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媽媽不讓我和陌生人說話。」
「那我讓着你,你來當鬼怎麼樣?」
「。。。。。。不,我要回家了。」
「我TM讓你當鬼你還不願意!」
孫靖雪手上的榔頭隨着她突然的怒吼砸到了狗娃的後腦勺上,狗娃立刻撲倒在地上。
「太沒有人性了,簡直就是畜生,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啊!」
「禽獸,禽獸,太TM禽獸了!就算是原版的女主也沒有這麼殘忍啊!」
「。。。。。。」
陳陽發現蕭月音在發抖,立刻過來摟住她,他的手也在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恐懼?
「算了,別看了,太殘忍了!」
「。。。。。。不,我要看,太變*態了,真是讓人感到無比的興奮!」
陳陽一臉驚怖顏色,他沒有想到,什麼時候自己的女友變得這麼讓人毛骨悚然了,其實不止是她,周圍的觀眾雖然覺得殘忍也沒有人棄劇,在原版中,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狗娃其實是最噁心的小孩,他為了巴結李勝哲,把向他求助的女主給出賣了,害的女主和男主遭受火刑,不過他在原版的下場也很悲劇,被李勝哲套了輪胎澆上汽油給活活點了。
話說熱衷於恐怖片的觀眾有幾個沒有心理暗傷,不是抱着對社會的不滿就是來找刺激的,只不過上官巧雅的表現可不單單是刺激那麼簡單了,她砸翻了狗娃,撿起了他的手機,翻看了他發出去的短訊:
「賤*貨在我這裏,23號大樹,快去叫人!」
一臉詭異的笑容,她四處搜尋起來,很快就在一顆大樹上發現了用小刀劃出來的23印跡,她臉上帶着賤賤的笑容着把一段短訊接着發了出去。
「那個賤*貨朝着南邊走了,我在23號大樹,快叫人來!」
一會兒,短訊就回復了過來:
「幹得漂亮,你在那裏等着,我們一會兒就到,這件事了,我收你入幫。」
孫靖雪把手機放進自己的褲兜里,拖着狗娃的屍體藏進了一個灌木叢中,然後開始繞着一個大圈摸清楚了周圍的情況,原來這幫小子是這樣定位的,以單數為南北,以雙數為東西,沿着23、21、19遞減大樹上的刻痕,她很快就摸到了標號為1的大樹旁,再往外就是一棟屹立在工地旁的房子。
「你這個混*蛋,就知道給我惹事!」
「她殺了茜茜,她的混蛋男友還害死了周剛!」
「我TM給你說過多少次,不要給我惹事!沒聽見嗎,你現在給我上樓去!」
李勝哲(老大)站在門口和扛着鐵鍬的父親爭辯,另外一個成年男人扛着一柄鶴嘴鋤站在一旁,試圖勸解他們,旁邊還有一個胖女人和瘦女人,瘦女人哭的很傷心,幾乎倒在了胖女人的懷中。
李勝哲的幾個狗腿子都站在一旁,唯獨少了鐵蛋,他們的表情都很奇怪,有點畏懼地看着李勝哲的父親。那個扛着鶴嘴鋤的男人還在嘟嘟囔囔:
「好了,老李,我覺得我們應該報警!」
「警察來了又能把她怎麼樣,難道你怕了!」
「你說什麼,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這麼做!」
「嘿,那個**殺了她的小女兒,你看清楚一點,是她的小女兒!」
男人看了看哭的死去活來的女人,選擇了默認,李勝哲的老爹看向還杵在那裏的孩子,一個巴掌就掄了過去,把李勝哲扇倒在地上,還惡狠狠地衝着那三個狗腿發飆:
「看看你給我惹出的麻煩,回來再收拾你!你們,還不給我滾!」
三個狗腿少年嚇得連忙低頭就走,李勝哲的老爹和那個不再吭聲反對的男人把工具放到了皮卡車上,開着車朝着南邊的土路而去,兩個女人相互扶持着走進了屋內,李勝哲表情難看地站在屋外,正準備進屋,那三個狗腿中的兜帽少年又去而復返,高聲喊道:
「嘿,來看看我們發現了誰?」
李勝哲立刻跟着兜帽少年攆了過去,只見其他兩人已經把藏在草叢中的葉玉泰拖了出來扔在土路上。李勝哲有點驚訝地走過去,蹲下來看着葉玉泰絕望的眼神,沒有對他說話,只是回頭對身後的兜帽男使了個眼色。
「你個雜碎,把他弄出來幹什麼,不知道這是我家嗎?」
「可是。。。。。。可是他會報警的。。。。。。」
「報NMB的警,你看看他這個慫樣,你認為他還能爬多遠。」
一旁沉默的孔連成看着男主被捕獸夾咬住的小腿,提出了一個更加腦殘的主意:
「把他扔回去嗎?」
「放屁,你去把後院的小推車推過來,咱們把他弄到礦井那邊去。」
「哦。」
孔連成朝着屋後走去,剛轉過彎,就聽見背後傳來一聲小小的「嘿!」他回頭看去,只看見一個榔頭的影子,然後,然後就倒在了地上。
「噓~」
孫靖雪用右手捂住孔連成的嘴巴防止他大聲地慘叫,一榔頭只能讓他的額頭開出一個洞,並不能讓他立刻停止呼吸,她的右手死死地摁住他的嘴巴,鋼刺將他的嘴扎的稀爛,以至於裏面噴出來的鮮血讓她的手都滑膩膩的。左手的榔頭一下接一下地砸在孔連成的腦門上,直到他徹底咽氣後,她才鬆開他的嘴。
「嘿,我說你推個手推車都。。。。。。」
兜帽少年走過來,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孫靖雪,連忙嚇得轉身就跑,邊跑邊喊:
「勝哲,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她。。。。。。」
飛過來的榔頭一下砸到了他的後腦上,李勝哲只看見兜帽少年的後腦飈出一股子鮮血就撲倒在地,另一個狗腿見情況不對,立刻撒腿就跑,李勝哲的臉上所有的狂傲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慌忙的左右張望,發現沒有任何趁手的東西,他慌亂地想要朝後逃走,腳卻被突然清醒過來的葉玉泰給抓住了。
「撒手,你TMD給我撒手!」
葉玉泰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狠狠地拽住了李勝哲的腳踝,嗓子已經完全嘶啞了,衝着走過來的孫靖雪喊道:
「殺了他。。。。。。殺了他!」
孫靖雪詭異的笑容一閃即逝,這個男人的潛意識也許並不是所見的那麼弱渣呢,看着他迴光返照般死死拖住李勝哲,李勝哲不斷地用腳去踹他的腦袋,這個男人就像跗骨之蛆一般就是不放手。
孫靖雪一把拽住李勝哲的衣領把他朝着旁邊的地上一扯,李勝哲立刻被拉倒在地,面容上全部都是恐懼,他雙手緊緊地抓住孫靖雪砸下來的右拳,聲嘶力竭喊道:
「救命,媽媽,救命啊!」
鋼刺緩緩地湊到他的眼珠前,李勝哲的慘叫聲越來越大,孫靖雪雪白的牙齒露了出來,配合着他的慘叫哈哈大笑起來。
「哦,不,勝哲!」
胖女人和瘦女人都攆了出來,她們手上並沒有拿武器,看着自己的兒子臉上飆射出鮮血濺滿了孫靖雪的手臂和側臉,胖女人尖叫着沖了過來。
「啊~~~~~」
被扎瞎了右眼的李勝哲疼的在地上翻滾,孫靖雪放開了他,側臉看去,葉玉泰的瞳孔已經放大,不過他的雙手還在死死地抓住李勝哲的左腳,指甲都已經陷進了他的肉里。
「你這個瘋子,你幹了什麼!」
胖女人衝到孫靖雪身後,伸手來抓她,孫靖雪一個利落的轉身,一個上勾拳直接砸在了女人的下巴上,鋼刺穿過她的下頜扎進了嘴裏,女人的雙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胡亂抓扯着,眼睛不甘地瞪着她,可根本於事無補。
「啊~」
瘦女人看着她把胖女人推倒在一旁的地上,神色一陣驚怖,一邊叫着一邊朝房子跑去,孫靖雪回頭看了看倒在地上不斷慘叫的兩人,轉身朝着房子走去。
「叩叩叩!」
「啊~不要進來,我報警了!」
她敲了敲門,裏面傳來了瘦女人的喊聲。
「嘿,家訪時間到了,你不能讓老師一直等在門口吧?」
「我報警了,報警了!」
瘦女人一直在房子裏打電話,可惜他們的電話根本打不出去,她抬起頭看着後窗那裏,那個渾身血跡斑斑的女人捏着扯斷的電話線衝着她笑着,她繼續發出更高分貝的尖叫,遠離窗戶朝着樓上跑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飛逝着,土路上的兩個人從慘叫到哀嚎,從哀嚎到**,聲音越來越小,正午的太陽朝着他們散發着毒辣的熱度,觀眾們只要打開同感系統,同樣也能夠感受到燥熱的空氣,站在房頂上的陳陽看了看下面滿滿當當甚至不惜重影擠在一起的觀眾們,不由得感慨女二號的吸引力簡直逆天,她此刻已經失去了剛才的激情,神情有些呆滯地坐在小小的平整出來的院子裏,靜靜地等着,是在等着那個女人的出來,還是再等那兩個男人的歸來?
上官巧雅的身體不算豐腴,但也不算單薄,穿着一件沾滿污垢和血跡的連衣裙坐在一個木樁上,就像雕塑一樣安安靜靜地等待着,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清晰的畫面給了很多觀眾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什麼叫做罪惡與善良,什麼叫做骯髒與純潔,她的那雙混沌的眸子裏沒有答案,她傷痕累累的雙手上也沒有答案。
她既是一個受害者也是一個加害者,既是一個正常人也是一個神經病,複雜的多種色彩不斷匯聚到她完美的身形上,讓現場的觀眾也無比地糾結起來。
「搞毛線啊,要殺就殺,等個錘子!」
「噓!」
不耐煩的觀眾開始起鬨,這些往往是剛進來或者進來不久的人,不過他們的剮燥立刻引起了周圍那些從頭追到尾的觀眾的反感,這個女人,豈能以常理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