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緊接着劉君懷拍醒了方維風,問過了他同樣的問題,卻沒有再問出個所以然來。
此時房葉序從房間裏走出來,劉君懷見他一臉輕鬆的樣子,看來車上官已經有了什麼交代。
果不其然,在房葉序把他拉到了外面,輕聲講起來審訊情況,與劉君懷意料的差不多,車上官還有幾位在東隅城城主府的幫手。
劉君懷把廖啟凡講述的情況告知了房葉序,這卻是車上官沒有透露的消息,看來他不是對自己安全脫身很有信心,就是那位方家的家主方海權在弒血盟的位置比較關鍵,當然不也不排除子虛烏有的可能。
「必須給他使用強硬手段了,竟敢對我隱瞞,哼!」房葉序氣憤之極,嘟嘟囔囔的返回了審訊室。
劉君懷懶得理會這些審問情況,最近一段時間他可是做多了這種事,耗費了他的許多時間和精力。
如果弒血盟不加派人手到西域來,這裏的弒血盟已經沒有多少力量可以使用。
沒有了戰鬥的日子,劉君懷甚至對這種還算是安定的生活感到了一絲厭倦,大概除開修煉,現在的劉君懷對什麼都沒有太大的興趣。
好在在長鯨島呆不了幾天,接下來的海神殿之行才是一場大戰,那大殿主景默唯可是元嬰後期修士,對付此人必須由兩位堂主出手才可以。
現在的劉君懷對上元嬰後期修士未必沒有一戰之力,但景默唯既然是海神殿的掌舵人,被他拉攏蝕化的門派中人肯定不在少數,過分的與他長時間對峙,不利於整體戰鬥的需要。
百無聊賴的劉君懷溜達到院子裏,在一張石凳上坐下,立時有人端上了茶水。一旁的鞏賀冒詭詭祟祟的湊了上來,「劉前輩,我有一個消息要稟報前輩……」鞏賀冒知道劉君懷對他的印象不大好,,現在趕緊要討好葉默。
「哦,什麼事情,你說吧。」劉君懷知道鞏賀冒的心思,也不在意,他才沒有空和這種人計較什麼。一旦這裏的事情解決了,他就準備走了,長鯨島的內鬥他實在是不感興趣。
鞏賀冒有些掐媚的走到劉君懷身邊說道:「弒血盟的事情前輩應該知道吧,聽說他們在西域可是做出了許多大案,死亡的修士們都有近千了。不過在昨晚,我的一個弟子在一家酒樓偶然聽見了弒血盟的消息……」
「什麼?」劉君懷騰地站了起來,不過他立即就打斷了率蛇的話,轉而對幾人說道:「先回去吧,這裏沒有事情了。」
一直到那人離開,劉君懷才問道:「說吧,你聽到的弒血盟的消息是什麼?」
鞏賀冒一陣驚喜,他原本的意思只是想討好劉君懷,沒想到劉前輩真的對這個消息如此感興趣,哪裏還會拿捏,連忙說道:「昨天我的一個手下在亞灣酒樓喝酒,無意中聽到兩個人的說話。」
說到這裏看了看劉君懷,發現他正專注的聽着,心裏下定決心等會要表揚一下那個聽到消息的手下。
心情激動之下鞏賀冒的繼續說道:「這兩個人有一個是一名女子,她和另外一人當時說的大意是,那人太過厲害,盟主的意思等那人正式接任之後,再行了斷。而且她說她不想繼續另一個任務,因為她說那人根本不是她可以殺掉的。那個男的卻說,如果一件任務中途退出,組織會立即追殺她的,後來那個女子沉默了半晌,沒有再說什麼。」
這裏面沒講到弒血盟三個字啊,劉君懷也知道,這兩人很有可能就是女盟主派來殺車上官的,看來門派聯盟的這次行動還是落入了弒血盟的眼睛裏。
想到這裏,劉君懷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鞏賀冒一看,原本有些得意的心再次揪了起來。不知道劉君懷為什麼聽到這個消息還要皺眉頭,正當他忐忑不安的時候,劉君懷卻問道:「你的手下是怎麼聽到這個消息的?而且這裏面沒有具體講到弒血盟啊?」
原來是這事情,鞏賀冒連忙說道:「趙三泰只是說他聽到了消息,卻沒有說怎麼聽到的,我馬上就將他叫過來。」
鞏賀冒說完見劉君懷沒有反應,立即就對外面叫了一句,「馬上讓趙三泰過來。」
趙三泰來的很快,只是幾分鐘就已經來到了院子裏,看見鞏賀冒,連忙掐媚的叫道:「大長老,你叫我有事情?」
鞏賀冒點了點頭說道:「這位是劉前輩,他有事要問你。你要仔細的回答清楚,如果有不清楚的地方,就別怪我不客氣。」
看着大長老嚴肅的眼神,趙三泰連忙點頭說道:「是,劉前輩,您請問。」
「你在亞灣酒樓聽到了弒血盟的消息?」劉君懷立即問道。
趙三泰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連忙說道:「是的,前輩,我在亞灣酒樓是聽到了弒血盟的消息,當時我在喝酒,後面的隔間裏有兩個人說話,被我聽的很清楚……」
劉君懷冷哼一聲,敲了一下桌子說道:「你說謊,以你金丹初期修為,他們怎麼可能沒有發現你,如果你再說慌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鞏賀冒站起來對着趙三泰就是一巴掌,「你這是不想活了,竟然敢對劉前輩說謊。」
「啊……」趙三泰被率蛇一巴掌拍出去兩丈遠,卻不敢擦嘴角的血跡,他根本想不通這個劉前輩是怎麼知道他說謊的。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要是繼續說謊,說不定真的被大長老滅了,趙三泰連忙跪下來說道:「大長老饒命啊,弟子說的話句句都是真的,只是不是在隔間聽到的。弟子會一點馭獸術,昨天那一男一女進了一個包間,當時我以為會發生點什麼,就悄悄放了一隻蚊子進去,我再外面識海就可以接收蚊子看到的一切。
「結果他們在房間就開始說了那些話,然後就不再開口。大長老,劉前輩,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的啊,沒有一句假話。」
劉君懷點了點頭,看樣子這趙三泰還是有些本事的,看來這馭獸術是個好東西,一定要看看才好。
「後來怎樣了?」劉君懷繼續問道。
趙三泰不敢隱瞞,連忙回答道:「後來一個多小時兩人卻沒有說話,只是在桌上沾着酒水畫着什麼,最後連手指頭都沒有一下就走了。」
「那你是怎麼判斷他們說的盟主就是弒血盟呢?」劉君懷很奇怪這趙三泰如何與弒血盟聯繫在一起。
趙三泰惶恐的望了鞏賀冒一眼,猶豫了半天才說道,「是晚輩瞎猜的,畢竟這方圓幾萬里也沒有什麼盟的存在,現在就門派聯盟和弒血盟名氣最響亮,為了討好大長老,晚輩順口說的。」
劉君懷哭笑不得的笑了笑,這趙三泰竟然如此奇葩,為了討好上司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把你的馭獸術拿出來我看看!」劉君懷還在惦記着這本奇書。
趙三泰立時火熱起來,獻寶似得給過了一塊玉簡,「前輩就留着慢慢觀看吧,家裏還有原本在的。」
劉君懷心下高興,仔細地詢問了兩人的長相,揮手間就取出了兩枚破障丹,給了鞏賀冒與趙三泰一人一枚,「這是破障丹,留待衝擊化神期時服用!」
鞏賀冒與趙三泰兩人臉露狂喜之色。
這破障丹可是修真界低階修士的至寶,就是有靈石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買到的,偶爾會有拍賣會會出現三兩次這種丹藥的拍賣。
得到了些許的線索,劉君懷立即站起來對趙三泰說道:「好,這次多虧你了,你很不錯,記得這丹藥不要外傳,以免招來殺身之禍!」
趙三泰眼裏露出驚喜,連忙說你不敢不敢,一直將劉君懷送到外面,一直看到他的背影消失,趙三泰的表情都是驚喜不定,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出得了大院,找了一處僻靜的所在,劉君懷釋放出元神之力,籠罩了整個長鯨島。
隨着劉君懷嘴角慢慢慢溢出一絲微笑,他的身形突兀的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經來到了長鯨島外圍的一處海灘。
海灘上停留着幾百條木船,劉君懷在一條略顯破舊的木船前停住了腳步,元神之力掃了進去,船艙裏面只有兩個人,就是趙三泰所描述的那一男一女。
劉君懷身體一晃,已然進入了船艙之內。
「那位劉君懷真的這麼可怕?金丹後期而已!我們兩個都與他的境界相同,兩個還打不過他一個?況且我們是在暗處,你我又是擅長暗殺之術,你沒有道理對他如此恐懼。」那位男修士顯然在勸說女修士,而且講的還是劉君懷。
女修士的臉色有些蒼白,她連連搖頭說道:「三師兄,我們都沒有接觸過他,不明白他的厲害。但是他在金丹初期就可以斬殺金丹後期,公戶長老甚至是被他秒殺的,而且公戶長老還有十幾名金丹中前期相助。在萬象宗建立大會上,他可是當場展示了瞬移神通,神通啊!三師兄,修真界裏你聽聞過有誰掌握了神通之術?」
頓了片刻,女修士繼續說道:「如果要我選擇,我寧可得罪上面,然後自殺,那個劉君懷太恐怖了。我調查過他,他今年還不到十六歲,師門很神秘,他的隨從裏面就有兩位元嬰後期,而且萬象宗剛剛又聘請了一位元嬰後期修士擔任太上長老。試問有着三名元嬰後期手下,你我二人該如何的手?」
男修士點了點頭,「師妹你說的不錯,可是我們得罪不起,難道上頭我們就可以得罪了嗎?如果逃走,一樣還是一個死字,而且死的還很慘。」
女修士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後來我還查出,隕星府的保昀顯、茅孝夋、太叔雍都是死於他手,元嬰初期的火紹瀛雖然不是他出手,但也是他設下的圈套,那是他還沒有進階金丹後期。不只是實力,平都城之戰,沈家的被屠殺一空,說明了他的心狠手辣之外,此人的心機更是深沉異常,手段也是防不勝防!師兄,聽師妹的勸告吧,待殺死了車上官,我們就遠遠地逃離吧!」
話音未落,船艙外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想跑?你們還跑得了嗎?」隨即一道身影挑簾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