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我把床上的帘子拉上開始記起來我的日記,在日記里我並沒有提到季陵川,也沒有告訴季陵川,只是覺得我把季陵川當成個普通人並沒有覺得對於我他有多特別。很多年後我問季陵川第一次見我的感覺如何,他不看我,把被魚吃掉魚餌的鈎提了回來瀟灑的甩出去繼續釣魚,然後靜靜的不帶一點痕跡地說了三個字
「沒感覺」
大概是夜裏四點多,我的姨媽來了,一個激靈,我趕忙從柜子裏拿了個姨媽巾換上,從廁所回來我躺到床上卻怎麼也睡不着,我想起偶遇的季陵川便打開百度想搜搜他,結果卻接到了這樣一條短訊,「羅家揚其實是個很孤獨的人」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我的第一直覺告訴我這個陌生的號碼是季陵川,因為我今天看的電影男主角就是羅家揚。
我編輯了好幾個字但又把他們全部刪了,又編輯了好幾個字,又全刪了,最後我打了這幾個字:
羅家揚只是害怕他失去他現在擁有的一切,所以他害怕孤獨」
我不知道我發的對不對,但那個晚上他並沒有再回我,從那以後季陵川像是不曾來過我的世界一樣,就像我在他的世界是個過路人一樣,消失不見了
這段時間自考忙的我痛疼腦熱的,學法律的專科生要通過自學考試拿到本科學歷才可以參加司法考試,這對我們專科生來說無疑是的巨大的挑戰,每天不是泡在自習室就是在宿舍窩着看小說和電影,根本沒時間逛城市,終於,在我把最後一科的考題寫完的時候我交了試捲走出考場,我突然想是想起了什麼掏出手機,在那個陌生的號碼上編輯了這樣的一條短訊:如果那個人曾經出現那麼其他一切都成了將就,寫完我就把它發了出去,我把耳機掏出來準備聽歌回宿舍.但那個陌生的號碼卻打了過來,這下把我弄懵了,我接過電話,「餵?」電話那頭卻沒了聲音,我準備掛的時候電話那頭就像是我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一樣寒意刺骨「我想請你看場電影」
我沒有刻意的換衣服,只是手裏多了個大杯子,因為最近缺水嘴角起了燎泡,大姐逼着我帶水喝,電影院門口我看見了一個帶着韓版帽子黑墨鏡的季陵川,他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長,端着星巴克咖啡的杯子,背景是巨大的影院,就像是個模特在接受着攝影師的膜拜,我並不能夠看清他的表情,他大概是等了一會了,咖啡已經快要見底,我趕忙走上前,他看見了我,他就像是個老朋友般打招呼「來了」「嗯來了」
他把票提前就買好了,取了票我們走進電影院,人並不多,因為是vip所以只有幾對情侶稀稀拉拉的分散在影院的各個位子,他坐在我的旁邊,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開口,在心裏默默的想像着我該如何和他開口,「我很可怕?」我似乎聽出了他對自己的嘲諷「我抬着頭看着他,我說話的時候喜歡看人的眼睛,因為眼睛總能帶給我更直接的視覺衝擊,我咽了口口水「因為我總覺得你不是個容易接近的人」他把口罩摘了下來,讓我更直接的看到他的臉,我竟一時間想不到形容他的詞,只是覺得他的眼裏寫滿了落寞,「為什麼」「大哥,咱能不端着不,我真怕你一會哭出來」
這句話一說出來我恨不得打死我自己程海星你是豬嗎,他是大明星,你是大狗蔥啊,但只見那個大明星噗嗤一聲竟然笑了出來「你很特別」我嘿嘿嘿的笑了笑,其實那天那場電影我們都沒有用心看,他給我講了許多冷笑話我給他講了許多我ri常生活的搞笑事,看完電影他請我去了一個人不多的小店,店主是個老阿婆,但好像並不知道季陵川是個大明星,我們坐在那,他點了一個牛肉韓式火鍋,一盤炸雞幾瓶啤酒,我們就着炸雞和啤酒,吃着,喝着,又笑着,他竟然還喊我胖乖妞,我拿炸雞呼他的嘴,口裏發着誓老娘一定要減肥,那個晚上我並沒有覺得季陵川有多高高在上,也並不覺得他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大明星,那頓飯我們一直吃到11點,期間我見他手機幾次響起來但他都沒有接。
臨走的時候他問我為什麼可以這麼放得開,我告訴他「你也是人,我為什麼不能放得開」他笑了笑,拍拍我的頭:胖該妞,你快減肥,減完一定是個大美妞。我笑了笑:那你監督吧,隨後我就抓着他我們兩個滿街跑
回到宿舍那幾頭都已經睡死過去了,我隨便洗了個臉就上了床,打開手機有個未接短訊,是季陵川:胖乖妞,謝謝你。我回了個,下次吃飯叫上我還發了個笑臉。滿意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