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到迷迷糊糊,電話響了,抓過枕邊的電話,帶着濃濃的睡意:「餵~」「顏顏,顏顏,我~好難受啊~好難受,我~好~想你,不~我恨你~」帶着醉意的嗓音,讓嚴顏立馬清醒了,是林子增!心裏一痛,這麼晚了,他在喝酒?「你喝醉了?你在哪兒?」林子增沒有回答,仍是重複着他很難受之類的話。嚴顏急了,仔細聽那頭的動靜,好像是個酒吧。這麼晚了他還在酒吧!嚴顏耐着性子哄他:「你乖乖的告訴我,你在哪兒?我去接你~」那頭的林子增卻根本就已經喝到意識不清楚了,兩人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嚴顏問半天也沒問出他到底在哪。這時那頭突然掛了電話。嚴顏慌了,立馬跳下床,換衣服。但是該去哪找他呢?嚴顏亂了分寸。剛回來工作,這個號碼也是這幾天才重新啟用的。沒想到林子增竟然會打來。而且還是喝得無意識的時候,鋪天蓋地的痛襲來:也許,這並不是他第一次喝醉,撥打自己的號碼。過去的三年,也許醉得意識不清的他,也曾一次次的撥打着這個不會有人接聽的號碼。那麼,他該是抱着怎樣的心情,一次次失望之後還不死心?對不起!是我負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林子增對自己的愛,嚴顏從不曾懷疑,嚴顏不相信的只是自己——自己配不上他的好。哭着一遍遍的回撥林子增的號碼,那邊卻沒有再接聽,嚴顏心急如焚:快接電話,快接電話,快接電話~不知道是第幾個電話了,嚴顏不死心的撥着,電話終於被接起,嚴顏急急的問:「你在哪兒?快告訴我,快告訴我~」邊問,邊止不住掉淚。想到林子增一個人喝得醉醺醺的樣子,心疼不已。那頭卻是個陌生男子的聲音:「你好,啊增喝醉了,我們這裏是彼岸。」男子還熱心的指導了嚴顏該怎麼坐車。掛了電話,嚴顏風風火火的出門,攔了輛出租車,直往彼岸趕,一路還不停的催司機開快點。
到了那裏,嚴顏叫司機先不要走,在門口等着。自己一路跑着進了酒吧。這個時刻,酒吧里人還不少,城市裏總不乏熱愛夜生活的人。嚴顏轉了一圈,終於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林子增。他正蜷縮在一個沙發上,似乎是睡着了。嚴顏的心又疼了,忍住眼淚,走到他身邊,輕喚:「林老師,林老師,醒醒~」這時,一個男子過來了:「剛剛打電話的是你?」嚴顏回答:「是我。」男子的視線在嚴顏身上停留了一會,眼裏有精光閃過:「我是啊增的朋友,他每次喝醉都是在這裏的沙發上過夜的,今天終於有人可以照顧他了,不用一個人在這受凍。」男子是林子增的朋友,這讓嚴顏放心了些,還好林子增沒有在陌生的地方喝得酩酊大醉。但這人也太不夠意思了,他的意思是說:林子增每次喝醉在這裏過夜,他作為朋友,就任其自生自滅?嚴顏突然就來氣了,對這人沒了好感。只想立馬把林子增帶離這裏。無奈林子增醉得厲害,叫醒了,意識也是不清楚的,趴在沙發上,起都起不來。嚴顏架着他的胳膊,架了幾次,卻怎麼也架不起來,累得氣喘吁吁。那個男子過來了,手上還端着杯冒着熱氣的東西,遞給嚴顏:「蜂蜜水,讓他喝下去,好受點。」嚴顏臉色緩和了點,哄着林子增喝下去。林子增這回倒是很配合,大概是渴了。喝完了蜂蜜水,男子幫着嚴顏把林子增架上了車。
看着絕塵而去的出租車,徐樞赫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啊增,你這小子,我今晚可幫了你大忙,你日後可得好好謝我!這個女孩一走近,他就認出了她就是林子增手機屏保上的那個女孩。啊增,這個悶騷男,嘴巴可嚴着呢,什麼都捂着不說。不過,藏得再深,喝醉後,也被自己套得七七八八了。徐樞赫大概了解了,一向生活自律、煙酒不沾的林子增為何變成了自己酒吧的常客,還時常喝得酩酊大醉。都是因為這個叫嚴顏的女孩。看那個女孩緊張的樣子,應該還是很愛啊增的。看着兩情相悅的兩人,徐樞赫決定助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所以好心的送了杯加了料的蜂蜜水,哼哼~啊增,你不用太感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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