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泰看着他手裏的美工刀,眼皮微顫地說:
「我覺得你需要冷靜一點,好吧,這副墨鏡我送給你了,可以把鑰匙還給我了吧。」
周剛摘下墨鏡扔到地上,一腳把墨鏡跺碎,惡形惡相用美工刀在他面前比劃着說:
「我可不是乞丐,你這個雜*種。。。。。。啊~」
葉玉泰一把奪過他的美工刀,反手把周剛推了回去,他美工刀折起來,說:
「這可不是玩具,哥們,好了,可以把車鑰匙還給我們了吧。」
同伴對小胖子周剛的嘲笑讓他放不下面子,一轉身嚎叫着就衝着葉玉泰撲過來,徐偉一看這還得了,連忙上前拉架,誰知道周剛發出一聲尖叫,被葉玉泰一把搡開,他落在地上,難以執行地看着自己肚子上的傷口。
「你捅了我,你TM竟然捅了我!」
現場一片死寂,觀眾們啞然了,原著中的葉玉泰根本沒有捅周剛,葉玉泰看着自己手裏沾滿血跡的美工刀,驚惶地把美工刀扔掉,看着在地上哀嚎打滾的小胖子,那個老大走過來,表情陰沉地看着四人。
「你捅了我兄弟!」
「這是意外,快把車鑰匙給我,我送他去看醫生!」
「得了,去NMD假惺惺,你捅了我兄弟!」
後面的幾個少年有點畏懼了,其中一人說:
「我不玩兒了,我退出行嗎!」
「姜樂,你TM想死嗎?」
老大撿起了美工刀看向那個出聲的傢伙,少年閉上了嘴,繼續看向葉玉泰,葉玉泰覺得事情大條了,他轉身對三人喊道:
「快走!」
那群少年拿起了木棍沖了過來。
「哎哎哎!」
徐偉拉着孫靖雪就朝外跑去,後面的傢伙們分成兩撥追了過來,孫靖雪被徐偉拉着,腳步蹣跚地在黑暗的森林裏亂跑,後面的人喊着:
「抓住他們,抓住這幫雜*碎!」
「嘿,別跑了,你是男人還是老鼠,不就是一幫小屁孩兒嗎?」
「你。。。。。。」
徐偉一個前撲就從山坡上滾了下去,連帶着把孫靖雪也給拉倒了,兩人成了滾地葫蘆順着山坡滾下去,孫靖雪只覺得一陣天昏地暗後,腦袋撞在了一塊石頭上,直接暈了過去。
觀眾們看着悲劇的四個成年人被一幫下屁孩圍獵,原本還希望爆劇的情緒一下子就被壓抑給代替了,許多觀眾破口大罵起來,看着最後逃出去的楊雲梅倉皇地在森林中亂跑,紛紛暗嘆劇情的威力真TM強大,即便人不同了,卻還是要重蹈覆轍。
那幫少年和少女把三人拖到了森林中的一個空地上,用鋒利的鐵絲把他們的手綁在了樹後面。
忙碌了一晚上,幾個少年少女也累了,他們圍坐在火堆邊休息,一直到了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孫靖雪被一陣嘈雜聲驚醒了。
「放了我,我什麼也不會說的,放了我,拜託了!」
「放了我,我什麼也不會說的,放了我,拜託了!」
兩聲重複的微弱聲音,她睜開了眼睛,發現手被綁在了身後的大樹上,側面的徐偉目光呆滯地看着她,她發現徐偉的額頭被什麼東西砸出了一個破洞,破洞周圍的血跡已經乾涸,表情呆滯,毫無生氣。幾隻肥碩的蒼蠅在破洞裏爬來爬去尋找着適合產卵的巢穴。
「可他已經死了!」
那個少女在沖一旁的幾個少年吼道,那個黑皮膚的少年說:
「閆茜茜,那一榔頭是你打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聽着,鐵蛋,如果你不給他一棒子,我會上去給他一榔頭嗎?」
「夠了!他們會報警的。咱們都得進勞教所!」
「我不想去勞教所!」
葉添龍飾演的徐偉非常倒霉,原本他至少還有長達3分鐘的被折磨鏡頭,結果在逃跑的過程中,腳卡在了石頭縫裏,折斷了小腿的徐偉悲催地被那個鐵蛋一棒子敲在了額頭上,昏昏沉沉的徐偉立刻反抗,打倒了鐵蛋,誰知道更狠的是後面追過來的閆茜茜,她從車上搜出來的榔頭一下就把葉添龍給弄翻了過去,原本以為他只是暈了過去,拖到這片少年們的處刑地後才發現,他已經冰了。
因為出局而強制掉線的葉添龍立刻登上了大電影網,看着還在繼續的《湖》,知道自己中途出局了,他飛快的瀏覽了一下集錦,發現自己竟然成了上官巧雅捉弄的對象,這讓葉添龍心裏有點不好受。
不過他立刻擠入了人潮洶湧的觀眾群體中,已經突破兩萬的觀眾大軍里立刻有人認出了這個飾演徐偉的龍套先生。
「嘿,是徐偉哎,怎麼,來看看自己的屍體有沒有被虐待嗎?」
挑事兒的讓他立刻選擇了屏蔽,他蹲在自己死相難看的屍體前,側頭看向上官巧雅飾演的孫靖雪,發現她竟然,竟然在微笑!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葉添龍坐在自己的屍體旁,就這樣看着上官巧雅,身體上的污泥絲毫掩蓋不了她典雅的美貌,如果這時候擺出一副楚楚可憐或者驚恐無助的樣子,應該會吸引很多觀眾的眼球吧,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那麼另類,面對痛苦的折磨和死亡的恐懼怎麼一點都沒有觸動嗎?
---電影繼續進行---
「行了,他殺了周剛,我們得以牙還牙!」
「嘿,別衝動好嗎?」
一個不想牽扯進來的兜帽少年拉住了老大,老大一把推開他,用手抓住他的衣領說:
「他殺了周剛,你沒聽到嗎?」
「那只是一場意外!」
「那只是一場意外,啊,那好啊,我不介意再來一場意外!」
老大抽出美工刀,硬塞給那個兜帽少年,說:
「去吧,楊成明,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嘴裏說的那麼硬漢!」
「不,你這是胡扯,我根本沒動過他們。」
楊成明往後退了幾步,他確實害怕了,不過老大根本沒給他反抗的機會,一把抓住他的手把美工刀對準了他的臉,說:
「如果你不做,那意外就該發生在你的身上了。」
刀子擱在了楊成明的臉頰上,楊成明吞了口唾沫說:
「好吧!」
他捏着刀緩緩地朝着葉玉泰走去,葉玉泰欲哭無淚地看着他,沙啞着喊道:
「求求你,住手吧,趁還來得及。」
「呵呵呵呵!」
對面的孫靖雪發出了奸笑聲,一群人全都看了過來,那個老大走過來,問:
「你笑什麼,婊*子,一會兒就該你了!」
「我笑你一會兒就要死了。」
「啪!」
孫靖雪挨了一巴掌,吐了一口唾沫,繼續面帶微笑地看着他,觀眾們注意到她的手在後面不斷掙脫着鐵絲,上面的尖刺已經把她的手弄得血肉模糊了,這種現場面帶微笑的自殘讓陳陽渾身上下都汗毛倒立,他看了看身旁的女友,蕭月音竟然打開了錄像模式全程記錄着孫靖雪的舉動,那可是錄像模式啊,要付點數的!
「經典嗎?」
「非常經典!」
蕭月音頭也不回地全神貫注着孫靖雪的表現,還伸出舌頭舔了舔有點乾涸的嘴唇。
那邊的楊成明給了葉玉濤手背上淺淺的一刀,捏着手機在一旁拍攝的閆茜茜皺了皺眉頭,老大立刻對着楊成明吼道:
「你在過家家嗎,不夠,還不夠深,再深一點!」
「不,求你了,不要。。。。。。啊~」
「刺啦!」
楊成明一刀下去,立刻扔掉了美工刀跑到一旁吐起來,葉玉泰喊着「草草草」在那裏掙扎,老大高興地撿起美工刀對周圍沉默的少年們說:
「好了,接下來,每人一刀,孔連成!」
一個長相憨厚,卻眼神陰沉的少年走了出來,接過刀走到葉玉泰身旁,蹲下,乾淨利落的一刀插進他的腹部,就跟捅了一隻死豬一樣,面無表情地走回去,把刀遞給老大。
「真TM快啊,好了,姜樂該你了!」
另一個少年走了出來,表情同樣生硬,也許畏懼對他來說已經根本不算什麼了,他表情木訥地把刀伸過去,葉玉泰已經成了一個血人,連一絲一毫的反抗都做不到,孫靖雪看着他一刀割掉了葉玉泰的耳朵,他也僅僅只是哆嗦了一下,連痛呼的力氣都沒有了。
「乾的漂亮!」
孫靖雪左手已經脫離了鋼絲的束縛。她扯開了手上的鋼刺,把右手也拉了出來,雙手藏在樹後,用力將一截扎滿鋼刺的鋼絲捏在手中,鮮血不斷地從手心滲出來,她的左手將鋼絲一圈一圈地纏在右手上,顫抖的手掌肌肉和攥緊的拳頭讓周圍的觀眾們看的牙酸不已。
最後的那個鐵蛋被老大拽着手走過來,鐵蛋哆嗦着不敢上前,老大卻一邊說,一邊把他的手朝着葉玉泰伸過去。
「割了他的舌頭,快,鐵蛋,你能行的!」
「呵呵呵~~~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突然間低下頭的孫靖雪笑聲從小到大,讓正準備給葉玉泰嘴裏來一刀的老大望過來,他沖捏着手機錄像的閆茜茜說:
「去幹了那個臭娘們,愣着幹什麼?」
閆茜茜看了看左右的同伴,他們都紛紛別過臉去,她罵了一聲「孬種!」收起手機,捏着榔頭朝着孫靖雪走來。
「婊*子,你笑得可真。。。。。。唔~」
一躍而起的孫靖雪右手上的鋼刺插進了閆茜茜脖子裏,飛快地抽出來之後,再一拳打在閆茜茜的太陽穴上,雜亂的鋼刺直接把她的左眼給戳了出來,一名近距離觀看的觀眾看着飛過來的帶着視神經的左眼,嚇得連滾帶爬地朝後逃去。
「噗通!」
閆茜茜連尖叫都沒有發出來就被一隻腳踩在了爛掉的左臉上,孫靖雪撿起她落在地上的榔頭,抬起頭來,,臉上帶着迷人的微笑,一下子想起了什麼似得,用沾滿鮮血的左手指頭輕輕的掩住嘴唇說:
「哎呀,我才想起來,我其實是一名教育工作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