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凌雲霄 三百九十六莫府中開解疑團

    吳崢真的去臨山城了嗎？當然沒有，去是一定要去的，可不是現在。說什麼也不能不告而別，何況雲嵐和歐陽琴心還在莫府中呢。

    之所以出城，而且還是打散了守城門的軍兵，大搖大擺離開的南城門，不過是為了混淆視聽。在城外兜了一個圈子，吳崢又從東城門，翻越高高的城牆回到城裏，並極為小心地摸回了莫府。

    「公子總算是回來了。」

    聽到門房的話，吳崢就知道府中眾人可能都有些着急了。果然，燈火通明的前院客廳聞聲便打開來，莫紫一下就從中沖了出來。

    「公子？」

    問詢的語氣中充滿了擔心，一雙眼睛在吳崢身上仔細看過，並沒有發現明顯的傷痕之後，這才放下心來。隨在莫紫身後的是莫須有和莫問道父子，吳崢急忙上前施禮道歉。

    「讓前輩和莫叔叔擔心了。」

    「呵呵，平安歸來就好，快到後院看看吧。」

    不用吩咐，莫紫已經拉着吳崢的手往後院走去。

    感覺到莫紫柔軟掌心中傳來的濕熱，知道大家都在擔心自己的安危，吳崢心中自然充滿了感激之情。

    「公子。」

    剛剛拐過抄手遊廊，就見鐵凝、雲嵐、凌月、歐陽琴心、翟素麗、蘇小妹全部站在院子裏。

    燈火隱約中，並沒有從眾女臉上看到埋怨，而只是看到了滿臉的擔憂之色。

    「讓大家擔心了，我很好，沒事的。」

    說着，在眾女的簇擁下又來到房間內，見過了神槍將樊老太君和莫母，簡單講述了一下今晚的經歷。

    最後吳崢不無擔心地問道：「老太君，吳崢是不是莽撞了？會不會給府中招來麻煩？」

    「呵呵，麻煩是肯定會有的。不過，即便公子不鬧這麼一場，賈奕也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莫府。」

    「太奶奶，要不我們連夜離開京城吧？」

    「紫兒莫慌，京城暫時還不能離開。」

    「為什麼？」

    「賈奕的偽朝廷雖暗恨咱們莫府，不過，到現在都沒有動手，想必是另有緣故。既然如此，又何必慌張呢？」

    「可是，萬一他們突然行動了呢？」

    「呵呵，大不了就把太奶奶這把老骨頭扔在這裏，又有何妨？」

    聽得出來，樊老太君這句話開玩笑的成分更大一些。

    「老太君，以晚輩的意思不如暫避一下風頭。」

    「吳公子多慮了。想賈奕的偽朝廷目前正值收買人心的時候，不會輕易對沒有真憑實據的家族動手。莫府畢竟與寧府不同，多年來，除了紫兒父親外出做了幾年地方上的小官外，並沒有參與任何國家大事。莫府從未對偽朝廷造成任何威脅，若是賈奕不管不顧對莫府動手，他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不能不承認樊老太君所言有理，可是也不能排除賈奕氣急敗壞之下，會做出不按章法的舉動。

    就在大家聽完樊老太君的話，低頭沉思之際，吳崢悄悄傳音給樊老太君：「晚輩有話要說。」

    樊老太君很自然地看了吳崢一眼，當然，內心中對於吳崢的武功造詣還是有些驚訝的。隨即轉頭看着莫紫吩咐道：「紫兒，時候不早了，領各位姐姐下去休息吧。太奶奶有話要和吳公子講。」

    雖然極不情願，可是莫紫卻從來不敢違背樊老太君的話。鐵凝聞言第一個站了起來，她已經猜到，應該不是樊老太君有話說，而應該是吳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有些話不方便對老太君講。

    「紫兒妹妹，姐姐還真有些累了。走吧，咱們到房間躺在床上說話去。」

    翟素麗、蘇小妹也都是見過世面的人，自然馬上會意，一起站起來，約着大家離開了房間。最後，莫母也跟在眾女身後，輕輕帶上門出去了。

    「太奶奶，冷前輩沒有住在府上嗎？」

    不當着眾人的面，吳崢也就不再稱呼「老太君」了。

    「沒有，他說還是跟常青劍住在鐵府駐京城的聯絡處比較方便，也就沒有勉強他。」

    「太奶奶，我想說的就是有關常青劍，或者說是鐵府的事情。」

    吳崢的話顯然出乎了樊老太君的預料，抬眼看着他，嘴裏輕聲問道：「鐵府，鐵府怎麼了？」

    當即吳崢把在鐵劍門，由鐵劍無聲李存干那裏聽來，有關柳如霜的消息都講了出來。

    「嗯，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卻也不能聽一面之詞。」

    「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卻不能不防。」

    「防是要防的，卻不能讓無辜之人知道後寒了心。」

    這的確是很關鍵的問題，要不人們常說薑是老的辣。

    「太奶奶可有好主意？」

    「暫且先不要設防，就老身看來鐵府也好，其他三大家族也好，這麼多年來從未沒站過隊，這一次也未必會。至於柳如霜的為人，老身也只是道聽途說，想她孑然一身，又一大把年紀了，有必要去趟那渾水嗎？」

    樊老太君一句話問的吳崢啞口無言。的確，吳崢從未從這個角度考慮過。

    「太奶奶，我還是考慮得太少了。」

    「呵呵，公子無需自責。想想你才出道幾年，人非聖賢，不論做什麼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雖然吳崢一口一個「太奶奶」叫着，樊老太君卻沒有倚老賣老，還是一板一眼地以公子稱呼吳崢，而自稱「老身」。可見她內心對吳崢的尊重。

    「若是廬山居士並沒有因為林岳的關係而站隊，那麼就一定是李存干別有用心。」

    「不錯，這樣分析下來就對了。想鐵劍門不過是個剛剛入流的小門派，竟然可以獨處一隅而安然無恙，尤其還是在柳史青的地盤上，其中必然有些文章。」

    既然柳如霜站隊的可能性大大排除，那麼鐵凝當年落入柳史青手中的事情，也就不可能是個陰謀，起碼不是宋王顧是的陰謀。

    所以，吳崢也就沒有再把內心關於鐵凝之事的懷疑講出來。

    「太奶奶，明日我就要前往臨山城，可有話吩咐？」

    「去吧，要善待彩鳳公主。紫兒比較淘氣，不過關鍵時刻還是能分清主次的。至於你們此次從順天府救出太行派掌門一事，老身不得不讚一個『好』字。」

    吳崢也猜到了，翟文雲要翟素麗前往并州城相見的目的，極有可能是讓她回太行派着急徒眾歸附自己。

    「只是，老身有些擔心素麗一個人返回太行派會有危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