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男子的腦袋像撥浪鼓一樣搖着.「我說.我說.」
夏晚意冷冷地一笑.讓府衛停下.
軒轅語早就準備好了的筆墨紙硯往一案台上一放.提起筆蕉了蕉墨汁.準備做筆錄.
「那封信.是夏國皇太子……」
「嗯..」夏晚意不高興了.「是誰.」
男子被嚇了一跳.立馬改口:「是……是夏國逆賊夏榮的親筆信.」
「寫給誰的.」夏晚意繼續問道.
「寫給司馬悠的.」男子完全沒了脾氣.
「哪個司馬悠啊.」夏晚意對他的回答不滿意.
男子哆哆嗦嗦地回道:「頁國諫議大夫司馬悠.」
雖然在路上的時候.小魚就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可現在從男子口中聽到.還是令得劉琪情緒波動.
「此事當真.」劉琪站了起來.眼神仿佛能殺人一般.
「千真萬確.」男子無比真誠地回道.
「你是夏國的.還是頁國的.」劉琪又問.
「草民祖籍夏國.早就在我祖父中年時就開始常住頁國.我小時候經常跟祖父或者父親回鄉探親.所以對夏國京城到頁國京城這段路比較熟悉.」
夏晚意一邊烘火.一邊問道:「你是怎麼成為夏榮和司馬悠的信使的.」
「草民三個月前.在夏國京城不幸落難.恰巧被夏榮救了.後來他知道我對頁國比較熟悉.就讓我把一封信交到頁國司馬悠的手上.半個月前.我又回了一趟夏國.夏榮派人找到了我.又讓我帶一封信給司馬悠.就是你們截獲的這封信.還說這封信很重要.不能有半點差池.否則會把我在夏國的親戚全部誅殺殆盡.」
「所以你把它藏到了你的腳下.」夏晚意白了他一眼.「你也不怕把司馬悠熏死.他誅殺你一家老小.」
男子老臉慘白:「草民也是一時無奈.實在沒有其他法子.」
「都說喝酒誤事.看來真理就是真理.」夏晚意搖了搖頭.站了起來.看向了劉琪.「七公主.此人移交給你處理吧.」
劉琪的表情顯然不好看.
雖然信中沒有說雪崩的事(時間上.這封信比雪崩要早).但是很顯然.它是一場人為的陰謀.
老前輩當時就懷疑雪崩不是自然而為.卻被司馬悠給抓了起來.由此也可知道.司馬悠是心懷鬼胎.
「七公主.各位爺.草民並不知道信里的是什麼內容.請各位網開一面.」男子現在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瞬間感覺.自己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夏晚意也明白.這麼重要的信.男子要是看了.後果不堪設想.隨時可能被人滅口.
這信據小魚交代了一下.是有個小小的牛皮紙信封的.只不過由於腳丫子的摩擦.把信封磨爛了些.就差磨到信紙了.這也是為何信紙也臭腳氣的原因.
關鍵是小魚截獲後.把信封給丟了.然後才用布包起來.也因為這樣.導致信紙的腳氣無法散發.只能悶在布裏面.
「網不網開一面.跟我沒關係了.」夏晚意攤了攤手.「你最好先搞清楚你自己是不是中了夏榮的圈套吧.別傻乎乎地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男子張着嘴巴.像吃了死老鼠似的.
夏晚意的話.觸動了他的神經.不知不覺.便回想起來.
軒轅語把筆錄的墨烘乾.然後走到男子身後.捏着一針銀針就在男子的食指
上一划……
血絲冒出.
男子在想着事的時候.猝不急防被劃了一陣手指.不禁有些吃痛地吸了一口涼氣.
乍一想.還以為要被滅口了.
軒轅語將筆錄往男子手上一湊.一張畫好押的供詞就搞定了.
看着軒轅語手中的供詞.男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把供詞遞到了劉琪面前.軒轅語說道:「請七公主收好供詞.」
劉琪接過了供詞.
夏晚意將那塊包着布的信紙拿了出來.
微微一笑.夏晚意說道:「這是夏榮寫給司馬悠的信.給你.你最好在一個滿是香氣的地方打開它吧.不然……」指了指男子的腳.夏晚意沒有繼續往下說.
劉琪眉頭和鼻子同時皺了皺.顯然她是明白了過來.伸過手去.劉琪接過了包着布的信紙.
柔弱無骨的手.觸碰到了夏晚意的指尖.
夏晚意微愣.隨即收回了手.
「我會派幾個人護送你回去.」夏晚意輕聲說道.
劉琪微微點頭.說道:「這樣最好不過了.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帶着他回去面見我父皇.」
夏晚意說道:「哎~不急.先讓他烤烤火.一來.我說話算數.二來.你帶他去面見你父皇的時候.不至於讓他的樣子影響了視覺.」
劉琪一笑.接道:「好吧.就聽你的.」
夏晚意於是吩咐道:「軒轅.小魚.還有你們三個.把他架到火爐邊上.讓他烤烤火.」
五個人立馬行動.而夏晚意帶着劉琪.走出了柴房.
來到了後院裏.夏晚意撥弄了一下樹枝上的冰雪.
冰雪唰唰唰地往下掉.有些掉到了夏晚意的鞋面上.
「劉琪.」
「嗯.」
「看你氣色不錯.身體沒事了吧.」夏晚意收回了手.看着劉琪.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了.你呢.」劉琪也關切地問夏晚意.
「我也沒事.只是昏迷了一個晚上.醒得比你早.」夏晚意回道.
「你當然沒事了.不然我豈不是白救你了嘛.」劉琪嘟了嘟嘴.
夏晚意看着她.說道:「以後.別那麼傻了.你明明可以安然脫身.卻為了我.被大雪吞……」
說到這裏.夏晚意的嘴.被一隻手擋住.話便戛然而止.
劉琪眨了眨她那炯炯有神的眼睛.說道:「別說那麼多.總之一句話.我救你.不僅僅是因為你是我邀請去滑雪的.還是……」
停頓了下.劉琪咬了咬嘴唇.然後慎重地繼續說道.「還是.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一字一頓.聲音不大.卻讓夏晚意覺得.震耳欲聾.
夏晚意面對女孩.一向不會窘迫的.誰料.現在卻是改變了這一情況.他竟然一時不知道怎麼說話了.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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