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弒天被黑袍老者拎起的身形,在黑夜中不斷的快速行進中,此時帝弒天體內因為黑袍老者所造成的創傷,在生命之水的滋潤下,也已經是幾乎全部痊癒,之所以還讓黑袍老者這麼拎可羅雞一樣拎着自己,無非是貪圖黑袍老者那無與倫比的速度而已,再加上黑袍老者那絕強的實力,這也許都是帝弒天最後能夠倚仗的東西,戰爭還未結束,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是個什麼結局。
做事從來帝弒天都只做百分之百的把握,沒有把握的那也只能是去賭,有把握的事情誰還願意去賭不是?
「狗雜種,這回我看你還怎麼跑,不活撕了你大爺我就跟你姓。」
街道中五道人影終於是交錯而過,帝弒天與黑袍老者急速前行的身形,終於是和王勇追逐的三人擦肩而過,而就在此時傭兵大漢新羅,開始調動體內隸屬學徒階級級別的氣機時,那一絲絲涼快之意終於是從腳跟傷口處傳來,隨着氣機猶如不要命般的輸出,顛簸奔跑不便的身形終於是得到好轉,就在與帝弒天他們身形交錯的瞬間,傭兵大漢新羅縱慾是追上王勇他們。
只見他一把大刀,直接是砍向王勇那奔跑中的身形,隨後解脫出右手一把拉扯住王勇的妹妹,隨後把王惜雪跟隨着王勇奔跑前行的嬌小身軀,硬生生拉扯到自己身後,面對後背已經是被砍出一道傷口的王勇,傭兵大漢新羅直接是再次飛踢一腳,踹上王勇的後背。
「啊……」
「哥哥……」
「你給我死回來,現在你還想跑哪去?」
一條足有巴掌長的傷口,猙獰的出現在王勇的後背之上,鮮血沾染了衣裳染紅了背面,深可見骨的傷口泛着血肉,驟然發生的疼痛有點麻木,甚至是等到王勇被傭兵大漢新羅,一腳踢打在地才是發出鑽心的叫喊。
而被傭兵大漢新羅一手逮住的王惜雪,在看到自己的哥哥王勇受傷的時候,徑直是就想要衝過去他身邊,可是剛衝到一半的身軀,就又是被傭兵大漢新羅拉扯了回去。
「等等……」
「這慘叫聲好像是……」
「怎麼那麼熟悉?」
那是你的老熟人王勇,他現在正帶着他妹妹被追殺呢,要是沒有什麼意外接下來他就快死了,而且他妹妹的命運肯定也好不到哪去,似乎你每一次的出現,都搞得人家存活不下去了,要是沒有你說不定人家現在,還在屠宰場當個小管事的,要是沒有你說不定人家現在,正躺在自家床上睡覺呢,誰會想到一遇到你,他不僅連是管事的工作都徹底丟了,現在倒好還被追殺,連命都是給搭上了,還附帶他的妹妹。
黑袍老者急速前行中的身軀再次停頓了下來,因為他只聽到了帝弒天前面的話語,卻聽不見來自帝弒天體內的召喚寶典,QQ企鵝匪氣凜然所說的一切話語,尤其是帝弒天所說的那一句,等等……
「大少爺怎麼了,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解決,還是遇到熟人了?」
在黑袍老者看來,帝弒天肯定是遇到熟人了,而且正是在這方街道上折騰的人,不是正要被殺之人,就是舉起屠刀想要殺人的人,就是不知道是仇人還是朋友了。
「是遇到熟人了,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老奴知道了,大少爺儘管去就是了。」
「嗯。」
……
街道上不少有追逐之人,面對這些人帝弒天能殺的隨手就殺,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仿佛面對這一些人他才是強盜,才是窮凶極惡之人,那行走於街道中的幼小身形,那被附着上瓦礫階級巔峰級別的氣機斬刀,簡直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勢不可擋,看那隨意間的一桶,一刺,一划,一割,只要是帝弒天不嫌麻煩的,只要是在帝弒天身前經過的,毫無例外都一一斃命,有時候帝弒天都在考慮,當自己明年成年禮滿十周歲的時候,是不是應該也好考慮去讓教廷牧師開光,這樣是不是自己也就可以學習這個大陸的武學體系,如果可以那麼自己的實力將會更上一層樓。
當帝弒天漫不經心的走到王勇三人身前時,帝弒天已經是在不經意間斬殺了幾十來人,夜幕下火光沖天的街道交相輝映,流光四溢的戰刀閃爍着妖艷的紅芒,最後當帝弒天站在傭兵團大漢新羅身後時,這一位傭兵大漢竟是毫不知情,完全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身後正站着一位殺神,只顧着不斷踢打着王勇,完全不顧身邊嬌滴滴美人的哀求。
……
「小小年紀便殺伐果斷,即便是老族長當年也多有不及,看來大小姐生了個不得了的兒子,站在帝弒天身後,一直默默注視着他的金執事,眉宇間說不出的一種欣慰,並不是他放任重傷的帝弒天去送死,而是因為一路飛奔而來,他每時每刻都是發現,存在於帝弒天身上的傷勢,都在做着一種驚人的恢復,就是服用最好的藥材,請神聖教廷最好的神師來,也是不可能達到這一種效果的,除非……」
「除非是精靈一族的生命之水,那可是一種連神靈都眷念的神水啊,可是大少爺身上也並沒有服用生命之水,那生人白肉的效果存在啊?」
之所以這麼任由帝弒天前去,因為他有把握能在他眼皮底下,在這寸點地的弒天村,能殺了帝弒天的人還沒有出生。
……
「你個狗雜種,竟敢拿到砍大爺我,看我不打死你,有種你再跑啊,你妹妹都在我手裏,你跑能跑去哪裏?」
「你個有爹媽生沒爹媽養的狗雜種,你個死廢物只知道搖尾乞憐,除了這一些你還能做些什麼?」
砰……
砰……
傭兵大漢新羅,沒謾罵羞辱王勇一句,就是提起那早已灌注氣機的大腿,狠狠的踢向王勇的身軀,他才不管踢着的是什麼地方,只要是王勇這個狗雜種的身體就行,他才不管王勇會不會死,因為在他的眼中他王勇已經是個死人了。
「不,不要再打了……」
「不要再打了,我求求你了……」
「求你了,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求你放過我哥哥吧,只要你放過他,我什麼都依你……」
一旁是聲淚俱下苦苦哀求的王惜雪,不斷的拉扯着傭兵大漢牽住他的右手,甚至是雙膝下跪到地面之上,身軀不斷地下彎抬起,下彎抬起,額頭間一抹血紅顯現,一個凸起的肉包,似乎在講述着她每一次的彎下身軀,是那麼的竭盡全力在磕頭,只是這聲響對於此時吵雜的街道,似乎驚不起一絲漣漪。
「不,不要求他,不要求他,死都不能服從。」面對每次恰到好處的踢打,王勇只能是痙攣在地上,雙手抱頭膝蓋彎曲,常年營養不良的身軀,導致他本身就沒有多少脂肪,每一次的踢打,甚至是能夠聽到骨頭於骨頭的碰撞聲響,那一種痛深入骨髓,那一種恨綿綿無絕,那一種無力感叫他悔恨,或許自己能堅持一刻不死,或許自己妹妹就能晚一秒鐘遭受非人的待遇,在這一刻王勇甚至是想到了三生,想到了那個在屠宰場倉庫裏邊,那個斬殺男掌柜的果斷身形,要是自己能夠擁有那一種實力,要是自己擁有足夠的錢財,去教廷請一位牧師給自己開光,今日又怎會有如此窘境。
唰……
一時間,傭兵大漢新羅踢打的身形赫然而止,一顆碩大的頭顱沖天而飛,一股鮮艷血紅的熱流噴灑而出,不僅淋濕了王惜雪,也浸透了王勇躺在地面之上的身軀。
砰……
這一次不再是傭兵大漢新羅踢打王勇,而產生發出的聲響,而是一個重物被高空拋飛後掉落的聲響,頭顱下死不瞑目的死魚目眼,正好與之王勇躺在地面上的眼神相對,他……死了?
這是這一刻,當心中絕望之時,王勇心中產生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