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她還在鄙視別人呢,後一秒居然也開始做起了讓人討厭的事。
心,真的好靜啊。
這裏雖然是公園最內的一個角落,但她卻覺的異常的安心。
不會被人看到,不會有人打擾,不必再去惦記別人的心情會怎樣,只有她和他在,這感覺真好。
鍾小情的手悄悄的揚起,攬住了他的頸子,身子完全放軟了下來。
這樣的美好,還能有多久呢?
她又何必非得抗拒不可。
一邊心碎,一邊纏綿。
若不去想一個未來,其實此刻還算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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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小情沒完全醒過來時,就感覺到了頭痛。
當然痛了,她想起了昨晚的瘋狂,先喝了紅酒,接着又喝了一小杯冰冰的啤酒,後來她逼着人家調酒,一杯一杯又一杯,喝到沒了知覺為止。
她和誰一起喝酒來的?
鍾小情想了好一會,腦子裏終於跳出了一個名字:易北戰。
又斷片的空白了一會,她猛然間睜開了眼睛,扭頭看向一邊,眼中滿滿的全都是不可置信。
她看到了易北戰熟睡着的側臉,即使仍是在深眠之中,他的五官仍是冷峻深邃,一絲柔軟的弧度都找不到,顯的又霸氣,又冷酷。
——真是個不容易取悅的男人啊。
大腦恢復了清醒,昨晚上發生的一切,跟着也就想起來了。
在小公園之內,他們吻着吻着,便險些失了控。
易北戰向來是個不太理會別人感想的男人,他想要怎樣,便會怎樣,況且對待的還是她,就更沒有克制的念頭,拖着她上了車,在車內親熱了好一陣,險些擦槍走火……
鍾小情應該是抗拒了的,她提出要回醫院,還一再強調她得去照顧豆豆。
不過,似乎沒有什麼用。
易北戰一路飛車,把她帶回了易家,惡聲惡氣的攆走了所有下人,從開始走上樓梯時,便已是忍耐不住了的在撕她衣服。
鍾小情提出了要喝酒,完全是垂死掙扎的一個行為,隨便找了個藉口而已。
易北戰竟然真的把她抱到了家裏的小酒吧內,倒了紅酒,後來因為她說口喝,非要喝冰的水,他沒辦法才從自己喝的冰啤酒里分了些給她……
慘痛的事實證明,易家的酒真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喝的。
喝了一杯,意亂情迷。
喝了第二杯,不受控制。
第三杯、第四杯……酒成為了放縱的藉口。
再後來……再後來……
鍾小情的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燙。
後來好像是變成了她主動了。
她撕壞了他的襯衫,扯掉了他的皮帶……
她借着醉意把他按倒在了地毯上,堅定的把自己送了過去。
清醒之後,回想起來那些畫面,簡直就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鍾小情真心是欲哭無淚啊,易北戰的脖頸以下,全都是青青紫紫的痕,他的背上、肩膀,還留在指甲印呢,那全都是她的傑作。
她往床邊上挪了幾挪,眼中划過了一抹心虛。
心裏悄悄的盤算着,如果現在悄悄的逃走的話,是不是可以假裝沒有發生過任何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