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斗破天金狂舞,眸子中光輝燦燦,他宛如九天降臨的天神,威武不凡。
嘩的一聲,眾修士心中破口大罵,都祭出了自己的古寶。
勾陳竹,引咎扇,七層寶琉塔……
一件件古寶閃耀着動人的光輝,散着強大的氣勢。
斗破天微微搖頭,祭出鏽跡斑斑的青銅火爐,打出一道印記,頓時,青銅火爐散着絕世的魔威,威壓若一座神山壓向眾修士的身上。
「鏽跡斑斑的青銅火爐,那不是一件古寶,而是一件亞靈寶,不像靈寶那樣能形成洞天,但是威力不亞於靈寶。天啊,亞靈寶!」
王賢目光一動,盯着鏽跡斑斑的青銅火爐,心中想到:「只是一件亞靈寶,等我的虛天鼎恢復了靈寶的威勢,定能死死的壓制住斗破天的亞靈寶青銅火爐。」
王賢其實畏懼鏽跡斑斑的青銅火爐比畏懼斗破天還要多上很多。
「萱萱有幸得見破天兄大展神威!呵呵!」動聽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一道白光從天際疾飛來,眾修士射出神識查看來人。
「陰陽教的聖女李萱萱到了!」
身上散着聖潔的神輝,一身白色衣裙的李萱萱騎着白色天馬飛來,美麗的眸子掃了一下眾修士,曼妙的嬌軀從天馬背上飛掠而出,落在眾修士面前。
王賢聞到陣陣幽香,朝李萱萱望去,只看到她那曼妙無雙的身材,無法看到她的面容,她帶着一面輕紗,遮住了她的面容。
「陰陽教聖女向來不喜以真面容見人,長年累月帶着那面輕紗,修為沒有達到化神境界,絕對無法透過輕紗看到她的絕世面容。」
「李萱萱和斗破天都是元國修真界年輕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十大強者之一,一龍一鳳相遇,有好戲瞧了。」
李萱萱款款而來,手持着一根神鳳的羽毛,鳳羽上流動着白色的光輝。
「李萱萱手中所持的也是一件亞靈寶,九天飛羽,不亞於青銅火爐。」
「嗎的,寶天派,陰陽教的底蘊就是深厚,他們竟然連亞靈寶青銅火爐,九天飛羽都賜給弟子,真是大手筆。」
眾修士羨慕不已,他們手中所持的都是古寶,有的甚至才是八階法寶。
李萱萱望了斗破天一眼,柔聲說道:「破天不是最討厭開箱子,開洞府嘛,怎麼會到了地府?」
從李萱萱的語氣上看,斗破天和她是熟人。
斗破天面對着李萱萱,冰冷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目光轉向了王賢,恨聲道:「我是來監視那個修士,他擊殺了寶天派的弟子,我想殺了他,結果被王明遠老人所阻,他是祥記的東家,好像祥記曾經相助過王明遠老人。我怕他悄悄遁出元國,就時刻監視着他。」
「你怎麼不邀他前往生死台,一決生死,這對你們來說都是個解脫?」不僅李萱萱有這樣的疑問,連其他修士都有這樣的疑問。
看到眾人的目光盯着自己,王賢無辜的攤了攤手。
「咦!他只是金丹境界的修士。」李萱萱鳳眸一轉,看出了王賢的修為。
斗破天冷笑道:「不!他用秘法壓制了修為,他是元嬰初期的修士。」
元奎冰冷的眼眸盯着王賢,他哈哈一笑,道:「我可以為破天兄作證,眼前的修士王賢的確是元嬰初期的修為,他手中有一尊神鼎,絲毫不亞於亞靈寶,可能是一件亞靈寶。」
王賢目光冰寒的掃了元奎一眼,恨不得掄起虛天鼎轟殺了這個小子,竟然在關鍵時刻把自己推向了風頭浪尖。
李萱萱咯咯一笑道:「這位道友,我們修士講究的是快意恩仇,你為何懼怕斗破天?你的修為和武器都可以抗衡斗破天,為何避而不戰?」
王賢臉色滿是黑線,在眾目睽睽下,在陰陽教聖女面前,男人擁有的熱血沸騰了起來,他一向低調,結果被人誤解成軟弱,仰望着蒼穹,不屑的說道:「本公子不是一個喜歡爭強鬥狠的人,不屑於與斗破天這種大凶大惡之人爭鬥,以免惹來寶天派的老怪,惹來無休無止的爭鬥。」
「你就是膽小,心裏怕了我,不要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有本事就在三千米外的生死台決一死戰。」斗破天須倒豎,目光咄咄逼人的望着王賢。
「斗破天,不要給你臉不要臉。」王賢破口大罵,「我是看在寶天派的面子上,對你一再忍讓,你以為我怕了你。」
唰的一聲,斗破天揚起青銅火爐,頓時滔天的怒焰涌集他的全身,他宛若火神一般立在那裏,身上散着恐怖的力量。
「戰!」斗破天臉色漲紅,只吐出了一個字。
「好!本公子奉陪,不過,本公子不屑於與你這個小輩動手,這樣吧,我站在生死台上,你動攻擊,只要能攻破本公子的防禦,就算我輸,到時任你戮,任你剮!」
嘩,眾修士震驚了,連斗破天都驚得差點下巴掉地。
「這個修士太狂了吧,原以為斗破天就夠狂了,沒想到他比斗破天還狂,他以為他是化神老怪啊,站在那不動,任憑斗破天攻擊,他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他不會被斗破天嚇瘋了吧,說出如此不着邊際的話。」
王賢身影一晃,瞬移到了三千米外的生死台,宏大的話語猶自在迴蕩着:「斗破天,你要是敢來的話,我們就定下賭約,要是本公子輸了,任你戮剮,你要是輸了,百年內做本公子的僕人。」
「好!一言未定!你如果真的不還手,斗破天也不欺負你,十招之內轟殺不了你,斗破天百年內成為你的僕從,任你差遣。若違此誓,人神共殺之!」
「好一個人神共殺之,本公子也立下誓言,站在生死台上,十招內不還手,不閃躲,一動不動的讓你斗破天攻擊。」王賢露出詭計得逞的笑容,義正言辭的大聲喝道。
一場驚天賭鬥讓眾修士熱血沸騰!
連陰陽教聖女都低語着:「瘋了,真是瘋了。」
生死台上,人山人海,聞訊趕來的修士都是安靜的望着生死台的中央。
王賢立在生死台的中央,宛若一塊磐石,他祭出虛天鼎,虛天鼎在他的頭頂上空旋轉着,出嗡嗡的聲音。
斗破天破空而來,手持着亞靈寶青銅火爐,金亂舞,眸光冷冽,祭出青銅火爐懸浮在頭頂,盯着王賢。
「第一擊!」斗破天雙拳上涌動着九洞嬰火,全身上下嬰火流溢,他試探性的擊出七分的力量轟向王賢。
王賢進入了空明之境,運轉九御經,混沌之氣滿布全身,形成了九道防禦,仰望着蒼穹,像是一點不在乎這場戰鬥。
轟的一聲,斗破天破山裂石的雙拳擊打在王賢身上,連王賢的衣服的一角都沒有沾到,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化解了所有的攻擊力。
斗破天心神一震,抽身而退,震驚的望着王賢,心想:「他身上剛才湧出的是什麼樣的力量,竟然無聲無息的化解了我的雙拳的所有力量。」
「王賢果然不還手,不閃避,竟然接下了斗破天石破天驚的第一擊,真是不可思議。」
「第一擊斗破天肯定只是試探性的攻擊,根本沒用全力,還是下面瞧好吧,斗破天威了。」
王賢神色淡然,依然保持着仰望蒼穹的姿勢,根本沒有移動一分,眸子裏滿是動人的神輝,身軀挺拔,滿身的正氣,風輕雲淡的笑道:「斗破天,你擊出的拳勁綿延無力,還是加大力量吧,否則本公子站在這裏一天一夜,你也沾不到我的衣角。」
「欺人太甚!」斗破天雙拳化作了怒龍,出十二分的力量朝王賢擊去。
轟的一聲,四周的空間都被斗破天的鐵拳震碎,但是鐵拳擊打在王賢身上突然失去了力道,宛若擊打在一團海綿之上。
「不可能!王賢真的用身軀抵抗住了斗破天的全力一擊。」
斗破天心裏狂震,他這才知道對手的強大,自己的全力一擊竟然無法攻破對手的防禦。
李萱萱眸子中滿是神輝,張着檀口,低呼道:「這個修士身上到底隱藏着什麼樣的秘密,他真的強大到任憑斗破天攻擊,都能立於不敗之地的境界嗎?難道他是化神境界的老怪?」
「不管你是元嬰境界,還是化神境界,都無法承受青銅火爐的一擊。」斗破天伸手一抓鏽跡斑斑的青銅火爐,充滿着自信,灌入自己的嬰氣到青銅火爐中,掄起火爐砸向了王賢的身體。
轟!轟!
斗破天連連掄起青銅火爐砸向王賢的要害,像砸在虛無中一般,根本連王賢的衣角都砸不到,被王賢身體四周的一道浩瀚的力量化解了全部力道。
「化神老怪!王賢絕對是化神老怪!」
眾修士譁然,他們齊聲高呼,都不相信王賢是元嬰老怪。
「嗎的,明明是化神老怪,卻裝元嬰老怪,這不是消遣我們嘛。」不滿的修士破口大罵,但是想到眼前被罵的人可是強大的化神老怪,立即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