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戰靈者要前往靈獸的聚集地,靈都之後,黎晨先是微微一驚。
轉而,其便是想到了什麼,看向戰靈者的神色也是變了變。
「你是……靈獸?」
黎晨試探性地問了問,沒想到戰靈者居然真的了頭。
「在下靈獸————血焰靈鳥。」
「地級靈獸,血焰靈鳥!」黎晨眼睛微微一瞪,驚訝無比。
戰靈者則笑了笑。「按照你們人類的劃分,我的確屬於地級靈獸,還是尖層次的。」
靈獸按照血脈戰力來算,分為地級靈獸、天級靈獸以及神級靈獸。
地級靈獸,成年之後的最強修為足以堪比人類的玄丹之境修者。
那是比玄輪之境還要強大的存在,是人族真正的強者,可以暢遊天靈大陸絕大多數地方。
甚至足以組建起一個極其強大的勢力來。
至少,黎晨已知的所有勢力中,還沒有這等修為的存在。
縱使是自己最大的敵人,黑暗之塔的塔主,也不過是玄輪之境後期修為。
當然,這並不代表人族沒有那等修者存在,只不過是他現在沒有實力知道那麼多罷了。
不然的話,人族怎能統治如此巨大的疆域,令得其它的種族只能在邊陲之地生存。
一切,還得看實力,拳頭不大,怎麼能發展得如此繁榮?
這終究,還是一個實力話的世界!
「那你此番回去,是不再打算出來了?」黎晨還是問出了一個最為關心的問題。
「嗯,也不盡然。」戰靈者思索了一下,還是如實地道:「我誕生時遭到奸**害,這才實力跌落至此,之後得到主人救助,方才脫離險境。」
「如今修為恢復了一些,也有能力返回靈都,自然是要去看一看。再那裏去看看能否恢復所有修為,興許日後咱們還會相見。」
語罷,戰靈者還目光一轉地看了看黎晨。
只不過這一看,讓得後者渾身一顫,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他把吳天得罪得如此厲害,日後相見,待得對方恢復地級靈獸的修為,那豈不是相當於玄丹之境後期的修為?
那自己豈不是會很慘?
光這麼一想,黎晨就覺得一陣頭疼。
「相見不如不見,咱們還是就此別過吧!」
戰靈者見黎晨拱手對自己作別,也是莞爾一笑。
「你這傢伙!」他搖了搖頭,也不拖沓。「告辭!」
同樣一行禮,轉而他身形一轉,真力湧出間,裹着自身與吳天便是飛至遠處天邊,化作一個黑,最終消失不見。
直至此刻,黎晨方才鬆了口氣。
他之所以趕對方走,也是因為怕吳天會甦醒過來。到時候免不了一番麻煩,甚至可能會動手。
與其如此,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反正他打不過人家,除了趕人之外,似乎也別無他法了。
至於留戰靈者下來幫助自己來對抗落星宗之事,他是想都沒想的。
對方不幫倒忙他就謝天謝地了,還是不見為妙。免得對上麻煩,畢竟之前還是敵人,積累下來的怨恨也不少。
「唉~~~」
長長地嘆了一氣,轉而黎晨轉身,一揮手,示意所有人回去。
戰鬥到現在,他們也算是大獲全勝,只不過惹上了更大的麻煩罷了。
「落星宗……」黎晨呢喃着,面上神色不變,心中卻是愈發的緊迫起來。
相較於吳天,這個宗門更讓黎晨有種危機感。
一來,自己在明處,對方在暗處,這樣的局面很不利於他們。
二來,這個落星宗一直都比較神秘,這種情況不明的敵人,很是難搞。
畢竟,就連戰略部署都是一大問題。
不過事已至此,也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返回到了城東的古城內。
期間,皇后與皇子吳錚順利地匯合,眾人都是喜出望外。
只不過吳秦與軒梓將軍都處於重傷昏迷狀態,不能第一時間得到這個喜訊罷了。
……
另一邊。
耀星城之外萬里處的一處草地之上,一個人正在大口地喘着粗氣。
此人正是落星宗的副宗主,其此刻看上去頗為的狼狽,渾身都被汗水給打濕浸透,當真是汗如雨下。
且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依舊感到靈魂內那種撕裂般的痛楚,雖然不再增強,甚至已然開始逐漸減弱,可依舊是讓得他感到死亡的氣息沒有離去。
那種感覺太不美好了,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去嘗試!
不過,那個該死的畜生,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壞了他的好事,還把他手底下的人給殺了,這簡直就是在找死。
拂了落星宗的面子,你們也就玩完了!
眼中陰冷之色湧現,而後副宗主取出一個陣盤,手指一抬間,真力湧出,凌空寫出一行字來。
「天星帝國皇室一事有變,請求火速支援!」
因為是遠距離傳訊,所以內容有限,到即止。
手指收回,再隔空打出幾個法印,白光一閃之下,信息便是發送了出去。
將陣盤收好,副宗主就這麼在原地休整起來,打算先恢復一下傷勢。
然後,再想辦法回到耀星城內打探一些消息,外加等待自己的人到來。
黎晨給他的感覺太過強大、神秘與詭異,他不敢再冒然動手,打算暗中潛伏,伺機而動。
興許還可以讓宗門內的人先與其動手,待得兩敗俱傷之後自己再出來也行。
這樣既可以削弱宗主一行人的勢力,也可以藉機除掉那個子,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只不過他這一逃跑,事先吳天答應他的好處也就沒法撈到了。
一想到那件寶物,他心中就是一陣懊惱。
「該死的,老夫遲早要奪回來的!」
眼中怨毒陰翳之色湧現,恨與殺機交織,一時之間,四周的氣溫都是遽然下降了好幾度。
然而等了許久,副宗主依舊沒能等到自己的手下過來匯合。
不僅一消息都沒有發過來,就連他自己數次發送訊息,也都是泥沉大海般沒有任何的回音。
隨着時間的推移,副宗主的面色越來越難看,他心中也是知道,自己手下活着的可能性已經幾乎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