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色的九尾妖狐力量確實強大,玄武道陣雖然沒有被他的尾巴給甩破,不過道陣的內的空間確實劇烈的晃動了起來。(舞若小說網首發)
就連青銅棺也從土裏被震了出來,又落了下去,歪歪斜斜的倒在一旁。接着九尾妖狐又是一尾巴甩了上來,這次震動比上次更加劇烈了。我跟老白都被震得跳了起來,青銅棺更是被震飛到空中,在空中轉了一圈兒,然後又落到了地上。幸好這裏是雪地,要不然這青銅棺不用我們開,自己就被震開了。
「老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估計沒幾下這玄武道陣就會被撞破。」我連忙說道。
老白皺着眉頭使勁嗅了嗅鼻子,把昆吾刀遞給我說道:「下一次青銅棺再彈起來的時候,你跳起來用刀砍青銅棺棺材蓋兒和棺體連接的地方,我去將棺材翻過來,你看好時機。」
我接過昆吾刀點了點頭,這時候九尾妖狐又一次將尾巴甩向了玄武道陣,青銅棺就被震的飛了起來,老白跳到空中,雙手托住翻滾的青銅棺,然後身子一翻將青銅棺朝我扔了過來。
青銅棺的邊緣剛好正面朝我,「就站在那裏砍,出刀的同時就連忙鬆手,閃到一邊。」我點了點頭,緊緊地握了握手中的昆吾刀,這青銅棺撞到我面前時,用力朝下砍了過去,本我想按照老白說的那樣,出刀的一瞬間鬆手,可是還是慢了一步。
在我準備鬆手的時候,感覺到手臂一震,骨頭都有些發疼,連忙鬆開了手,身子也滾到一旁。昆吾刀也被震的朝後飛了出去,旋轉着朝九尾妖狐砍去,不過九尾妖狐腦袋偏了一下,就躲開了。
這邊的青銅棺也落到了雪地上,側翻着。接着「嗡」的一聲,青銅棺蓋兒打開了,倒在一旁,瞬間我就問道一股很濃重的屍氣,接着就看到棺材裏面有血流了出來,而且是非常多的血,將周圍的雪地都給浸染紅了,周圍的氣氛一下子詭異起來。
這時候我耳朵裏面忽然想起了嗡嗡聲,非常小,我剛開始覺得是不是聽錯了,就晃了晃腦袋,可是這種嗡嗡聲還在,而且越來越大。
「老白,是血寡婦吧?」我小心的問道。
老白皺着眉頭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不過應該不是真正的女媧後人,這種耳鳴的感覺和我們之前在古墓里見到的相比,差的太遠了。」
的確,雖然這個耳鳴聲很清晰,但是聲音遠沒有我們以前碰到的血寡婦那樣,我記得那時候我跟老白都七竅流血了。
這時候那隻黑色九尾妖狐忽然冷靜了下來,嚶嚶了兩聲,盯着那口青銅棺看了起來,然後身子慢慢壓低,兩隻前爪在雪地上撓來撓去,也微微齜起牙來,一副準備進攻的樣子。
這時老白忽然對我說道:「秦楓,撤了道陣。」
我連忙捻起手指,念了段道咒,玄武道陣就變成一灘血落在地上。我跟老白連忙閃到一邊,準備看看這血寡婦和九尾妖狐到底哪個厲害。
不過這九尾妖狐似乎並沒有要馬上撲過去的樣子,而是在原地等待着血寡婦的出現,可這都這麼長時間了這血寡婦怎麼還不出現呢?但是我腦子裏面的嗡嗡聲並沒有消失,也就是說這棺材裏面確實有血寡婦,而且還是活的。
「老白,你說這血寡婦是不是怕了九尾妖狐?怎么半天也不出來?」我問道。
老白皺着眉毛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血寡婦這種殭屍,除了歸魂墓里的那個,別的地方的應該都是沒有思想的吧,不會感受到敵人實力的強大,再等會兒吧,我總感覺這次的血寡婦和我們之前碰到過的都不太一樣。」
就在老白說完話的時候,地面的鮮血忽然間迅速湧向了青銅棺內,原本紅彤彤的雪地,瞬間就變的一乾二淨,這血就像是被吸進去了一樣,而且就連我畫玄武道陣的血,也一同被吸了進去。
鮮血全部吸進去以後,青銅棺忽然翻了一下,穩穩噹噹地正面倒在了地上。血寡婦需要鮮血來養,能夠把散出來的血吸進去也合情合理,可是奇怪的就是這血已經和學融在了一起,現在周圍看起來就像沒有出現過血一樣,潔淨無比。
這時候雪忽然停止了,空氣里悶的讓人喘不過來氣,而且越來越熱,我跟老白只好講外套給脫掉。我不經意間朝天空中瞥了一眼,發現原本皓月當空的天空現在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漫天的烏雲朝着我們頭頂的天空聚集過來。
好在我有全能之眼,不然在這種情況下只能開瞳術才能看到周圍了。這時那隻黑色的九尾妖狐也抬頭朝天空中看了過去,然後仰着脖子,像狼那樣,嚶嚶地長叫了幾聲,這次的叫聲和之前的都不一樣。
這次給人的感覺聲音非常的悠揚深邃,而且就感覺這聲音能傳遞很遠一樣,難道是在呼叫救援?
接着空氣變的越來越悶,我腦子裏那種耳鳴聲也越來越大,我只好再次圍着我跟老白畫了玄武道陣,希望這玄武道陣能夠隔絕血寡婦對我們的影響。可是玄武道陣升起來以後,除了感覺空氣不再悶以外,腦子裏的嗡嗡聲卻絲毫沒有減弱。
「秦楓,你記不記秦仙說過初代血寡婦在歸魂墓里,是用姒夢的屍體做的。」老白忽然問道。
我點了點頭。
「我很奇怪一點,姒夢擁有七竅玲瓏心可以聽別人的內心,恐怕也能影響別人的內心,如果被做成血寡婦,影響人的心智也很正常。可是似乎每一個血寡婦都有這種功能,這種耳朵里的嗡嗡聲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沒有辦法清除。
而且還有一點我也想不明白,我們以前碰到血寡婦有些只是用女媧後人的血做成的,可依然有這種功能。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所有的女媧後人都有七竅玲瓏心?」老白問道。
「不對,應該不是,我記得那個九尾狐仙對我說過,不一定非要有七竅玲瓏心才能窺探別人的內心。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肯定是受了血脈的影響,也就是說重點在女媧後人的血裏面。」我說道。
老白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道:「但願這隻血寡婦不夠強大吧,不然咱倆恐怕扛不住。雖然你我實力都比之前提升了很多,可是這血寡婦也不是我們之前所碰到的能比的,如果我沒猜錯,這棺材恐怕真的是從青丘神墓裏面帶出來的,連天象都引起了變化,可見這血寡婦的恐怖了。」
老白剛說完天上一道閃電劈了下來,接着那些黑雲就劇烈的翻滾起來。這道閃電看起來倒是很平常,一下子就擊中了青銅棺。然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閃電劈完以後並沒有消失,而是進了青銅棺裏面,看起來也是像被吸進去的,我跟老白都是目瞪口呆。
接着雷聲消失了,天空中的烏雲片刻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又是皓月當空,滿天繁星。大學又紛紛揚揚地從天空中飄了下來,周圍的一切又恢復了寧靜。
青銅棺還是沒什麼動靜,也沒有什麼東西站起來,倒是我腦子裏的嗡嗡聲比之前更加強烈了,已經達到了頭疼的地步。
而那隻黑色的九尾妖狐竟然開始慢慢朝後退了起來,看起來這九尾妖狐怕了!他竟然怕了!一隻九尾妖狐被血寡婦嚇的開始後退,老白猜的沒錯,這青銅棺很有可能就是青丘神墓裏面的,如果是我們人間的青銅棺,別說讓九尾妖狐後退了,估計只有一條尾巴的九尾對付那種程度的血寡婦也綽綽有餘。
就在九尾妖狐退了有十幾米遠的距離,忽然一個掉頭,轉身跑了!
「臥槽!跑了!」我不禁喊了出來,也顧不上腦子裏的嗡嗡聲了。
老白碰了碰我,用手指了指剛剛九尾妖狐站的位置對面的方向,神情非常的嚴肅。我連忙扭頭看了過去,只見很遠的地方有一團火焰朝我們飛了過來,速度非常的快。
這是什麼東西?我剛準備開口問到來,就已經看清楚了這團火焰的本身,竟然是一隻火狐,又是一眨眼的功夫火狐已經來到了青銅棺附近。這隻火狐的體格比剛剛那隻黑色的九尾妖狐還要大,渾身冒着火焰,昂首挺胸地站在雪地里,而且身體周圍的火焰跟那隻小火狐一樣,並不會將雪地的積雪給融化。
看來那隻火狐確實是嬰兒時期,不過這體格差距也太驚人了吧?一個那么小?一個這麼大?而且那隻小火狐那么小實力就那麼恐怖了,面對雪魔絲毫都不畏懼,這隻巨型九尾火狐實力不知道誇張到哪種地步。
這隻九尾火狐先是圍着青銅棺轉了兩圈,然後朝天空嚶嚶叫了兩聲。從那隻黑色的九尾妖狐逃過來的方向,忽然出現了一大群九尾妖狐,都朝這裏奔了過來,大概有十幾隻的樣子。速度同樣也非常快,不過跟九尾火狐比還是差了點。
只見這十幾隻黑色的九尾妖狐奔過來以後,個個齜牙咧嘴,衝着那隻火狐嚶嚶叫了起來。雖然這群九尾妖狐都是黑色的,不過黑的不盡相同,有些身上有雜色的毛,有些是棕黑色,有些事灰黑色,不過剛剛在這裏的那一隻,並沒有在他們中間,我記得很清楚,那隻九尾妖狐是純黑的,黑色鮮艷。
火狐面對十幾隻九尾妖狐絲毫沒有懼色,依舊昂首挺胸的站着。接着火狐忽然用嘴叼起了青銅棺材,竟然把棺材給蓋上了,然後匍匐在地上,似乎在給青銅棺跪拜一樣。
跪拜完畢以後,這隻九尾火狐對着那群九尾妖狐嚶嚶嚶的叫了很多聲,他們似乎在交流什麼。
九尾火狐蓋上青銅棺的時候,我腦子裏的嗡嗡聲瞬間就消失了,頭也不再疼了。我連忙問老白,「你怎麼樣?」
老白點了點頭說道:「消失了,沒什麼事。」
「他們這是要打架麼?」我問。
老白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之前那隻黑色的九尾妖狐先是叫了同伴,可能他感覺到棺材裏面的東西對他有威脅,一個人應付不了,就喊了同伴。
但是後來他感受到了九尾火狐的出現,就嚇跑了。現在這十幾隻九尾妖狐雖然來的時候也感受到九尾火狐的存在,不過也許是仗着人多,所以不太擔心。這也說明火狐的實力遠在九尾妖狐之上。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這九尾火狐剛剛為什麼要向青銅棺跪拜?難道這青銅棺真的是從青丘神墓裏面弄出來?」
「不用難道了,是已經可以肯定了。青丘國,九尾山,青丘神墓。青丘神墓在九尾山,就像神泉一樣,被九尾一族當成神泉,而九尾醫仙,被九尾一族當做仙。這火狐一定是吧青丘神墓裏面的東西當成神來看待了,又或者這九尾火狐就是守護青丘神墓的。可是為什麼沒聽青靈提起過呢?」我說道。
老白也是搖搖頭說道:「不清楚,咱來得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在這兒呆着不是辦法。」
我看了看周圍,一片平坦的草地,能躲哪去?這時候那群黑色九尾妖狐竟然散了,而且是拼命的逃跑,跑的樣子都十分狼狽。
「怎麼回事?」我連忙問道。
老白皺着眉頭嗅了嗅鼻子,說道:「不對勁……」
「怎麼了?」
「好像,好像有很多九尾火狐……」
「很多九尾火狐?」我納悶的問道,朝身後一看,一片火海朝我跟老白席捲了過來,就像草原被點燃了一樣,借着風勢越燒越大。
不僅僅是我們背後,四面八方都湧來了火狐,無數隻九尾火狐,鋪天蓋地朝這裏奔了過來。
不僅僅是我們背後,四面八方都湧來了火狐,無數隻九尾火狐,鋪天蓋地朝這裏奔了過來。
「這怎麼跑……」我連忙說道。
老白一把將我嗯趴下說道:「來不及了,還跑個屁啊!」然後將我的臉摁進了雪地裏面,接着我就感覺到有無數的火狐從我後背踩過,然後忽然停止了,我感覺到周圍全是火狐,還有很多隻站在我背上,從背後的壓力能感覺出來,有些大,有些小。
「老白……」我小聲喊了喊了。
老白將我拽了起來,說道:「沒事,這火狐不是沖我們來的。」我起身看了看,那些被我抖落下身的火狐連看都沒看我一眼,一直盯着那口青銅棺。
於是我跟老白兩個人就像站在火海裏面一樣,雖然暫時沒有危險,但是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