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冷戰 第395章向家兄弟對話
冷燁帶着孩子出去了，向陽和向南對看一眼，大家都是明白人，向陽把小宇放到海燕面前，大手在海燕肩膀上拍了拍，和向南一起走出病房。
「媽媽。」小宇喊了海燕一聲，小手拉了拉她裙角，小宇很奇怪，他都兩三天沒見到媽媽了，媽媽都不想自己嗎？
「寶貝，媽媽好想你。」伸手將小宇抱了起來放到自己腿上，海燕在自己兒子臉上親了又親，表達着兒子的想念之情。
這兩天，小宇呆在悠悠身邊，海燕知道是向南的意思，向南是為她好，怕她糾結而不能很好的照顧小宇。
「你和向陽一起來的？」孫幽悠直接問。
「嗯。」海燕輕輕地嗯了一聲，懷裏的小宇很乖巧，知道媽媽和媽咪要說話，乖乖的靠在海燕懷裏，不出聲。
海燕剛想問孫幽悠為什麼會在醫院，話還沒出口，又被孫幽悠打斷了。
「那麼說，你和向陽在一起了。」孫幽悠點了點頭，對海燕的回答十分滿意。
海燕能和向陽在一起，孫幽悠是沒意見的，向南不愛海燕，兩人卻結了婚，她當時不在法國，若是在，她一定會反對。
只有和相愛的人在一起，才稱得上幸福。
「沒有。」回答的太快，海燕臉上出現不自在的神情，她怕被悠悠看出來，低垂着頭，看着兒子的頭頂。
「海燕，我被弄糊塗了。」孫幽悠擰眉，海燕和向陽一起來看她，卻說沒在一起，她是真的糊塗了。
「沒什麼好糊塗的，我的丈夫是向南。」堅定的話落下後，海燕的心一顫，她自己都不能確定這話是說給悠悠聽，還是說過她自己聽。
「可你今天是和向陽一起來這裏，說明你們昨晚在一起。」孫幽悠是聰明人，向南雖然沒明說海燕和向陽在一起，但意思是那個意思，她又怎麼會聽不懂。
孫幽悠的話讓海燕心漏跳了一拍，她抬眸看着孫幽悠，目光複雜晦澀，她無法反駁悠悠的話，身體的不適時刻提醒着她昨晚的瘋狂，對孫幽悠，海燕並沒打算瞞着，她說：「那只是個意外。」
對，那是個意外，不具任何意義，海燕這樣告訴自己。
「意外。」眉頭深深的蹙起，孫幽悠想看看海燕臉上的表情，遺憾的是，她的眼睛根本看不見。
挫敗感湧上心頭，孫幽悠終於意識到，眼睛看不見帶來的不方便了。
「是意外。」重複了一遍，海燕垂下眸子，從而忽視了孫幽悠的異常。
聽出海燕語氣的苦澀味，孫幽悠伸手想握祝燕的手，眼前一片黑暗，她放棄了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垂下手說：「我相信，向陽不會這樣想。」
雖然她不了解向陽，但孫幽悠可以確定，向陽不會讓海燕如願。
向陽那樣的男人，和冷燁有得一拼，想想在慕尼黑時的冷燁，就能明白向陽現在的想法。
海燕身體一顫，她懷裏的小宇感覺到了，抬頭看着他的媽媽，海燕對小宇虛弱一笑，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他的想法不重要。」
一次親密根本說明不了什麼，海燕告訴自己，她不會去在意。
人心就是這樣，想逃避一件事情，就會不斷地告訴自己，她不在意，卻忘了，這樣的做法只會適得其反，從而讓自己記的更加深刻。
對於海燕的固執，孫幽悠也是很無力，她能做的只有勸說。「海燕，你和向陽過去的事情已經上了報紙，跟向南說清楚，他會放你自由，讓你和向陽有個美好的結局。」
孫幽悠心如明鏡，她是旁觀者清，知道海燕和向陽在一起才會幸福，海燕躲起來的那段時間裏，向陽傾盡一切也要找到海燕，那不是裝的。
再深沉，再會裝模作樣的人，在面對自己心愛人時，都無法再裝。
美好的結局，海燕心裏重複着這句話，自己還有美好的結局嗎？她自己心裏都沒個答案。
本來是自己來問悠悠為什麼住院，卻被悠悠問了自己的事情，海燕卷翹的睫毛顫了顫，她還是接了孫幽悠的話說：「我不會那樣做，更不會和向南離婚。」
離開向南和向陽在一起，這點她是如何都做不到。
「你不愛向陽嗎？」孫幽悠問，問題一針見血，直戳海燕心臟。
「愛。」海燕回答的很乾脆，對向南她都是坦然回答，對悠悠，她更沒必要隱瞞什麼。
一直很乖巧的小宇在此時抬起頭，清澈如玻璃的眸子望着海燕，眨了眨眼眸，像是在思索着他媽媽話里的意思，又不像。
很快，小宇又乖巧的趴在他媽媽懷裏，安靜的聽着媽媽和媽咪說話。
「那為什麼不和他在一起。」海燕的回答，孫幽悠一點意外都沒有，在法國居住的五年裏，海燕對向陽的感情她看在眼裏。
海燕目光看向窗戶的方向，她輕聲說：「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在一起。」
她記得，向南也問過自己愛不愛向陽，自己的回答也是肯定的，愛向陽是一回事，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孫幽悠類似感慨的說：「相愛的人在一起才是幸福，不然，哪裏會有私奔這個詞。」
「悠悠，不談我的事情了好嗎？」海燕求饒，自己和向陽的事情，她也很亂，一直怕和向陽獨處，誰知道，昨晚卻鬼使神差的兩人都到了幸福酒吧，還一起過了瘋狂的一夜。
海燕心裏的懊悔，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孫幽悠也不問了，她明白海燕心裏的亂，既然海燕不想再談，自己尊重她。
「悠悠，你為什麼會住院？」海燕蹙眉問，在聽到向南說悠悠在醫院，她簡直是懵了，短暫的失去意識，不光是對悠悠的擔心，還有無法相信，她才和悠悠通電話，知道小宇在孫家很好，一晚上過去，悠悠就在醫院，着實嚇的不輕，好在有向陽在，不然，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趕來醫院。
海燕心裏慶幸着，完全沒發現，自己其實對向陽是有依賴的。
「昨晚突然暈倒，醒來後眼睛看不見，冷先生嚇壞了，送我來醫院。」孫幽悠毫不在乎的回答，俏麗的臉上平靜一片。
「你的眼睛看不見了？」驚呼一聲，心神一緊繃，海燕手臂下意識的收緊，小宇在她懷裏，被她抱的緊緊地，很是不舒服，幸伙動了動，無辜的大眼望着海燕。
海燕意識到了，她垂眸看着小宇，趕緊道歉。「寶貝，弄痛你了對不對，媽媽不是故意的。」
海燕放鬆了力道，一臉歉意的看着小宇。
「沒有，小宇不痛。」小宇搖了搖頭，黑葡萄似的大眼，笑的彎彎的眉眼，可愛又慧黠。
海燕笑着在幸伙粉嫩的臉上親了一下，兒子的乖巧，讓海燕剛剛緊繃的心神放鬆了些，她看向孫幽悠，見孫幽悠眸光看着一處，沒一點焦距，海燕心裏一痛，悠悠眼睛看不見了還能這麼淡然，她真心為悠悠心疼。
換位想，自己要是眼睛看不見，一定會很難過，她可能誰都不想見，把自己一個人關房間裏，慢慢舔舐傷痛。
孫幽悠等海燕母子倆不在對話，感覺海燕在看自己，她笑了笑回答：「是啊，也不知道是暫時的還是永久都這樣，這要等歐陽來了才會知道。」
說起歐陽，不禁想冷燁彆扭的俊臉，孫幽悠的笑更甜了。
「什麼時候安排你的檢查？」自己都來這麼久了，沒見到一個醫生來查房，這醫院太不負責任了，海燕不禁蹙緊了眉頭。
要是按她以前的脾氣，非投訴這家醫院不可。
「冷燁不信這裏的醫生，要等歐陽來了再說。」孫幽悠說，語氣里透着無奈。
字裏行間，卻是甜蜜的幸福。
「那個叫歐陽的什麼時候到？」海燕又問。
「不知道。」孫幽悠回答完，又補上一句。「不過，我不急。」
孫幽悠說這話，不是在安慰海燕，而是她真的不急，在慕尼黑時歐陽救了朵朵，那醫術，她是信得過的，就算沒有朵朵可以佐證，她信冷燁，冷燁相信歐陽，她就信歐陽。
看着一臉不在意的孫幽悠，海燕不贊成的說：「怎麼能不急，你是眼睛看不見，是多嚴重的事情。」
「行了，別擔心我了。」孫幽悠說：「海燕，你去沙發上休息，小宇在這裏陪我說話，等向南回來，讓他陪你們回家。」
海燕立刻說：「我不累。」
「你會不累，昨晚沒少被折騰吧！」曖昧的眨了眨眼睛，雖然眼睛看不見，卻不影響孫幽悠想表達的意思。
海燕說不累，她壓根不信，她是過來人，怎麼可能不知道男女間那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隱晦纏綿。
海燕說不過孫幽悠，加之她是真的累，臉紅的瞪了孫幽悠一眼，把小宇放在床上，交代了幾句，走到沙發躺下，不多時就睡着了。
醫院走廊上，向南和向陽站在窗戶邊說話，走廊穿梭的人們，都不自覺的停下腳步，對他們投來注目禮，認識向陽的人很少，認識向南的人卻很多，誰讓向南以前是向家最多情，現在最痴情，唯一結婚的男人，關注他的人自然不少。
向陽一個冷厲的眼神掃過來，人們如鳥獸四散。
「老大，你還是這麼的有威嚴。」溫潤一笑，向南看着自己的哥哥調侃。
向陽不理會他，站在窗戶下，看着窗戶外的藍天白雲，今天的天氣很好，艷陽高照，溫度適中，比前幾天暖和了許多，可他的心卻暖和不起來。
接着酒勁兒，他和海燕突破了那層關係，按理說應該他高興，他們回到從前有希望，可他高興不起來，反而不知道該拿海燕怎麼辦。
「老大，你不開心？」看着向陽，向南詫異的問。
「我該開心嗎？」斜睨了向南一眼，向陽淡然的反問。
向南曖昧一笑，意有所指的說：「當然了，你昨晚可是和海燕在一起。」
「你以為這能說明什麼？」向陽又問。
「老大，你和海燕還沒和好嗎？」終於看出他哥哥的不對，向南試探的問，想起封憲說過的話，向南開始檢討自己是不是太樂觀了。
「和好。」向陽慢慢地嚼着這兩個字，他懷疑自己有跟海燕和好的機會，他記得最清楚的是，海燕說她自己是向南的妻子。
老二想和海燕離婚，這也要海燕同意才行。
「老大……」
「煩。」打斷向南的話，向陽說：「別管我的事情了，眼前你什麼打算？」
向南黯淡下目光，看着角落裏的一顆盆栽，無奈的說道：「我沒什麼打算，想在這裏陪着悠悠，有冷燁和朵朵雙胞胎在，我在這裏只是多餘，等一會兒再進病房看看悠悠，然後去公司上班，其餘要等悠悠的檢查結果出來，再做打算。」
「行，我就不去公司了。」向陽拍了拍向南的肩膀。「工作是可以麻痹神經，卻也不要太拼了，需要我回公司，說一聲就成。」
向南問：「老大，把公司丟給我，你有什麼打算？」
「暫時沒有。」向陽挑了挑眉，看着向南。
「我有個建議，要不要聽？」向陽笑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