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門之後,我才發現事情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那是一個套房,有客廳有臥室。臥室的門緊閉着,客廳裏面有三個人穿着白大褂的人在窗邊聊着天,另外還有兩名衣着正常的男子坐在沙發上。他們拿着幾張紙在看,看的很認真。
進門之後才發現,櫥櫃後面的桌子邊還坐着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進門之後於曼直接進了臥室,我偷偷瞄了一眼,臥室裏面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
老頭面無表情的敲了敲桌面說道:「誒誒誒,看這邊,把這個表填一下,要填完,而且一定要真實。」說完之後甩了一張表給我。
我哦了一聲,拿起桌子上的表格看了看,信息很簡單:姓名,血型,出生日期。
提筆就填了起來,有點奇怪的是,出生日期是xx年xx月xx日xx時。對於這個,我記得很清楚,我甚至能精確到多少分。
表格填寫完畢之後,老頭迫不及待的結果去仔細看了起來。看完之後他一改常態的站起身來,笑容可掬的說道:「劉先生,請去那邊做一下,那裏有些協議,您可以仔細看一下。」
我點了點頭,稍微疑惑了一下老頭的態度之後我來到沙發上,和另外兩個人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拿起茶几上的擺好的協議,協議有模有樣的,我想了解的東西上面都有,尤其是報酬,和於曼講的一模一樣。這讓我看的很爽,即使那些只是單純的數字而已。
靜坐了十多分鐘,居然沒有一點動靜,我心裏疑惑的朝着那個老頭問道:「於曼說不是要體檢嗎?怎麼沒動靜?」
老頭沒有回答我,起身敲了敲臥室的門,裏面傳來一聲:「可以了」。是於曼的聲音。
老頭微微一笑,揚了揚手中的三張登記表詭異的說道:「體檢已經結束了,你進去吧?」他用手指着坐在做外面的我。
我同樣用手指了指我自己疑惑的問道:「我?」老頭點了點頭,從包里掏出兩個大紅包,遞給另外兩個人說道:「謝謝你們的配合,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那兩個人接過紅包,似乎還想說什麼。那三個白大褂突然圍了過來,他們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怨恨的瞪了我一眼,收起紅包之後就一前一後的朝着大門走了過去。
我本來心裏很忐忑,但是看到那兩個哥們怨恨的眼神之後我突然有了一種暗爽的感覺。就像應聘職務一樣,淘汰了別人,成就了自己。
「我就這麼進去?進去幹什麼?」雖然心裏暗爽,該謹慎的還是要謹慎。
老頭呵呵一笑,又從衣服兜裏面拿出一沓全新的百元大鈔,遞到我面前說道:「這是一萬定金,你先拿着,然後進去和於曼培養一下感情。接下來我們會安排另外一個房間,給你們同居一周。成不成功就的看你自己了。」
我接過那沓鈔票,看都沒看就丟進包里。心裏已經沒有了多少懷疑,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居然被我碰上了,果然是老天在給你關門的同時,一定會給你打開一扇窗,而於曼,肯定就是那扇窗戶。
心情愉悅的朝着臥室門口走去,腦海里滿是於曼嫵媚動人的樣子。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看房間裏面的四個人,他們都露出一副深邃的笑容,讓人看不懂其中要表達的意思。
深吸了一口氣,擰開門鎖就走了進去,心裏太多的期待和臆想讓我的視線都變的模糊了。此時的房間裏面沒有了之前的黑暗,取而代之的是那種艷紅艷紅的燈光,就像是香港電影裏面的紅燈區一樣。
我沒有去過紅燈區,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做小姐的都喜歡開着紅燈,至少這種燈光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進門之後才發現,裏面開的不是燈,而是點了一對電燭,就是那種模擬紅蠟燭的模樣上面是一個紅色的罩子,罩子裏面有個小燈泡,插上電之後散發出來紅色的光。雖然這光不是很亮,但是房間裏面被密封的嚴嚴實實的,大白天的居然透不進來一絲日光。相比之下,那對電燭就顯得特別亮。
於曼換上了之前發的照片上的那身衣服,用照片上同樣的姿勢側躺在床上。灑在她身上的紅光完全破壞了那一份美好,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世俗的視覺衝擊,多少讓我感覺有點遺憾。
見我進門,於曼慢條斯理的說道:「關門,上來吧。」聲音之中透露着一些陰冷。
我搓了搓手臂,這房間的空調開得很低,低到能影響於曼的聲音了。培養感情不是要火熱一點麼,怎麼造了這麼一個環境。也不怕讓人變得冷淡嗎?
沒有多想,我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床邊,她的床邊更加的陰冷,似乎製冷的不是空調,而是這張床一般。那中感覺很奇怪,頓時澆滅我心中的浴火,讓我稍微變得理智了些。
「在這種環境下,我門該如何培養感情?」我開口問道。
於曼扭着纖細的腰肢從側臥的姿勢坐了起來,慵懶的扭了扭脖子說道:「醫生說,在這種環境下,受孕成功的幾率要高很多。」
我放下手中的包,坐在床上說道:「呵呵,還有這種說法嗎?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既然於曼說了要受孕,那大戰一場肯定是理所當然的了。
於曼慢慢的湊了過來,由於她換了衣服,細細的脖頸完全裸露在一片紅光之中。脖子上的那圈深色分外的明顯,我敢肯定,那並不是什麼胎記,絕對是用繩子之類的東西勒出來的痕跡。
這麼一個美人的脖子上出現這樣一個勒痕,讓我覺得有點於心不忍。我忍不住的想要伸出手去觸摸一下,結果我的手還沒觸摸到於曼的脖頸的時候,被於曼一手抓住。於曼還沒來記得說話,我突然發現了一個讓我很崩潰的事實。
她的手不但很冰冷,而且在紅光的映射下要比我的手顏色淺了很多。我的手已經算是很白了的,但是於曼的手更加的白。在紅光的干擾下,沒有對比還不知道,一旦有了對比就很容易讓我察覺她此時的真正膚色。我敢打賭,如果關掉紅燈,拉開密封的窗簾她的膚色肯定白的猶如一張白紙。怪不得她要開着紅燈。
我趕緊抽出了被她抓住的手,手中的冰涼感久久不散。此時此刻我很懷疑這房間裏面的陰冷氣息不是空調,不是床,而是從於曼身上散發出來的。
我想不到剛才還正正常常的於曼為什麼突然會變成這樣,為了證實我的這種猜測,我二話不說就從床上站起身來。一個轉身就準備繞過床去拉對面的窗簾,我倒要看看,於曼是不是真的白的像是一張紙。
我的動作來的沒有任何徵兆,於曼來不及阻止,只是着急的說道:「喂喂喂,你要幹嘛?」我沒有理會她,快速的繞過床尾朝着窗戶跑去。
由於速度太快,剛過床尾,我就感覺腳下被什麼軟軟的東西一絆,巨大的慣性讓我措不及防的一跤摔在了對面的單人沙發上,頭撞到了沙發的木質包邊。沙發嘭的發出一聲悶響,又把我彈回了地上。
當我趴在地上的時候,左手觸摸到一團柔軟,這一撞把我撞的不親,我蹲在地上使勁的搖了搖頭,右手猛的拍了拍了額頭,想讓自己快速的清醒過來。
左手指尖傳來的一絲溫熱讓我感覺有些奇怪,很像是觸摸到了一個人。轉頭一看之後,讓我頓時心裏一沉。我摸到的那個人,竟然才是剛才把我從酒店大堂接上來的於曼。她身上的裝扮依舊,沒有絲毫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