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森被她捂得有點透不過氣,連忙伸手,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葉雪的魔爪扒下來。少年一邊喘着大氣,一邊控訴說:「葉雪,你想要謀殺親夫啊!」
葉雪臉蛋漲得緋紅,氣呼呼地說:「你...你,你放屁!再不閉嘴,我非踢得你滾下去不可!」
對於她的威脅,少年可是絲毫不在意,依舊笑嘻嘻地說:「我這麼高,你踢得動嗎?好了好了,趕緊開門吧,不然圍觀的群眾更多啦!」
葉雪小心地環視四周,發現並沒有人在圍觀,又杵在那裏不肯開門,還很是得意地說:「你趕緊走啊,你走了我就馬上開門進去。反正呀,我今天是拼了命也不會讓你這惡魔進門的!」
俞森半倚着門,一臉陽光般無害的笑容,撒嬌似的拉住葉雪的手,說:「好了,快把鑰匙拿出來吧!雖然說現在貌似走廊上沒人,可是,說不定人家都躲在貓貓眼那裏看熱鬧呢?況且,我剛才吃了那麼大一盆牛肉麵,又說了這麼多話討你這大小姐的歡心,現在已經是口乾舌燥,再不喝水,我估計就快要變身成噴火小白龍了。」
葉雪本來不想搭理這厚臉皮的傢伙,可是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葉雪捂着嘴偷笑,滿是嫌棄地說:「就你這樣的,我估計也頂多算得上是一條噴霧小泥鰍吧!」
「你說什麼?小女人,別說我沒提前警告你啊,你可千萬別太囂張,不然有你好看的。」俞森很是鬱悶地看着面前依舊毫不掩飾地誇張大笑的女人,嚴肅告誡說:「葉雪,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所說的話已經對我這朵正含苞待放,還帶着清晨的露水的小花朵造成了極大的心靈傷害,你,你這完全是人身攻擊!」
葉雪聽了他這番話,笑得更歡,啐了他一口,「就你這沒羞沒躁的,還花朵?我看頂多是一秋天的小草吧!」
俞森活動了一下手腕,不滿地抗議:「葉雪,你還要繼續對我人身攻擊嗎?哼哼,你等着,今天我可饒不了你!」說着,不等葉雪反應,少年迅速靠近,看準時機,強壯的手臂將她一把攬入懷中,然後...毫不留情地開起撓起了痒痒。
葉雪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可偏偏最怕癢。此刻,她極力想要掙脫,卻被俞森牢牢抱住。不一會兒,想笑卻又不敢笑出聲的她,忍耐得快要飆淚,全身都沒有半點力氣再做反抗,只好連連求饒。
俞森卻沒有放過她的打算,依舊一隻手抱着她,一隻手在包里摸索着。好在葉雪的包里東西一向精簡,俞森很容易就找到了鑰匙。打開門,少年急忙將這不安分的小女人抱進屋裏。
門剛關上,葉雪就趁機想逃,可惜,俞森早有防備,迅猛地將她狠狠按在門上。葉雪只覺得整個背都撞到了門板上,疼得直想罵人。俞森才不管那麼多,雙手依舊靈活地在她腰間遊走。
葉雪感覺再這麼下去,自己都快要尿褲子了,趕緊討好地說:「別撓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你看看,再這樣下去,我的肚子都快要笑破了,眼淚都快出來了。」話音剛落,黃豆般大小的淚珠子還真是立馬從她的眼眶滾落。
連俞森都忍不住喝彩:「好,真好!葉老師,你這可是真真的演技派啊,不去考什麼電影學院都可惜了。」
葉雪有些沮喪,哀嚎一聲:「老天爺啊,救救我!趕緊把這惡魔給我帶走吧!」
俞森輕哼一聲,才不肯輕易罷休,只是適當地減慢手中的頻率,一邊逼問:「說吧,你還生我的氣嗎?還給我吃那麼多牛肉麵嗎?說啊,要是不回答,你就等着被撓痒痒弄得滿地打滾吧!」
葉雪此時心中的鬱悶不是一點半點的了,感覺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刀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無奈地搖搖頭,放棄抵抗的葉雪清清嗓子,說:「唉,沒想到我葉大膽行走江湖多年,今日一時疏忽竟會栽在你這黃毛小子手上。也罷也罷,隨你怎樣,我認輸就是了嘛!所以,大俠,今日請你手下留情,放過小的吧!嗚嗚嗚,再撓痒痒,我真的要哭了。」
俞森也被她的話逗樂,不再繼續撓她痒痒,只是輕輕摟住她的腰,寵溺的說:「現在知道錯了?那以後還敢再犯嗎?」
葉雪急忙將頭甩得如同撥浪鼓一般,朗聲保證說:「不了不了,大俠饒命,小的絕不再犯!」
「真乖。」俞森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放開她,自己走到沙發前坐下。葉雪見他一臉壞笑,心裏好不生氣,壞蛋,大壞蛋!居然敢用撓痒痒來威脅我,哼哼,有本事跟我打一架啊!太過分了,坐吧坐吧,小心那破沙發突然斷掉,摔得你鼻青臉腫。欺負了我還不忘佔便宜,這臭小子簡直是太可恨了!
俞森見她表情怪異,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都在散發一種奇異的神采,心裏不禁懷疑,這小女人該不會在詛咒我什麼吧?不過也不怕,自己有絕招可以對付她了,看她以後還怎麼囂張。
俞森舒服地靠在沙發上,命令地說:「小短腿,去給我倒一杯水吧,本少爺折騰半天口渴了。」
葉雪氣得壓根不想理他,只是咬着嘴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俞森有些不耐煩,半帶脅迫的語氣,說:「葉雪,你要是再這樣偷懶,我只好又幫你撓撓痒痒,讓你笑一笑囉。」
見他如此囂張,葉雪卻沒有辦法反擊,只好忍住內心的沖天怨氣。葉雪乖乖走到廚房,面帶微笑地拿出一個大瓷杯,接了滿滿一碗自來水,再撒了幾粒白花花的鹽巴,用手指輕輕攪拌一下,小心翼翼地端到少年面前,說:「給你水,趕緊喝吧!」
俞森接過杯子,感覺水有些冰,皺皺眉,問:「葉雪,你家就沒有熱水嗎?大冷天的,這水這麼涼,我喝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