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面對五六隻各型兵器齊刷刷的向着自己砍殺過來,冰山一輪雙手中的青銅鐵錘與之碰撞在一起,隨着一陣金銘碰撞之聲的落幕,一人手持一把倒鈎型武器搶先對着冰山貼身攻殺而來,面對來人冰山甚至是毫不防備中門大開,只是面目猙獰的靜靜的等待着來人。
一道破空聲隨即響徹而起,倒鈎型武器在傭兵手中夾帶着凌厲氣息,首先向着冰山一揮而下,倒鈎型武器的末端處閃爍着莫名的鋒利寒芒,面對如此凌厲的攻勢冰山甚至是不閃不避,只是微微抬起左手螳螂擋車般的以血肉之軀對之,一道利器劃破血肉扎進骨頭的聲響隨即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火辣辣之感不禁讓冰山眉宇一皺,對面手持倒鈎型武器的傭兵,顯然也沒有料到冰山面對自己的攻擊這麼決然,一時間甚至是楞在那裏不知如何,但是他對面的冰山卻是在這一刻動了,忍受着臂膀處傳來的鑽心疼痛,左手手掌略微一翻,緊緊的抓住那一把倒鈎型武器,右手間早已蓄勢待發的青銅鐵錘悍然出擊,一輪青銅鐵錘夾帶着萬鈞之勢向着傭兵的頭骨一砸而下,見到自己手中的武器被那孩童反手握住,傭兵只是一個勁的想拔回自己的武器,儼然沒有注意到來自冰山右手間,那悄然即將落在自己頭頂之上的致命攻勢,咔嚓……
一道頭骨破裂之聲傳了開來,對此冰山並沒有停手的意思,青銅鐵錘繼續夾帶着冰山必殺的意志一輪,對着杵在那裏鮮血流了滿面的傭兵再次一砸而下,連帶着繼續竭盡全力的痛砸了幾下,傭兵終於面帶不甘痛苦的神色轟然而倒,在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情況之下,冰山便是一輪青銅鐵錘砸爛了一個傭兵的腦袋瓜子,鮮血腦漿紛飛四溢流了滿地。
如同先前倒鈎型武器發出的凌厲攻擊,在冰山正前方再次響起一道破空之聲,這一次是一個手拿不知名戰刀的傭兵,面對在第一輪攻勢當中,冰山就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殺一人,手持不知名戰刀的傭兵臉上顯現出一絲絲的凝重,但是向前衝殺劈砍而下的攻勢已成,也全然來不及讓他多做思想,手中的武器便是面對着冰山一斬而下力求殺敵,面對來人冰山還是保持一貫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打法,因為在他耿直淳樸的內心當中知道,自己想要正面完勝這五六個傭兵完全不可能,而且侮辱自己父母者死。
只見冰山向前微微踏出一步,不知名戰刀在第二個傭兵的操控之下,對着冰山的腦袋瓜子一砍而下,對此一刀冰山不怯不驚不喜面無表情,在不知名戰刀刀身落下之際,冰山只是微微一歪過腦袋,咔嚓……
這一次不是冰山用手中的青銅鐵錘砸開敵人的頭骨,而是第二個傭兵手中的不知名戰器一斬而下,直接是讓冰山躲過了致命一擊保得性命,但是不知名戰刀還是夾帶着巨力,砍在冰山的肩骨血肉之上,硬生生的鑲嵌進骨頭裏面,在外人眼中看來就是如此,不管是身在遠處的王遺風,還是站在第二個傭兵身後僅剩下的三個傭兵,在他們眼中就是如此,冰山雖然盡力躲過了致命一擊。
但是還是被第二個傭兵砍傷了,而且受傷不輕深入骨髓,但是在第二個向冰山衝殺過來,手持不知名戰刀的傭兵眼中就有所不同了,因為視角關係的問題,讓他直覺得眼前這個孩童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所有人都看不到並不代表他也看不到,第一輪攻勢面對第一個傭兵,都是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打法,完全不顧自身的血肉之軀受傷與否,直接是用自身的血肉之軀硬抗了第一個傭兵的攻勢,而面對自己的致命一擊,對方甚至是看也不看一眼,只等攻擊落下的最後那一刻,才是歪了歪脖子躲過致命一擊,那一刻連是自己也曾以為對方該不會是嚇傻了吧,難道面對第一個傭兵第一輪攻勢,對方並不是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打法,而完全是不知所措嚇傻了的直接表現,才會以血肉之軀螳臂當車般的格擋,因為當傭兵這麼多年以來,從來還沒有看過有人在面對生死存亡的那一刻,是那麼淡定的嚴陣以待不做任何表態,臉上連是一點疑慮陰駭遲疑掙扎的神色都沒有,仿佛他就是那麼有自信一樣,能夠安然無恙的躲過自己致命一擊的攻勢,但是當如同第一次那孩童左手手掌略微一翻,反手間就是握住自己的戰刀那一刻起,他的內心當中便是感到無盡惶恐的擔憂害怕,他知道自己在這麼下去,肯定會如同第一個傭兵一樣腦袋開花,但是身體之間的反應還是跟不上思維,儘管知道這樣是錯的,但是第一時間他還是想拔回自己的戰刀,可是已經是鑲嵌進對方肩頭骨裏面的戰鬥,連帶着被對方反手間握住刀背的戰刀,又哪是那麼容易拔得回來的。
就是那麼一剎那身體跟不上思維的反應不及,似乎也早已註定了他將如同第一個傭兵的結局,不同於第二個傭兵身軀的反應跟不上思維,冰山早早的就計算好自己負傷的那一刻該做什麼,思維和身體反應根本就是一致的不起衝突,如同面對的第一個敵人一樣,右手間早已蓄勢待發的青銅鐵錘悍然出擊,一輪青銅鐵錘再次夾帶着萬鈞之勢,向着第二個傭兵的頭骨一砸而下,咔嚓……
一道頭骨破裂的聲響再次傳了開來,如同上一次一樣冰山並沒有停手的意思,青銅鐵錘繼續夾帶着冰山必殺的意志一輪,對着杵在那裏鮮血流了滿面的傭兵再次一砸而下,而這個時候傭兵的身體反應跟思維終於是走到了一起,面對死亡不管是身軀以及思維上的反應,他們一致選擇了逃跑,可是鮮血直流頭暈目眩的意志,似乎並不能支撐他們做出多麼迅速的反應,還不待多跑幾步便是被冰山追擊而上,對着傭兵的腦袋瓜子一通亂砸,鮮血腦漿再次紛飛四溢,不同於第一個傭兵慘死時候的慘況,被第二個傭兵衝殺在前的身軀阻擋住,這一次沒能再有人阻擋在第二個傭兵的身後,他那慘死時候的慘況腦漿四溢鮮血直流,直接是毫無遮掩的呈現在僅剩下的三個傭兵面前。
轟……
第二個傭兵同樣夾帶着不可置信的神情,身軀轟然而倒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當衝進人群的開始,當對方提及侮辱自己親生父母的開始,他冰山就猶如一隻發瘋的猛虎撲入羊群般,完全是以傷換傷不要命的打法,傭兵多年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裏養成的兇悍之氣,甚至是比之現在冰山全身湧現出來不要命的架勢都有不如,此刻冰山的身軀之上多有掛彩,臂膀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深可見骨,鮮血不斷的從臂膀延伸到手持青銅鐵錘上,肩頭骨上此刻還鑲嵌着一把戰刀,而他身上傷口換來的卻是地上橫躺着的兩個人,那兩個永遠也起不來身魂歸創世之人。
「噝……」
哐當……
一把拔起鑲嵌在左手肩頭骨上的不知名戰刀,一股股莫名的疼痛瞬間蔓延開來,戰刀上甚至是能夠看到一丁半點的骨頭碎末,隨後把不知名戰刀隨手丟棄在一旁,望着地面之上那兩個連死前都不敢置信,自己等人會是這一種憋屈死法的傭兵,冰山對此並沒有感到任何情緒的波動。
「下一個輪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