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
正看到興頭上的觀眾們不由破口大罵,這個莽撞冒失的車警官簡直就是神劇終結者嘛,好不容易看着女主就要發威開始探索了,被他那一手刀就給擺平了。
第二集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除了看到警察們被戲弄,就是那讓人壓抑的陰暗畫面,第四名死者的出現,讓觀眾們無奈地嘆息,要說警察不努力,誘餌作戰都用上了,還不努力嗎?可惜,兇手到現在都還屁都沒冒一個。
有好事者已經上東皇國際的主頁去噴了,追問到底誰是兇手,東皇國際當然不會劇透,只是說讓大家耐心地看下去,最後都會水落石出的。
11.32的收視率已經讓東皇國際在開香檳慶祝了,他們霸佔了海外劇場時間,接下來恐怕還會霸佔午夜劇場的時間,劇情演到這裏,車奉恩和李佑滿又開始第N次撕比,兩人沿着不同的方向去追查兇手,結果最後又回到了原點,他們共同抓住了一個深夜在犯罪現場自瀆的男人,可是種種證據都顯示,他們有可能又抓錯人了。
貌似所有的線索都斷掉了的時候,李佑滿帶着嚴英姬來到了女子中學,嚴英姬對車班長那手手刀非常不滿,所以她申請和李警官搭檔一起調查,車班長雖然很生氣,但是也沒辦法,連續的四起命案把羅局長架在火爐子上烤,上峰已經下了最後通牒,如果一個月之內無法破案,局長伯伯也該退休回家種田去了。
嚴英姬跟着李佑滿來到女子高中,實在是沒有線索時候的找線索,在學校里,他們找到了上次躲雨的女學生,女學生對他們的到來很高興,和他們兩東拉西扯了一陣校園怪談,總之就是一些道聽途說的奇聞,在聊天的時候,女生的腹部因為防空訓練蹭出了一道傷口,嚴英姬用創可貼給她貼了起來,還說:
「以後不要這麼拼了,演戲而已,北面不可能真的打過來的。」
「嗯,嚴警官原來是個很溫柔的人呢,我也想靠警官大學,以後出來了也當一名像嚴警官這樣的女警。」
「加油吧,你能成功的!」
女生給了她一種很溫暖的感覺,天真的有點像鄰家妹妹,嚴英姬對這個虛擬世界的NPC很有好感,雖然嬌憨了一點,但卻沒有失去未成年的那種純潔。
和女生聊了聊,真的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兩人同女生告別後來到了學校廁所的門外,嚴英姬正要拉開廁所門一看究竟,一名女教師剛好如廁完畢走了出來。
「啊,你們是?」
「你好,我們是太安鎮的刑警,我叫李佑滿,這位是我的同事嚴英姬。」
「哦,原來是刑警啊,不過你們為什麼要來這裏查案呢?」
兩人像女教師說明了來意,女教師突然把目光看向了山上:
「那個女人,一直在哭呢,住在山上卻從來不拋頭露面,也許就是因為她,學生們才編出這樣的謠言吧?」
兩人朝着山上走去,學校的後山上全是一片綠幽幽的花椰菜,花椰菜漲勢非常喜人,當他們走到山上的那間小屋時,一個坐在屋前縫縫補補的女人立刻躲到了門背後。
「你好,我們是太安鎮的刑警,請問。。。。。。」
「你們不能呆在這裏,有人可能會看見的!」
女人喊了一聲跑進了屋裏,關上了門,看着她惶恐的樣子,李佑滿對嚴英姬說:
「我在這裏也許不太方便,你去問吧。」
嚴英姬點了點頭,走到門口,敲了敲木門說:
「你好,我是刑警嚴英姬,我一個人進來好嗎,我的同事就守在門外,不會進來的。」
門拉開了一條縫,女人惶恐的眼神出現在門縫裏,小聲說:
「請進吧。」
嚴英姬走進小小的房屋內,女人的臉色因為長久不見陽光變得有些蒼白,雙方坐在桌前,嚴英姬儘量克制自己粗魯的一面,神色非常彆扭地掏出錄音機放在桌邊,說:
「你可以告訴我發生過的一切,我會替你保密的,但是要詳細。」
女人的呼吸粗重起來,她不知道從何說起,嚴英姬摁開了錄音機上的錄音鍵,問:
「如果可以的話,我來詢問,你來回答好嗎?」
女人點了點頭,嚴英姬開始說:
「請問是什麼時候的事?」
「。。。。。。去年,去年九月下旬的一天晚上。」
「雨夜?」
女人點了點頭,可以看出她的眼神飄忽起來,好像是在回憶。
「那個人,對你做了什麼?」
女人陷入了回憶中,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嚴英姬儘量保持自己的溫和的態度,耐着性子說:
「你不用怕,我會替你保密的,如果你覺得有必要,我們會安排專門的警員對你負責24小時的保護。」
「不。。。。。。不用了,我沒有看到他的臉,他不會再來殺我了。」
「。。。。。。哦,這是什麼意思?」
「他從後面抱住了我,脫下了我的絲襪,然後,在地上找了一塊石頭放進了絲襪里,塞進我的嘴,在我的頸後打結。。。。。。我的內*褲蓋着我的臉,我一直沒敢看他,我甚至。。。。。。甚至一聲沒吭聲,如果我看到他的臉,他應該已經殺了我了。」
「還有其他的嗎?」
「其他的。。。。。。我記不太清了,不過,有一件時我記得很清楚,就是他的手很軟,像女人的手一樣。」
證據之鏈再一次打開,坐在李警官開的車上,兩人都沉默了,外面開始暗下去的夜色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一樣,這次,難道真的能夠把那個犯人拿下嗎?
黃昏之中,兩人回到了警局,拉開地下審訊室的門,李佑滿走到被倒吊着折磨的自瀆男身旁,摸了摸他的雙手,然後頭也不回地朝着樓上走去。
「讓他走,他不是兇手!」
「是的長官,哦,不對啊,我才是你的班長。」
車奉恩和艾貞元這一天用盡了各種折磨人的手段來收拾自瀆男,他用誘供、逼供的一套老手段得到了自己需要的證據,就差自瀆男摁手印了,李佑滿頭也不回地說:
「放他走!」
車奉恩一拍桌子站起來,跟着就沖了上來,兩個警官立刻扭打在了一起,又是扯頭髮,又是上腳踹的,艾正元在一旁看戲,而嚴英姬已經忍不住了,她走上去攔住了車奉恩的爪子,一個反手十字頸固就把他給拖開了,李佑滿見她幫忙收拾車班長,壓抑了一個月的憤怒立刻就爆發了,舞着拳頭就沖了上來。
嚴英姬放下車班長,一抓李佑滿伸過來的拳頭,在他的肩膀上一扭,立刻李佑滿就尖叫起來:
「疼疼疼,哎呀,疼死了,輕點!」
「嚴英姬你敢鎖我的喉!」
車班長又沖了過來,嚴英姬氣的直接一個大外卷就把車奉恩放翻在地上,艾正元在一旁豎起了大拇指,暗道厲害,而李佑滿呢,還沒有出口解釋呢,就被站起來的嚴英姬接着一個抹脖摔給弄翻,躺在車奉恩的身旁跟着難兄難弟一起嗚呼哀哉了。
「這可真是躺着也中槍啊!」
觀眾們直接笑噴了,特別是李佑滿一臉無辜想要解釋的表情,什麼話都沒說呢,就被嚴英姬給放翻了,他們對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撂倒再來講理的女警頓時升起了無限的好感,特別是那群擠在超市裏的軍人們,全都爆發出了哈哈大笑。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頭髮快掉光的羅局長推開門走了進來,艾貞元連忙說:
「兩個乾淨利落的一本,咱們的英姬在警訓里學到的東西還挺實用的。」
羅局長就算再和諧也忍不住了,他指着兩個躺在地上還在抓扯的大男人吼道: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兩個該死的雜*種,趕緊給我停手!」
混亂的辦公室里,收音機再次響起了《悲傷情書》,旋律如同索命的序曲一般鑽入大家的耳中,只不過不知道喪鐘又在為誰而鳴。
「直播嗎?」
羅局長已經被這首歌給弄得神經兮兮的了,李佑滿快速地跑到窗口伸出手去,一模,外面果然開始綿綿細雨。
「喂喂,是警備科嗎,我是太安鎮警局啊,今晚,今晚又會發生一起殺人案件,餵。。。。。。」
羅局長打電話給駐軍求援,可惜得到的結果讓他摔了電話,駐軍和警局裏面的絕大多數義警都被派去鎮壓鄰市的示威遊行去了,現在警局裏面,就剩了他們五個人。
「怎麼辦?」
局長點燃了一支煙,看向向廣播台質詢的李佑滿。
「喂,把點歌人的名字還有地址告訴我,我在和你說話呢,雜*種,尼瑪的!」
蒙昧的人們根本不鳥他,嚴英姬立刻說:
「我去廣播台那邊,希望能夠得到答案!」
羅局長看着雷厲風行的光頭女警沖了出去,看向三個最得力的手下,說:
「愣着幹什麼,即便只有我們五個人,也該做點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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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在這裏逐漸轉暗,未完待續的字幕打了出來,觀眾們意猶未盡地立刻拿起電話或者上網給東皇國際公司找麻煩去了,新一波的催更狂潮立刻把剛剛升級完畢的東皇國際公司主頁給崩了。4億多人從6點30分一直看到10點50分都還沒有減少,反倒呈現出一種增加的趨勢,
李榮成笑得牙都合不攏了,還是那句老話,你們願意放棄這樣難得機會嗎?
「唔!」
捂着嘴的上官巧雅一出接入儀就朝着洗漱間跑去,貝恆也不管什麼男女避嫌了,直接衝進了女洗漱間,看着巧雅趴在馬桶上狂吐不已,他一邊拍着她的背,一邊說:
「咱們不幹了行嗎,不就是一個電視劇嗎,咱們不掙這部電視劇的錢了還不行嗎?」
「嘔。。。。。。不。。。。。。唔。。。。。。嘔。。。。。。我不是。。。。。。不是半途而廢的人。」
回過頭來的上官巧雅,額頭上冒着無數的虛汗,貝恆覺得心臟都被她憔悴的面容給牽動了,他站起來說:
「我去給姓李的說,咱們玩不起,不陪他玩兒了!」
「回來!」
貝恆停住了腳步,上官巧雅把嘴湊到水池邊開始漱口,她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着,這種精神力的消耗已經快把她的身體拖垮了。
「去告訴李總,我需要休息一個小時,他如果不答應,我就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