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恐怖之道痴降臨 第二十章：隱四殿，夢幻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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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仙峰頂白玉樓，一念化仙魔。

    曾榮端坐在白衣玉盞口含香茗的愜意道人身前，額頭眼眶間青筋如蛇般不斷的起伏，一身氣血已經完全紊亂，一意精神盡數投入到朱鵬親手為其撥開的灰黑色捲軸之內。這捲軸秘冊中記錄着巨大的力量，然而也同樣藏匿着一頭恐怖的惡鬼……

    「想要得到，就必須付出一些相應的，捨得捨得，有舍方有得，古今皆如此。」

    在精神意識已經不斷接近崩潰的曾榮面前如是輕輕的語，看着眼前男子的狀態，估摸着已經差不多了，朱鵬放下了手中白玉杯，右手化成手訣捏了一個詭秘的印訣，微閉眼目以那手訣自額前緩緩移過，隱隱約約的黑灰氣息在道人周身恍若蒸汽般散放而出，然後便凝成了一隻虛幻纖細，卻依然兇惡魔性氣息絲毫不減的紅眸純黑色游龍。朱鵬的本命靈鬼，秉人心惡念幻化而成的：毒龍。

    紅眸黑龍一身氣息詭秘兇惡至極，但在白衣道人面前卻表現的極溫馴親昵，生有長角的龍首輕輕牴觸摩擦着朱鵬的手臂，每每張口噴出的淡淡黑煙，都是在吸引主人的注意，便恍若一隻搖尾乞憐的小狗一般。一直撒歡到被朱鵬以手輕輕的撫摸，才漸漸平靜下來，不再如旋風般飛轉。

    憐惜的撫着毒龍冰涼的身軀，朱鵬微微的感嘆我這外丹靈鬼，即便險些被打得魂飛魄散但品相卻依然是絕品上乘的，猶自裹挾着相當於一個鍊氣四五層修士的真元量。今日打入你的體內，硬灌入心助你完成天人道……呃，是『鬼人道』的基礎功訣，以曾榮你的資質來說，師兄這一番作為，可以說是省下了你十年用於感應氣機的苦修光陰。

    即便在這擁有無限可能的主神空間內，這也至少是一個D級支線劇情的強化。更何況這毒龍十年以來隨着我南征北戰廝殺無算，說是身經百戰一點不為過，與它人鬼合一，幾乎相當於擁有了我近七層的意識與知識，曾榮，你這顆人心付出的絕不冤枉。」

    如是語後，朱鵬周身驀然有璀璨的紫色光華四向射殺，直接將其周身遊動的毒龍轟成大片大片彌散的黑灰氣霧，而那紫色光華最後匯聚於朱鵬右手伸出的食指之上，變成了一點紫得幾乎燃燒起來的凝鍊光點。一指點殺在曾榮額前眉心，把本就艱難坐在那裏的曾榮點得一個後仰，眉心處便好像多了一個紫色的黑洞般，四周毒龍潰散所形成的黑灰氣霧如受到吸引般直灌而入，完全不顧忌一個凡人的肉身承受極限。

    滾滾黑灰氣霧代表的是朱鵬受損的外丹，那也相當於一個鍊氣四五層修士的全部真元量，此時此刻以這種近乎剛烈的粗暴方式一灌而入，曾榮若不是全身心都沉浸在《地獄經圖六道衍修法》的信息中，絕對會被一灌而爆，好似一個兩百多斤的血肉煙花般，璀璨的炸開。

    然而此時他身心完全沉浸在朱鵬給他的功訣奧妙中，這對他來說海量的真元便有了宣洩的道路，一路自其眉心灌入恍若洪水一般自上而下漫延灌入他全身竅穴，要硬生生的完成地獄經圖六道中天人道或者說「鬼人道」的行功路線。這般的粗暴灌功，正常來說當然是不可能完成的，好在朱鵬的手段不僅僅只是如此而已。

    他站立在曾榮身前雙手指掌恍若雨點般擊下，打在曾榮身上的各大穴道上，以外人的角度強行幫曾榮完成功法運行。

    對曾榮來說過於巨大的真元力量把他的身體都擠壓得不斷的扭曲變形，其七竅流血體內如焚，千刀萬剮粉身碎骨一類的小兒科已經不足以形容曾榮此時的痛苦，他只覺得此時的身體便好似一個麵團，在隨着身前道人的意願，被強行拍打揉按成想要的形態。

    如此般的劇烈痛苦，按理來說曾榮早就應該昏了，但朱鵬卻一直在他身邊喃喃的語，那輕輕的聲音便好似擁有着近乎魔性的魅力，不但直接灌入他的心中耳內，更一直吸扯着他的精神，讓曾榮一直無法如願以償的昏迷。

    「曾榮，難道你從來都不好奇嗎？

    為我明明說師承龍虎山張家道統，但一身所擅的術道，卻一個比一個詭秘邪異？此時的你，既然已經算我鬼殿半個門徒，我今日便索性跟你講清楚本殿道統由來……

    世人只宗祖庭龍虎山，只千古張家天師府，卻不在那份無限光彩背後所隱藏的陰暗面。比如說道宗張家仙神道統背後的隱四殿：妖、魔、鬼、怪。

    妖殿多為擅媚術的女修，甚至許多根本就是妖靈狐女，她們散佈天下打入每一處權力與財富的中樞。天下承平時則為道宗聚散消息收掠財富，天下將亂時她們就各顯其能，甚至禍亂人主顛覆天下，保證每一代順勢而成的王朝都對龍虎山抱有極大的好感。

    魔殿主攻殺征伐，是道宗麾下近乎最強的戰鬥力量，多為被龍虎山收服的外道高手組成，其中不乏嗜殺邪魔，然而依然被道宗以禁法奇藥收拾得像狗般乖巧聽話。

    而我們鬼殿，卻幾乎是除張家道宗本身外最強的修行殿，只因當年的張道陵立天師道統，倚仗的便是降服駕馭眾鬼之力。張天師當年有感於麾下鬼眾的耿耿忠心，飛升之前很是賜下了幾部高明功訣，再加上鬼殿那最為悠長的底蘊積累……若不是後世張家人忌憚於鬼殿的過分強盛而不斷壓制，只我鬼殿一脈，便足以壓服其餘三殿。

    除了修行之外，鬼殿主司竊探刺殺，千年積累下來，鬼殿刺殺後煉製完成的各朝末代皇帝屍將，便多達六具。

    怪殿則不大算得上真正的隱殿，只因這一殿多修煉走火的瘋子和用於檢驗新創功法的『人材』組成，其中修煉不成熟功法而導致肉身異化的『怪物』佔多數。至於它本身主司的收集異獸，反倒是不大明顯的職能了。」說到這裏，朱鵬言語停頓了一下，然後接連四掌擊打在曾榮身上四處已經出現明顯扭曲異化的身軀處，爆起四道耀眼的腥紅血花。

    人與鬼合一之術也就罷了。但朱鵬修改手中的《地獄經圖六道衍修法》中的天人道功訣，妄圖以鬼道取代功訣中所對應的天道部分，何其瘋狂何其自負，此時曾榮的結局幾乎已經定下了。他必然會被朱鵬竄改的功訣與硬灌的外丹真元改造成怪物，便恍若朱鵬在上面言語時所說的怪殿人材」。

    一步一步的後退，避開曾榮身軀不斷爆開所迸濺出來的血水肉汁，此時的曾榮已經離開了朱鵬的控制，整個胖胖的身軀恍若肥蟲般在地上激烈的翻滾，不住的嘶嚎慘叫，外丹真元對於他凡人的血肉身軀來說過於強橫了，此時不斷自他體內爆開，然後迅速異化血肉長成一個又一個變異的畸形器官，脫離朱鵬控制的曾榮，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快速的由人向一個沒有理智的怪物蛻變。

    「嘖嘖，難怪自古以來敢於改革創新昔日道法功訣的宗門亦或修士少之又少，這代價還真是大得驚人呢。」朱鵬遠遠退開如是的語。而曾榮卻已經被折磨的喪失大半理智，哭着喊着但求一死。

    「殺了我，師兄，求求你殺了我吧。啊，好痛苦，啊……」恍若野獸一般的吼，曾榮的前額處已經異化生出畸形的黑鱗肉角，整個人四處打滾瘋狂的撲騰，激起一路的飛砂走石……從這一點上看，朱鵬的改造也不是全無意義，至少曾榮此時的戰力是翻着翻的向上拔升。

    「餓鬼道打開陰世鬼門，以獻祭自身血肉為代價駕馭眾鬼之力。天人道則是一種天人相合領悟冥界法則的修煉境界……我憑地獄經圖的餓鬼道法門以獻祭形式向毒龍獻祭曾榮的心臟，按理來說這個祭品的檔次已經不低了，更何況毒龍還受我控制着不斷降低着獻祭需求。

    鬼人合一之後，我再以我所領悟的鬼道讓毒龍代替天人功訣中的陰世法則部分，從理論角度來說這樣的修改雖然弱了很多並且斷絕了曾榮以後修煉天人道的餘地，但僅僅從功訣運行本身來說應該是沒漏的，可他為會崩潰到我都抑制不了的地步呢？

    終究，還是曾榮自身的意志力不足以達標吧。」

    如是言語總結着經驗教訓，卻並不在意眼前曾榮的慘狀，對於朱鵬來說，反正曾榮身上有着為數不少的獎勵點，在主神空間內折騰也不至於真的死掉，頂天多吃點苦頭。而曾榮跪在朱鵬面前額頭都磕出血了，所為求者，不就是一條不計苦頭迅速變強的「非常道」嗎？

    要走非常道，成就非常事，當然非常人。

    不然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憑偏偏你就能做到？喊兩句口號就可以隨隨便便成功的話，這世上便沒有失敗者了。

    「我所能做的都已經做到了，功訣本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是你自身的本能在抗拒着毒龍意念主導你的身軀，外丹真元始終無法與你契合，所以你的肉身才會與真元相互排斥，承受不住的崩潰異化……」

    漆黑色的霧狀真元恍若蒸騰般籠罩着曾榮的全身上下，畢竟僅僅只是鍊氣四五層的真元量而已，經過了這麼久的折騰，外丹毒龍灌入曾榮體內的力量已經漸漸運行得差不多了，雖然曾榮越來越痛苦，但若他真的硬撐不與朱鵬的毒龍合一，他這一番辛苦與朱鵬的外丹力量都可謂是白白浪費了。朱鵬一雙手背在身後隱隱的捏着手訣，幾乎數度生出強行抽回毒龍的念頭，他只想以曾榮的「人心」為鼎爐聚集其心中的邪氣惡念修補甚至強化毒龍的元氣，可完全沒打算把的外丹真的送給曾榮敗掉。

    然而此時的情況並不是曾榮的主觀意識抗拒毒龍的力量，而是做為生命體本能「生」的力量在抗拒着朱鵬御鬼毒龍那明顯至邪陰晦的死之力，而曾榮又不能如高明的修者般一定程度的控制自身潛意識，所以他鮮活的肉身與陰邪的鬼力兩相排斥，衝突得相當厲害，甚至導致其身軀爆裂異化。說到底，無非是曾榮內心深處對力量的渴求終究不能壓倒正常人對「生」的本能嚮往。

    看着對話語幾乎充耳不聞的曾榮，癲狂哭嚎滿地打滾嘶吼的曾榮，一身黑霧鬼力漸漸消耗殆盡的曾榮，朱鵬本人也有些無奈的嘆，卻毫不猶豫的掀開了針對曾榮的第二張牌，若是連這一招都不能成功，他便會毫不猶豫的抽回毒龍，然後再把曾榮扔回主神空間進行救治。

    朱鵬將身側玉盞中的茶水嘩的一下灑在了曾榮眼前，下一刻水汽瀰漫間，幻化出了一幅登仙峰山腰處的景象，偶然間看到裏面的景象，本來因為身軀異化而不斷嚎叫翻滾的曾榮猛然平靜下來，不是真正的平靜，而是一種心口處被捅了一刀，絕望空洞的平靜。

    在那水汽所化水幕影像中，一個曾榮無比熟悉的美麗人兒正在被李蕭毅壓在身下肆意的蹂躪，盡情的折磨。那散亂的藍色短髮，恍若失去一切信念與生機的無神紅瞳，被抽打得紅腫的臉頰，以及那被強行折斷扭曲的四肢，配合着在那潔白身軀上起伏衝擊的李蕭毅，這幅畫面中一切的一切，都給曾榮帶來一股常人無法想像的心靈衝擊……心中最乾淨的一塊自留地，被破壞，被踐踏，被焚燒摧毀。

    「你自覺李蕭毅一個膽小懦弱之輩絕無膽色做，事實證明，你低估了一個懦夫歇斯底里的瘋狂，而綾波麗此時此刻正在為你的誤支付着代價……你對她的性格設定是對你無比忠貞甚至不惜性命是吧？無小說網不少字挺不的設定。」在最恰當的時候，最合適的角度，朱鵬驀然插入一句最歹毒陰絕的話語，一瞬間將曾榮心中的負面情緒無數倍的放大。

    恍惚之間，其體內原本混亂四散的氤氳霧狀黑灰色真元，在這一剎那被強烈的負面情緒捲入曾榮的心房。一雙腥紅的雙瞳，在那恍若黑色火焰般的凝鍊真元內浮出，吞噬着四周狂潮般的負面情緒，原本潰散的毒龍一點點的復生而出，最後整條黑蛇漸漸盤介於虛實之間，攀附纏住了曾榮的心臟。

    「嘔……」曾榮從嘴裏吐出一大口發黑的血水，眼眶都睜得裂了，七竅往外淌着色澤發暗的詭異液體，原本在他周身籠罩的黑灰霧氣終於在他心靈防線完全崩潰的時刻攻入了其中一角。

    曾榮原本正常的，黑白分明的眼瞳，此時此刻其內的眼黑不斷的擴散，漸漸籠罩了其整個眼瞳，便好似兩枚純黑色的水晶，只是裏面充斥着純粹的絕望，黑暗的毀滅，無盡的瘋狂，這一刻對於力量無盡的渴求欲，壓倒了一切。

    看着全身猶不斷爆裂着一道道血泉，卻不管不顧速度極快的往山下趕去的曾榮，朱鵬終於鬆開了袖中隱藏的手訣，意態悠然喝了一口香茗，然而以他的視角卻可以看到，一條純黑色的紅眸毒龍已經漸漸在曾榮的心房內凝聚成型，吞噬着其體內此時不盡的惡念，不斷的強化着。

    「不知香積寺，數里入雲峰。古木無人徑，深山何處鐘。

    泉聲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薄暮空潭曲，安禪製毒龍。

    若是單純的閉目打坐就可以不生雜念壓制人心險惡，那秉承人心惡念所生的靈鬼毒龍，未免也太弱了些。

    沒有弱點就製造弱點，除了真正的太上真仙，何人的心中毫無破綻？」如是自語後，朱鵬將手中玉杯內殘餘不多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立身而起，這一場大戲，卻是要繼續演下去的。

    一邊奔跑一邊痛嚎，一者是為了身體的疼痛，而另一者卻是為心中的苦楚，雖然體內的鬼力平復了許多，但身體上的重要竅穴依然時不時的爆開，往外噴出血泉，然而此時的曾榮卻已經顧不上了。他手腳並用連爬帶滾的坐玉台天梯下了登仙峰，一路慘嚎着恍若野獸一般殺到了山腰廂房處。

    他正正看到李蕭毅從綾波麗的廂房住所中跨步而出，李蕭毅在看到曾榮的瞬間，雙眼瞪大神情非常驚恐，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曾榮再無懷疑，恍若一隻野獸般吼叫着撲向李蕭毅。

    李蕭毅看到一隻四足並用的全身半鱗半肉的怪物沖吼叫着衝來，第一個反應便是回身往屋裏躲避，然而他剛剛跨出的廂房房門卻不知在何時關上了，此時任憑李蕭毅如何的焦急衝撞也撞不開。

    心中已無理智的野獸與李蕭毅撲倒在一起相互撕咬，一開始的確是曾榮在殺意氣勢上佔了絕對的上風，但很快李蕭毅便明顯感受到身上怪物的力量並不大，至少遠遠沒有想像中的那般不可抗拒，這兩個先決條件加在一起，自然讓李蕭毅開始為的性命玩命的掙扎。身體破損嚴重但精神意志癲狂殺意若瘋的曾榮與一意求生潛力爆發的李蕭毅恍若兩隻野獸一般在地上翻滾撕咬，李蕭毅一度倚仗體力推開曾榮，只是剛剛轉身兩步便被後面完全瘋了的曾榮一下撲倒，那並不鋒利的牙齒咬在後頸要害處，帶來的卻是鈍刀割肉的絕大痛楚。

    兩人若野獸般的廝殺在不久之後終究分出了勝負，李蕭毅的體力狀態更強一些，然而卻被曾榮此時恐怖的模樣與情態嚇破了膽，一意逃走卻又逃不掉，在被曾榮接連咬下幾口肉甚至咬下鼻子後完全崩潰了，倒在那裏涕淚交流屎尿齊出卻只是無措的等死而已。

    然而就在曾榮張開那儘是模糊血肉的嘴就要咬斷其咽喉時，一道水氣光帶驀然攔住了他的血口，下一刻數道水氣光帶纏縛住了其全身上下把其拽離李蕭毅，吊了起來。這一切的一切讓曾榮發狂一般掙扎的同時也漸漸冷靜下來，絕望的冷靜。

    「果然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你也並不是傻子，早就應該想到在我的領域內，若沒有我的允許，李蕭毅哪有本事或者說哪有膽色奸·殺綾波麗。」如是的笑吟吟的語，朱鵬在一片陰影中現身，他的左手五指尖處各有一道藍色的水氣光帶，就是這五道水氣在其操控下恍若實質的繩索一般束縛甚至將曾榮凌空吊起。

    一情況變化，剛剛還像癱瘓一樣閉目待死的李蕭毅連滾帶爬的滾到朱鵬身後，聽到道人與曾榮的話語卻是一臉的迷茫，想要說些卻被朱鵬親昵撫在他頭上的手，硬生生的逼按了。廂房處的木門抖動的越發厲害，便好似有要要從裏面衝出來，然而這般自內而外的衝撞，卻沒有散出一絲半點的聲音。吊着的曾榮也沒有角度去看那顫動的木門與朱鵬身後李蕭毅詭異茫然的臉色。

    「為要這麼做？

    你要獎勵點我給你，你要支線劇情我也給你，甚至你就是要我的命，也完全沒必要做得這般絕。我只是想和綾好好活下去而已，朱鵬，太**人，你為要這般待我……」咬牙切齒，大量的血水都從曾榮的嘴唇四周溢出，他為了說這些話語，好似把的舌頭都咬得碎了。殷紅血水，四溢淌出。

    「不為，只是因為我喜歡……呵呵，你沒看到綾波麗在最絕望時被我抽魂的模樣，真是太可愛了……她在死時，都在央求我放過你喲……呵呵呵哇哈哈哈哈。

    她徹底死了，死得比魂非魄散還要徹底乾淨。」朱鵬右手捂着臉頰癲狂大笑，那一身四溢而出的狂邪魔性，給人演繹出純粹至極的邪惡。

    「我~要~你~死……」

    精神完全崩潰的曾榮一雙眼瞳已經盡數化為黑水晶般的純粹，主意識與潛意識的盡數沉淪造就了一具完全沒有保護本能的肉身，狂暴的陰氣鬼力沒了阻礙裹挾着黑暗暴虐到極致的心意，讓曾榮一身肥肉在短短瞬間結起了一個個鐵疙瘩般的肌肉群，其周身的黑灰氣息便恍若燃燒的烈火，瞬間爆開焚斷了那五根水藍色的光帶。

    「砰」從半空落地便猛然一蹬，曾榮腳下的土地便好似爆開一般，讓他整個人挾着驚人的力量向那白衣狂笑的道人打出傾盡一切的復仇一拳。

    「終究太弱了……砰。」

    挾帶着巨大力量的一拳被右手捂住笑臉的道士以左手輕易接住，相比曾榮此時那肌肉虬實的柱狀鐵臂，朱鵬那幾乎沒有肌肉隆起的手臂纖細的近乎纖弱。

    然而全身血管爆裂，幾乎每一個毛孔都在往外流淌鮮血激發潛力的曾榮卻是的，就在剛剛好一瞬間，拳掌相撞前的狹小空間內突然燃燒起一道淡淡的紫炎，然後這傾盡一切的一拳之力便彌散殆盡了，真正打在朱鵬手心的拳力，甚至並不會比一個五歲幼童的信手拍打更有力。

    「純陽紫宵劫為體，太陰滅絕道為用。紫宵魔炎極陽極純重積累，太陰鬼力極陰極博重變化，你拿太陰鬼力這種完全不適合人體的死之力來強化肉身，全等於燃燒陽氣焚化性命，短內效果非凡，然而稍長不用人打你就會油盡燈枯而死。曾榮，雖然今日你僥倖完成了『鬼人道』但你日後的修行之路，還漫長的看不到終點呀。」緩緩放在捂着臉龐的右手，朱鵬意態平靜，卻以一種僥有興趣的目光看着初步完成的作品。

    相比初識時那個與廢物別無不同的死胖子，眼前這個毫不顧忌焚燒的性命也要打出傾盡一切復仇拳頭的男人，終於有了一點點修行者的樣子，雖然僅僅只有一點點……

    「長你媽個屁，再接我一拳。」

    眼目雙眶瞪裂，空閒的左手復又捏拳，這一次按照腦海中自然而然浮出的本能，曾榮沉腰立馬，一身狂暴氣法恍若洪流一般粗暴運轉，亦在他的背後形成了一個由黑灰氣霧組成的長角骷髏鬼頭，腥紅着鬼眼，張開後儘是利齒毒牙的大嘴，氣魄形態駭人至極。

    「毒龍，別再玩了，再玩下去他就真的死了。不是隨便在哪裏都能碰到一個願意把人心獻祭給你並且能完成鬼人道修行的鬼種鼎爐的。」

    收回格擋的左手如是的語，朱鵬全然不顧曾榮那氣勢顯赫並且離臉頰越來越近的左拳，就在那燃燒着旺盛黑灰鬼力的鐵拳就要沾到朱鵬的前一瞬間。

    一大股黑灰氣息呼的一下從曾榮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中身上湧出，脫離了這些太陰鬼力，曾榮前一刻還是拳上站人臂上跑馬的魔鬼肌肉人，下一刻就變回全身虛胖到兩百斤重的猥瑣胖子。

    剛剛那似乎還要擊天破地的鐵拳，打到朱鵬鼻尖前面數寸處就無以為繼了，消耗過於巨大的胖子整個人在毒龍鬼力脫出的第一瞬間便軟癱在道人面前，便好似一堆爛泥，其意識眼光，也在同一模糊昏暗。只是隱隱約約間，他似乎看到了撞破的木門，似乎聽到了綾波麗的驚呼與哭聲。

    「我還在奢望干，綾已經死了，就像一場美夢般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又如一場美夢般消逝……只是我並未後悔創造了你，對不起，綾。」

    真做假時真亦假，假做真時假還真。

    作者語：起點這登錄系統，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呀。我這兩天在家就登不上起點，明明有稿子，就是發不出去。這一章是我在網吧發的，一小時要三塊……

    鹹魚每天要上八小時班，不可能總守在電腦前等候網站恢復，以至於更新不及時了，大家體諒。辛酸呀，說起來滿臉都是淚，求各種各樣的安慰：推薦，打賞，收藏，宣傳，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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