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追愛布衣女相 第67章 皇帝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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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大殿中的所有人心中都是暗自猜測着,這聖旨上定下的儲君究竟是哪一位皇子,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皇長子齊王殿下的可能性最大,但是從他的表情來看,卻似乎並不怎麼高興,難道皇上定下的儲君人選真的不是他?

    就在眾人暗自猜測的時候,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太監,那太監立時會意,朝着皇上微微躬了躬身,便是打開了手中的聖旨。

    大殿中的眾人見狀,都是下意識地站直了身子,等待着結果揭曉的那一刻。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皇九子辰離性明德厚、仁孝恭謹……謹告天地、宗廟、社稷,授以冊寶,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

    在那宣旨太監口中念出皇九子這三個字的時候,在下面站着的大多數人已經不能淡定了,皇九子……昭王殿下,皇上究竟把儲君的位置給了他,而就在不久之前的那場宮宴上,他還公然和皇上作對呢,皇上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竟然會棄了嫡長子齊王殿下,而封昭王殿下為皇太子?!

    不僅是這些大臣,就連翟辰離自己都很是詫異,皇上竟然會封自己為皇太子!他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翟辰離是詫異,翟靖輝就是憤怒、不甘、羞惱……各種情緒齊齊湧上心頭了,父皇他真的封了翟辰離為皇太子!這麼多年,自己對父皇從來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違逆,本以為自己不要出什麼大的錯誤,父皇一定會把儲君的位置留給自己,可是沒想到到頭來,自己只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翟靖輝垂在身側的雙手慢慢握緊,那微微低着的頭,讓人看不到他眼睛裏的怨恨和狠厲,父皇,是你先不仁的,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那太監宣讀完聖旨之後,便是緩步走下了玉階,一步步地走到翟辰離的面前,對着翟辰離含笑道:「昭王殿下請接旨吧。」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翟辰離只是靜靜地站着,看着太監手裏的聖旨,他卻沒有絲毫要伸手接過的意思。

    大殿中的氣氛一時有些緊張起來,就是龍椅上的皇帝都是微微眯起眼睛看向翟辰離。

    「昭王殿下請接旨。」太監又是輕聲提醒了一聲,可是翟辰離仍舊筆直地站在那裏,沒有一絲一毫要伸出手去的意思。

    這個時候,玉階之上的皇帝已然盯着站在那裏的翟辰離,沉聲開口道:「辰離,怎麼不接旨?」

    就在這樣一片尷尬的靜寂之中,翟辰離終於緩緩開口:「請父皇恕罪,兒臣不能接這道旨。」

    這句話的威力要比得到皇上冊封翟辰離為皇太子要大得多,如果說皇上冊封翟辰離為皇太子的舉動還勉強可以理解的話,那翟辰離當場拒接冊封聖旨他們就怎麼都不能理解了

    之前這位昭王殿下跟齊王殿下對立得那麼厲害不就是為了這個儲君的位置嗎?如果皇上已經下了冊封的聖旨,他本該高高興興地接受,可是為什麼卻當場拒絕呢?昭王殿下不想要這個皇太子的位置?可是這些個皇子哪個是真正不想得到皇位的呢?

    但是如今的翟辰離是真的不想要這個皇位,他已經厭倦了這樣的日子,也討厭哪個沾滿了血腥的龍椅。

    「你這是什麼意思?」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亦是愣怔了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皺着眉頭看向站在那裏遲遲不肯接旨的翟辰離。

    這時候,翟辰離卻是跪了下去,抱拳沉聲道:「父皇,兒臣志在游遍大地山川,恐難當此大任,還請父皇收回成命。」

    如果說剛剛諸位大臣們看翟辰離的目光還只是疑惑的話,現在就是訝異了,古往今來,還沒有一個皇子拒絕過冊封儲君的聖旨,而這位昭王殿下註定要成為這第一人了。

    翟靖輝盯着跪在那裏的翟辰離,亦是滿臉的詫異,他沒有想到父皇會把儲君的位置留給翟辰離,更沒想到翟辰離竟是當場拒絕。原來他之前說的那些話並不是為了要迷惑自己的,翟辰離是真的不想要這個皇位了,可是,為什麼?翟靖輝怎麼想都想不通,之前他跟自己爭得那般如火如荼,可是突然間就放棄了?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坐在龍椅之上的皇帝眉頭微微皺起,一臉不贊同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翟辰離。

    這個決定是他反覆琢磨了很久才定下來的,而他竟然想都沒想當場就拒接聖旨,讓自己這個皇上的臉面往哪裏擱?

    「是,父皇,兒臣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個聖旨兒臣是萬萬不能接的。」翟辰離亦是毫不讓步,語氣堅定。

    整個大殿裏的氣氛一觸即發,眾人心中都在猜想,皇上會不會一怒之下,下令殺了昭王殿下,皇上已經擬好的聖旨,哪裏還有再收回去的道理,昭王殿下這是在公然抗旨啊。

    大殿裏的所有人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個個都是低着頭,唯恐觸到了玉階之上他們皇帝陛下的怒火。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煎熬了,然而他們也並沒有煎熬多久,很快就聽得玉階之上的皇帝沉聲開口道:「這件事稍後再說。」

    那手裏捧着聖旨的太監聞言轉而看向龍椅之上的皇帝,卻見皇上衝着他輕輕點了點頭,那太監這才拿着聖旨重新站回到了太甫國皇帝的身旁。

    接下來的時間,所有的大臣們都是恍恍惚惚的,直到走出大殿,他們也沒搞清楚,剛剛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今天大殿上發生的那一幕也太奇怪了,最詭異的是,昭王殿下拒接聖旨之後,皇上卻沒有要責罰他的意思,要知道這可是抗旨的大罪啊,而且還是當眾抗旨。昭王殿下那樣做,讓皇上多下不來台啊,可是皇上只是說稍後再談,沒有發火,也沒有要懲罰昭王殿下的意思。

    他們皇帝陛下的忍耐程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了?還是說,皇上已經下了決心,無論怎麼樣都會立昭王殿下為儲君了。

    走出大殿的翟辰離卻是一身的輕鬆,然而還未等他走出幾步,太甫國皇帝身邊的隨侍太監便是追了出來,攔住了他,「昭王殿下,皇上召您去御書房見駕。」

    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翟辰離跟着那太監去了皇上的御書房。

    而其他人的目光都是不由自主地看向臉色黑沉的翟靖輝,也難怪這些人都要去看他了,誰不知道這位齊王殿下是最有可能成為儲君的,偏偏就這麼被人給截了胡,他能笑得出來才怪。

    在這些人的目光使得翟靖輝沒有辦法再在這裏呆下去,他便是腳步匆匆地離開了皇宮,徑直策馬回了齊王府。

    翟辰離則是神色自若地跟這那太監一起去了御書房,這御書房,以前他也沒少來,在之前他跟翟靖輝斗得火熱的時候,他也常有機會進到御書房來,可是如今再進到這裏的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了。

    那太監把翟辰離引到裏面之後,自己便是退了下去,而太甫國的皇帝正坐在龍案之後,一雙眼睛沉沉地看着翟辰離。

    此時偌大的御書房裏就只剩下他們父子兩個,翟辰離看了一眼坐在那裏的皇帝,然後開口道:「父皇可是要跟兒臣說那冊封聖旨的事情?」

    「不然,你以為朕要跟你說什麼?辰離,就算你再怎麼樣任性,這冊封皇太子的事情不是你能鬧着玩兒的,你知道你剛剛在大殿上都做了些什麼嗎?」皇帝皺着眉頭看向翟辰離,但是卻沒有過多的責備,這讓翟辰離覺得有些奇怪。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再沾染皇位了,他已經有了自己想過的生活。

    「兒臣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剛剛在大殿上說的那番話也全是真心的,兒臣不想成為皇太子,也不想做儲君,還請父皇收回成命。」

    「為什麼?之前你不是也想要爭奪儲君的位置嗎?朕滿足了你,你卻拒絕,這到底是為什麼?」皇帝看着自己的這個兒子,心中滿是不解,他到底想怎麼樣?

    翟辰離抬眸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皇帝,認真地道:「之前我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但是現在我知道了,這皇位不是我想要的,所以父皇……請您收回成命。」

    「你想要的是什麼?游遍大地山川?這算什麼?難道還比不上太甫國的江山重要?辰離,你是不是在跟朕賭氣?」他怎麼都不能相信,自己這個兒子對皇位真的一點企圖心都沒有。

    「在我的眼裏,皇位的確是沒什麼重要的,這一點,當初在那場宮宴上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了。」翟辰離沉聲道,「我也不是在跟父皇你賭氣,我只是覺得累了,從今以後,我想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

    「辰離,你不要憑一時的衝動決定什麼,你知道儲君的位置意味着什麼嗎?所有你想得到的東西,你都能得到,你明白嗎?」此時太甫國的皇帝已經站起身來,緩緩走到翟辰離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沉聲道。

    聽到翟辰離提起上次皇宮宮宴的事情,太甫國皇帝心中亦是一動,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那場宮宴之後才發生了變化。

    如果沒有那場宮宴的話,自己還不會這麼早下定決定冊立儲君,也不會輕易地把儲君的位置交給翟辰離。在那場宮宴上,自己的皇長子翟靖輝想要趁亂殺了自己,而翟辰離卻是在殺手的屠刀下救了自己。事實上,在此之前,他已經對翟辰離失望了,一來,因為他親生母親的事情,自己一直不能釋懷。二來,他跟司空詹白那班人走得很近,甚至忤逆自己的意思卻救他們。

    如果宮宴上順利地除掉了司空詹白和那位葉姑娘,而沒有出別的意外的話,他在那之後就打算冊封自己的皇長子翟靖輝為太子了,可是,在宮宴上偏偏就出了那樣的事情,讓自己看清楚了自己那皇長子的野心。

    自己還沒死呢,他就想要提前坐上皇位了,為了皇位,他甚至不惜吩咐那些殺手趁亂殺了自己,自己一直信賴的兒子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怎麼能不心寒?而自己心裏一直在隱隱排斥的這個兒子卻在關鍵的時候救了自己,雖然他也跟司空詹白他們那些人一起劫持了自己,但是……最起碼他並沒有想讓自己去死。

    在聽了皇帝的話之後,翟辰離卻是冷哼了一聲,「想要什麼都能得到?就像是父皇你對我娘親做的那樣嗎?」

    翟辰離這突如其來的問話無疑刺痛了這位皇帝的內心,那個女人的背叛是他這輩子永遠不能忘卻的痛,作為一個無所不能的帝王,他是不能承認自己的失敗的,而毫無疑問,那個女人拋棄了自己選擇了另一個男人。

    「辰離!」皇帝惱羞成怒。

    翟辰離卻是淡淡笑了一下,「父皇,其實,我娘親在離開人世之前給我留下了一封信,在我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之後,我曾經無數次在想,如果我沒有出生在帝王之家該有多好。父皇,你永遠都不知道小時候的我是靠着怎樣的意志活下來的,但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我要離開這裏,隨便哪裏都好,我是真的不想再呆在這裏了。」

    他現在每次見過父皇的時候,心裏都會升起一股厭惡的情緒,而每次走進這皇宮的時候,他都覺得心情壓抑極了,他現在只想離開這裏。

    「是不是司空詹白他們跟你說什麼了?這都是他們的陰謀,他們想毀了我們太甫國,辰離,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太甫國的皇帝看着站着自己面前的翟辰離,恨鐵不成鋼地道。

    「父皇,不明白的是你。」翟辰離微微皺了皺眉頭,「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不管怎麼樣,冊封皇太子的聖旨我是不會接的,父皇還是收回成命吧。還有,我很快就會離開太甫國的,如果父皇想要撤了我的王位也可以,反正我應該……很少會回來了。」

    「辰離?!」太甫國的皇帝驚訝地看着面前的翟辰離,他的意思是他不僅不要儲君的位置,就連王位都不要了嗎?

    「你知道你說這話意味着什麼嗎?收回王位之後,你就會變成一介平民了,一介平民,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太甫國皇帝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翟辰離沉聲問道。

    「是,父皇我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麼。」

    太甫國的皇帝看着翟辰離的神情,心中便是明白,他主意已定,但是,自己怎麼能任由他這樣呢?

    「辰離,就算你不為你自己着想,你也為太甫國想一想,除了你,朕想不出還有哪個皇子能夠擔當儲君的位置。」皇帝的態度開始軟下來,甚至有些要跟翟辰離商量的意思。

    翟辰離卻是淡淡道:「不是還有齊王殿下呢嗎?在所有的皇子中,父皇不是最信任這位皇長兄嗎?」

    翟辰離的這話實際上是帶着些諷刺的意味的,皇帝自然也聽得出,但是他只是淡淡看了翟辰離一眼,卻並沒有出言斥責他。翟辰離微微挑眉,如今父皇對自己的耐心可是比以前多出了不少。

    「宮宴上的事情你又不是沒看見,他想要我的命。」

    「所以說,如果沒有宮宴上的那件事,父皇你也不會想到要立我為儲君對吧?」說來說去,自己也只是一個無奈之後的選擇。

    皇帝聞言面上有些尷尬,「朕不否認這一點,但是立你為儲君也是經過朕的深思熟慮。」


    翟辰離冷然一笑,「那父皇就再考慮一下吧,我是不可能成為儲君的了,至於皇長兄……我倒是覺得他很合適,難道父皇都不覺得在所有的皇子中,皇長兄跟父皇最像嗎?」

    一樣地冷血無情,一樣地薄情寡義,一樣地喜歡強取豪奪。

    「你這是什麼意思?」皇帝終於失去了自己的耐心。

    「兒臣沒有什麼意思,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兒臣要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如果父皇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兒臣就先告退了。」翟辰離低頭拱手道。

    說完卻也不等皇帝的應答,自己便是退了出去,留下一臉神色莫名的皇帝陛下。

    司空詹白手下得到消息的速度很快,是以,還未等到翟辰離現身,葉舒楠他們究竟知道了這個消息。

    聽着面前這個司空詹白的暗衛講述這整件事情的時候,葉舒楠輕笑着嘆了一口氣,一旁坐着的司空詹白便是輕聲問道:「怎麼了?為什麼嘆氣?」

    司空詹白一邊說着,一邊便是示意那暗衛退了下去。

    葉舒楠含笑道:「說起來,如果當初翟辰離沒有去昊澤國的京城,沒有看到我身上的戴着的那枚青玉麒麟佩的話,也不知道他現在會是一個什麼光景。你說翟辰離會拒絕太甫國皇帝的冊封聖旨跟他親生母親應該會有很大的關係吧?」

    司空詹白側過頭吻一下葉舒楠的青絲,神情溫柔,「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冥冥當中註定好的……緣分?」

    葉舒楠抓過司空詹白的手掌,握着他的手指把玩着,一邊輕聲道:「世間的一切事情都是妙不可言的,否則,我們怎麼能相識?又怎麼能遇到承里他們?」

    說到這裏,司空詹白的眸色微微暗了暗,他至今也不知道那日舒兒進宮在冷宮裏究竟看到些什麼,又跟司空千融說了些什麼,每次想到這裏的時候,他心裏總是有些不安,畢竟舒兒跟這世上的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樣。

    低着頭把玩司空詹白手指的葉舒楠卻沒有注意到他神色的變化,而是繼續道:「太甫國的皇帝決定要立翟辰離會儲君,不知道翟靖輝接下來會做什麼。」葉舒楠最擔心的是,這件事會不會影響到小安兒。

    兩人正說着話,只見雨竹端了冰進來。最近天氣的確是變得有些燥熱,炎熱的夏日即將來臨,葉舒楠心中暗自算了一下,他們離開昊澤國也已經好幾個月了,這個時候左靜芊的肚子應該很大了吧?等他們回到昊澤國之後,應該不久就可以看到靜芊肚子裏的孩子出世了。

    「笑得這麼開心,想到了什麼?」司空詹白輕颳了一下葉舒楠的鼻子,輕聲問道。

    「孩子。」葉舒楠脫口而出道。

    而她無意識的這兩個字卻是把房間裏的兩個人都給震住了,一時都是把目光放在葉舒楠的肚子上。

    意識到房間裏氣氛瞬間僵住,葉舒楠這才抬起頭來,她先是看了看司空詹白,又是看了看雨竹,見他們二人的目光都是看向自己的肚子,這才意識到他們兩個是誤會了,這才剛要開口解釋,就聽得司空詹白沉聲道:「你有身孕了?確定嗎?」

    葉舒楠仔細研究了一下司空詹白的表情,這表情一點都不像是驚喜啊,「司空詹白,你怎麼這麼個表情?」

    司空詹白這才緩和了一下自己的臉色,輕聲道:「沒什麼,我只是一時有些……不能相信,你真的懷了孩子?」說着,那目光又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葉舒楠的肚子上。

    葉舒楠盯着司空詹白的臉看了片刻之後,這才輕笑道:「我沒說我有了身孕啊,你們兩個都想到哪兒去了。」

    司空詹白聞言,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片刻之後才道:「那你沒事兒怎麼說起孩子了?」

    「你不是問我在想什麼嗎?我剛剛就是在想左靜芊肚子裏的孩子應該快要出生了,所以我就下意識地說了『孩子』兩個字,是你跟雨竹兩個想歪了。」葉舒楠輕笑着解釋道。

    司空詹白微微點了點頭,卻也沒有再說別的話。

    葉舒楠卻是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司空詹白的下巴,笑着道:「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很不希望我有身孕呢?」剛剛這個人聽到自己沒有懷孕好像是鬆了一口氣。

    司空詹白握住葉舒楠的手腕,輕輕拉下她的手,然手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我只是覺得我們現在還沒有正式地成親,如果這個時候你有了身孕的話,怕是不怎麼好,別人會說你閒話的。」

    葉舒楠聞言,心中卻是暗道:不希望我懷上孩子,還那麼……餓狼一樣。

    不過,葉舒楠也真是奇怪,自己跟司空詹白一直都有房事,雖然自己很謹慎地計算着日子,但是真有那麼准嗎?這麼長時間了,自己竟然真的沒有懷孕?

    但是這個想法也只是在葉舒楠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畢竟她現在也不想要孩子。

    皇上要冊立昭王殿下為皇太子,卻被昭王殿下當眾抗旨的消息迅速在太甫國的京城傳開,這樣的事情一定是瞞不住的,一時間整個京城都是議論紛紛。

    當然他們議論的主角也少不了翟靖輝,畢竟之前大部分的人都以為被立為儲君的人一定是翟靖輝,誰曾想到,皇上竟然要立翟辰離,而且還被翟辰離給拒絕了,這一拒絕便是成了千古奇聞了。

    消息傳進齊王府,與府中其他側妃、侍妾的扼腕嘆息不同,葛雲芙是心痛……心發痛,她一直想要的就是那個母儀天下的位置,當初選擇嫁給翟靖輝也是因着這個,可是現在皇上竟然選擇把翟辰離給立為儲君?那當初自己嫁給翟辰離豈不是更容易?而且也更符合自己的心意,當初嫁給翟靖輝的時候,她也曾有過猶豫的,因為翟辰離……

    這個消息對於葛雲芙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她不敢相信自己狠下心來做的選擇竟是是錯的,如果當初自己嫁的人是翟辰離那該多好。

    可是這世上就是沒有如果,更沒有後悔藥……

    她知道最近翟靖輝在跟自己的父親秘密地商量着些什麼,他們現在都開始瞞着自己了。但是她知道以翟靖輝的性子,他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的,而父親為了將來自己國丈的位置也會盡全力幫助翟靖輝。

    翟靖輝在朝中的勢力再加上父親在朝中的勢力,想要改變一些並不算是太難,而且……翟辰離似乎並沒有要接受儲君位置的打算。

    還是,他覺得自己手裏有那兩枚玉佩就已經夠了?

    葛雲芙想到這裏,眸色暗了暗,自己一定要儘快拿到那兩枚玉佩……

    但是葛雲芙怎麼都沒想到,在她拿到翟辰離的那兩枚玉佩之前,太甫國就出了一件大事……

    太甫國的皇帝死了。

    而就在噩耗傳出的當天,齊王殿下就住進了皇宮,而原本要被立為皇儲的昭王殿下卻成了謀害皇上的兇手。

    與此同時,司空詹白他們住的宅子也被太甫國的禁衛軍團團圍住,由禁軍統領帶着人破門而入,可是出乎他們預料的是裏面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那禁軍統領看到空無一人的宅子,眉頭不禁皺起,怎麼可能一個人都沒有?自己也是才剛剛接到命令的,難道是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

    「大統領,你看這個……」

    那禁軍統領聽到自己屬下的聲音,便是側身看去,只見那人手裏拿着一張宣旨,上面寫着八個大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字體飄逸中帶着俊秀,應該是出自一個女人的手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們早就料到齊王殿下會把罪責推到他們的頭上?這些人究竟是怎麼得到消息的?

    其實這位禁軍統領是不太相信皇上是司空詹白他們這些人給害死的,他們如果真的想害皇上的話,之前就有大把的機會可以下手,根本不至於等到現在。這八個大字,倒也貼切,只是這個時候,齊王已經入主皇宮,誰要是忤逆他的意思,那不是自找苦吃嗎?

    其實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思去追究皇上究竟是誰害死的呢?現在大家關心的是,最後誰能登上這個皇位,這個可關係到他們未來的官途,甚至是身家性命。

    「大統領,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那名士兵看着自己手裏拿着的宣旨,猶豫地問道。

    「還能怎麼辦?這裏一個人都沒有,只能拿着這張紙回去復命了。」

    「頭兒……」這士兵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四周,語氣也壓低了很多,終是輕聲問出了自己心裏的疑惑,「你說皇上真的是昭王聯合澹王世子他們殺的嗎?」

    那禁衛軍統領的眉頭是皺得越發地緊了,伸手狠狠敲了一下自己手下的腦袋,沉聲道:「這些不該你操心的事情你就別瞎操心,這是他們的事情,跟我們無關,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其實他何嘗不懷疑,皇上這個時候死了,對誰最有利呢?當然就是齊王殿下了,而且齊王殿下也最有這個動機。

    而昭王殿下因着皇上的死,從未定的儲君一下子就變成了謀害皇上的逆犯,這誰得利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

    現在齊王殿下已經入主皇宮了,那宮中的御醫還不都是要聽他的話嗎?他想讓御醫說什麼,御醫自然就會說什麼,事情的真相只怕也只有齊王殿下自己才知道了。

    而此時的翟靖輝已經召了包括葛太傅在內的,幾位機要大臣進宮商議接下來的事情。

    一身墨色流紋衣衫的翟靖輝滿目沉痛地坐在御書房那個獨屬於皇帝的龍椅上,葛太傅等幾位機要大臣站在翟靖輝的面前,此刻的翟靖輝儼然已經成了這御書房的主人。

    「諸位大臣,如今父皇已經殯天,那逆犯翟辰離又逃之夭夭,接下來的事情本王還要跟幾位商量一下才好,這首先嘛……」翟靖輝一邊說着一邊看向站在那裏的葛太傅。

    葛太傅會意,便是開口道:「國不可一日無君,既然聖上已經駕崩,那齊王殿下身為聖上的嫡長子,自然是最有資格成為新一任皇帝的天命之子。」

    可是葛太傅的話音剛剛落下,就有人反對道:「皇上死得突然,很多事情都還沒有搞清楚,現在說要立新君的事情只怕還為時尚早,而且之前皇上已經下旨要冊封昭王殿下為皇太子,下官以為這個時候,昭王殿下根本就沒有理由要殺害皇上。」

    翟靖輝一雙眼睛瞬間射出冷幽的光芒直直地釘在那個官員的身上,那官員卻是直視着翟靖輝的眼睛道:「一切的事情,都還要等到確定事實真相之後才好做打算,據下官所知,在禁衛軍去抓捕昭王殿下他們的時候,發現了一張紙,上面寫着『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下官想這其中必定是有隱情的,皇上究竟是如何死的,還不能這麼急着下定論。」

    「是嗎?你這樣認為?」翟靖輝盯着那官員的眼睛沉聲問道。

    「是。」那官員亦是盯着翟靖輝的眼睛堅定地回答道。

    「來人啊。」隨着翟靖輝的一聲喚,幾個禁衛軍沖了進來。

    翟靖輝指着剛剛那官員,對幾名禁衛軍道:「把這個翟辰離的同夥兒給抓起來,送去刑部的天牢中,記住,要嚴加審問,看看他們還有沒有別的同黨!」

    翟靖輝刻意加重了『嚴加審問』這四個字,他就是要在場所有人都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到自己的同僚被禁衛軍給架走,在場的所有官員心中都是一陣發憷,齊王殿下這是殺雞給猴兒看啊,他這是在警告他們。

    「你們呢?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翟靖輝臉上含着笑意掃過在場每一個官員的臉,但是他的笑在這些官員看來,卻是令他們膽戰心驚的。

    其實他們心裏未嘗不明白,皇上的死、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齊王殿下一手策劃的,眼看着就要到手的儲君的位置卻是被昭王殿下白白奪取了,齊王殿下自然不甘心,所以才弄出這些事情來……



第67章 皇帝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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