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友春把領吳崢和顧柔過來的那隊巡邏兵的小頭目叫進來後,吳崢也只是訓誡了一番。心裏清楚,想要糾正士兵的不正之風,還是要從源頭上下手。也就是從軍隊的訓練上入手才行。
「趙將軍,我們招兵買馬組建軍隊的目的是什麼?」
「回逍遙王,為保一方平安。」
「是啊,保一方平安不就是為了百姓能安居樂業嗎?若是反過來手下的士兵卻在百姓面前作威作福,豈不是適得其反?」
「末將知錯。」
「回頭要記得經常訓誡手下,到什麼時候都不要忘了入伍的初衷。百姓才是我們的衣食父母。」
「是。末將謹遵逍遙王教誨。」
當晚本想住客棧的顧柔,只好隨吳崢在縣衙後院安寢了。
當然,這裏的待遇並不比客棧差。
「柔兒,剛才在城牆上為何不讓我強行衝下去?」
「我本以為這座縣城是在賈奕的偽朝廷手中,所以想奪下來送給公子。」
總感覺顧柔說的好像不是實話。雖然他們兩人完全可以不拿一兩千人的軍隊當回事,可是要想收服整座縣城,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公子,騙你的。」
本就對洗漱一新的顧柔心癢難撓,何況顧柔突然流露如此可愛的小女兒姿態?吳崢一把把她摟進懷裏,剛要低頭去吻那雙因剛剛沐浴過,更顯嬌艷的唇瓣,卻被顧柔的一隻玉手給擋住了。
「公子,在孝義縣城時我就說過,等有一天公子手下有合適人選時,則把我辛苦建立起來的信息通道交給公子。剛才來到這裏,我一下想起來在這易縣縣城還有一處,公子感興趣嗎?」
「今晚嗎?」
吳崢哪裏還有心思去想其他,不由分說就用嘴巴把顧柔的纖纖玉手叼開,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
……
夜很靜,也很溫馨。而且,在吳崢眼裏也很短。似乎只是與顧柔溫存了一會,雙修了一會,天便亮了。
「柔兒,我們走,回老家去。」
「嗯。」
顧柔已經徹底進入小媳婦的角色當中去了,那溫順的樣子,哪裏還有一點殺伐果斷的女俠影子?
時隔近兩年重回吳家堡,並沒有因為認了生父蕭英就減少了對於吳家堡的鄉梓之情,不僅如此,反而更覺吳家堡的一草一木之親切。特別是站在曾經的院門前,早已被吳立山翻修並改建為祠堂的祖屋前,吳崢的心情難免有些澎湃。
因受自己連累而死去的奶奶,以及養父吳立鵬,儘管誰都清楚自己並非吳家血脈的親傳子嗣,卻一直視自己為己出,從未流露出絲毫的厭惡之情。這份感情,吳崢知道這輩子是無緣得報了。
「吳大人。」
正站在院門口沉思的吳崢,猛然看到從院子裏走出來,倒頭就拜的吳立山的父親吳友金,急忙伸手把他拉起來說道:「大爺爺怎可行此大禮?!」
「我,我……。」
「大爺爺,我不是什麼大人,永遠都是吳家的子孫,咱是一家人。」
吳友金知道自己不善於表達,所以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低頭彎腰在前面領着,領吳崢到祠堂內給吳家的祖宗磕頭行禮後,又要忙活着燒水沏茶。
「爺爺,讓我來吧。」
「哎,哎,……。」
早就看見跟在吳崢身邊的女孩子了,可是吳友金並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所以只能是含糊其辭地答應着。
幸好這時吳立山的女人,也就是當年曾經對吳崢有一飯之恩的謝妙英領着女兒玉兒走了進來。
「民婦吳謝氏叩見吳大人。」
「謝家姐姐快快請起,請起。」
儘管按照堡子裏的輩分,吳崢應該稱呼謝妙英嬸子,但吳崢還是習慣如此稱呼她。
無需吳崢伸手,顧柔早已一把拉起了謝妙英。
言談之間,因沒有看見吳立山,吳友金與謝妙英也都未提及,吳崢雖心有疑惑,不過並沒有出言詢問。
雖然吳崢代理臨山府府尹時,看在謝妙英一家的一飯之恩的情分上沒有嚴懲吳立山,只是讓他歸還祖屋,並改建為祠堂,平時上心灑掃,於四時八節加以祭奠,以贖失手摔死奶奶之罪。畢竟吳立山雖沒在跟前,而其父吳友金卻做到了吳立山該做的事情。同時,此一時彼一時,賈奕謀逆之後,照例下過一道大赦天下的詔書,老百姓並不在乎是誰當皇帝,遇到這樣的詔書之後,吳立山定然不會再遵循原來的判決。
三人並沒聊上幾句,聽到消息的吳剛家人就到了。
「草民吳猛叩見逍遙王。」
來者正是吳剛的大哥。
吳崢怎能讓他跪下去,伸手拉住吳猛,隨即把他按到一張椅子上坐下。開口問了問吳剛父母的情況後,在吳猛的詢問下,吳崢也道明了來意。
「大哥,我已經帶回父親的遺骨,這次回來正是要讓父親入土為安。」
「這可是大事,找人看過日子沒有?」
「這倒未曾。不過,我想不必如此了。只要這兩天天氣晴好,就請人打制棺木,開壙下葬吧。」
既然吳崢都說沒必要,吳猛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
「走吧,到我家歇息歇息,晚上就住在家裏,至於請工匠的事情,吳大人就不必費心了,一切有我。」
吳崢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吳剛大哥吳猛的邀請。若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無所謂,身邊跟着顧柔,一個女孩子家和自己一起守在祠堂里,是不合當地風俗的。
「柔兒來見過吳猛大哥。大哥,這是顧柔。」
「顧柔見過大哥。」
規規矩矩行了禮,隨即便退到吳崢身側。
吳猛也只當顧柔是吳崢的妻子,所以也按照當地風俗還了一禮。
由吳猛領着,先到吳剛父母那裏坐了坐,最後才回到吳猛家中。在吳猛妻子下廚忙活午飯的時候,吳猛才對吳崢提起了吳立山的去向。
「朝廷下了大赦天下的詔書後不久,友仁大爺爺就回來了。過了總共不到兩月,友仁大爺爺帶上立山叔說是外出經商,這一走到現在也沒再回來。想必應該與家中時常有書信來往,不過堡子裏並不知道他們在何處,又是做的什麼生意。」(未完待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