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唐寧跟李蕾打了一輛出租車。往鎮遠市公安局駛去。他倆確定直接去找那天在犯罪現場見到的那位姓劉的刑警隊長。想跟他了解一下情況
今天李蕾穿了一件休閒的粉色小衫。下身是一跳淺藍色的牛仔褲。突出秀美的身材。
另一個人格『唐寧』在腦海中說道「哇,這妞真美,能夠做女朋友多麼幸福啊。」
「你......」唐寧一氣脫口而出。
「你怎麼了?」李蕾疑惑的看了看唐寧。
唐寧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解釋道「哦。沒事,可能昨晚翻資料,睡的有些晚些。沒睡好。」
李蕾關心的說道「你要注意多休息啊。你看你都出黑眼圈了。」
「我知道。」唐寧看着李蕾的看着自己那關切的眼神,自己臉忍不住有些微紅。
「呵呵,害羞了啊。」另一個人格取笑他道。
唐寧這次沒有再敢說話。對於另一個人格的調侃只能忍氣吞聲。
等到了公安局的大門口,唐寧和李蕾下了車。直奔公安局的入口。
「唉,唉,你倆,幹什麼的。」一個看門的老頭,攔下唐寧和李蕾。兩人剛想做解釋。
從裏面又走出一個高瘦的老頭。「老洪啊。別攔,這是北京來的警官,來咱們這齣差學習的。」
「啊,我怎麼不知道?」
「那天不是你班,我在這。」
「你個老張頭,怎麼不跟我說下啊。」
「唉,這事怨我,給忘了。我不對啊,回頭我請你喝酒。二位不好意思啊。」
那個姓洪的老頭趕緊跟唐寧和李蕾抱歉的說道「哎呀,抱歉啊。就怨老張頭,沒跟我說。我真不知道啊。」
李蕾也趕緊賠笑道。「沒事。大爺。我們來找劉警官。想問您他在哪個辦公室。」
「劉警官?這裏姓劉的不少啊。你說是吧,老張頭。」
「是啊,他全名叫啥。」姓張的老頭說道。
那位劉隊長全名叫啥,兩人還真不知道,當時好像沒有做自己介紹。一時二人都答不出來。
另一個人格在唐寧的腦海里罵道「笨蛋,直接說找刑警隊隊長不就完了嗎。」
唐寧這才恍然大悟,趕緊說道「我們找刑警隊的隊長,劉隊長。」
姓張的老頭一拍腦門說道「瞧我這記性,原來找劉隊長啊。你等下,我打個電話。老洪趕緊請兩位警官屋子坐。」
「好,兩位警官先裏面請。」
「沒事,大爺,不用客氣,我們站一會就行。」李蕾客氣的說道。
沒過一會兒,張老頭從裏面跑了出來。「二位進去吧。進大廳左手邊有樓梯,上三樓之後右邊數第三個辦公室就是。」
謝過之後,李蕾和唐寧就來到公安局三樓,劉隊長的辦公室。
李蕾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吧,」一個洪亮有力的聲音傳了出來。
李蕾和唐寧推開門。
「劉隊長,您好。我們是...」李蕾很有禮貌的打着招呼。
「我們見過嗎?京城來的特別刑偵科的優秀警官嘛。坐吧。」劉隊長冷冷的說道。
唐寧感覺這個劉隊長說話好像語氣不對,帶點火藥味。
李蕾卻不在意。幾乎寒暄的客套話之後,就直奔主題,「劉隊長。」
剛說到這。就被劉隊長打斷「咱們都是警察,可能警銜我還沒你們高。我叫劉巨亭。你們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您比我們年長几歲,也是我們的前輩。我們哪敢直接喊名字,那麼多沒禮貌,就喊您劉哥吧。您看這樣行嗎?」李蕾微微一笑,好像湖面上水一樣的清澈,平靜。
對於這樣的一個女孩子,這樣徹底讓劉巨亭沒了脾氣,突然對剛才自己的語氣有些後悔。但是為了面子不好表現出來。「怎麼都行。兩位今天找我來一定是為了案子上的事吧。」
劉巨亭是在徐立超犧牲兩年後當上刑警隊大隊長的位置。之後他廢寢忘食的要抓拿兇手。但這位鎮遠大俠在他眼皮底下接二連三的作案。讓劉巨亭不從入手,焦頭爛額。更可恨的是,有的老百姓還煽風點火,連連叫好。他可謂是對呼蘭大俠是又恨又怒。發誓這輩子不抓住鎮遠大俠他死不瞑目,誓不罷休。後來鎮遠大俠在殺害最後一名警察,還是個局長。留下自己犯案多來的兇器。然後就『棄刀歸隱』,從此再不出現。呼蘭大俠是他多年來的難以消除的噩夢。
可是在最近,呼蘭大俠又再次出山。直接殺掉副局長...... 那個多年來的惡夢又再次『折磨』起劉巨亭。
上級領導為了不讓慘案再次重演,請出高級刑偵科特別專案組。也就是 s 組來,藉助破案。
這點讓劉巨亭心裏十分的不舒服。這是分別認為自己不行嘛,沒用嘛!
所以他大心眼裏不喜歡唐寧他們。
李蕾甜甜的聲音把劉巨亭再次拉回了現實。「劉哥,我們回去翻閱了貴局提供給我們的資料。有個地方,我有些不明白,特意來請教你一下。」
「哦?什麼地方?」這句話讓劉巨亭心中一顫,難道說當年又有疑點自己沒發現?
當劉巨亭聽完了李蕾的想法和講述,開始升起然然之火的心,馬上被熄滅了。原來 s 組也不過如此。那天自己還真的高度他們了。想到這裏,劉巨亭的心裏有了絲絲的安慰。
他抬起了,眼神中帶着一股高傲,對李蕾說道「小李警官。這個我們當年就注意到了。這個手銬確實不是王廣朗的。但也不是來自兇手的。」
李蕾這時候馬上想到自己跟唐寧分析的另一個設想。她馬上說道「劉大哥。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手銬是來自警方的。協警沒有配帶手銬這種特權吧。」
好犀利的一個丫頭,劉巨亭心裏面一動,話語聽似很平靜很柔,但是語氣當中帶着一種說不出鋒銳。他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這個確實不是他的。而是... 徐立超的。是他從徐立超那拿來的。」
「徐立超!?」李蕾和唐寧都吃了驚。
劉巨亭思想糾結了一番。最後還是把答案告訴給了他倆「王廣朗和徐立超是親戚關係。」
「親戚?」
「是的,王廣朗是徐立超的妹夫。當年王廣朗剛剛結婚沒多久,沒事做,徐立超託了關係,讓他來派出所做了一名協警。」
先是妹夫,然後又是大舅子。全都慘招殺害......
王廣朗才剛剛當了協警半年左右,為什麼會被呼蘭大俠盯上。徐立超呢?他又因為什麼事情
也被殺害。
李蕾和唐寧昨晚也都研究了徐立超的一些資料。可是,並沒有像前幾位那樣,有什麼冤案錯案。現在知道兩個人關係,這事情變的更蹊蹺了。
劉巨亭見到李蕾和唐寧發愣的樣子有些得意。再次對他倆說道「兩位警官現在發現的細節,我們好幾年前,都已經注意到了。我勸你們去找找別的線索,別在這上面浪費時間。」
聽他的嘲諷,讓唐寧聽着有些氣憤,剛想出言反駁,另一個人格就對他說道「讓我來。」
「劉大隊長。」另一個唐寧開口說道。
從進來到現在一直沒有開口的唐寧突然間開口說話,到讓劉巨亭有些意外,可是說他一直關注着李蕾,對於唐寧來說好像沒有這個人存在一般。
「還有一個地方,不知道貴警方發覺沒發覺到。」
|「什麼地方。」劉巨亭不以為然的回答。
「也許,貴方會不願意承認。」
劉巨亭慢慢傲慢的眼光射向唐寧。一看他就是剛剛當年才兩三年的嫩雛。不給他點教訓和刺激,還真不知道他什麼叫天高地厚。
劉巨亭冷笑了一下。不屑的簡簡單單說了三個字「是什麼?」
另一個唐寧一點都不在意劉巨亭這種態度,嘴角輕輕的上揚,微微的笑道「呼蘭大俠為什麼會選這些警察作為目標?他們都做了什麼而讓呼蘭大俠產生犯罪的心理?這些死去的警察資料劉大隊長也仔細看到了吧。」
「你什麼意思!?」劉巨亭差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的意思就是這些警察... 你懂的。第一個死的是錯抓搶劫犯的高翰,然後是錯案的張大輝的等人。為什麼有的警察會沒事。你們貴市的警員是不是存在一些內部問題。還有一點,為什麼劉大隊長沒有被呼蘭大俠選中...」
這次,劉巨亭真的是坐不住了。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的意思在為兇手說話嗎?你這樣是在詆毀死去的同志。」
另一個唐寧這時候把頭輕輕的向右傾斜「我只是在跟您談論是什麼樣的原因,讓犯罪嫌疑人產生犯罪的心理。這也是,是事實劉隊長,您這樣情緒有些激動,我上警校的時候教官教導我在破案當中,千萬不要讓自己情緒化。」
「你.......」這個乳臭味乾的小子是在教訓自己嗎?自從來這所分局當了邢警隊長,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自己說話。劉巨亭真想上去給他一拳。但又想到是上級領導特別囑咐要關照他們。最終忍住了。
李蕾發現氛圍不對,趕緊用手打了一下唐寧。然後,上前趕緊用手輕輕的放在劉巨亭的胳膊上。「劉哥。你別生氣。領導們不是都說了嗎?讓我們互相幫忙,來破案。我們來只是跟您了解情況啊。」
說完,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遞給劉巨亭「我們還年輕,缺乏經驗,很多地方也有不足。還得給您學習呢。」
劉巨亭感覺有一絲溫暖從李蕾的手傳入體內,好像那顆即將要爆發的心被瞬間靜止了。他深吸一口氣,接過李蕾提過來的杯子,輕輕的喝了一口。這時候得水已經涼了,劉巨亭感到自己剛才真的有些失態了。雖然說,唐寧說的話有些難以入耳,但,這就是事實啊。在自己經手這個案子的時候,他也發覺這個問題。是不敢承認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沒有想下去。其實他的下屬也有人想到這個問題,但誰都沒有敢他提起。有人含沙射影嗎,也有人試着暗示自己。但都被他用兇狠的眼神給駁回去了。
今天又被眼前看似老實,平常的年輕警察的幾句尖銳的話打開他想要關閉那個盒子。是關不住的。是啊,他說的沒錯,為什麼死的是這些警察。徐立超。他是了解的......
這時候,誰都沒有說話。李蕾轉頭對唐寧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在說話了。雖然,劉巨亭的囂張,還有對她兩人總有些蔑視。但她不希望事情弄的太壞。這時候,她還發現,唐寧的眼神跟以前有些不一樣。
另一個『唐寧』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得意的偷笑一下。把意識重新換給了唐寧。
劉巨亭重新坐回了座位上。點上一根煙,這才開口打破沉默「事情先這樣吧,等我回頭再整理一下。然後給你們隊長打電話,咱們找一個時間,討論下案情,互相交換一下情報。」
這是對他們下了逐客令了。
李蕾知趣的說了謝謝之類的客套話。就想跟唐寧離開。
剛說完再見,想要走的時候。劉巨亭在背後叫住他們「請先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