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夜晚,老馬還在隊裏看着案卷,已經十二點半了,老馬有些疲倦的伸了個懶腰,站起身,穿好衣服,便走出門.剛推出車子,還沒出門呢,值班的刑警小劉站在窗口大叫"隊長,隊長,快,又有人被殺了."老馬一下子站住身體,把自行車匆匆推入車棚,便向樓上跑.
案發現場是一座廢棄的舊樓,坐落在市西,快到市郊了,因已屬於政府規劃範圍,原居民已搬出,樓里空蕩蕩的.因沒有燈光,所以顯得陰森.
老馬趕來時,才知道案件有多惡劣,有多可怕.現場在一樓,這棟樓是五十年代的建築.只有一個樓門.屍體就躺在正對樓門的房間裏,從遠處居民樓的燈光能依稀照過來.老馬在樓門口見幾個警員一個個彎腰嘔吐不止,兩個青年男女也在抖索個不停,女的一個勁的叫着"我不呆在這兒,我要走."老馬過去一問才知是報案人,便吩咐兩個刑警先把兩人送回局裏,讓人安撫安撫.然後走到嘔吐的警員身後,拍了一下,幾個警員難為情的站起來,可一看到樓里,便象想起什麼,立刻又嘔吐起來.
老馬一走進樓,便聞到一股血腥味,現場已有法醫亮起白熾燈,照得白晝一樣.老馬一進房間,便被房裏的慘狀震住了.房間靠南的牆角下一具被剖開身體的屍體躺在一張白色的紙上,修長的雙手捂着咽喉,肚子上開了個口子,裏面血糊糊的,露出些許人體臟器.牆上也噴濺着好多血,地上的血流在低洼處,已開始發黑凝結.老馬當了三十多年的警察,象這樣的案件可是頭一次碰上.老馬走到屍體旁.女法醫一回頭,對老馬道,明早再說,便又轉頭忙碌起來.老馬只好轉身讓別的刑警尋找線索,並吩咐重點是看看兇手有什麼遺漏.佈置完,老馬便坐車回局了,他要第一時間問報案人,不然,等過上幾個小時後,報案人的述說會和想像結合,那就不准了.
周一的早晨,天氣晴朗,上班族在過了一個愉快的周末後,又開始忙碌的工作.
市局,刑警大隊的會議室里,由張局主持的案情研討會已在緊張的氣氛中開始.老馬先匯報了一下報案人的情況.那是一對情侶,住在離案友發現場南面的康寧小區,兩個人本來是要去市里看朋友,可到了朋友住所,朋友不在,兩人不想早回去,便繞路走回去.在到達案發現場,男孩子想同女孩子進一步拉近關係,便進到樓里,在進門時便聞到味不對,男孩子用打火機照亮後才發現的.兩人跑出來後,才想起有手機,忙報了警.
接着女法醫開始匯報屍檢結果:"死者為女性,年齡約為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身高為一點五八米,從屍檢來看死者死亡時間為晚上十點至十一點,死者是被割斷頸動脈而亡,死者口腔中有酒精含量,另外在死者鼻腔里,還發現有乙醚成份,在屍體糖酶檢驗中發現有麻醉藥成份,經過解剖,發現有兩處針孔,一處淺,沒扎入皮下.一處為皮下注射.對於所注射麻醉藥物還在檢測中.死者被人用利刃剖腹,內臟器官,發現丟失腎臟,死者身上有刀割痕跡.綜上判斷,兇手應該慬解剖,有一定的醫學知識.現場沒發現兇器.沒發現指紋,懷疑戴有手套.現場發現兩種腳印,經檢驗為報案人所留.室內有掃過的痕跡.在案發現場旁邊的房內,發現沾有血跡的掃帚,沒有指紋.鄰室也沒發現手套.屍體為一刀致命,頸動脈被利刃割斷,從血液來看是死後剖腹,也可以說是在心臟停止跳動,而大腦還處在麻醉狀態下剖腹.可以說兇手是老手.從傷囗檢驗,切割內臟臟器的兇器.為片狀的利刃,而身上和咽喉處的傷囗為水果刀之類的狹長刀具.案發現場,死者身下鋪的白色紙張.經檢驗為房間室內牆上貼的牆紙.屍體在死亡前一小時曾有過xing行為,從激ng液分析為b型血.另外從死者的裝扮來看,受害者懷疑為坐枱小姐,或是站街女之類,從事色qing服務人員.現場沒有發現受害者的物品,有可能被兇手拿走了.以上就是目前檢驗結果.
女法醫說完後.現場一陣竊竊私珸,張局環顧了一下屋裏的人,開囗說道:"同志們,這起案件非常惡劣,局裏很重視,所以局裏指定由老馬帶隊成立專案組,全力偵破此案.老馬?你來說吧!"老馬抬頭看看眾人道,我沒什麼說的,讓外圍人員先開始偵查吧,先查清屍源,讓技偵科去看看有沒有目擊者,看看監控,先搞清受害者是怎麼過去的,現場有沒有交通工具的遺痕,還有,從摘走器官來看,你們也走訪一下,問問周邊縣市有沒有發生這樣的案件,還有,死者死前和什麼人通過話,你們讓電信部門配合一下.好了,行動吧.刑警們紛紛出動,老馬看着照片沉思着.晚上,外出偵查的刑警紛紛返回,老馬一一聽着各種匯報.屍源查明了,受害者叫王麗,湖北人,在本市麗池夜總會做陪酒小姐,年齡三十六歲,租住在城東出租屋裏,單身.據夜總會的其他人反映,王麗是九點鐘走的,說與客人有約,對於什麼客人沒說,走時穿連體短裙,腿上穿黑絲祙.平日手中常挎一個白色包.對於平日和什麼人有矛盾,同事說王麗屬於那種見風使舵的人,所以和誰都能相處.
外圍搜索的民警,在現場周圍沒有發現交通工具的痕跡,也無人目擊.因為那條路有些偏僻,從市機械廠再往下走就沒有路燈了,所以沒人看見,問機械廠看門的大爺,老人睡的早,因為周日不上班,所以早早就睡了.從路面監控看王麗的確是九點出來的,但不是向城西走,而是向市中心去的,後來查監控,只看見她進了公園,沒見出來,認為也許從小門走了,因後門路暗,監控的色素也不是太好,所以只見有幾對男女出來,沒有穿着打扮象王麗的人.線索到此中斷.對於死者怎樣去的現場無從知道.而從電信部門反饋回來的信息,同樣無從查找,死者最後打的電話,是一張假卡,就是一次性的卡,根本用不着實名登記.案件走入了死胡同.
老馬靜靜地聽着,思索着.另一路偵查員報告e市去年曾發生過一起類似案件,但所用兇器是匕首,兇器在現場找到.沒發現指紋,而且,受害者是被麻醉後剖腹而死,並沒有割喉.聽完匯報,老馬指示要查出王麗去公園是和誰見面,還有,請e市把相關案捲髮過來,看有什麼共同點,是否能併案偵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