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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她原以為任懿軒會主動否認,結果任懿軒只是徑自走到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他身邊的一個女生見蘇小萌還站着,立刻移了位置,好讓她和任懿軒坐一起。
蘇小萌沒過去,只就近坐了下來,對方愣了一下,她解釋道,
「坐哪兒都一樣。」
黃新覺笑着拍拍蘇小萌的背,
「這蘇小萌啊,從以前開始就這樣,看着鬼靈的很,其實又遲鈍的不行!」
「哈哈,這才可愛嘛!」
那個讓了位置的女生又坐了回去,笑侃道。
蘇小萌只能幹乾的笑笑,也許她是真的遲鈍,所以在來之前沒有問清楚都有誰會來。
如果知道任懿軒會來……
她還會來麼?
生日會之前,她可能會來,可是生日會之後,在他說了那句話後,她可能就不會來了。
近二十年的青梅竹馬,情誼早已經變質。
當他把自己懷孕的事情告訴別人的時候,她對他就沒了信任。
可是三百多天過去,曾經的狂風驟雨,如今只剩下平靜,對他,她已然沒了怨恨。
原以為他們之間的心結在她,原以為是他對不起她,原以為受到最大傷害的人也是她……
「可我不幸福。」
這樣的一句話,究竟包含了任懿軒的多少心思,多少經歷,多少情緒……
任懿軒帶着容喬回成都的時候,她曾心存僥倖……
她已不再怨恨他,那以後的以後,他們是否還能繼續這樓上樓下的「革命友誼」?
然而,她想的太簡單……
也許被怨恨的人,從來都不是任懿軒,也許,一直被怨恨的人,是她。
每每回想起他的那句「可我不幸福」,她就像中了魔咒一般,有太多的問題想問……
為什麼不幸福?
怎麼會不幸福?
有什麼可感到不幸福的?
父母健在,女友漂亮又溫柔,對你死心塌地,事業更是風生水起,你還想要什麼?
可,沒有一個問題,她是敢問出口的。
因為答案,就在她自己的嘴邊,呼之欲出。
而這個答案,如果真的再從任懿軒的嘴裏說出來,再一個字一個字的落進她的耳朵。
真的會承受不起。
寧願一輩子不再相見,寧願一直這樣掩耳盜鈴下去,也不想讓自己這顆無風起再起任何漣漪。
然,世事不遂人願,大概你越想逃避,越想躲,反而越是避不開,躲不掉。
服務員上了幾扎啤酒和兩大瓶果汁。
一個透明的桶里裝了滿滿的冰塊。
黃新覺給蘇小萌倒了一杯果汁,正要夾冰塊,蘇小萌忙小聲提醒道,
「師哥,我還病着呢……」
黃新覺忙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招來服務員,
「再來一壺熱的水果茶。」
蘇小萌點頭,沖黃新覺笑了一下,「謝謝師哥。」
黃新覺揉了揉她的頭髮,小聲道,「你這麼給師哥面子,我當然要罩着你的。」
蘇小萌心裏甜絲絲的,只覺得,人這一輩子能遇到那麼多的人,絕大多少都只是匆匆而過的過客。
最後能在你人生里真正留下腳印的人少之又少。
蘇小萌是個熱情積極的人,但這不代表她多擅長交際。
畢業後,基本不會主動去聯繫同學校友,總覺得大家都有各自的圈子,忙碌於各自的生活。
所以當黃新覺不止一次的聯繫她,她心裏是高興又愧疚的。
「小萌現在真是漂亮了好多!」
一旁的學姐,正是蘇小萌嘴裏說的那個最喜歡的學姐,她如是說着。
被學姐夸,蘇小萌不由有點害羞了,即便是昏暗的燈光下,也能看出臉頰的暈紅。
「學姐,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啊?」
「一家外貿公司做hr……沒勁的很。」
「得了吧,有幾個人像你這樣,一出校門,月收入就過萬的?還沒勁!」
黃新覺立馬拆台道。
「本姑娘有多累你知道麼?我加班加到天昏地暗的時候你看到了麼?」
學姐立馬駁道。
「我倒是也想累,但沒人肯招我啊。」
黃新覺聳了下肩,很是無奈。
學姐拿起一紮啤酒把黃新覺面前的杯子倒滿,「閉嘴!」
「哈哈!」
黃新覺笑的合不攏嘴。
蘇小萌是知道黃新覺情況的,自己創業,搞了個外賣網站,苦了兩年,但現在收益也是不得了。
這些師哥學姐們,看起來都很光鮮,但私下裏,為了能在北京佔住腳跟,謀得一席之地,付出了無數汗水和淚水。
她是由衷敬佩他們的。
「話說任學長的公司需不需要hr啊?任學長開口,我立刻跳槽!」
學姐開着玩笑道。
他們都知道任懿軒自己名下有一個公司,而他本人又在赫赫有名的容氏集團工作。
於這些校友來說,任懿軒就像是一個傳奇,他畢業以後,學校里的老師還總是拿他舉例,給底下的學弟學妹做榜樣。
「好啊,但我可開不出五位數的工資。」
任懿軒淡淡道,「還願意來麼?」
「唔……我還是考慮考慮吧!」
「做人要不要這麼現實?」
任懿軒笑道。
學姐立馬駁回,「這年頭女孩子不現實點能行麼?男人又不靠譜,不多給自己掙點麵包,將來怎麼辦?」
這話一出,其他女生紛紛點頭贊成。
這裏面只有蘇小萌和另一個女生還是大學生,其他人都已經畢業,面臨這社會生存的巨大壓力,恐怕都深有感觸。
「男人又不靠譜……你這可一竿子把人都給打死了!」
「哦,任學長不在內!」
學姐忙道,而後摟着小萌,
「我們小萌有福氣!有學長這樣的男人守着,自然不必像學姐們這樣拼,一個個都弄得像爺們兒似得。」
蘇小萌抬頭看向任懿軒……
他依舊沒有開口否認的意思。
這會兒蘇小萌已經看不懂任懿軒。
未婚先孕,奉子成婚……就算他認為不光彩,那也是她不光彩。
就這樣讓他們誤會下去……?
任懿軒舉起酒杯,沖蘇小萌抬了抬,
「聽到你學姐說的了麼?他們說你有福氣。」
「……」
蘇小萌抿着唇,酒吧的燈光又暗了些,她臉上的蒼白,沒人發現。
任懿軒沉着的眼,靜靜的看着她,四面喧囂,燈紅酒綠,可他的眼裏就只有她而已……
這麼多年……
他很怨,真的怨,怨天道不公。
既然她不屬於他,那為什麼要安排她出生於自家樓上,為什麼要安排這二十年的朝暮相處,為什麼又要安排他們彼此喜歡?
這樣的精心安排,精心到讓他毫不懷疑的以為這輩子就是她了,結果卻告訴他,這樣的安排其實和他無關。
他想知道蘇小萌在聽到這些人對她說「有福氣」的時候,她心裏在想些什麼。
心裏有沒有後悔?有沒有愧疚?有沒有發現她有多殘忍……
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的人是她,卻在最後因為他醉後失意將她懷孕的事情泄露,而直接給他判了死刑。
她讓他慚愧,讓他內疚,讓他痛苦,讓他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混的混蛋的同時,卻和那個讓她懷孕的男人……喜結連理。
讓他就像個白痴,像個傻瓜一樣,獨自陷落在絕望深淵。
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哪有……
「小萌,學姐不管怎樣也比你大個兩歲,想要出社會再找一個像任學長這樣實實在在對你好多人,太難了……」
「這社會上的男人啊,老實巴交的呢,沒成就,這特麼有成就的呢,壓根不把你當一回事!」
「真正願意把你放心底里,一輩子對你好的,那是千金難求……都得從石頭縫裏去找!」
學姐嘆着氣說着,又喝了一杯酒。
「學姐,我已經找着了。」
小萌深吸口氣,而後微微笑着說道。
任懿軒眸子眯了一下。
見她抽過桌子上的紙巾,擦了擦鼻子。
小萌感冒還沒好全,鼻子一隻不通氣,一隻還在流鼻水。
「是啊,你找着了!」學姐笑笑,「你可一定要抓緊任學長,別讓他跑了,知道嘛?學長,小萌她可是好——」
「學姐,不是任懿軒。」
「……」
蘇小萌這話說的太快,以至於身邊的學姐以及在座的其他人沒能立即反應過來,話在腦子裏打了個轉,才通過瞪大的眸子顯現出他們的震愕和驚訝。
見他們回過神都看向自己,她緩緩道,
「師哥學姐們,我已經結婚了。」
小萌說完還伸出自己的右手,無名指上套着一枚閃亮的戒指。
不是沒有人發現她手上的這枚戒指,只是儘管某些人看到了,有的只當是裝飾品,有的只當是她和任懿軒之間的愛情信物。
學姐搭在蘇小萌肩膀的手都有些不自然……
結結巴巴道,
「結,結婚?!」
小萌點頭,而後看向任懿軒,繼續道,「我和我丈夫還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七月出生的。」
「……」
酒吧那麼嘈雜,此刻的音樂雖然舒緩,但沉浸在玩樂中的人們依舊鬧騰,瘋狂。
唯有這一方小天地,突然沉默的極不協調。
任懿軒定定的看着蘇小萌,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他很好,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丈夫,作為一個父親,我挑不出他什麼毛病,只覺得他完美的不像話,我就像所有俗人一樣,不可自拔的愛上他……」
「他比我大十三歲,當長得還算年輕。他喜歡我單純,我喜歡他成熟,他引導我生活,我帶他玩耍……我們很般配。」
一字一句,她說的那麼仔細,那麼認真,眼神沒有半刻從任懿軒身上移開。
任懿軒的一雙眼慢慢變得狠戾……
蘇小萌沒有躲閃,儘管她覺得有點心痛。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想問,別急,我都會告訴你們……」
「……」
任懿軒就這麼看着她毫無忌憚的將她和殷時修的相遇,結合坦白說出。
「未婚先孕,奉子成婚,可能的確不光彩,但我覺得幸福,為他,我覺得值。」
她覺得幸福,她覺得值?!
當初她懷孕,鬧的學校上下沸沸揚揚,她無地自然,嚎啕大哭,氣憤不已……
那時候,怎麼沒有站出來說上一句她覺得幸福?!怎麼沒有說一句她覺得值?!
那時候,怎麼就能用最殘忍的方式把他槍斃?!
黃新覺也沒想到蘇小萌已經結婚並且還有了兩個孩子,更沒想到這*結婚了都沒有告訴他!
此刻再看向任懿軒,再想想方才說的話……
只覺……天啦擼!
一邊的學姐,基本上也是同樣的感受……一個字,虐!
「咳咳……你,你應該早說的嘛……」
「懿軒說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怕你們會把我往不好的地方想,所以讓我不要說。」
「學長,你這可是太壞了哦!」
學姐忙把責任推到任懿軒身上,一邊推,一邊還是覺得尷尬,直到小萌繼續開口……
「他就是想逗你們玩兒,懿軒也有一個超級漂亮的女朋友,他們也很相愛。」
「……」
任懿軒的眸子徹底冷掉,冰藍的光橫在瞳子裏。
讓他沒想到的是,蘇小萌這還不算完……
「感情的事情說不準,更沒有對錯,只有遇到了對的那個人,才能發現以前的都是錯的。哪怕是青梅竹馬二十年。任懿軒學長,我說的對不對?」
任懿軒神情森冷的有點駭人了。
蘇小萌不知道他此刻會想些什麼,只知道……
她好像沒有辦法再逃避了,當人們繼續赤luo裸的把她和任懿軒湊成一對,當人們繼續誤以為她和任懿軒會在一起……
她也不喜歡現在的任懿軒,做的事情,說的話,都讓她心裏不舒服。
感情再深,哪怕敵得過物是人非,哪怕敵得過物非人是……可怎麼也敵不過物非人也非。
徹底點,乾脆點,她不想讓任懿軒成為自己心裏的疙瘩,也不想讓自己成為他的留戀,哪怕一絲一毫。
既然他已經討厭她了,那就討厭的徹底點好了。
「你說得對。」
任懿軒應了聲,錯的人……原來他於她而言,是一個錯的人!
呵……
任懿軒啊任懿軒,你得有多可悲,才能守着一個女人守了二十年,結果只換來她一句……錯的人?
在他聽來,蘇小萌這話純粹是針對他,可在旁人聽來,就覺得沒那麼大敵意了。
青梅竹馬二十年,彼此都不是對方的那個對的人,彼此都是錯的人,如今各自又都尋到了對的人。
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所以……
「對!說得對!」
黃新覺舉杯附和道!
這大概是小萌長這麼大,第一次感覺到什麼是……悲涼。
到底是什麼,讓他們走到了今天這地步?
曾經多美好,可惜用了「曾經」這個詞。
她倒了杯水果茶,也湊上去碰了一下,慶祝她為這段兩小無猜的感情劃上句號。
「那小萌,你現在還在念書?家裏兩個孩子誰帶啊?」
「你丈夫是做什麼的啊?」
「有沒有照片啊,讓大傢伙看看唄。」
小萌輕笑,面對大傢伙的問題,也不逃避,「等一下。」
說着劃開手機,正要翻他們一家人的照片,此時,殷時修的電話進來了……
她起身,
「我先去接個電話。」
說着蘇小萌便起身往衛生間走去。
衛生間的門沒能把這些熙攘嘈雜全部隔絕……
「剛才你給我打電話了?」
對面殷時修問道,語氣里有淡淡的疲憊。
蘇小萌抿了抿唇,而後道,「恩,是羅菲亞接的電話,她說你在睡覺,不方便接電話。」
那邊殷時修吐了一口氣,似是有些不耐煩。
「唔……是怎麼回事啊?」
蘇小萌問道。
「在參加酒會,和別人拿錯了手機,羅菲亞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你不要多想。」
殷時修認真的和她解釋道。
蘇小萌心裏的一塊石頭放下,她靠在一邊的牆壁上,輕輕笑,
「那……我要是多想了怎麼辦?」
「可能我立刻飛回來,把你吃的渣都不剩,你應該就會相信我了。」
那邊殷時修聽蘇小萌的語氣輕鬆,自己也鬆了口氣。
好在他下意識的翻了下通話記錄。
「這你飛回來怎麼也得十幾個小時吧……你不是向來以你自個兒的體力回復速度感到自豪麼?」
「漬漬……我突然覺得你還是笨一點,傻一點比較可愛。」
「……」
「想我了麼?」
殷時修輕聲問,聲音啞着,從手機貼着蘇小萌的耳朵傳進來,撓的她心痒痒的……
「……恩。」
她淡淡應了聲。
「明天要和合作方談一些最後的細節,談完就結束,後天回來。」
「恩!」
「今天感冒好點了麼?」
「唔……我覺得你不回來,恐怕是好不了了……」
蘇小萌軟軟的說道……帶着濃濃的撒嬌意味。
撒嬌成分雖大,但殷時修還是能聽得出她明顯的鼻音。
「看來是真的想我了……」
殷時修頗為得意的說道。
蘇小萌沒再反駁,也沒再調侃,她確實很想念他。
這一次出差,時間真的是有點長。
「剛才打電話給我,是有其他事麼?」殷時修問了一下。
「恩,我現在在酒吧呢,我高中師哥搞了個高中校友會,之前都請過我好幾次,我都沒去,所以這次不好再駁師哥面子,然後我就來了……」
「酒吧?」
「唔……算是比較正規的酒吧吧應該,我師哥學姐他們人都很好,你放心。」
「別喝酒,早點回去,你還病着呢。」
「恩,我和師哥說過了,會早點回去的,我學姐都很罩我的。我在高中也是很受歡迎的!」
「是是,你最受歡迎了!」
「那我不和你說了,我再和他們聊一會兒天,就回家。」
「恩。到家給我發個短訊。」
蘇小萌掛了電話,用了下洗手間,看着鏡子裏面臉色並不太好的自己。
果然生病了還是不該來參加聚會,腦袋發熱……
從洗手間出去,倒是沒想到任懿軒會在洗手間外面,他靠在牆壁上,在她出來後,微微側首對上她……
蘇小萌怔楞了一下,而後吸了口氣,
「你怎麼站在這?」
「等你。」
「……」
「電話是殷時修打來的?」
「和你沒關係。」
「也是。」任懿軒看着她,「我現在很慶幸,我有來參加這個校友聚會。」
「是麼?這麼巧,我也很慶幸。」
蘇小萌視線與他相對。
任懿軒輕扯了下嘴角,「回去吧。」
說着,他進了洗手間。
蘇小萌點了點頭,而後便往回走,腳步未做任何停留。
任懿軒進了洗手間,當即就一腳踹向了垃圾桶,驚的裏面正在上廁所的男人抖了一下。
察覺到他人的視線,任懿軒寒着眸子瞪過去,
「看什麼!?」
上完廁所的男人瞥了他一眼,嘀咕了句,「神經病。」
而後便出去了。
任懿軒雙手撐着洗手台,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他的心在流血,血充進眸子,把眼淚都染紅了。
……
蘇小萌回到座位上,其他人的話題都已經跳開了。
談就業,談感情,談婚姻,談人生……
小萌聽着,偶爾插上一兩句。
她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角落裏,還有兩雙眼睛時不時的往她的方向看……
從她進門的時候,白瞬遠便看到她了。
驚訝之餘只覺得心煩……
江珊珊帶他出來和她幾個小姊妹一塊兒玩,美名其曰是玩,實際上也就是供這個女人在她的朋友們里炫耀罷了。
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沒多久,江珊珊也看到了蘇小萌,當她見白瞬遠看到蘇小萌的神情後……
心裏欣喜的同時也覺得可悲。
但慢慢的,依舊是欣喜大於可悲……
「想過去打個招呼麼?」
她輕聲在白瞬遠耳邊問,白瞬遠收回視線,冷漠的瞥了她一眼,只說了句,
「你煩不煩?」
江珊珊笑了笑,把酒遞到白瞬遠手上,她壓低着聲音問,
「白少爺……你這段時間是不是一直在想着怎麼弄死我?」
白瞬遠扯了下嘴角,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在外人看來是*溺,但只有江珊珊知道,這種捏法……疼。
「你知道就好……」
江珊珊定定的看着他,在他鬆手後,喃喃道,「其實你有辦法不這麼難受的……」
「呵,還有辦法麼?」
「有,愛上我,比愛她更愛一點。」
白瞬遠眸子微微眯着,看着她,下一秒,笑了出來。
他長得帥,笑起來便能攝人心魄……可江珊珊知道,這麼好看的笑,不過是在嘲笑她而已。
淺吸口氣,她舉起酒杯碰了下他手裏的酒杯,
「別再看了,再怎麼看,她也不是你的。」
白瞬遠冷眼瞪她。
江珊珊只是聳了聳肩,她覺得這樣也很好,哪怕把白瞬遠像個提線木偶似的吊着,她也覺得很滿足。
至於蘇小萌……
日子還長,慢慢來……她不可能讓這個偷走她男人心的女人好過。
……
任懿軒從洗手間出來後,神情已經恢復了正常。
他嘴上說不後悔來參加這個聚會,其實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不是聖人,要他在待在這裏,面對着一個沒心肺的女人,若無其事的和旁人聊天,他做不到。
這對他太殘忍。
所以他並沒有往回走,而是直接往後門出口的方向走……
拿出手機準備給學弟發個短訊,吱一聲他先走了,不料剛出門,便聽到有人窸窸窣窣的在說着些什麼……
這酒吧有三個出入門,後門通往的地方是偏僻的弄堂,所以人特別少。
「少點兒沒什麼副作用,但能讓她興奮到不行,保管在你身下叫個不停。」
「是嘛?萬一半途清醒了,不會……」
「這個是好東西,能讓人產生幻覺,一準兒能把你想像成世界上最英俊最威猛的男人!」
「……行吧,給我一小包……」
任懿軒不知道自己腳步為什麼會停下,為什麼會靠在這安安靜靜的把整個交易過程都聽完……
只知道那做完一樁生意的人從暗黑角落走出來後,自己站到了他跟前。
那男人顯然嚇了一跳,手一縮,轉身就跑。
任懿軒拉住他,用了大力把他扯到自己跟前,冷着聲音問,
「你剛才賣給那人的東西……給我一點。」
那男人聽任懿軒說完,更害怕了,這男人穿着得體……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嗑藥份子。
「你,你要幹嘛?」
「賣給我就是了。」
「……」
他要一個女人臣服在他身下,他要一樣原本就該屬於他的東西。
……
任懿軒回了酒吧,去吧枱點了幾杯奶茶,而後走回座位上……
在他將奶茶一杯一杯的放在幾個女生面前時,黃新覺打趣道,
「我們還當學長你偷偷走了呢!」
「怎麼會?那果茶涼了,女生別喝太多酒,喝點暖的。」
「哇,難怪懿軒學長會這麼成功,你們其他人真的該學學。」
學姐說着,便舉杯喝了一口,「這奶茶味道做的還不錯……」
蘇小萌看着面前的奶茶,心裏悶悶的……
「你不是最喜歡喝奶茶麼?」
任懿軒笑道,聲音不輕,大家都聽到了。
「哇哦,學長,小萌可是結婚了哦!」
「結了還能離嘛,是不是?」
任懿軒玩笑着說道,一眾人都在那笑。
蘇小萌覺得尷尬,捧着奶茶大口喝着……
最喜歡奶茶,熱量很高,所以也很討厭……
任懿軒的餘光里,蘇小萌喝掉了大半杯。
她放下杯子,對黃新覺道,「師哥,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學姐……你們繼續玩。下次我們再聚。」
「那我先送你回去。」
黃新覺正要起身,任懿軒站了起來,他看了蘇小萌一眼,淡淡道,
「我也要走了,我來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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