也確實別劉在辰嗅覺好很多,只見劉在辰問道;「難道是個女的掠走了凝兒不可」。
顧淵笑着說道;「也不一定,你不是也是很受女子歡迎嗎?說不定就是哪個因愛成恨的女子掠走了若水」劉在辰知道他此話是什麼意思,他也知道外界傳他和顧公子搶傾心樓之幽姑娘一事。
可惜這兩人都只是把之幽當作了一般的紅顏,只是顧淵還是忍不住地問;「究竟那個之幽姑娘是怎麼回事」劉在辰一聽忍不住地發笑,他心想究竟是想問我和之幽姑娘怎麼回事還是想問我和凝兒怎麼回事。
他笑笑說道;「凝兒是我妻,她不是若水。
興許她確實和若水長得一模一樣,可她確實是蘇府二小姐蘇凝媚。
」看着顧淵突然不安地轉頭,他自知自己是傷害了自己兄弟。
可是誰讓命運安排若水偏偏是嫁給了自己,而他又是多麼渴望和若水在一起。
至少他知道這樣的渴望比顧淵多,一直以來他劉在辰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事實就是他們三個人都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顧淵笑着說道;「既然蘇凝媚是你妻,那就不要和什麼之幽姑娘走那麼近。
不然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吧」劉在辰聽到這,手不住地握緊向顧淵一揮。
可這一次卻被顧淵狠狠地擋住,面對顧淵的反擊劉在辰心裏反倒是覺得舒服多了。
「都這個時候你到底在氣什麼?到底還有什麼事別找到若水還要重要?」顧淵狠狠地摔他在地上說道;「或者還是你覺得我和若水只見真的發生了什麼嗎?如果要發生,我早就帶她走了」劉在辰站起來狠狠地盯着他說道;「如果一開始你用心接受若水,我就不會任意自己的感情放在若水的身上。
現在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就算她心裏全是你不能改變我是她丈夫的這件事。
你是我兄弟,我唯一能當作兄弟的人。
我既不想讓若水難受也不想和你斷絕關係,我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我們同時中意了同個姑娘。
我會尊重那個姑娘的選擇,最後確實若水是選擇了你。
她心裏一直都只有你,可是你呢?你永遠不可能會給若水幸福,因為你只會找一個對你有用的女子。
」顧淵聽完他說的這一切竟無話反駁,梗咽地說道;「既然你知道,又何必糾結若水心裏裝的是誰。
」是啊何必糾結,可是為什麼會這麼難以承受。
兩人正僵持不下,附近尋找的下人卻傳來少奶奶已經回到府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