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的男子顯然聽懂了他的意思,臉上的表情急了,噼里啪啦地甩出了一大段日文。[-
因為速度太快,喬安暖根本抓不到關鍵詞,但是這一通長篇大論後,對方的表情有些異樣。
瘦小的男子低頭沉『吟』了很久,終於抬起頭,不過,他是對喬安暖說的。
「好吧,我可以退讓一步,放你們其中一人離開,你可以自己選擇誰離開。」
「讓他走。」喬安暖的話脫口而出。
她早就想好要讓煞先離開,只有煞安全了,她才有希望得到救援。
「好。」
男子說了聲好,然後背着手面對着眾人,不緊不慢地拍拍手。
只聽啪啪啪的三聲,底下的人訓練有素地停下了打鬥,集體朝着男子看了過來。
瘦小男子用日文淡淡地開口道:「放那個男人離開。」
於是,眾人兵分兩路,給煞讓出了一條光明大道,原先還擁堵的入口,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
明亮的水晶燈照『射』下來,將地上的狼藉跟眾人臉上的表情照的清清楚楚,煞目光暗沉而筆直地看向了喬安暖,這個在危急時刻義無反顧做出選擇的『女』人。
喬安暖,你為什麼這麼傻啊。
煞在心裏淡淡地想着,目光溫柔而留戀地看着喬安暖,輕聲道:「安暖,你保重,我一定會來救你的。」
他知道,此時此刻,不需要多說什麼,他能夠懂得喬安暖的犧牲跟堅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喬安暖是想讓他安全離開,到時候才能想辦法來救她。
她的想法,他都懂,但是真當要做出選擇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是那麼的痛徹心扉。
「煞,我會等你來救我的,保重。[」
喬安暖眼裏隱隱帶着淚光,很是沉穩地開口道。
真是,又不是生離死別,幹嘛搞得這麼煽情啊,她默默地想着,偷偷側過頭眨掉了眼裏的霧氣,
「安暖,保重。」
煞最後再看了喬安暖一眼,白皙的臉上一派肅殺之氣,今天這些傷害過喬安暖的人,他日他一定會好好回敬他們。
然後,他轉過身,背脊『挺』得筆直,一步一步地邁出了這個房間,仿佛要走出喬安暖的生命一樣。
等到那個強悍到恐怖的男人走了,眾人無不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
那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那敏捷的速度,凌厲的招式,超強的耐力,還有那出神入化的暗器,他就是一把殺人機器,他們在都下去,也不過是兩敗俱傷而已。
「你的要求,我已經替你實現了,那你呢?」
瘦弱男子轉過身,朝她微微點了點下巴,喬安暖看着手上的匕首,默默地將手放下,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
她這個動作剛完成,『肥』胖的男子連忙用眼神示意了底下的小弟,眾人會意,連忙上前將喬安暖死死地壓制住。
他們的力氣很大,喬安暖被他們壓着四肢,痛的齜牙咧嘴,心裏都想罵娘。
她是『女』人誒,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可她忘了,剛剛她那驚人的舉動跟氣概,比起男兒絲毫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然已經將她壓制住了,但是眾人看她的目光,還是有些忌憚,喬安暖滿不在乎地抬頭看着瘦小的男子,直接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都到了這個時候,她這個階下囚竟然還有心思問這個問題,佐藤都不得不佩服她的膽識。
明明是一個『女』人,但是她的身手卻那麼厲害,如果她不是敵方勢力派來的間隙的話,他估計會起愛才之心。
「佐藤一郎,你可以叫我佐藤。」
佐藤沖她點了點頭,臉上的態度說的上和善了。
一旁的小田切三郎不樂意了,他剛剛差點被這個死『女』人給殺了,他覺得自己被一個『女』人挾持很丟臉,他的『褲』襠現在還是濕濕的,讓他的老臉又羞恥又尷尬。
這麼一想,他越想越氣,越過眾人,直接走到了喬安暖面前,打算好好教訓她一番。
只是,還沒容他將手『抽』到她的臉上,他的手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給制止住了。
小田切三郎痛得臉都皺起來了,他費力睜開了綠豆大的小眼睛,朝旁邊望去,原來是佐藤阻止了他的動作。
他嘰里呱啦地用日文說:「佐藤,你幹嘛要偏袒這個『女』人,我剛剛被她搞得那麼慘,害我丟了顏面,我不能輕易放過她。」
佐藤不緊不慢地握住了小田切三郎的手,慢慢地將他舉着的手放了下來。
他衝着小田切三郎溫和地笑笑,好脾氣地說:「這個『女』人,我們藤原組織要帶回去,好好盤查一番,到時候,我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聽着佐藤這麼說,小田切三郎還是有些不甘心,難道他剛才的苦頭都白吃了嗎?
只是,他在道上早就聽到了佐藤的大名,都說他心狠手辣,是一隻笑面虎,他不敢直接跟他對着幹,到時候遭到他的報復,那可就慘了。
聽說,佐藤折磨人的法子,有一千多種,每一種都是慘絕人寰的酷刑。
這麼一想,小田切三郎有些幸災樂禍了,暗想道,這個『女』人落入了佐藤的手裏,到時候有她的好果子吃,他也不急於這一時了。
兩個幫派的頭目在暗中較勁,喬安暖雖然被綁住,但是腦筋動得很快,她雖然日文聽不太全,但是大致的日文還是稍稍能聽懂的。
她剛剛聽着兩人用日文溝通,明顯抓住了一個關鍵的詞語,叫藤什麼組織。
日本有些什麼比較有勢力的組織呢,喬安暖蹙着眉頭,逐個在腦海里進行着排查。
她以前做任務的時候,貌似聽同伴提起過,說日本有個島國第二幫派,在日本獨霸一方,勢力盤綜錯節,是一個很有威望的組織。
這個島國第二幫派,好像名字里就有個藤字,叫什麼來着,哦,對了,叫藤原組織。
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她心裏就有了底,現在最重要的是,她該怎麼告訴煞,她落入了藤原組織的手裏。
對了,她手上還有隻定位手錶,只要手錶沒有丟,那煞就能夠找到她的具體方位了,這麼一想,她開始沉着冷靜地分析着局勢,看怎麼樣才能留下這隻手錶。
而佐藤跟小田切三郎的一番商量後,小田切三郎最終同意了佐藤的想法,由藤原組織將喬安暖帶回去。
喬安暖的手腳都被人用鎖鏈綁住,沉重的鎖鏈將她的手腕腳腕磨得生疼,估計已經被被磨破了皮,只要她輕微一定,她的手腳就傳來鑽心的疼。
這個酒屋的外表看着很普通,沒想到裏面機關重重,此時,喬安暖就被關在了一間包廂里,透過昏暗的光線,她隱約可以看到一旁的牆壁上掛着各種各樣的拷打工具。
喬安暖不會那麼天真,被佐藤微笑的臉可欺騙。
她知道,比起小田切三郎的懦弱無能,佐藤是一個狠角『色』,她現在被關在這裏,都不用就能知道,她接下來肯定會被嚴刑拷打。
看來,她今天的這頓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了。
喬安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以前她做任務的時候,不是沒有經歷過拷問,也在生死邊緣徘徊過,如今面對這些,她已經能坦然處之,她甚至開始想,到時候對方會用那一種手段來對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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