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羞慚感覺毫無來由地侵襲向眾女,有幾人已在劉君懷充滿意味眼神里靠椅里處退縮,漲紅着臉,慢慢地垂下長睫毛,只覺腦子發暈,身子發酥,竟像醉了一般。
坐在劉君懷左側文秋柔,在劉君懷眼神掃過她之時,立即變得愈加張惶起來,好像他身邊埋下一枚引燃火藥,局促不安之下,既感掉過臉不好,不掉過去又難以忍受,想站起來又與心底隱意相違。
劉君懷愈發感覺好笑,相比於其他人,文秋柔可是具有着近兩千年壽命,想必是不會一直均處在閉關修煉中,此時卻像更羞澀一些,更映得絕美面龐,哪怕被遮掩在雲髻峨峨之下,芳澤無加、鉛華弗御仙絕之美韻,依舊令劉君懷陷入霎那間痴迷。
好在他轉瞬便將眼神撇往他處,卻無一人望到他方才那短暫失神,不過得意洋洋如他,只是在下一刻便被沈多多鬥敗了:「君懷哥哥,你眼神這般富有挑釁意味,反正我們姐妹今日裏皆已嫁入劉家門,不如我們就此就寢如何?」
嘴中說着,身形便是在座位上站起,單腳之時邁動,豐滿苗條恰到好處烘托出姿態奇美,晶亮動人眼眸顧盼多姿,三分醉意里,拖曳着霧一樣輕薄紗裙,幾步便是飄至劉君懷身旁。
劉君懷只感她身上隱隱散發出幽幽蘭香,略一恍惚,潔白細膩臂腕已是探到他胸前摩挲着,眼波柔情流動,神采飛揚,愛戀喜悅潤澤出劉君懷心情振盪。
只是下一刻,他眼神剛剛掠向兩團高聳上方,那一抹白嫩肌膚微微顯露之處,便忽覺胸前摩挲瞬間化作捏轉力量,一股劇痛升騰之際,沈多多口中已是輕笑道:「險些忘記,這首夜要有思彤姐來支配,或許君懷哥哥後半夜才會被釋放出來!」
駱花影噗地一聲顫笑道:「小妮子這是在搶着翻牌,卻是不知君懷你那裏,可曾準備好八塊寵幸玉牌麼?」
劉君懷飛速端起一杯仙酒,仰頭飲入,這才借着酒勁道:「姐妹沒有大小之分,不今日裏便是我們共同首夜,只有先行醉倒者,方可逃得今夜之苦,不過這絕品佳釀可是只能一滴滴飲用,便由我來親自餵食便是!」
文秋柔似是想到什麼,在旁幾欲張口,卻是異常拘謹地未發出聲音,劉君懷笑道:「秋柔因為高過她們太多,那就一次飲用三滴,但萬萬不可假裝醉酒,沒有人可逃過我的探識!」
有幾女欲要出聲反駁,卻是被莫思彤眼神制止,「姐妹們,既然嫁作他人婦,總有那麼一日到來,索性便由得眾人今夜瘋狂一次,但君懷你卻是要由我姐妹來餵食!」
曖昧氣氛濃郁,再有極富撩人仙酒清氣薰染,莫思彤也仿佛一下便豪放起來,劉君懷心底已是樂得如繁花驟綻,忙不迭一把將莫思彤攬入懷中。
待得入手一片嫩柔,不顧莫思彤滿面羞澀柔美低垂,端起酒盞便是遞向她口中,懷中人兒只覺漫身頓時癱若一團,凝脂素膚乍現嫣紅,雙眸微闔,朱丹小口輕綻,已是馨香臨至。
如此刺激場面,令眾女皆是捂嘴竊笑不已,只有沈多多依舊直愣愣站立着,長長睫毛輕輕顫動着,很是驚愕氣氛怎地轉變得如此之快,早就忘卻那一縷羞赧,直勾勾釘牢那二人接下來舉措。
一滴酒液入口,榴齒含香之餘,也更盪起緋紅愈甚,一汩汩酥麻自那臀胯處傳來,劉君懷強制壓抑兩腿所感懷中女微微戰慄,正欲加起身,卻不料莫思彤自他懷中迴轉身形,將玉杯塞至他唇下。
&為半神之體,卻是要小口飲用才是,不要我等姐妹兀自清醒着,反倒是你一頭栽倒!」
一抹狡黠滑過莫思彤嘴角,微張粉唇正與滿目期待正面相向,卻是瞬間迷惑得劉君懷,絲毫未感知其中有何不妥,只知機械地張開嘴,任由莫思彤白膩素腕輕抬,一縷極清爽香氣便是順着喉嚨淌過。
這時,莫思彤才慌亂掙扎着起身閃坐一旁,眼神輕撇,悄然示意身側練羽塵前來,她身邊夢玥怡嬉笑着推搡一把,還處在大腦瞬間迷頓的練羽塵。
足足幾息時間,練羽塵玉齒輕咬,仿佛狠絕一般站立起身,羞紅着面龐,幾步來至劉君懷身旁,便被他一把擁入懷中。
耳聽得眾人口中輕笑,練羽塵面顯宜嗔宜喜,冰清玉潤藕臂已是順勢攀上劉君懷脖頸,螓首微仰,唇綻櫻顆頓顯麝蘭之馥郁,半晌微眯雙眼張開,卻是仍見近在咫尺男人面上一副垂涎迷意。
正自着惱時,她耳邊卻是傳來沈多多一聲驚叫:「君懷哥哥好一副騷撩神情,而且還有口水流出,真是羞煞人!」
眾人狂笑,羞煞人情形自然曖昧至極,但有適時解說在旁更是大煞風景,沒見到練羽塵立時羞澀地一頭埋入劉君懷胸前,再也不肯抬起頭。
直到將第四位駱花影餵食仙酒吞咽,劉君懷才恍然知覺:「怎地我每一人均要飲用?不等你們第三滴入口,我可是便要醉倒了!」
眾女皆笑,但也知洞房之夜,可不能使得自家男人失去知覺,這一刻她們同樣期盼幾十年,自然不會那般尷尬收場。
&是第一圈而已!餘下來便是需要姐妹們各施手段了,能不能將此位男人灌倒,僅能依靠個人魅力去征服!」
莫思彤話音一落,劉君懷懷中駱花影,便是起身伸手拉過千雪瀅送入,咯咯笑着躲在一旁細細觀看。
廳內別樣氣氛愈加濃郁,更笑迭怒之音不絕於耳,只是佯怒之人往往多在劉君懷,借着酒意拍打下某女玉、臀,或是輕捏某女纖腰,沒有人刻意控制仙酒入腹,一時間,滿屋怯雨羞雲漸漸淡去,嬌、喘微微與含情嬌媚四下里泛延。
隨酒意漸盛,口、唇相連剝啄聲音不斷,靨笑春桃下雲堆翠髻漸散,喜袂華服微綻,繼而羅衣玉、肌隱現,金翠明珠首飾零落,霧綃輕裾紛作一團。
巧笑,倩影,美目紛盼流連,手如柔荑,各處里撩撥嬉鬧,膚如凝脂,粉面含春,於綽約多逸之態里轉換,粉黛百魅映紅,滿堂春意繚繞。
偶有一聲低涕宛若鳥啼,引帶出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輕顫,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乍張即闔,口中含辭未吐卻流傳出霏靡之音,任一抹嬌紅流溢兩頰光潤玉顏。
不知何時,有一陣微風撫滅幾盞燭火,卻未曾驚擾酒意與濃溢浸染眾人,一縷月色清光斜曳傾入,激濺出幾縷光亮,映照出仙酒清氣繚繞不絕,鋪就出微末燭火搖晃不止,光影閃動間,隱見婉若游龍之鴻波,游離於仙袂乍飄之間。
鳳翥龍翔處,纖腰楚楚如風舞,荷衣欲動,聽環佩之鏗鏘隱隱,嬌、喘蠕動如若飛若揚。春梅綻血,鶯啼盡處燕語鳴,秀色空絕世,又似艷如香含秋露華。
滿堂春意里,燭火月色掩映下,眾女均是迷醉在迷離惝恍之中,嫻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
沉迷眼神仿似出沒於花間,既似魏紫牡丹高貴而憂鬱,又如朱紅芍藥熱烈而優雅,間伴一株潔白百合純淨而飄逸,嗔喜間流轉出暗香浮動,如飛舞在月色下白蝶,有紅蕊映其點點,如心底驟然狂喜與癲狂,漸斂與羞色褪盡當中。
劉君懷便是那龍游於曲沼,方離柳塢,又入澄塘;乍出花房,即臨瑤池。但行處,鳥驚庭樹,將到時,影度迴廊;其形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時而身形舒展如輕雲蔽月,飄搖若流風;再起時蛟龍出海,騰空懸天,率魚飛置笱水中。
如此光影搖曳整晚,待得一縷朝暉漸漸清晰,劉君懷酒意漸消,卻是驚見一地粉黛斜臥抑或橫亘,姿色天然各異如畫中嬌,芳菲嫵媚,明媚妖嬈,香嬌玉嫩里映照出一片妍姿俏麗。
這一眼驚絕瞬間轉作滿顏喜笑如花,光潤帶笑臉龐掩斂住酒後微憊,輕挪開身旁左側練羽塵,右側沈多多,翻身坐起,托腮凝神細細打量,每一具嬌媚坦肌露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