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蕭強並沒有想到,羅正的第二隻飛鏢不是用來攻擊他的,而是用來,控制第一隻飛鏢的。
第二隻飛鏢才從蕭強的耳邊划過,蕭強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第一隻飛鏢便衝着蕭強的後心擊來了。
蕭強一驚,側身躲過。可是那飛鏢在空中畫了一個不小的弧度,還是打在了蕭強的左臂上。
左臂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蕭強用餘光掃了兩眼那道極深的傷口,心中暗自慶幸這飛刀上沒有塗毒。不然,他恐怕還真就得一命嗚呼了。
蕭強輕輕轉身,看了眼空無一人的窗外,瞭然的笑了笑,「果然,是羅正動手了吧?」
很久之前,他就知道羅正對他起了殺意了。只不過因為其人十分謹慎,且不太清楚自身的實力,所以就一直沒有下殺手。
今天,他精神略微鬆懈了一下,果然是被羅正找到機會了吧。
蕭強苦笑,拿出藥箱,輕輕地包紮着自身的傷口。
許久,方才沉吟出一句,「羅正等了這麼久,我給他個刺殺我的機會,也不枉廢了他一片苦心啊,不是麼?」
言語間,蕭強的神情滿是落寞。
「果然啊,可就真如同父親所說的,一近女色,便容易心亂。心意亂了,全局便皆亂了。」蕭強搖頭,「紫荊的事情,還是別想了。剛剛就差點因為羅正的刺殺而把命交代在這裏。若是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可就不一定這麼好運了。」
「我的計劃還沒有進行呢,我若是先死了,誰給我蕭家血那滅門之恥?」
蕭強目光一轉,低低的笑了笑,笑得帶了幾分冰冷。
……
用晚膳時,羅正看着蕭強左臂上的傷,不動聲色,「這是怎麼了?怎麼受的傷?」
蕭強隱晦的笑了笑,「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飛賊想要偷東西,正好讓我給碰上了。」
「飛賊?」羅正佯裝吃驚,「這羅府里還有飛賊?」
蕭強默默的點頭,並不說話。他若是揭穿了羅正的把戲,恐怕在這羅府里就呆不了了吧?他來羅府雖然是個意外,但是卻是對他的計劃非常有利的。現在既然都在這裏隱忍了這麼久了,也不差這一會兒了。
羅正嘆息,似乎是吩咐了人想要去找那所謂的「飛賊」。
蕭強繼續笑,「不必了,想必那賊現在也已經走了,再搜查也沒用了。」
羅正還不一定會去查些什麼呢,沒準就借着這個機會去他的房間東邪動一些小手腳了。別的還好說,要是他房間裏的東西被羅正發現了,他可就無法自保了。
羅正直直的看着蕭強,許久,方才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便不查了。」
蕭強突然看向一直都是低頭不語的紫荊,心中有些奇怪,「怎麼,難道心情不好了,整個人都變了個樣子麼?」
紫荊平日裏雖然還是有些拘謹,但是卻是極為開朗的。怎麼這幾天,一直都是沉默着讓自己隱匿在塵埃之中了呢?
不過蕭強也沒管那麼多,只是略微思索了幾下子,並沒有說什麼。
……
「你要的資料都在這裏了。」南宮宇澤只聽到一聲溫和的聲音,隨後一份資料便被輕易的放在了桌子上。
他點了點頭,似乎是對着那無人的空氣低語,「好,我知道了。」
沒聽到有人應答,南宮宇澤也不急不惱,一點點的翻閱着那份資料。
突然,他的手頓了頓,凝了眸,指着資料中的一個地方,「真的是這樣?」
「自然。」那道溫和的聲音沒有任何思索的回答道,「這上面的東西都是經過我親自收集記錄以及考證的,你不必懷疑。」
「可是這……」南宮宇澤的聲音低落了下去,最後只剩下了一個淡淡的「嗯」。
過了一小會兒,南宮宇澤把資料放在桌子上,看着外面那婀娜的暮色,低聲道,「你先回去吧。」
依然是沒有人應答,南宮宇澤卻能夠感受到暗處的那個人已經離開了。他靠在椅子背上,思索着剛剛看到了東西。
寧可馨緩緩地從外面走進來,瞥了一眼他桌子上放着的資料,坐到一旁,「又有什麼消息了?」
南宮宇澤把東西遞給她,「我說不清楚,你自己看看吧。」
「你說不清楚?」寧可馨有些詫異的翻着資料,看了一會兒,突然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是他……」
「我沒意思。」南宮宇澤的聲音淡淡的,「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這消息是絕對正確的,剩下的,只能自己想想吧。」
寧可馨疑惑,「如果真的是他,那麼一切就都好解釋了。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南宮宇澤揉着太陽穴,低語,「我不清楚,他明明沒有動機這麼做的。」
寧可馨有些心疼的給他揉着肩膀,「好了,今天也夠累了,你先休息吧。」
南宮宇澤突然把寧可馨抱入懷中,感受着她身上的馨香,心中安定了幾分。
寧可馨驚呼了一聲,對於南宮宇澤的突然襲擊很是不滿。她輕輕拍了拍南宮宇澤摟在自己腰上的手,卻並沒有說什麼。
南宮宇澤突然抬起頭來,衝着寧可馨邪邪的的一笑,「怎麼,才這麼早就想要給為夫侍寢了?」
寧可馨的小臉突然紅了起來,她嬌嗔了一聲,想要起身離開,卻被南宮宇澤抱的更緊了。她就坐在南宮宇澤懷裏,撇了撇嘴,「我又沒嫁給你,你瞎說什麼呢?」
南宮宇澤笑了笑,「早晚會嫁的,早一點晚一點都一樣啊。」
寧可馨搖頭,「誰說我會嫁給你了?」
「沒準,我就出去隨便找了個人嫁了呢!」寧可馨哼哼。
南宮宇澤臉色一變,聲音卻仍是有些戲謔的意味,「其實你沒必要出去了,你想找人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呢。」
「而且,你說,你這麼罵別人都不是人,多不好啊?」南宮宇澤在寧可馨耳邊輕笑,有些灼熱的氣息噴到寧可馨的耳邊,弄得她臉都紅了。
突然想到自己似乎本來就應該是南宮宇澤名正言順的妻子,寧可馨的小臉更紅了。她伸出粉拳,輕輕地捶了南宮宇澤幾下,聲音中頗含嬌嗔的意味,有一種獨特的少女的味道,「討厭!」
南宮宇澤看着寧可馨粉撲撲的小臉,輕輕一笑,又有些奇怪的道,「想什麼呢?臉這麼紅?」
突然看到南宮宇澤的臉離自己那麼近,寧可馨一驚,身子往後退了一點,撇了撇嘴,默默不語。
南宮宇澤也沒強求什麼,就是笑着看着寧可馨,笑得寧可馨恨不得鑽進地縫離去。
似乎南宮宇澤越笑,她的臉就越紅了呢。
……
「哈!」隨着一聲輕喝,一股巨大的勁力突然出現,到處肆虐着,威力極大。
一樹桃花紛紛因為這股勁力而零落了,那隨風飄零的粉白色的花瓣也不知道是在傾訴着什麼,如歌如泣,看得人心神一動。
桃花如雨紛紛落下,卻是更是顯得站在桃花林中的那人器宇軒昂。他微微伏下身子,淡淡的說道,「師父。」
突然出現的老人讚賞的點了點頭,「嗯,不錯。」
那人的面具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見老人沒說話,便也沒有出聲,靜靜的俯着身子,等着老人接下來的話。
沉吟了一會兒,老人才輕笑道,「好了,這套功法你已經全部學習完了,剩下的就只有時間問題以及在戰鬥中的不斷磨合和更深的體悟了。」
那人不語,只是輕輕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老人又道,「你最近的實力突飛猛進,已經有資格繼承我的位置了。」
那人搖頭,「弟子不敢。」
老人的臉上竟出現了些慈祥,「你就是我們的早就預定下的門主,我的位子早晚是你的。」
那人繼續沉默着。
老人笑了笑,「本來你現在就可以繼位了,只是你來的時間尚短,現在就繼位定然會有人不滿。等到這段時間過了,我就把門主之位傳給你。」
那人仍然不言不語,只是默默地聽着老人說話。
「在這之前,你先幫我去辦一件事情。」老人緩緩的道,「可能有些難度,不過我希望你試試。」
那人點頭,聲音沒有任何動搖的痕跡,「是。」
老人欣慰的笑,目光慈祥的就像是在看自己的親生子女一般,「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
「這便是克里斯汀公主了。」聽得一旁的侍衛長的介紹,那人點了點頭,向前跨出一步,一個宮廷禮醒的十分優雅,看的那公主眼中多了幾分溫柔,「公主殿下,在下楚子煜。」
那公主溫柔地笑了笑,有些靦腆的點着頭,隨即瞥了一眼一旁的侍衛長,「還不下去?」
「是!」那人快速的抽身離開,似乎再慢一步,就要家破人亡似的。
楚子煜略微低頭,面無表情的思索着之前老人對自己說的話。
突然聽到一陣輕柔的有些嗲的聲音,「你為什麼一定要戴上面具呢?應該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吧?能把面具摘下給我看看麼?」
楚子煜依然面無表情,直接忽略掉前兩個沒有任何疑問意味的問題,回答道,「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