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落木瀟瀟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賈寶玉望着窗外一片片紛飛的落葉,柳絮般的鄉愁滾滾而來。
「哎!」賈寶玉嘆了口氣,心道:「不知異世的父母如今怎麼樣了,想來他們一定是傷心死了,……」。
這時在旁邊服侍的晴雯見賈寶玉又在發呆,和麝月眠嘴一笑,小聲和麝月說道:「看!二爺呆病又犯了,你快去告訴秋紋那蹄子,她最愛看寶玉發呆的樣子了。」說完又是和麝月一陣嬉笑。
賈寶玉聽到二人的笑聲,頓時從思愁中醒了過來,轉身看着嬉笑的二人,用手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問道:「好姐姐,你們笑什麼,說出來我也樂上一樂?」
晴雯止住笑聲,故意嘆道:「哎!我們見了倒也罷了,要是幾位姑娘見了,二爺恐怕又得告饒了。」
賈寶玉知道晴雯又在拿前日自己發呆的事情做文章了,只好燦燦的笑了笑。
麝月見寶玉如此,拿着手裏的衣服忙說道:「二爺,你昨日不是說今兒早要出去嗎?襲人連出去的衣服都準備好了。」
「哎呀,忘了,忘了!你不說我還真的誤了一件要命的事了,多虧得你提醒我了。」
說完,賈寶玉也不等麝月給他穿上,着急忙慌的拿上便出去了。
晴雯、麝月二女望着賈寶玉着急的樣子,相視笑了起來。對於他們來說,像今日之事早已司空見慣不足為奇了。
賈寶玉扶了一下李貴,上了馬車便問茗煙:「我托你大聽的事情怎麼樣了,我們一會兒便去了,你可打聽仔細了?確實在哪兒嗎?」
茗煙忙說道:「二爺,您放心吧。確實在國子監東邊,小人不放心,怕誤了二爺的事,昨日還親自去了一趟,那匾上寫着『文淵閣』三字,肯定錯不了。」
賈寶玉點了點頭,「好吧!你既然去了,那就錯不了。李大哥,那我們今日就直奔,去文淵閣。你可別錯了路。」
李貴見賈寶玉如此說,拍着胸脯保證道:「二爺放心。出了錯,你拿我發問便是。」說完李貴便驅車高興的向文淵閣奔去。
可是車廂里的賈寶玉,卻是有着深深的憂慮。同樣也帶着一絲絲的無助與落寞。
賈寶玉本以為憑着天朝的學習能力和一些超前的知識,就是沒有老師,自己買上書,慢慢專研,同樣可以科舉,同樣也可以拯救賈府。
但是,他小瞧了古代的科舉,小瞧了我們的古代文化。起初賈寶玉背的那些書,有着賈代儒的幫忙,賈寶玉確實很快。也不覺得有什麼難的。
可是,沒有了賈代儒,賈寶玉在家裏自己閉門造車。結果卻是截然相反。
大元王朝的科舉,借鑑了前朝的科舉制度,又加以完善。共分為分為童子試,鄉試,會試,殿試四級,鄉試以四書五經命題,會試除四書五經外還有明法、明算,殿試又加明字。
在賈寶玉認為,應該是三級的。因為童子試對於一些名門大家是不用考的。直接憑藉着特權或者是花錢可以繞過。原著里賈寶玉可是直接參加的鄉試。
但是結果卻出乎賈寶玉意料,大元王朝『太祖律』規定:「官胄貴戚以權者,冠以無童也,親秋之。」意思是說憑着特權貴族官僚是可以不用考童生試的,但是必須年齡達到冠利之後,才可以。
二冠禮歷朝歷代也是不同的,12歲到二十歲不等,但是本朝卻是明確規定:「十六歲而冠或者是娶妻而冠。」
這個條件對於別人來說沒有什麼,但是對於賈寶玉卻是致命的,他自己現在滿打滿算也不過十歲,距離十六歲還是要喝幾年的奶的。
不過也不是死的,『太祖律』還說「考者無憂也」。就是說賈寶玉憑着實力考過童生試,那也是可以的。
而童生試考的一些內容也不是很難得,只要可以背誦四書五經,可以讀寫認字就可以了。
這一切來說,對於賈寶玉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明年秋闈就開始了。
而賈寶玉到現在也就是把所考的四書五級背熟而已,其他的理解,翻譯什麼的都還不懂。
時間緊再加上高估了自己,只能找現成得了。但是賈寶玉跑了京城所有的書院,書閣,甚至是擺地攤兒賣書的,賈寶玉都試了。
關於現成的四書五經的註解,要不是不全,要不是不准,還要的就是太高深,自己看不懂以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見到。
不過賈寶玉想想也就釋然了,從四書五經命題,是以本朝才開始的。一些東西還不完善,對於所有人來說可以算是公平的,因為其他人也不沒有標準的。
但是其他人可以入各院學習,從哪裏得到一些老師的註解的。偏偏自己還小,入學也是不能的。雖然託了賈政,但幾個月也不見動靜。賈寶玉也知道希望渺茫了。
可以說此次去文淵閣是賈寶玉的最後一次機會了。最後一次拯救家族命運的機會了。
賈寶玉現在只能默默祈禱,作為帝國國有最大的藏書院,一定有之類的書了。要不然自己真就廢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