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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曾料,身後一道勁風襲來,他下意識飛退隨後轉過身來,而對面的阿不分明絲毫未動。
「哇塞,你功夫好高啊!教教我唄!」他滿臉崇拜之色,巴掌大的髒兮兮的臉蛋上是有着他這種年齡特有的純真。
冷幽珏本想直接了結了他,但觸及那雙純淨的黑白分明的眸子,還有那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的身段,硬是忍了心頭怒火,森冷道:「別給我耍什麼花樣,若不然,命怎麼丟的都不知……」「道」字未出口,冷幽珏忽然覺得腳踝一痛。他低下頭來一看,只見得一條銀色的小蛇迅速從他腿邊離開。他心頭一怵,隨後便覺得兩眼昏花,整個天地都在旋轉。
他閉上眼睛緊蹙眉頭努力克制這身體的不適,同時身子迅速退後。可是恰在這時,那道勁風再次而來,隨後他便覺得自己腦門被重重拍了一下,意識昏迷之前,他分明看到一雙狡黠的眸子底下那一閃而過的天真笑意。
分明是一雙極其稚嫩的臉,干起事兒來卻快狠准,想他馳騁江湖這麼多年何曾被人打過腦勺,尤其是今天還栽在一個黃毛小子手上,冷幽珏心頭那團火「噌噌」全冒了上來。
別讓他逮着他,不然,他非撕碎他不可!
「哼,叫你拍飛我的烤雞,叫你耍嘴皮子,叫你要我求饒!本姑娘天生就不求人,你既然要我求了你,那就得付出代價!」她一個連環腿在冷幽珏身上踹了好幾腳,似乎這才解了氣,隨後伸出手來,如白玉般皓白的手腕之上此刻正纏着一條花白的銀色,又短又小,以至於藏在寬大的衣袖之下竟根本讓人察覺不到。
「小銀真乖,今天晚上給你吃肉!」她伸出手來摸了摸那條銀蛇的頭,那蛇竟似通人語一般低了低頭,甚至搖了搖尾巴向她示好歡呼一般。
阿不臉上立刻露出滿意的笑來,隨後又低頭看向地上躺着昏迷的冷幽珏,摸着下巴蹙起眉道:「這麼大個兒,叫我怎麼背啊?要不然,丟在這荒郊野嶺?」
她想了想,又自言自語地搖了搖頭:「不行不行!我阿不從來只拿人錢又不傷人性命,要是真殺了他,那就造孽了!」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那雙黑亮的眼睛如星辰一般閃爍:「有了!」
她眼珠子一轉,立刻便上前摸上他的腰帶,三下五除二將他的衣服脫了下來。脫衣服之後才看到他懷裏居然有一疊厚厚的銀票,她數了數有好幾千兩,頓時砸了砸舌!
原來真是個有錢的貴公子啊!難怪沒有碎銀子,敢情出門只帶銀票的啊?
她盯着銀票看了又看,最後還是全塞進他懷裏道:「沒辦法,銀票呢,本姑娘用不出去,去錢莊兌換那些人指不定還得把我給抓起來。民不與官斗,這個到底我還是懂的。本姑娘只干一些坑蒙拐騙的事兒,這坐牢的大罪我可惹不起!」
那一身紅衣,不論是衣服材質還是做工都是一等一的好,她往自己身上一套,這才發覺何止一大圈兒,外袍都拖地上好長了!
她撓了撓頭,非常鬱悶的將袍子脫下來放到手上,滿眼不舍道:「既然穿不上,那就只有拿去賣了,哎,可惜了!」
她又看了冷幽珏一眼,不知道是又想到了什麼,直接就去一旁的稻草堆抱了一堆稻草過來,在他身上鋪蓋。
待遮得嚴嚴實實,她這才放心地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看到她的「罪行」立刻便又去拿起那塊弄髒的燒雞,拍了拍上面沾上的塵土,然後便一口咬了下去,鼓動着腮幫子一臉滿足的走了。
*
向晚和鳳澈在客棧等了接近一個時辰冷幽珏還沒回來,不免擔心起來。
鳳澈安慰的握住她的手道:「不必擔心,憑冷幽珏的本事,沒人傷得了他,興許是有事情耽擱一時回不來。」
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大,但是這麼一去不復返不像是他的作風啊!
「你還是派人去找一找吧,我不放心!」
鳳澈無奈,唯有答應:「那我們先回府等消息,有了消息之後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向晚這才點了點頭,跟了他一起回了王府。
*
冷幽珏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反應迅速坐起身來,這才看到朝霞滿天的黃昏。
他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還有鋪了一片的稻草,一張俊美的臉頃刻鐵青。
他居然被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整了!而且還被脫了衣服,仍在這荒郊野外!
等等……
他迅速往懷裏摸去,掌心摸到一團柔軟,他拿出一看,這才看到那塊手帕還安然的躺在掌心,頓時鬆了口氣。
抬目看向四周。
他迅速站起身來。這會兒腳踝上已經沒有了知覺,想來那隻銀蛇並沒有太大的毒,只是會使人昏厥而已。
也是他大意,否則怎會被一個黃毛小子給擺了一道。
臭小子!最好別讓我逮着你,否則必不會放過你!
他迅速往回走,可是一想起如今晚霞滿天知曉向晚必定回了王府,隨後便轉了方向,往客棧而去。
*
確定冷幽珏沒事,向晚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而兩日之後就是她和鳳澈的大婚之日,所以不免又投入了忙碌之中,有關於當天冷幽珏因為何事沒來便耽擱了下去。
音姑姑特意從宮裏來操辦大婚的事情。因為這次是補辦大婚,所以很多步奏向晚也略知曉一些。音姑姑頭一天便來了王府,按照規矩夫妻二人頭一天不可見面。
因而隔了一整日,第二日一早向晚便被音姑姑早早地催了起來,安排下人給她梳洗打扮。
一身的喜服是真重,在這炎炎夏日裏,倒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大婚的日子一輩子就只有一次,王妃忍一忍!好在這喜服用的都是上好的蠶絲布料,所以只是層數太多繁重了一些,並不十分熱,所以王妃堅持一下就過去了。」
到了這個時候,就是忍不住也得忍一忍了!
阿穆珠也早早的起來過來忙活,一眼瞧見向晚這一身鳳冠霞帔,眼睛都亮了:「都說新娘子是最美的,我起先還不知道,今天瞧着向姐姐這一身,真是美死人了!」
向晚「撲哧」便笑了出來,觸到一旁音姑姑提醒的眼神,急忙又收起笑意,道:「不用羨慕,改明兒你嫁人的時候也會是最美的。」
阿穆珠面上一紅,一撇頭便看見了一旁托盤裏擺放的鳳冠。無數珍珠鑲嵌的鳳冠簡直亮瞎人眼,阿穆珠看得呆了好一會兒才睜大眼睛看向向晚:「這就是太后出嫁的鳳冠啊?這珍珠可真多!顆顆都價值不菲呢!」
她伸手去摸,音姑姑上前一下子拍掉她的手道,「太后娘娘當年嫁給先帝之時,可是良臣之後,入宮為妃自然是要體面。這一顆珠子啊,何止價值不菲,普通的城池一顆珠子便足夠了!」
阿穆珠訝然看了向晚一眼。向晚亦是眨了眨眼睛,看着音姑姑道,「這麼重的禮,太后娘娘給我,真是讓我受*若驚!」
音姑姑卻笑了起來道:「王妃不用如此,這是你應得的。」
向晚一頓,想起當時葉妃的案子,隨後勾唇一笑,沒有說什麼。
音姑姑的意思,太后是在報答當年的恩情呢!
而且鳳澈向來得太后的心,對她這個兒媳自然愛屋及烏。
大婚終於開始,不止太后親自到場,帝後也一同前來,可謂是前所未有的盛況。
向晚就怕洛惜晴會搗亂,安排若雪派人全程盯着她。鳳澈那邊只怕也是早有防備,因為朝陽從一開始變沒了身影。
新人迎往大堂,開始要行拜託儀式了。冷幽珏今日着裝也十分隆重。穿的一件少有的素白袍子。他本就生得美,這一身衣袍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但他到底身份特殊,不便出現在顯眼的地方。因此只在後堂遠遠觀着,並不進去。
而與前廳的熱鬧想必,廚房那裏則是忙得熱火朝天。
大婚過後,等一下便是宴席了,廚房那裏分明有點人仰馬翻。
也就是在這來來回回穿梭的人影之中,有一個嬌小的人影趁眾人不備巧妙的混進了已經準備完畢的布菜間。那裏盛放的都是等一下宴席已經差不多做好的菜式,一會兒宴席前只需要重新加熱,再放些作料入味即可上桌。
也就是在這布菜間內,那個破衣爛衫的身影迅速來到水果區域。只見得她迅速拿了一個果子咬了一口,發覺十分美味之後連連點頭。又連續咬了幾口,隨後索性將果子咬在嘴裏,然後開始打開身上的布帶,拿了果子便往裏頭噻。
她的袋子不大,只夠她一天的吃食。她倒是也不貪心。拿好了果子之後又順了兩隻燒雞提在了手裏,這才一路貓着身子,小心翼翼又身手靈敏地出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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