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不可欺
薄熙存和何堅一前一後來到物業,調取早上的監控錄像,可惜只看到個林冉離開時的畫面。
離開物業的時候薄熙存突然問何堅:「桌依琳今天在哪?」
何堅很意外怎麼他會問桌依琳的情況,跟林冉失蹤有什麼關係:「薄少,您怎麼突然想起問她來了?」
男人晦澀的眸底滋生出幾分猜忌:「小冉跟她好像有點過節,所以我想知道小冉失蹤會不會跟她有關,據我了解昨晚她也去了林記。」
&不我們先去片場找歐頌歌問問情況?」現在跟桌依琳走得近的也只有歐頌歌,不過他肯不肯說就是另外回事了。
薄熙存點下頭,與何堅一道趕往片場。路上,他還去交警大隊打了招呼調取他所住的別墅區周圍一帶的路面監控。
郊外,廢棄工廠區。
林冉被一盆冰涼刺骨的冷水潑醒,她凍得牙齒都在打顫,看着面前一張張陌生的男人面孔她內心升起無限恐懼:「你們...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
帶頭的黑衣男人身形魁梧,墨鏡底下的半張臉露出殲佞的笑:「既然你醒了我就告訴你我們把你帶到這裏來的目的,你是不是林炳坤的女兒林冉?」
林冉心裏有所警覺,既然對方知道她是誰還提到爸爸的名字會不會是林炳坤之前在生意場上的敵人:「是又怎樣,現在我爸爸都在牢裏你們抓我也沒用,我們林家給不了你什麼。」
&哈...」黑衣男看了看旁邊的幾個兄弟不可置信地乾笑幾聲:「你以為我們抓你來是為了錢?對,干我們這行的確為了錢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沈秋顏叫你們綁了我,她人呢?」林冉口氣絲毫不遜於他,她四下里張望都沒看到沈秋顏的人影,也是就這樣破爛不堪的環境她那麼高貴的女人怎麼會在這逗留。
&小姐交代過我們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們就要好好的懲罰你!」黑衣人說懲罰兩個字的時候故意用一種淫/盪的語調。
林冉被反綁在石柱後面的手反覆撕扯,不知道這繩子拿什麼材料做的越是掙扎越是勒得緊:「那沈秋顏到底想要什麼?我現在一無所有她這麼大費周折幹什麼?」
&小姐說是一分合約,具體的你等她過來再問。」黑衣人說完趕緊讓手下去通知沈秋顏過來。
林冉回想早上被沈秋顏帶上車的情景,她是被一陣刺鼻的香味熏得暈過去的,如果沈秋顏只是為了什麼合約為什麼要用這種手段把她帶來這兒?
林冉依靠着石柱佯裝休息,周圍太空曠冷風無孔不入從四面八方環繞而來,她身上的衣服被水澆濕風一吹整個人像被凍僵一樣冷得麻木。
沈秋顏已經換了身衣服出來,鮮少看到的黑色穿在她身上高貴至於更添幾分冷艷,那雙濃墨重彩的眼睛從她進門就一直盯着林冉,輕蔑和高人一等的姿態讓林冉覺得陌生,跟第一次見到的沈小姐真是判若兩人。
有個念頭忽然在她腦海里閃過,凌盛颺這樣一個溫和的人怎麼會喜歡沈秋顏這樣表裏不一的女人?
他們三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眼前的這個女人,究竟是家世背景還是才情容貌林冉真的不知道自己輸在哪。
沈秋顏站在林冉面前,居高臨下的架勢讓她的氣場更加凌人:「林小姐,怎麼樣到現在我表哥都沒出現吧。」
林冉是坐着被綁住的,所以要被迫仰望沈秋顏:「還不到時候。」
她這份自信讓沈秋顏更加厭惡,她蹲下來伸手捏住她的下顎:「哼,你還真以為我表哥會把你當回事嗎?快說那份合約在哪裏!」
&麼合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林冉被迫對上沈秋顏那雙惡毒的眼睛,相反她自己的眼底卻是澄淨無比。
&給我裝傻跟你媽一個賤樣子,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就可以矇混過關?」沈秋顏揪住林冉下巴的兩根手指用力一扯,林冉痛得忍不住驚呼出聲。
&秋顏,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又不缺錢凌盛颺都是你的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林冉在這又冷又痛,在惡劣的待遇她都沒有掉過眼淚,現在提起凌盛颺愣是猝不及防地潸然淚下。
&終於說出心裏的怨恨了是嘛,凌盛颺是自己要拋棄你選擇我的可不是我去搶來的,這一點你千萬別誤會。」沈秋顏鬆開手,冰涼的指頭在林冉臉上摩挲:「三十年前桐城的林氏和臨州的沈氏、凌氏兩家企業都是合夥關係,你那還在坐牢的爸爸林炳坤分別和我爺爺還有凌盛颺的爸爸簽署過一份協議,如果他日誰的公司命運不濟另外兩家必須要分百分之15的產權給他,那份合約當年是一式三份三家企業的領導人各自握有一份在手,現在我就要你爸爸那一份你一定知道在哪裏識相的趕快交出來。」
林冉聽完沈秋顏說的這一大段話,她腦子裏真是一點概念都沒有,經營管理方面她是什麼都不懂,而且就算真有其事林炳坤也從未提過,就連顧傾蘭都不知道有這件事。
&說,那份合約在哪裏?」沈秋顏不耐煩地催促:「早點交出來我們也好早點三場,我保證不再為難你。」
&真的不知道你說的那什麼合約,我爸爸從沒提過我媽更是不清楚的。」林冉說的都是實話,可她眼底的真實在沈秋顏看來都是演出來的。
她是天生的戲子,她說的話她的表情神態都不可信。
沈秋顏氣憤地揚起手臂往那張白希的臉色狠狠扇過去。
&啪』清脆的兩道把掌聲迴旋在空曠的就廠房裏,伴着冷風的呼聲讓林冉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
林冉抿着嘴角的傷口:「不管你怎麼打我還是這句話,不知道這回事更加不知道合約在哪裏。」
她一副隨意處置的模樣,倒是讓沈秋顏一時之間不好招架。
沈秋顏喚了帶頭的黑衣人上前,在他耳邊吩咐幾句。沒一會黑衣人就從懷裏掏出一柄小刀對着林冉揚了揚:「林小姐,你要是配合我們乖乖說實話呢你這張臉還能倖免於難,否則我手一抖弄傷了你可別怪我哦。」
堅硬冰冷的刀子貼在林冉細嫩的臉頰,刀背一道一道地劃着,林冉屏住呼吸眼神飄忽不定:「沈小姐,你就算毀了我的容我還是不知道,你依然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
沈秋顏倒是很佩服她這種死到臨頭還嘴硬的態度,她奪過黑衣人手裏的小刀握在手裏細細的端詳:「這把刀可鋒利的很,若是在你臉上劃上那麼幾條你說你還能上熒幕演戲嘛!」
&算你不演戲你覺得還有誰會娶你?」沈秋顏現在可是赤/裸/裸地在嘲笑林冉:「可別指望我表哥,男人都是外貌協會的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就像以前的...」她說到此欲言又止:「總之一個女人只要沒了容貌就再沒有男人會欣賞,你好好想想清楚那份合約到底在哪!」
林冉看到沈秋顏手裏的刀子冒出尖銳的光,說不害怕自然是假的:「可是...就算你今天殺了我也沒用我真的不知道。」
沈秋顏怒了,吩咐黑衣人掌林冉的嘴,粗糙的手掌使勁了力氣打在林冉臉上。三兩下林冉臉上都是一個個巴掌印,嘴角兩邊腫的流血。
沈秋顏在巴掌聲里咬牙切齒地問林冉:「你到底要不要說合約在哪裏!你家出了事憑什麼要來分我們兩家的財產,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林冉整個人都被打的暈乎乎的,眯着眼睛喃喃自語:「我不知道...你那麼想要那份合約為什麼不去牢裏問我爸...」
&倒是想去找你那坐牢的爸爸,可惜以我的身份哪能隨隨便便進那種地方。」沈秋顏一臉的嫌棄,讓黑衣人停手並把刀塞還給他:「好好教訓教訓她,直到她說實話為止。」
林冉瞪大的瞳孔映出銳利的尖刀,她惶惑地搖着頭大喊:「沈秋顏,凌盛颺看見過你這副樣子嗎!他看見了還會喜歡你嗎!」
沈秋顏緩緩轉身,輕哼一聲:「凌盛颺喜不喜歡我與你無關,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他不愛你了。」她立刻變了語態對黑衣人說:「動作快點別拖拖拉拉的。」
&黑衣人俯身撕開林冉領口的衣服,嚇得她大叫:「你要幹什麼!」
&心,雖然你長得不錯可我還不至於動不該動的人,要是碰了你我不是自找麻煩。」黑衣人手裏握住刀用力往下一刺。
林冉疼得咬牙悶哼,白希的脖頸立刻滲出鮮紅的血液,被割開的肌膚疼得刺骨:不知...」
黑衣人才不理會林冉在說什麼,握着刀打算再往下割一道,這次的位子已經移到腮邊:「我就這樣一道一道往上移,直到你整張臉都被劃破,我就不信你不說實話。」
林冉看到近在咫尺的刀光,忍不住閉上眼,耳邊忽然靜默一片接着聽到個熟悉的聲音:「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