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已經將現場為了個水泄不通,可謂是佈下了天羅地網,嚴英姬很淡定地站在被幾十個人穿着鎖鏈圍成的人肉圈子裏,車奉恩人扔掉了手上的高音喇叭,走了過來,艾貞元作為最合格的跟屁蟲立刻追隨者他的腳步湊了過來。
「你想幹什麼,嚴英姬?」
「嚴英姬,你已經被包圍了,這裏到處都是狙擊手,你逃不掉的!」
「嚴英姬,你到底打算幹什麼,至少告訴我你的要求!」
「你動一下就死定了,把槍放下,趴在地上!」
兩人一哄一炸地威脅着嚴英姬,英姬微笑着把槍遞給了艾貞元,艾貞元剛剛接過槍,還以為嚴英姬要束手就擒了,沒想到她淡然地開口道:
「我在每個人的身上都綁了18磅的**,為了證明我不是在說胡話,貞元你可以朝後看看。」
兩人一回頭,只見遠方的東明山上傳來了一聲巨響,巨大的火球從地面升起,周圍圍觀的群眾再一次知道了這個女人不是在開玩笑,她從風衣里摸出來一個紅色圓珠筆一樣的東西,她摁下上面的按鈕,說:
「我一鬆手,這些人身上的炸藥就會爆炸,你們走進這個圈子、你們叫狙擊手開槍,你們試圖拆除炸彈或者說你們妄圖玩什么小花樣,都會爆炸,而解除炸彈的密碼在。。。。。。」
嚴英姬用手指了指了自己的腦袋,表示密碼只有她自己知道。兩個昔日的同事都很無奈,在一旁負責直播的金泰秋將這一幕如實地放到了全國觀眾面前,觀眾們終於知道這次的事件不是在玩過家家,是真槍實彈地干啊!
車奉恩把艾貞元手中的槍奪過來還給了嚴英姬,他沉着聲音問: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退出去看看直播。」
車奉恩眼神中滿是無奈的顏色,他沒想到,英姬最終還是走向了犯罪的道路,作為相處了四年之久的同事,英姬的嫉惡如仇和不擇手段已經如同烙印一般印在了他的腦海中,沒有人比他更懂嚴英姬,也沒有人比他更「戀」嚴英姬。
「組長,我們就這樣屈服了?」
「。。。。。。局長在她手上,我們沒能不考慮局長的安危。。。。。。」
躺在地上的人都爬了起來,他們很驚慌,各種叫聲夾在在一起,嚴英姬衝着金泰秋比了個收拾,攝像機鏡頭跟着她朝着左首第一個人走去。
「你是誰,你TMD的到底是誰?不要讓我活下來,否則,我一定殺了你!」
拉開頭套,一個面目猙獰的大叔露出了臉來,他看到嚴英姬的那一刻起就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是你,怎麼,是來報仇的嗎?」
「你以為呢?」
嚴英姬不搭理他,走到他身旁三個被捆在一起的人身邊,一個個頭罩摘下,那個大叔的臉色立刻變成了藏青色。
「京哲,是京哲嗎?」
「爸爸!」
被捆在一起的是一個老頭、一個老太和一個約莫只有十來歲的孩子,他們全都衝着大叔喊着,大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嚴英姬讓鏡頭對準他驚恐的臉色,對一旁的金泰秋說:
「記住這個表情吧,宋京哲,男,43歲,幼稚園司機,無惡不作的連環奸*殺碎屍犯!」
「你在說什麼,你在說什麼?」
京哲的父親在一旁吼叫道:
「他雖然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傢伙,但是絕對不會去殺人啊!」
「哦,是嗎?」
嚴英姬繞到了京哲的身後,宋京哲努力地不想讓她碰到自己,可他的亂動,只是換來了更可怕的懲罰,英姬纏在右手腕上的鐵鏈一下就把他抽倒在地,在家人的喊叫和哭泣聲中,從他背後的小背包里摸出了照片,一大堆女性文胸,內*褲,作案工具等等。
「這些東西,你們可以拿到任何地方去驗證,我只是陳述事實,沒有必要向你們證明什麼。。。。。。宋京哲,他叫尚元吧,你是希望他看到你死嗎?」
「混*蛋哪,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的家人弄到這裏來?」
宋京哲不怕死,甚至不怕痛苦,折磨過他的嚴英姬很清楚這一點,但就是這樣一個以強X、虐待、肢解女性為樂的惡魔,竟然還擁有愛,他的父母和他的孩子就是他的軟肋,即便是死,他也不願意死在自己的親人面前。
「京哲,她說的都是真的嗎,京哲,你這個混賬東西,回答我啊!」
看着眼前發生的鬧劇,金泰秋一邊讓攝影師跟着攝,一邊連忙用照相機把地面上散落的證據全部拍照,這些東西最後肯定輪不到他們保留,但是只要截取了第一份原始資料,就能夠讓他穩穩噹噹地繼續穩坐大韓民國首席爆料人的寶座。
嚴英姬走到另一群人身旁,摘下了他們的面罩,羅局長那蒼老而錯愕的表情出現在畫面中的時候,車奉恩連忙從指揮車的座位上站了起來,什麼時候,羅局長也被英姬給綁架了?她到底要做什麼?難道因為對糜爛警界的怨恨已經讓她成為一個做事不講原則、不計恩情、不念道義的瘋子?
「局長,這是尚熙的照片,好好看看她吧,她就是被那個瘋子給撕碎的。」
羅局長顫悠悠地接過尚熙的照片,英姬繼續用殘忍的語言刺激着他。
「尚熙當時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她或許根本就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吧,你說她到底有沒有向宋京哲這個瘋子求饒過呢?」
毫不留情的語言就像利刃一般切割着羅局長的心臟,羅局長根本堅持不住,直接雙腿軟軟地跪在地上,看着手中的照片大聲地抽泣起來。身為一名背着不光彩的過去被強制退休的警察,他唯一的期望就是天倫之樂了,現在,英姬就像魔鬼一般告訴了他一個事實,醒醒吧,你已經斷子絕孫了!
站在羅局長身後的是一個老頭和一個中年男子,當他們接到英姬遞過來的照片後,中年男子立刻咆哮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那個混蛋,我要殺了他!」
「別急,你殺了他,就侵佔他人該有的權利,你想殺他也行啊,說服他們吧,保不准這裏有人不想髒了自己的手呢?」
隨着一個個面罩被揭開,罪犯、罪犯親人,受害者家屬齊聚一堂,這樣的組合讓觀眾們不由再一次慨嘆嚴英姬的強大,在短短的半個月來準備這些道具、四處搜羅這些人,實在是太困難了。更難的是要把這些人全部弄到這裏來,並掌控住全場的局勢。
千人千像,有的罪犯已經被嚇傻了,好比那兩個傷害韓素美的惡魔,此時已經在一個勁地跪地求饒了。
「不要殺我,不是我乾的,我只是跟着呈勛去那裏而已,全都是呈勛,呈勛逼着我乾的!」
「你放屁,你草那個娘們兒的時候比誰都草的帶勁,現在全推到我的頭上,這算什麼意思?」
「啪!」
鐵鏈揮舞起來,將白衣襯衫掃倒,看着他倒地淌出的鮮血,他的姐姐在一旁尖叫道:
「你這個惡魔,惡魔,你怎麼能傷害他,他還是個孩子!」
「孩子,呵呵,韓素美,看來你需要和她解說解說這孩子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韓素美還是那樣戰戰兢兢地不敢說話,呈勛的姐姐反過頭來攀咬韓素美,什麼你這個婊*子,一定是你勾引呈勛啊之類的聽得韓素美皺眉不已,嚴英姬在她眼前晃着一把小巧的鑰匙。
「如果我給你解開,你會選擇逃走呢,還是復仇?」
韓素美搖了搖頭,她不怨恨他們嗎?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這兩個惡魔,她被婆家認為是不乾淨的女人,懦弱的丈夫黯然地選擇了離婚,單位那邊也不敢再用自己這種不祥之人,就連鄰居也對她指指點點,她的生活就像從雲端一下跌落到深谷,雙眼看不到希望。
對於造成這一切的惡魔,她恨不得撕碎他們的每一寸皮膚,讓他鮮血流盡,屍身在太陽下暴曬,被豺狗吃掉,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可是她不能,在眾人面前,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鏡頭前,她真的做不到啊!
嚴英姬也搖了搖頭,她很失望,接着走向下一組。
文正宰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把他所有虐待過的小孩兒都錄了像,所以這一組最好解決,那些孩子們的父母、爺爺奶奶們在看完了盒式錄像帶中堪稱慘絕人寰的錄像後,哭着嚷着要殺了這個混*蛋,可嚴英姬依舊沒有搭理他們。
當她揭開趙恩碩的頭套時,他只是眯着眼睛一臉微笑地看着她,的確,這個雜碎連自己的姐姐和姐夫都敢傷害,根本沒有人會為了他求情,而那些妓*女有來自五湖四海,她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尋找她們的家人,畢竟,趙恩碩這個傢伙,也不會在意她們家人的復仇吧。
「怎麼,也想來一場訴苦聲討大會嗎?」
趙恩碩滿不在乎地嘲笑着嚴英姬,嚴英姬卻出乎意料地用槍對準了他的額頭,金泰秋立刻緊張起來,讓攝像機給臉色瘋狂的趙恩碩來了個特寫。
「觀眾朋友們,你們看到了,這個被槍指着的就是望遠洞殺人狂魔趙恩碩,警方前晚從他竊據的朴東進牧師家中挖出了十二具屍體,其中還包括屋主朴東進牧師的屍體,所有的屍體都遭到了肢解,堪稱華城十年來最慘烈的犯罪現場。。。。。。」
「求饒吧,趙恩碩。」
「休想~」
趙恩碩故意拉長了聲音,嚴英姬則用槍對着他的右手開了一槍,槍聲讓周圍的警察驚慌了起來,狙擊手在高樓上連忙請示是否開槍阻止犯人繼續傷害人質,可投鼠忌器的車奉恩立即叫他們停手,眼瞎啊,沒看見老大還在她手上嗎?
「求饒吧,趙恩碩。」
還是那句話,只不過從笑得跟惡鬼一般的嚴英姬嘴裏吐出來,趙恩碩想笑無奈右手鑽心的疼痛讓他的面部表情就成了哭笑不得。
「砰!」
又是一槍,雙手被各鑽了一個洞的趙恩碩想笑也笑不出來了,他的喉嚨嘶吼着,擺着一臉死了爹媽的表情,罵道:
「臭*婊*子,少TMD的在我面前裝正義使者,你和我一樣,骨子裏面就是一個貪婪的嗜血狂魔!」
「不一樣的,趙恩碩,真的不一樣。」
說着,嚴英姬收起槍,一把小刀變魔術一般出現在她的手上,金泰秋連忙讓攝像機跟着她的動作,只見她的小刀緩緩地湊過去,一下、一下,在趙恩碩慘叫連連的掙扎着,優雅地割下了他的左耳。
「嘔!」
金泰秋吐了,儘管他久經沙場考驗,但是還是忍不住吐了,嚴英姬捏着趙恩碩的左耳,看着趴在地上側眼盯着自己的趙恩碩,把耳朵湊到了他的嘴邊。
「來吧,聽不懂人話的耳朵留着有什麼用,你不是喜歡吃掉那些女人的內臟嗎,其實熟食並不符合你的身份呢,生吃才能體現你的品味。。。。。。我叫你吃。。。。。。給我吞下去!」
畫面太過殘忍,連攝像師都忍不住調轉了鏡頭,不過金泰秋這個傢伙吐過之後就把鏡頭調過來對準殘忍的現場,攝像師忍不住了,放下攝像機,跑到一旁吐起來。
金泰秋罵了一聲孬種,扛起攝像機盡職盡責地全過程記錄着這讓人作嘔的一幕。
「瘋子!」
站在一旁的頭罩男吐槽了一句,現場就剩下他一個人還戴着頭罩了,嚴英姬聽到了他的嘲諷,鬆開捂住趙恩碩的嘴,趙恩碩立刻吐得稀里嘩啦的,眼淚都滲出來了。英姬扯下最後一人的頭罩,一張在華城非常出名的臉出現在鏡頭中。
「申秀准檢察長,你慚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