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我做了一個夢,夢裏的我仿佛被人取代,但是我仍能感受到她的意識,甚至我看到她對着我微笑,那是,一模一樣的我……」雪岩講述起那段故事。
辭別我之後,雪岩就去了馮三刀家,因為她在夢中見到的異像不光是自己,還有自己的叔叔馮三刀,雪岩屬於做夢會成真的一類人,也就是預示着將要發生的事,當她把自己的夢講述給馮三刀聽的時候,馮三刀臉色凝重的告訴她,讓她準備一下,跟自己去一個地方,但是馮三刀當時沒說去哪裏,直到後來馮玉才知道是去青龍山。馮三刀也給她講了我從刀把子那裏聽來的關於銅鏡的故事,但是那面鏡子明明就是碰不得的,為什麼馮三刀還要去找我就不明白了。雪岩聽了故事後就受到馮三刀的叮囑,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說起,至於馮玉被銅鏡所侵擾之事,雪岩並沒有提起,估計是礙於面子沒好意思說。
雪岩說到這裏就開始講起她們在青龍山遇到的事,可是我有個疑惑就是她的手機為什麼打不通,看她嚴肅認真的樣子,我也只好暫時聽她講下去。
出發的那天,天氣並不是很好,但是馮三刀堅持要出行,說是什麼黃道吉日,利於出行。她們一行共有九個人,包括馮三刀,馮玉和雪岩,以及馮三刀的眼鏡手下和另外五個保鏢。
到達青龍山腳下的時候,雪岩發現這裏並不是平常人們進山的地方,而是在一處光禿禿的山嶺下,在馮三刀的指引下,幾人很快就到達了一處山洞,不大的山洞口已經長滿了雜草和荊棘。馮三刀望着山洞似乎有些感慨,說要進洞看看,本來想着這么小的山洞應該沒什麼東西才對,但是她們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尿騷氣味,濃重的讓人無法呼吸,接着她們就看到了一群黃鼠狼窩在裏面,見人進來紛紛逃竄。馮三刀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似乎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晚間她們就在這裏扎了營,但是夜裏雪岩又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面巨大的鏡子,好像是山體的一面……
第二天他們繼續前行,終於到達了一處溶洞洞口下,從溶洞內延伸出來的是一條小河,稀稀拉拉的流淌着,水很清澈,裏面卻沒有絲毫生物。馮三刀對大家說,進洞後千萬要小心,不要擅自行動。
他們進洞的時候正是中午,雖然已經入秋,但是一路走來,仍是異常的悶熱。但是當她們進入溶洞後卻感覺異常的陰涼,雖然和外面只隔了幾步的距離,卻仿佛是兩個天地。光線照進溶洞內十幾米的距離就沒有了,前面是一片黑暗,並且越往裏走越感覺陰風陣陣。雪岩和馮玉拉着手小心翼翼的前行,但是她們很快就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小玉,你有沒有發現這裏很奇怪?」雪岩說着又靠近了她些,雪岩的膽子還是很小的,並不像平時表現出的女中豪傑的形象。
「是啊,這裏哪來的風啊?」馮玉小聲說。
「不對,你看我們腳下走的是什麼?」雪岩說。
「路啊!」馮玉說完就發現了問題所在,「路……這裏怎麼會有路?」馮玉驚訝地大聲說道。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馮三刀說,「到了你們就知道了!」聽他這麼說,其他人也不好再問什麼,只好跟着他一路前行。
溶洞內的石階路不知道到底有多長,雪岩說自己只感覺走的快要走不動時,馮三刀才突然說了聲:「到了!」
此時洞內已經是完全黑暗,只有幾人頭上的裝備照明燈在驅逐着黑暗。這是馮三刀示意手下拿出帶的汽燈來,然後照亮了周圍大片區域,雪岩當即就被眼前的鏡像驚呆了,她看到的是竟然是一個很大的湖!雪岩那出探照燈向前照去,卻根本照不到邊際。其他的人顯然也被眼前的鏡像驚呆,這裏明顯是人為建築,絕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在進行短暫的歇息後,馮三刀帶着大家到了一個轉彎處,雪岩這才知道原來這裏是可以轉彎的,只是彎處略為隱蔽,因此自己並未留意到。
轉彎過後這裏並沒有雪岩腦中想像的峭壁橫生,相反的是一個巨大的石制平台,卻空曠無一物。走過平台後他們就下了幾十階石梯,踏上了大約半米寬的石台路,這時她們已經離剛才所見的湖很近了,走在湖邊的石台上,高出了水面許多距離,但是並沒有什麼水位警戒線一類的東西,奇怪的是這裏竟然是一片死寂,無論是植物還是動物都沒有存在的痕跡。
走過幾十米的石台路後,雪岩才看到這裏還有另一條較小的河流,正是從石壁上的圓洞內流出來形成的,因為水平面已經與圓洞呈平面趨勢,所以水流很慢,不過可以相像出當初湖水滿着的時候這裏的水流想必是很激烈的吧。行走在河灘上並不像剛才的石路上那樣輕鬆,滿是大塊亂石的河灘讓人有種寸步難行,因此隊伍行進的速度也就很慢了,再往前方走,終於河灘上的石頭有些小了,並且越來越小,最後竟像是一條鵝卵石鋪成的路一般。雪岩彎身撿了一塊石頭觀察起來,竟是五顏六色的異常好看,再看看腳下的路,竟然都是五顏六色的石頭,彩色的鵝卵石道路一直向前鋪去,終於她們被一道巨大的石制閘門賭住了去路,雪岩拿照明燈向巨大的閘門上照去,竟然刻着些壁畫,只是已經模糊不清,只留下一些淡淡的色彩。馮三刀這時開始在閘門的某處站好,似乎在尋找着什麼標記,終於站定,接着他沿着閘門的石壁開始跨着大步向前走,他的奇怪舉動引起了雪岩的注意,於是就在心裏默數了一下,剛好是九步。馮三刀再次站住後就開始在石壁上用手細細的摸素着什麼,就在眾人忙着幫他照明時,石壁上突然開啟了一道小門,並且竟然是沒有絲毫聲音的,仿佛那個門一直就在那裏,原本就是開着的。
「我們進去吧。」馮三刀說着率先進入了門內,其他人也緊接着進去了。雪岩進去後的第一感覺就是刺眼,到處是刺眼的白光,看不清周圍的一切。直到好大一會兒後,雪岩才適應了這強烈的刺眼白光,這時她才發現她們竟是在一間屋子內,屋子的大小足有近百平方米那麼大。如果她們是在閘門內的話,那麼這閘門也太厚了點吧,要有多大的動力才能吊起這近萬噸的石門。
「叔叔,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雪岩問似乎有些感嘆的馮三刀。
「等會兒我會告訴你的,讓你們跟我過來是想讓你們幫我一件事,我曾和兩位兄弟無意中發現了這個地方,後來就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一直困擾我到今天,之所以決定再過來是因為這個問題已經困擾我幾十年了。」馮三刀說着走到發着白光的石壁上把手按在了上面,接着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石壁上竟然也出現了一個馮三刀,逼真的竟像是他本人一樣!
「怎麼回事?"馮玉說,「這是一面鏡子嗎?」
這時馮三刀轉過身來,對着她們微笑,詭異的是石壁內的馮三刀竟然沒有隨着外面的人轉身而轉身,而是依然在那裏直挺挺的站着,然後就向我們招了招手示意我們過去。雪岩一行人滿臉驚奇的走到石壁邊上也把手按在了上面,除了同樣出現了鏡像外,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當她把手移開的時候,石壁上的那人竟然開始走動了,仿佛她們那邊也是一個同樣的房間。
「這是……怎麼……回事?」雪岩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看,那邊的人卻仿佛看不到自己一樣。
「好像是另一個地方。」馮三刀說。雪岩這時卻發現她們少了一個人在,其他人發現後也是一陣驚慌,為什麼會突然消失了,片刻後她們才發現那人竟然和石壁中的人在一起!
「怎麼會這樣?」眼睛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口氣中滿是驚訝,「順子!你怎麼跑到那裏去了?」
馮三刀也是滿臉驚訝的望着那人,顯然他也沒預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是無論眼睛怎麼呼喊,那人卻始終聽不到一樣,並且那邊的她們似乎也根本沒注意到順子的存在。十多分鐘後,順子明顯地慌了神,在石壁上摸索着什麼卻什麼也沒發生,好像是在大聲的呼喊,這邊卻聽不到任何聲音,雪岩這時才發現,那邊作為鏡像的房間,她們當初進來的那個門不知何時竟然消失了,順子被困在了裏面,而她們這邊的門竟然也不見了,當他向馮三刀說明這個問題後,馮三刀則說別擔心,他知道怎麼出去。但是順子並不知道,也無法與他們聯繫接觸,房間內儼然是沒有信號的。
聽雪岩說到這裏,她似乎有種深深的惆悵,我問那麼此刻我們身邊的這個「她」是不是就是石壁鏡中的她呢?雪岩默默的點了點頭。雪岩說她們在這邊等了好久也沒想出辦法將順子拉過來,甚至當他們與順子面對面的時候,順子似乎都看不到他們。眼睛則和其他人拿出了登山鎬開始鑿那面石壁,沒想到的是石壁異常的堅硬,鑿上去竟然連個劃痕都沒有,無奈之下他們便在石壁上粘了一些定向爆破的炸藥,卻仍是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