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嚴斌的詢問,蘇月歌明顯的顯露出一絲裝死的態度。嚴斌招手上陳小冉過來,陳小冉哆哆嗦嗦的走的嚴斌的面前。
「月歌陪誰喝酒了?」嚴斌冷雖然溫柔的撫摸着蘇月歌的髮絲,但是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讓你站在他的旁邊,就瀕臨着死亡的窒息。
陳小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站有原地發愣。十幾歲的時候,陳小冉就認識蘇月歌還有嚴斌。
第一次見到嚴斌的時候,陳小冉被嚴斌困在牆角。本以為嚴斌是劫財劫色,但是浪費表情,他冷冷的問了一句,「在學校有沒有人欺負蘇月歌?」
從那以後,陳小冉成為嚴斌逼問蘇月歌近況的對象。確實,也就是陳小冉呆在蘇月歌的身邊最長時間,蘇月歌不喜生人,愛安安靜靜的。
蘇月歌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她隱約的感覺一大群人看着嚴斌抱着自己。只是她感覺被人看着特別不舒服,還被陳小冉看着,以後還怎麼和她愉快的玩耍!
「沒有陪誰喝酒,就是遇見了朋友,喝了幾杯。」蘇月歌難為情的不敢抬起頭看任何一個人,和嚴斌刻意的保持一定的距離說道。
嚴斌只是疑惑的看着蘇月歌,此時的蘇月歌身心俱疲,根本沒有心情去在乎嚴斌在想什麼。
就這樣安靜了,不由得蘇月歌被一陣困意包圍,心口莫名的疼,滿腦子都是歐陽安,感覺生活就是茶几。
蘇月歌帶着一絲倦意的看着嚴斌,不知道為什麼看着嚴斌,她有一種同命相連的悲傷感。
感覺嚴斌和自己都是輸家,嚴斌得到了一個想逃婚的新娘,而自己嫁給了一個自己不愛的新郎。
「我想喝酒,你陪我喝好麼?」蘇月歌不由得眼淚在眼眶如同波濤,隨時都有可能衝破眼眶流出來。
嚴斌不知道蘇月歌怎麼了,但是看着她,心裏充滿了隱隱的不安感,而且還可以感覺到她的心裏一定有事情。
蘇月歌從椅子上踉踉蹌蹌的站起來,腳底的疼終於讓這要決堤的大壩決了堤。站在化妝間門口的位置,風吹動着飄逸的裙擺,眼淚從眼眶輕輕的划過臉頰,帶着光芒掉落下來。
心裏難受的人才會想去喝酒,不然沒事人是理智的,能不碰就不碰,酒傷身。
蘇月歌走了兩步,腳底疼的險些摔倒。嚴斌扶住了蘇月歌,露出了那一抹她似曾相識的微笑。那一抹笑如同穿過層層黑暗,只為溫暖着她。
但是似曾相識,又是真的不相識,她沒有見過嚴斌對自己笑過,或者笑過是蘇月歌從來都沒有去看過。
嚴斌一聲不吭的公主抱的把蘇月歌抱上回家的車,酒宴該忙的都忙活完了,剩下的交給別人處理的好了。
蘇月歌被嚴斌抱起,心裏不由得一驚,但是出於安全,手緊緊的挽在嚴斌的脖子上。蘇月歌抬着頭,專心致志的看着嚴斌,稜角分明的臉,特別是那厚實的唇,讓人感覺到一絲冰冷的涼意。
嚴斌把蘇月歌放到後駕駛上,關好車門,他從另一邊上了後駕駛的位置。
蘇月歌剛剛坐下來,以為可以安靜一下了。嚴斌一句話也沒有說的把蘇月歌的腳抓到了手裏。
一驚一乍的不說話就動手實在是嚇死人,還好穿的是大擺長裙,要是短裙就囧的華麗麗的曝光了。
蘇月歌剛剛想吼嚴斌來着,但是看着他在給自己解鞋帶,還按摩着腳底下。而且還很舒服,蘇月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蠢啊,不知道這麼高的高跟鞋穿久了會疼啊!」嚴斌慢慢按摩着腳底,又把蘇月歌的另一隻腳抬了起來,哭笑不得的說道。
蘇月歌只是低頭不語,但是微微的上抬的眼睛看見了嚴斌那一抹笑。那一抹笑不知道為什麼讓她感覺到好溫暖,比自己背靠的陽光還要溫暖。
蘇月歌忽然之間沒有話的抱住了嚴斌,好累,累到迫切需要一句承諾,一句屬於家的承諾!
她感覺現在是流落在外的孩子,沒有屬於她的家。蘇家是家,但是除了蘇柏,沒有任何人容得下她。她也會嫁人的,所以從今天起那不是家。
「為什麼以前也沒見你對我投懷送抱的,今天怎麼想起來對我投懷送抱了!」嚴斌有一種征服了一頭猛獸的快感,慢慢的看見蘇月歌的嘴唇。
蘇月歌最討厭的就是嚴斌此刻的眼神,如同一個急不可耐的色狼,不由得讓她感覺到一絲作嘔。
蘇月歌一把推開了嚴斌,她收回剛剛自己美好的想像,嚴斌一直都不靠譜。她都認為自己瘋了,居然在想嚴斌會給自己一個安穩的家,一個港灣。
一匹狼只會把一隻無助的小綿羊吃的骨頭都不剩,當你這隻小綿羊無法滿足他的時候,他就會圈養其他的小綿羊。
今天的蘇月歌,讓嚴斌察覺到的不是一般的怪裏怪氣,但是又說不出來是哪裏不對。
「我想喝酒!」蘇月歌略帶被佔了小便宜,不高興的看着嚴斌,嘟着小嘴,帶着一絲絲的憂傷。
喝酒?有什麼想不開想喝酒?嚴斌不由得哭笑不得,不會是因為他,她才想喝酒吧?嚴斌不由得露出呵呵的冷笑來。
「嫁給我委屈你了?我可是嚴斌,嚴家的獨子!」嚴斌不由得故作聰明的,對一副得了便宜還不知道好的蘇月歌說道。
是是是,蘇月歌應該半夜都起來,都應該偷拜佛,不知燒了幾世的高香。但是,對於蘇月歌而言,之所以他們會在一起,就因為她只能跟男的結婚。
「不委屈,不委屈!倒是委屈了你,要娶我一個渾身都被寵壞了公主病的女人!太委屈了!太不值了!」蘇月歌沒有好氣的哼哼道。
哎呀,在蘇月歌身邊默默的玩暗戀,一玩就玩了十幾年。雖然知道蘇月歌嘴很毒,但是聞名不如見面,聽着這話怎麼都不舒服,但是他喜歡!
「你的意思就是別人說的『郎才女貌』,是在說我只能配一個渾身都很矯情的女人!」嚴斌帶着一絲質問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