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進屋子裏整理了房間,鎖上門之後我們三個便急匆匆的往山下趕。我有些奇怪的是,爺爺為什麼不問血寡婦的事情,雖然我跟老白將在地宮發生的事情大概都講了一遍,不過關於長的和老白一樣的魂屍,老白沒提起,我也就沒說起。
可是血寡婦的事情是說了的,為什麼爺爺表現的很平淡,似乎一點兒也不關心血寡婦這件事,而是對所謂的輪迴墓比較在意。
「爺爺,我們在地宮裏碰到的血寡婦是真的麼?」我忍不住問到,如果血寡婦真的像傳聞一樣,我跟老白或許就沒機會出來。
爺爺一邊趕路一邊說道:「血寡婦算不上厲害的殭屍,碰到了就碰到了,屍藤死了,血寡婦的氣數也消亡的差不多了,你們三個算是僥倖碰到了高手,將屍藤就毀了,不然就出不來了。至於假的九命貓屍純屬無稽之談,憑你們三個的本事,就算是碰見假的九命貓屍也難全身而退。這四大屍王是至陰至邪之物,豈是那麼容易就能仿作出來的?」
額,爺爺剛剛說的什麼?血寡婦不算厲害的殭屍!我沒聽錯吧?明明是四大屍王之首的血寡婦,在爺爺口中竟然如此的輕描淡寫。還有那假的九命貓屍純屬無稽之談?難道說陰三做的九命貓屍壓根就跟九命貓屍體不沾邊?
我想繼續問些什麼的時候爺爺瞪了老白一眼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葬門的事就這麼算了,你怎麼還入了葬門。」爺爺的語氣聽起來有些責怪,但是並沒有生氣的樣子。
「葬門門主本來就是爺爺你的,師叔他搶了你的位置,你原諒他我可不原諒。」老白很平淡的說道。
「門主的位置是我自願讓出來的,這件事以後就不要再提了,他願意做就讓他做,你不要沒事找麻煩,現在的你,太弱了。」爺爺說道。
老白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爺爺竟然是葬門門主,不對是前任葬門門主,怪不得那麼厲害,看來葬門裏面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老白這些年跟着爺爺也經歷很多事情。而我和凱爺卻什麼都不知道,更別說谷振了。
我們跟着爺爺走的很快,爺爺雖然年紀大了不過走這麼快,又走了這麼久依然臉不紅氣不喘,身體比年輕小伙子還要好。到了山下,爺爺帶着我和老白到一戶人家借了輛汽車,一百多萬的奔馳S350。
驚的我目瞪口呆,這麼偏僻的小鎮子還有這等暴發戶,這暴發戶五十多歲的樣子,瘦瘦的,一臉和氣,而且爺爺借車借的這麼隨意,看來爺爺跟這個暴發戶交情不淺啊。不過我跟老白也沒多問什麼,爺爺以前說過,該告訴我們的會告訴我們,不該告訴我們的,問了也不會說。
借到車後,我就開着車載着爺爺和老白往回趕,路上爺爺跟我倆說了很多關於古墓的東西,我頓時腦洞大開。
隔行如隔山,看來這句話說的沒錯,雖然我也盜過墓,可是也只能算小打小鬧,跟那些真正的行家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如果這次不是老白中了屍蠱,我可能還是會在棺材鋪和凱爺安穩的生活好久。現在我才知道,自己知道的東西只是冰山一角。關於盜墓關於風水關於道術,我所掌握的只是皮毛而已。
兩個小時候的時間就回到店裏,下了車發現店裏的燈亮着,我心裏頓時有點高興,難道凱爺回來了?店門的鑰匙只有我和凱爺有,以前給老白了一把,不過他給整丟了。
進了門,就看見凱爺在大口大口的吃着麵條,一副好幾年沒吃飯的樣子。我和老白都很高興,特別是老白,一向都很平淡,這次竟然表現出來微微的激動。只有爺爺一如既往的平淡。說起這份平淡,老白就從爺爺身上學到了不少,很少的情況下會表現出情緒,大多數時候對發生的一切都表示很平淡。
「凱爺,你出來了?」我激動的問道。
凱爺正在吃飯,聽到我說話,一抬頭,正往嘴裏扒拉的麵條忽然停住了,然後猛的一吸,嚼了幾口說站起來道:「你們倆怎麼出來的?」剛說完這句話,好像看到了爺爺,連忙用手擦了擦嘴走到爺爺身旁說道:「爺爺,你怎麼來了,我還準備去找你呢。」
爺爺微微點頭說道:「無妨,坐吧,既然你出來了,這地宮就不着急去了。」
經過一番談話,我們知道凱爺按照我說的方法是屍藤上爬上來的,我問了凱爺時間,凱爺也說是二零零八年,問我怎麼了,我就把事情大致給凱爺說了一下,凱爺張着大嘴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來我跟老白掉進河裏之前就已經過了一年時間了,可是這一年到底去哪了?
爺爺不讓我們想太多,如果想知道在地宮發生了什麼,就帶着我們再去一次地宮,順便看看輪迴墓的結構是怎麼樣的。
我告訴爺爺說晉元忠可能也去過地宮,爺爺微微一愣,然後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
由於一路奔波我們打算早些休息,店裏住不下那麼多人,只好帶着爺爺去我家住了。回家的路上爺爺忽然問:「那個叫歐陽月桐的你了解多麼?」
「不多,我跟她就見過兩次面,不過她跟晉元忠蠻熟悉的,這晉元忠好像是元門門主的孫子。」我說到。
爺爺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小子,歐陽這個姓氏不簡單吶,今晚就早些睡吧,明天我帶你們去見個人。」
「見誰?」
「元門門主。」爺爺很平淡的說道。
元門門主,那個盜墓界赫赫有名的組織頭領麼?我忽然間覺得很興奮,這就好比你是打拳擊的,某天有個人告訴你說,明天帶你去見見泰森一樣,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激動感。
雖然爺爺在盜墓界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可是爺爺真實的本領我還沒見過,何況元門比起葬門,盜墓技術更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