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叛軍發現,他們來不及休息就騎上幾匹落單的馬,向東跑去。
先離開這是非地,再計謀!
「皇上,先去白虎城避一避,只要皇上親臨白虎城,全民皆兵,可圖京城。」于吉在馬上對夏永魅說道。
「如果夏永煦認為皇上還活着,兵發白虎城呢?」魏明這時候說道。
夏永魅似乎早就有了主意:「先去白虎城休整,再出海到崇華島。」
「皇上。」梁虎接道,「崇華島島主百年前就規定,不允許任何帝王將相踏足,如果我們貿然前去,恐怕……」
于吉打斷道:「哎,我得知崇華島就一個老頭子在那居住,不給我們去,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不成?把他綁了即可。」
「萬萬不可!」夏永魅說道,「現任島主曾有恩於晚意和佳兒,豈能幹出像強盜一樣的事?」
說到這事,夏晚意突然想起來了前世在四年前因為慕容佳受了內傷而帶着她去崇華島看病的事。
這些記憶,早就在當初去仙蹤村的時候被喚醒,成了現在的夏晚意的記憶。
當年那些老者可是贈予了慕容佳一支簪子,這麼說來……
夏晚意看向了和宋菲菲同在一匹馬上,又宋菲菲照看的陸雲汐,也即慕容佳。
四年前尚未與慕容佳成親,那麼說來,那簪子一定是在她手裏,而非慕傾月手裏,難怪不曾見到慕傾月佩飾過。
而且,老者還說過簪子和紫星劍一樣很重要,都要好好保管,如此看來,簪子一定和紫星劍又聯繫,不僅僅是因為它們都是紫色!
再推理深一點,仙蹤村一定跟崇華島有聯繫,畢竟那幅畫着簪子的帛畫是仙蹤村的花不語交給夏晚意的,而仙蹤村又是之前時常幫助自己的神秘老者讓宋菲菲把自己和軒轅語帶去那的。
夏晚意忽的豁然開朗,這些人和事,竟然就這麼串聯起來了!
這裏面一定有大秘密!
收回思緒,夏晚意對夏永魅說道:「父皇,兒臣覺得,先去白虎城,再看看情況要不要去崇華島,如果去,憑我當日與現任島主的緣分,應該可以登島。」
「嗯,朕還有很多事要弄明白,首先就是這兩個人的事!」夏永魅指了指慕傾月和慕容佳。
這兩個人如此之像,真是絕了,果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一個是齊國人,一個是夏國人,她們要是站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姐妹。
各人說話的語氣淡定,但心情卻是不美麗。
本該榮華富貴,手握重權,卻一日之間,化為了虛有。
京城一片狼藉。
帶着沉重的心情,眾人一路不停的趕路,很快,就入了夜。
「駕!」
「駕!」
一直往東去白虎城的眾人,聽到了南邊忽然一陣伴着馬蹄聲的聲音傳來。
眾人望去,頓時大吃一驚!
遠處旌旗飄搖,金戈鐵馬。
旗號「煦」!
「煦城叛軍!」魏明一眼據認出了這支隊伍。
于吉抬手指去:「是夏永煦這個亂臣賊子!」
魏明拔劍仰馬,跨前幾步說道:「還有十里就是白虎城的地界了,於將軍帶着保護皇上等人去白虎城,我來斷後!」
說罷,一人一馬沖了出去。
「皇上,拿着微臣的令牌。」于吉從懷裏拿出了一塊銅製令牌,令牌上刻有一隻老虎,這是白虎城將軍令牌,「微臣不能陪皇上去白虎城了。」
又立馬看向了梁虎,拱手道:「梁大人,照顧好皇上!」
話音一落,胯的戰馬奔馳而去。
「魏兄!殺這些叛賊,怎麼不把我叫上,你也太摳門了!」
夏永魅看着兩位將軍直奔煦城叛軍而去,並與叛軍出列殺出的幾個將士廝殺在了一起。
夏永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朝兩位將軍抱拳行了一禮,便策馬離去。
夏晚意卻是沒有動。
「照顧好他們!」向宋菲菲丟一句後,夏晚意擎着手中的劍也向叛軍奔去。
身為母親的宗清琳,看到夏晚意離去,叫都叫不住,眼中流了淚。
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夏永魅狠心道:「快走!」
慕傾月也想跟夏晚意而去,不料被夏永魅識破:「傾月隨朕和你母后去白虎城!」
慕傾月無奈,只得領命。
夏晚意臨陣,直接動用了毒針,一進一出,地上就有五六具屍體在化為烏水。
目標是為皇帝老子拖出時間,所以暫時間裏,直接不能死。
三個都是身手了得的人,這打打殺殺間,硬是拖出了夏永煦的一萬人。
要怪就只怪夏永煦追上他們的地理位置不是很好,沒有提前形成攔截,導致一萬人馬被堵在了一個只有幾丈寬的路。
夏永煦也沒想到,這三個人還真敢來堵路。
其實魏明就是看準了這點,抓住時機堵路,為夏永魅爭取時間,要是等夏永煦的人馬過了這段路,就麻煩了,誰也別想走。
于吉則覺得一個人堵,還不如兩個人堵,即使到了戰死了那一刻,也能拉不少叛軍墊背了。
同理,夏晚意覺得兩個人堵,不如三個人堵,但他隱約感覺,命,不會在此絕!
所以就沖了上去。
兩邊都是山石,叛軍人雖多,但是拉不開陣勢,又不敢放箭,所以就被夏晚意和于吉魏明賺了一把。
所以夏永煦一看三人來了,便心中暗叫不叫,還未來得及叫弓箭手,人家就已經衝到跟前了。
夏永煦坐在馬上,看了看形勢。
再這樣去,這三人就是個雪球,越滾越大,地上躺着的士兵也會越來越多。
夏永魅對身邊的一位將領說道:「叫軍中的弓箭手做好準備,令前方的士兵撤退,弓箭手上來,利用空檔射殺他們三人!」
「末將這就去做!」
夏晚意三人的體力越來越弱了。
「撤退!」
夏晚意正要刺殺面前的一個叛軍,忽然叛軍中響起了號令,那叛軍如臨大赦,連忙向後撤,夏晚意哪裏給他機會,一根銀針飛入了他的脖子。
「來啊!怎麼跑來,你爺爺還沒殺夠呢!」于吉對着撤退的叛軍大喝。
實際上,他已經筋疲力盡了,再打去,戰死是必然了。
就在這時,叛軍中突然冒出了一排弓箭手,其手中的弓箭,對準了三人。
危機,再一次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