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平時抽煙嗎?」
「不,她不抽煙不喝酒不打麻將的。」
「切,騙人!」
「真的,她不抽煙的!」
上官兮兮站起來據理力爭,幾個女生臉上還是不信,不過張雪怡制止了她們的繼續胡鬧,說:
「別吵了,進主劇情了!」
此時畫面已經轉到了殺人案現場,一片金黃的麥穗田中,一條機耕道上站滿了圍觀群眾,小土豆再輕上了機耕道也是陷,一輛拖拉機拉着車奉恩和嚴英姬來到了現場。
「英姬,去維持秩序,不要讓人破壞現場的腳印。」
因為一根煙的關係,車班長已經不直接稱呼她的全名了,嚴英姬來到現場周圍,任由車班長去視察溝渠下面的女屍,她則負責讓現場周圍的圍觀群眾們離遠一點。
說實話,韓國80年代的群眾還是非常熱心的,知道鎮子附近發生了殺人案,都紛紛不辭辛勞地放下手中的活計趕過來,看看能不能提供一些線索(狗屁,主要是娛樂節目太少,除了造人就只有自己找樂子了)。
「哎哎,這位美女,你能不能讓我進去一下啊,我是國民早報駐華城的記者,這是我的記者證。」
胖胖的小圓臉記者準備靠着無冕之王的頭銜擠進來,手裏的黑白相機還在半空中揮舞着按快門,嚴英姬看着小記者囂張的模樣,嘴角一扯,一把將他高舉在手中的照相機奪過來扔到地上。
她的這個舉動立刻引起了小記者的爆發,叫囂着我要告你並不顧一切地朝前擠,可別看嚴英姬的身子骨瘦,手上的力氣可不吃虧,一隻手就把小記者給擋在了外面,原本一直在半空中俯瞰現場的主鏡頭黑點,因為她的動作竟然飄到了她的正面,給她來了一個特寫。
嚴英姬抓住小記者的衣領沖他吼道:
「這是殺人案,不是什麼花邊新聞,如果你敢再靠前一步,我就會以妨礙司法的罪名逮捕你。」
「TMD,你一個小義警也敢對我如此囂張,知道我是誰嗎,金泰秋,大韓民國國民早報的。。。。。。」
嚴英姬根本懶得和他理論,主鏡頭在她面前停了十秒鐘就轉向了外面圍觀的人群,順着主鏡頭的方向看去,一個穿着格子T恤的小朋友正在朝她微笑。
記者的嚎叫讓車奉恩感到不耐煩,他看見嚴英姬揪住了準備進來的記者,滿意地點了點頭,這種狗屁傢伙什么正事不干,就知道給警察找麻煩,他喊了一聲:
「英姬,讓他進來吧,把他的照相機沒收了就行!」
「知道了!」
嚴英姬放開了記者,搶過了落在地上的照相機,金泰秋罵罵咧咧地走進了現場,嚴英姬捏着他的照相機朝着還在對她笑的小朋友走過去。
「請問,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小朋友點了點頭,嚴英姬蹲下來,主鏡頭迴轉過來又開始給她特寫,她神色有點緊張地問:
「你是不是看到了壞人?」
小朋友又點了點頭,這下所有電視機前的觀眾們都緊張起來,這是要爆劇嗎,難道《1號案件》天價的造勢就要這樣完結了嗎?總編徐慧氣的差點讓人把上官巧雅從接入儀里拽出來,這是梗好不,你這樣搞,還要我們這些編劇幹嘛啊?
「他在不在這裏?」
嚴英姬指着周圍的看去,主鏡頭太給面子了,她指到哪裏就播到哪裏,小朋友搖了搖頭,嚴英姬心說難道這孩子是個啞巴,不由得掛上了幾分微笑,雖然笑得有點難看,但還是問道:
「那你告訴阿姨,他長得什麼樣子,眼睛大不大,眉毛粗不粗,還是。。。。。。」
「他長得很普通。」
小朋友說話了,嚴英姬眯起了眼睛,這是,主鏡頭朝着車奉恩飛去,他罵罵咧咧地走上田埂,沖她喊道:
「過來拍照!」
嚴英姬捏着照相機走過去,和車奉恩擦肩而過的時候,小聲對他說:
「那邊那個穿格子T恤的小男孩是目擊證人!」
「什麼?」
車奉恩掃了掃那個男孩,男孩被他的目光嚇到,轉頭就跑。
「嘿,小孩子,等等,等等!」
蠢萌蠢萌的車班長去追小朋友去了,主鏡頭一下子分成兩個分鏡頭開始分別拍攝嚴英姬和車奉恩,嚴英姬蹲下水渠給死不瞑目的受害人拍了照,那個金泰秋記者一直站在旁邊記錄着,等到她拍完照後,才伸手要回了自己的相機。
「如果相機損壞了,你得陪我。」
「陪你一拳頭,要不要?」
「。。。。。。你還是大韓警察嗎,怎麼這麼暴力!」
「切!」
嚴英姬沖他比了個中指,讓金泰秋臉上有點掛不住,車奉恩追了半十天總算把小男孩給提溜回來了,結果答案還是一樣,那個人長得很普通,普通,你倒是給點明確的指示好嗎,這時候鑑定科的人才蝸牛爬一般趕到,看着被破壞的一塌糊塗的現場,鑑證科的領導開始衝車班長吐槽。
車班長懶得理他,帶着小男孩回去做兇手素描,小男孩的父親匆匆趕過來一起坐上了小土豆,四個人回到了警局。滿屋子的警察都在忙活其他的事情,局長走過來,說:
「奉恩,這起強X殺人案就交給你和艾貞元了,需要其他人配合嗎?」
車奉恩原本不想讓其他人配合了,可是一抬頭就看到了坐在對面正在整理資料的嚴英姬。嚴英姬留着韓國女警特有的糰子頭,正在聚精會神地為小男孩的父親講解目擊證人的重要性,氣質看上去很優雅,車班長不是柳下惠,自然對她也起了別樣的心思,身旁帶着一個美女警花,就算不會發生什麼,怎麼樣也能養養眼不是嗎?
「讓英姬配合我吧,當了半年的義警了,也該學些東西了。」
「嗯,我一會兒和她說。」
搞清楚死者的身份後,各路與死者相關的嫌疑人就被帶到了警察局,車班長的火藥脾氣開始爆發了,見他一邊罵罵咧咧地審問嫌疑人,一邊費勁地用一指禪翹着打字機,嚴英姬走了過來,遞給他一杯咖啡,說:
「班長,你審,我來記錄吧。」
車奉恩就像從地獄裏解脫了一般,立刻站起來讓開了位置,嚴英姬的表現讓警局裏的同事感到一陣錯愕,什麼時候,這個美女也懂得討好班長了?
「你叫什麼名字?」
「崔柳直。」
「我和你說話的時候把你的傻X帽子摘下來,聽到沒有,混賬東西!」
進來的嫌疑人一個比一個奇葩,不是歪瓜裂棗,就是賊眉鼠眼,看着就不像好東西,還有一個滿嘴胡話的直接惹毛了車班長,他一個大腳踹在嫌疑人做的椅子上,惡狠狠地說:
「你接的是我的電話,你這個撒謊的雜*種。」
「班長,給!」
看着嚴英姬遞過來的厚皮法典,車奉恩心裏一怔,這女人TMD如此貼心搞毛啊,不過捏着厚皮法典的車奉恩想都沒想,劈頭蓋臉就朝着嫌疑人頭上砸去,砸的嫌疑人趴在地上哭爹喊娘才算了事。
艾貞元坐在一旁笑着說:
「嚴英姬你很會來事嘛,有前途,以後跟着車班長混,保證你一年轉正。」
「轉不轉正無所謂,能抓到那個害人的雜*種才是正事!」
「不錯,英姬你說的很好!」
打完人的車奉恩把厚皮法典放回了桌子,鬱悶的心情稍微平緩了一下,指着法典說:
「法律是什麼,就是用來懲戒惡人的,英姬你明天和我們一起跑現場吧,我覺得你很對我的胃口!」
此言一出,立刻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車奉恩慌忙解釋道:
「我沒別的意思,是說工作,僅僅是工作上!」
辦案三人組從下午一直熬夜到深夜,他們雖然再演,但是絕大多數場景因為無聊都被鏡頭給切掉了,這樣在觀眾面前呈現出來的就是幾個片段,車奉恩打人,艾貞元打人,嚴英姬打字;車奉恩伸懶腰,艾貞元出門去吃炸醬麵,嚴英姬打字;車奉恩躺在椅子上打盹,嚴英姬伸懶腰,總算打完字了。
「班長,回去了!」
「尼瑪,已經11點了,我送你。」
「幾步路而已,你早點回家吧!」
「好吧。」
嚴英姬走出了警局,外面竟然開始下雨了,看着黑夜中的綿綿細雨,她從行包房裏拿出了公用雨傘,打着傘走出了警局。
孤零零一人走在大雨滂沱的街道上,她的腳步越來越慢,當她走到太安鎮和農村交接的房子那裏時,停住了腳步,這裏,為什麼會有主鏡頭的存在?
看着眼前的主鏡頭給她的特寫,她回頭掃了掃,黑漆漆的一片林子,什麼也沒有,難道,那個傢伙就藏在不遠處?
「好敏銳的洞察力!」
觀眾們剛才已經嚇得不行了,主鏡頭跟在一個黑影后面不斷看着行走中的女警,剛剛對這個飾演女警的女娃升起一絲好感的中老年觀眾們深怕她就這樣被兇手給幹掉,可女警那一眼飽含疑惑的回眸,直接將藏在林子中的黑影給嚇得趴在了草叢裏。
「誰在那裏?」
嚴英姬的問話讓黑影咬緊了牙關,她察覺到了,她怎麼可能察覺到?趴在濕漉漉草叢裏的黑影看着女警小心翼翼地退到門邊,她收起了雨傘當做武器捏在手上,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
「不說話嗎,這種玩笑可不好笑,艾警官?車班長。。。。。。難道是我看錯了?」
女警充滿疑惑的問話讓觀眾們鬆了一口氣,同時也讓黑影鬆了一口氣,見沒有人答話,她搖了搖頭,看來是自己多疑了,不過還是帶着三分警覺側着身子打開了房門。
「呼呼呼~」
粗重的喘息聲從她進入房間後就從黑影的嘴裏喘了出來,看着小二樓上打開的燈光,嚴英姬在窗簾後面脫下衣服的倩影讓黑影興奮了,主鏡頭飄到了黑影的背後,看着一個猥瑣的影子趴在草地上雨水裏自瀆,許多家長當場就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有傷風化。。。。。。不過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